半夢半醒,冷風嗖嗖。
我蜷縮了一下身子,這才覺得胸腹之間,疼痛異常,想是被那鬼樹給勒的。外加夜風寒冷,於是忍不住一直地向著火邊靠。
朦朧裡,人影移動,來到我身邊,將我從地上撈起來,我起初一驚,掙扎了一下,對方卻加緊了力道,不讓我動。逐漸地,我覺得暖和起來,便自動向著那感覺很可靠的懷裡縮過去。
正靠的很起勁,感覺自己將睡一個好覺,忽然那人伸手過來,重重擰在我臉上。
我吃疼,茫然醒來。
「你瘋了!」殺人狐狸喝道,「一味向著火裡鑽,你想變燒雞嗎?」
「我,我沒有啊。」我受驚,瞪大眼睛,等看清楚眼前人之後,不由地害怕眨了眨。「當然沒有,不過我若不攔著,你就是了!」此人一邊抱著我,一邊如發現我的缺點般,高聲叫嚷。
「你幹嘛這麼凶?」我不甘示弱,於是也跟著高聲,「我哪裡惹你了?你不想救我就不用管我好了,幹嘛這麼盛氣凌人?從頭到尾不給好臉色看?」
他怔住在那裡,過了好一會,才長長出一口氣,頹然問「我有凶嗎?」
「當然。」
他呆在那裡,手上用力抱了抱。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我想了一會,伸手抓抓頭。
他伸出手,握著我的手。
我心裡一動,斜眼去看他的手。
跳動的篝火下,那隻手……
我抬頭。再看他的唇,越看越是觸目驚心。我想去看那雙眼,他卻一直低著頭。亦或者躲在陰影裡,讓我無法看清。
我心頭焦急。張了張嘴「那個……」
他伸手,摀住我地嘴。
我掙扎,他的手上滑,於是蓋住我的雙眼。
「放手!」我眼前一片漆黑,頓時尖叫。緊張地變了聲,「你是誰?」竟忽然問出這句話。「你當我是誰?」那聲音嗤笑一聲。
我覺察那話語之中的不悅,於是停了掙扎。
「別把我當成任何人。」他冷冷地說,「我不是任何人,你若再說奇怪地話,我就取出那寶物,然後毀了它!」
我嚥一口唾沫,嘴角一動,硬生生停住要大罵的話。
這個威脅真他媽的有效啊!這麼準確點中我的死穴.電腦站更新最快.
我正在發怔。
耳畔忽然略覺濕潤。
隨即。那人在耳畔低聲耳語「或者,你更願意把我當成什麼人?不如你告訴我,你心底想著誰?」
聲音出奇的曖昧。
我雙臂一掙。這才覺得不妥,想要爬起來。
他右手自我肩頭摟過。順勢蓋住我地雙眼。一手捉住我的雙手。
「你幹什麼?」我看不到東西,驚慌問。他的手如鐵鉗。好緊。
「說啊,我等著呢。」他低低地笑。
頸間一濕,我渾身一抖,忍不住身子輕輕一縮。
「真敏感。」他仍舊低笑。
我毛骨悚然,縮緊了身子叫「你幹什麼,放開我!無恥!」
「你不說,我就不放。」他笑的聲音很輕,「我的確無恥,從一見面你不是就知道了?」
我只覺得渾身火燒,方才想要靠近火,現在卻熱的難受,不由大怒「你敢輕薄我,有朝一日我一定剁了你,剝皮當狐狸大衣!」
「小傢伙說狠話倒是有一套,好啊,那我現在就等著,你來剝啊?」他如此肆無忌憚,真是氣死我了。
「滾!」我大怒,「有膽你放開我,我們大戰……」
話還沒說完,嘴被堵住,濕潤的東西,趁我說話的功夫,長驅直入毫無阻礙地侵入我的嘴裡。
我自然不會想他是好心到餵我吃東西。
我大恨,想要咬他一口。
那人卻在我身上一點,我渾身僵硬無法動彈,他卻伸手,捏住我地下巴,不讓我合上嘴巴。
「好啊,現在就跟你大戰……嗯……三百回合……」他邊吻邊得空說,竟笑得渾身發顫。
那該死的舌頭在我嘴裡上下翻騰,無所不用其極,集下流無恥邪惡於一體。
偏偏我無法掙扎,想要說話卻說不出。
他越發得意,津津有味好像在品嚐美食,竟還吸吮有聲。
我聽在耳畔,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立刻弄死他,或者弄死自己。
他的左手在我腰間身上流連遊走,彷彿最可怖地怪物,所到之處,引發奇異的酥癢。
渾身從僵硬變得酸軟不已,感覺正在地獄跟天堂之間徘徊。
殺人狐狸地身子忽然一動,好像離開原地。
與此同時,我感覺一道凌厲地劍氣從身旁掠過,似曾相識。
「是不是該適可而止了。」劍氣落,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我大驚悚,這個聲音!
殺人狐狸咬了一下我地嘴唇,竊竊笑了一聲,這才抬頭「吆,你來了。」
「我來不是想看你們這幅樣子的,活脫脫一副不堪入目的畫面,你這方面倒是天賦異稟。」那個聲音譏誚地說。
殺人狐狸笑嘻嘻地「怎麼?免費讓你看一幕好洞房,你還不樂意嗎?要是我就瞧瞧地看完了再出現。」
對方鎮靜地說「這不叫好洞房,這是野合。還有,我也沒你那麼下流。」
我心中的震驚無以言喻。本來想要破口大罵的慾望硬生生被這句話壓下去了。
人才,真是人才,兩個人都是超級的人才。
殺人狐狸把手從我的雙眼上撤下。仍舊笑著「洞房也好,野合也罷,性質都是一樣地。秋水長劍兄這麼氣急敗壞,莫非是因為自己不能親身上陣而惱羞成怒?嗯……是這樣嗎?」
他戲謔依舊。彷彿上癮。
而我眨眨眼睛,終於看到了身前的一襲萬年不變的白衣。
此刻,他白淨冷峭地臉上難得浮現兩團紅暈。
話說到這個份上,秋震南你若能接下去的話,你就不是武當派出身。你去青樓客串行了。
果然他沒再抗聲,只是淡淡說「我要地是兩情相悅。還有,你再在信口開河說下去,我們不如先打上一場。」「嘖嘖,真冷酷,」殺人狐狸笑,「兩情相悅……嘿嘿,我和秋兄的愛好不同,我偏喜歡用強的。」
秋震南冷然一張臉「好。你想要繼續用強的話,我撤。」
「來日方長,我又何必急在一時呢。」殺人狐狸笑嘻嘻。手一動,解開我穴道。
我能動。頓時躍出他懷裡。再一個巴掌甩過去。
他眼疾手快捉住。
我怒視他,想罵的話太多了。一時之間居然罵不出具體地一句。
秋震南冷哼,轉身過去。
我想了一會,縱然有千言萬語,也只好說「放開!」
他果然鬆了手。
我鎮靜了一下,踢了一腳地上的土發洩,才問「你們,為什麼會來這裡?」
「你以為,只有你想得裡面的寶物嗎?」秋震南不回頭,抱著他的劍,一副孤傲的死樣子。
「你們也知道?」我呆呆地問。
「當然啦。」殺人狐狸搖身一變,跟剛才的登徒子判若兩人,極其嚴肅地站在原地,「天下人,想要這東西的多著呢。」
「很多人?」我忽然覺得頭疼。他嘴角一挑「那是當然,你不會以為我將你那幫人送回皇都了吧。」他笑得得意,「恐怕他們現在在外面,跟人鬥得起勁呢。」
我但覺得這話聞所未聞,卻不覺得他是在撒謊,於是老實問「跟誰鬥得起勁?」
「有個人……」殺人狐狸慢吞吞地。
秋震南望了望天色「是時候了吧?」殺人狐狸立刻接口「是。走吧。」
兩個人聯袂向內走,我站在原地,想了想追過去「你說誰在外面?」
「要我回答,要有條件。」殺人狐狸拉長聲音。
「什麼條件?」
「自個兒來親我一下吧。」他又笑。
「你去死!」
「不親那就不說,很簡單,這可是獨家買賣。」殺人狐狸拍拍我的肩。
我恨不得咬死他。
「是天王。舜朝二皇叔。」旁邊,秋震南很快地說。
「你裝聽不見、不知道的話也不會死!」
殺人狐狸很氣憤,好像財路被斷一樣氣憤。
秋震南淡然「對不起,我只是很討厭你這種好色地腔調。」我握住雙手,心頭發虛「天王也要……天,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不重要。」殺人狐狸又說,「重要的是,要盡快下手,過了這個時段,勾魂樹又要甦醒了。」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昨日曾讓我們一干人吃了大虧地恐怖的樹枝叢,正在眼前。後媽二更啦!滾來滾去繼續要票!推薦票要給《三千》啊,好危險地位置呢!另外《死是死道友》急需大家地愛護,投票吧!音嘶啞的後媽滾來滾去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