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天朝 第二卷 海南—程子強篇 第一章 富家公子程子強
    正當北疆的劉十五跟隨著部隊潰退逃命的那天晚上,海南的程子強卻打著酒飽嗝,晃悠著走在回家的路上。

    炎黃共和國的年輕公民程子強今年2歲,是海南大學二年級的學生,同時他也是一個公子哥,用通俗的話說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美中不足的是他不能繼承他父親的全部家產,因為他還有三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和一個姐姐,可即使這樣,他依然可以過的十分舒適,因為他的父親是程前是炎黃共和國最大的軍火供應商之一。炎黃共和國有兩大軍火供應商:一家是聯盟機械公司,是個公私合營的企業,另一家就是程前的萬泉實業。萬泉實業是個主營輕武器的公司,由於海南在抵抗天國數度的登陸進剿時,都是依靠國民拿其武器擊潰了天國陸上軍隊,所以國民只要沒有犯罪記錄,都可以擁有槍支,所以主營輕武器的萬泉實業在島內擁有良好的銷路,銷路好了,利潤自然就豐厚了,相反,聯盟機械公司儘管看上去財大氣粗,可實際上如果不是依靠國家的財政補貼,根本就不能維持下去,但他也有他的好處,就是他的投資方是財政部,客戶主要是國防部,所以欠來欠去,都是國家欠國家的錢。

    程子強上大學那年,海南的互聯網業突然火暴了起來。他用零花錢買了電報機和電動打字機,並租用了一個高空通訊氣球,就天天泡在網上面了,開始被程前很是訓斥了幾頓,主要是怕他耽誤了學業,直到程子強在網上為萬泉公司開闢了網上業務,大大增加了公司營銷利潤後才對兒子的不求上進的看法有所改變,他甚至希望這個兒子提前離開學校來公司幫忙,可程子強又做了一個讓他跌破眼睛的舉動,他找了公證人,讓萬泉公司買下了這項業務,在與老爸的談判中他顯的格外老到,不但得到了一大筆現金,還獲得了今後這項業務的部分紅利。本來依照程前這個生意場上的老油條是不可能讓程子強佔這麼大便宜的,可是老頭高興啊,時候他常常對別人炫耀說:「我有三個兒子,只有這個,最像我年輕的時候。」

    程子強賺了老爸一大筆錢之後,立即就從程公館搬了出去,離開了那幾個平時一貫瞧不起自己的大娘,另外租了一棟兩樓一底的房子,程前怕兒子不懂得照顧自己,就派了老管家王福的兒子王順去照顧程子強的起居,作為報償,程前出資讓王順到海南大學做旁聽生,這樣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本以為兒子會繼續邊上學邊做生意,發揚程家經商上的天分,可程子強好像偏偏和他作對似的,雖然他又買了六台電報機等儀器,並且請了幾個女生抄報譯碼,卻只利用這些資源在學校裡辦了一份免費的校刊《學子快訊》,然後就正正經經過起公子哥的生活來了,整天就是騎馬鬥狗看電影寫情書。幾次程前想好好勸一下兒子,卻又發現他在學校的成績很好,人品也挑不出什麼毛病,再看看自己其他的幾個孩子,就覺得程子強簡直就是天使了。

    程子強回到自己的住所,發現自己聘請的六個抄報女生,只來了一個夏雯。其他的人包括平時和自己形影不離的王順也不見蹤影。現在回想起來,好像上晚自習的時候就沒看見他們幾個的人影,喝酒也是自己一個人和一群狐朋狗友一起去的,王順並不在場。

    程子強有些頭疼,用手指按了按太陽穴問夏雯:「他們去了哪裡你知道嗎?」

    夏雯點點頭說:「好像她們去參加薩爾維特主義會議了。」

    程子強的頭更疼了。薩爾維特主義的流行不過是這一兩年的事情,但發展速度之快讓人目不暇接,而且普及之廣也是前所未有,在這之前從來沒有任何一種哲學思想能夠如此通俗廣泛的傳播,無論是博學的教授、熱血的青年還是貧困的市民,大家幾乎是在一夜之間認同了這種學說,在程子強聘請的六個女生之中,除了夏雯,連他的貼身跟班王順都加入了薩爾維特的組織。而程子強一向對哲學和政治沒什麼興趣,在這一點上實在是有些落伍,因為現如今,即使是真正的紈褲子弟紈褲子弟也能正經八百地背上幾段薩爾維特主義的論點呢。想到這些,程子強覺得十分無趣,他揮揮手對夏雯說:「既然他們去開會了,今天肯定是不會來了,你也早早點回去休息吧。」

    夏雯應了一聲開始收拾東西,程子強也轉身回到樓上臥室去了。

    原本程子強辦這個《學子快訊》校刊是為了一個女孩子李芝華。李芝華出身中產階級家庭,品學兼優,而且連續兩年被好事的男生們評為海南大學十大校花之首。常言說的好:鮮花周圍必有浪蝶。程子強也屬於這些浪蝶中的一隻,不過程子強還是比較聰明的,他知道象李芝華這樣的女孩子你如果用一般的方法諸如送花呀,寫情書呀,請吃飯等等去追,反倒會讓她看不起,覺得你是個庸俗的人。要想追求這樣的女孩子,只能投其所好。前幾年年輕人中間流行作家才子,程子強就辦了這份《學子快訊》。開始的效果確實不錯,他有了比別人更多的機會和李芝華,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親密了許多,有次上街,程子強試探著握了握李芝華的手,李芝華不但沒有拒絕,反倒大方地把自己的手和他的手握在了一起,兩個人就這麼手牽手地穿過了幾條街,可自從薩爾維特主義開始流行以來,程子強的幸福生活就此結束了,李芝華開始的時候還拿了幾本書讓程子強和她一起學習,但程子強實在對此提不起興趣來,又以為兩人的關係差不多已經明確了,學不學薩爾維特又有什麼關係呢?誰知道這下子成了「大意失荊州」,兩人的關係由此產生了裂痕,更讓人擔憂的是,最近一段時間李芝華等人看自己的眼神之中居然帶了些蔑視,這讓程子強心慌慌之餘還有些摸不著頭腦。「難道握這次落伍了?」淋浴的時候,程子強暗自想道。

    沖完涼,程子強感覺舒服了一些,他發現樓下的燈居然還開著,到樓下一看,原來夏雯還沒有走。

    「你怎麼還沒有走啊?」程子強問道。

    「我?」顯然夏雯沒有想到程子強還會下來,顯的有些慌張。「我……打掃一下。」

    程子強想起來了,平時忙完之後都是王順和夏雯留下來打掃清潔的,然後王順還會送夏雯回家。其實夏雯這個女孩是屬於長的比較醜的那一種,小鼻子小眼不說,皮膚也黝黑粗糙,個子也不高,可能是自幼營養不良的緣故吧,就算在四季炎熱,衣著單薄的海南,也看不出她的胸部來。夏雯的家境也不是很好,父親是個漁夫,在一次出海後再也沒有回來,只剩他們母女二人相依為命,如果不是炎黃共和國實行義務教育,不但學雜費全免,還管一頓午餐,夏雯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上大學的,即使是這樣,也只看見夏雯一年四季似乎都穿著她最好的衣服——校服。但人總是有優點的,夏雯的優點就是老實肯幹,少眼少語。而王順也恰好具備這些優點,兩個人走到一起也屬正常。而今天王順不在,只剩下夏雯。

    時間早已經過了午夜,程子強有些放心不下,就對夏雯說:「今天王順這小子不在,我送你回家吧,最近治安不是很好。」

    夏雯推辭說:「不了,程同學,我家很遠的,路也不好走。」

    「沒關係,我騎腳踏車送你。」程子強似乎下定了決心。

    夏雯繼續推辭說:「還是不要,今天你喝酒了,騎車不安全。」

    程子強說:「那我們坐黃包車吧。路上我還有些話想問你。」

    夏雯沒有再拒絕,但也沒有點頭。程子強見夏雯已經默許了,就換了件外衣和夏雯一起出了門。才走到街口,就有幾輛黃包車爭著上前來攬生意,程子強隨便挑了一輛帶著夏雯坐了上去。車伕小跑的時候,迎面涼風習習,很舒服。

    夏雯的家住在碼頭旁的一個破落的小漁村裡,村裡的大部分人早就不以打魚為生了,而是到碼頭上去當搬運工人,夏雯的母親平時靠著給別人縫縫補補來維持二人的生計。由於從碼頭到漁村只有一條小路相連,黃包車過不去,二人就在碼頭上下了車。

    「程同學,下面就是我家,你回去吧。」夏雯說。

    程子強看了看下面,遠處的漁村只有幾盞昏暗閃爍的***,而小路上則是一團漆黑,就說:「下面太黑了,還是我送你吧。順便我還有話問你。」

    夏雯說:「真的不用了,我媽媽,在那裡接我呢。」

    順著夏雯手指的方向看去,程子強果然看到黑暗中似乎站著一個矮小的身影,於是無可奈何地說:「那好吧,路上小心。」話一出口就覺的自己失言了,人家和自己母親在一起還有什麼可小心的?

    可夏雯似乎並沒有在意,她應了一聲,朝那團黑暗走去。走了幾步,又轉過頭來對程子強說:「對了程同學,你不是有話要問我麼?」

    程子強笑了一下說:「沒什麼,只是想問問你,你對薩爾維特主義知道多少?」

    夏雯說:「知道一點。」

    程子強說:「那改天我向你討教一下。」

    夏雯說:「好的,再見。」說完就一路小跑地跑到了她的母親身邊。

    母親問夏雯:「今天送你回來了好像不是順子啊。」

    夏雯對母親說:「是程家少爺。」

    目送著夏雯母女走遠,程子強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直到黃包車伕提醒他「少爺,您還要車嗎?」

    「其實呀,你用不著在她身上下這麼大工夫」。在回來的路上,車伕對程子強說。

    程子強知道車伕誤會了,就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只是我的同學。」

    車伕很會見風使舵:「我說爺是,她住在這種地方,少爺你又英俊多金,怎麼會看上她嘛。」

    程子強笑道:「話不能這麼說,咱們國家可是民主國家,講究人人平等的。」

    車伕說:「平等?我看不一定哦,比如說現在,少爺您人到是很和氣的,可您坐在車上,我拉著車,這能平等嗎?」

    程子強開玩笑說:「那要不,你上來,我拉著你跑兩步?」

    這車伕也是個愛開玩笑的,腳下步子不停,嘴上卻說:「那敢情好了,可到時候,該我付您錢了,我這一家老小吃啥呢?」

    程子強給他說笑了起來,笑完突然想起一件事,就又問車伕:「拉車的,你知道薩爾維特主義嗎?」

    車伕不溫不火地說:「知道一點,有時候沒生意,就去工人夜校聽聽——反正不要錢啊,有時候學校裡的老師啊,學生的也到街上演講來。」

    程子強不說話了,他暗自想:連他(車伕)都知道一點薩爾維特主義,看來我真的有點落伍了啊。

    回到住所,程子強又衝了一個涼,上床睡了。睡了不過幾個小時,在鬧鐘叮鈴鈴地吵鬧下,程子強就醒來了。

    海南地處熱帶地區,因此人們的作息時間也和其他地方又所不同,一般人們都習慣早晚工作,中午睡一個長長的午覺,學校的作息也事這麼安排的。

    程子強起床洗漱之後,發現失蹤的王順在昨晚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而且起的比他還早,或許事根本就沒有睡吧。而且已經為他準備了早餐。

    「子強同學,吃早飯吧。」以前王順一直稱呼他少爺的,可是學習了薩爾維特主義之後不久,就改了稱呼。不過程子強一向對人謙和,又和王順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對這樣的稱呼也並不在意。才剛剛坐下,值班的電報機忽然傳來一陣信息,程子強聽出那事他的一個未見過面的網友,一位密碼專家發來的信息。王順忙把電報機接在信息收集器上,電動打字機隨即滴答做響,把電文打到了記錄紙上。電文用的是民用通用的明碼,只有一行字,卻足以震動海南整個新聞界:據破譯日本軍部消息得知,清國八旗師團於今日凌晨向天平天國發起大規模進攻作戰,據悉,已突破天國降妖堡壘防線,目前仍在快速向南推進。

    「終於打起來了啊。」程子強自言自語地說。

    雖然從某種標準上來說程子強還算不上是個紈褲子弟,但並不能說明程子強沒有一點紈褲子弟的餓習氣,至少他口袋裡的鈔票可以使他生活的很奢華。

    在為自己落伍地不知道什麼是薩爾維特主義懊惱了一兩天之後,程子強又恢復了原來的生活習慣,或者說至少在旁人表面上看來是這樣的。

    那是送夏雯回家的第二天上午下課後,訓導處通知程子強去一趟。一般的說,學生總是不喜歡去訓導處的,程子強也不例外,但僅僅是不喜歡而已,因為他自己覺得自己的平時的操守還不錯。到了訓導處,辦公室裡除了訓導長之外還有兩名官員打扮的人,自我介紹說是出版署的。

    「程子強先生嗎?」官員說話還是比較客氣的。

    「是的。」

    「程子強先生是《學子快訊》主要負責人?」

    「是的,有什麼問題?」

    「《學子快訊》還有一個副刊叫〈朝陽社〉對嗎?」

    〈學子快訊〉有個副刊叫〈朝陽社〉程子強是知道的。大約半年前,李芝華對程子強說她們的薩爾維特小組想辦一份刊物,由於經費問題想掛靠〈學子快訊〉。程子強當時與李芝華關係尚好,也沒細想就答應了。在刊物辦理過程中也沒有過多參與,也參與不不了,據說這是薩爾維特學習小組的內部刊物。

    想到這些,程子強已經猜到了,一定是刊物出了什麼問題,但他故做滿不在乎的樣子說:「是有這麼個副刊,屬於哲學研究類的。」

    那兩個官員聽了程子強的話,臉上的表情突然變的很奇怪。其中一個從皮包了拿出一張紙,用手指點著其中的一部分說譏諷地說:「程先生的〈朝陽社〉發表的哲學研究文章涉嫌激化社會矛盾,引起社會騷動,又超過三個月不按程序向出版署申報審查,現在必須停刊,請您在這裡簽字。」

    程子強無可奈何地簽了字,兩個官員走了。一直在旁邊沒吭聲的訓導長長歎一聲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吶。」

    程子強對訓導長說:「我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的。」

    訓導長盯了程子強一眼,眼光犀利,讓程子強脊樑骨發涼。

    程子強壯著膽子又說:「訓導長……」

    還沒等程子強說完,訓導長就開始對程子強大吼大叫起來,整個辦公室為之顫抖。不過程子強總算是從中聽明白了一些事情。就在上周,一群貧民在碼頭上搗毀了一批從美國進口的高級化妝品,而這只是近期來頻頻發生的暴力事件中的一件。在暴力事件中警察逮捕了一些人,而這些人中有不少是薩爾維特組織成員,經過審問,居然發現在這些人中大部分都是〈朝陽社〉刊物的忠實讀者,而這些暴力事件也與薩爾維特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這樣聯繫,作為〈學子快訊〉的主要負責人,似乎難辭其咎了。

    「如果你父親不是我的老朋友,今天來的就不出版暑而是警察署了。!」訓導長用這句話作為訓斥的結束。

    擦乾淨臉上的吐沫,程子強走出訓導長辦公室沒幾步就遇到了一個個子瘦高,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小伙子,他叫嚴木昭,是程子強的同學兼好友,很有些才氣,和其他人相比,他是唯一一個屬於薩爾維特成員,但又同時能和程子強保持親密關係的人。

    「怎麼樣?沒給他用口水淹死?」嚴木昭打趣道。

    程子強雖然心中不爽,但對嚴木昭卻發不出脾氣,只能強顏歡笑說:「至少我做了一件好事,就是訓導長三天以內再也沒有力氣罵人了。」

    嚴木昭笑道:「你呀,誰都拿你沒辦法的。」

    程子強突然想起了什麼,對嚴木昭說:「對了,你有〈朝陽社〉嗎?給我拿兩本翻翻。」

    嚴木昭眼睛一翻說:「你開什麼玩笑?堂堂〈學子快訊〉的主編,找我要〈朝陽社〉?」

    程子強半開玩笑地揪住嚴木昭的衣領說:「你不是不知道我只是個掛名出錢的冤大頭?就直說吧,給不給?」

    嚴木昭故做害怕狀:「大王,我給還不行嗎?,您就可憐可憐,我還沒娶媳婦呢。」

    程子強鬆開手順勢一攤笑道:「呸!你娶沒娶媳婦關我屁事,有就快給我。」

    嚴木昭一把打開程子強的手說:沒帶在身上,回宿舍去取。

    二人回到宿舍拿了幾本〈朝陽社〉,嚴木昭又熱心地問:「我還有幾本薩爾維特的書,是英文版的,你英文不錯,應該看的懂。」

    程子強想了下,覺得多看看也好,就道了謝,拿了書走了。

    在接下來的一中午時間裡,程子強把〈朝陽社〉大致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一看只覺得一腔熱血直衝上腦門,〈朝陽社〉的文章把晦澀難懂的哲學理念解釋的很通俗話,只要認識幾個字的人都可以看懂,但是裡面的意思完全片面化了,而且很激進,難怪出版暑的人說〈朝陽社〉涉嫌激化社會矛盾。

    程子強去沖了個涼,又靜靜的想了想。是的,當初辦〈學子快訊〉只是為了追求李芝華,但事情弄了這一步,自己作為刊物的主要負責人是要負責任的。程子強決定先找李芝華好容易熬到了下午下課時間,急忙來到設在學校的校刊辦公室找李芝華。至於二人是怎麼談的,旁人都說不清楚,只是看到二人開始還溫言語地談話,然後就開始大聲爭執,最後居然吵起架來,好在兩個都是大學生,嘴裡都沒有說出什麼髒話,李芝華只是說程子強是不覺悟的社會寄生蟲,程子強當時臉色發青象不認識李芝華一樣瞪了她一陣子,宣佈無論是〈學子快訊〉還是〈朝陽社〉都立即停刊後就氣沖沖地離開了校刊辦公室。

    程子強知道這次的爭吵把他和李芝華的愛情徹底摧毀了。

    第二天一整天,程子強都躺在床上。雖然已經停刊了,但是夏雯還是來了一趟,把樓下的衛生打掃了一遍才走,但是沒和程子強說話。

    平時程子強的伙食安排,衣服清洗都是有王順安排的,可這段時間王順和薩爾維特人混在一起,經常整天看不到人,在加上程子強心情不好,也就整整的餓了一天。到了晚上,程子強上街去找東西吃,可又遇到一種尷尬的情況——肚子很餓,可什麼也不想吃,就只好一個勁地在街上瞎逛。正無聊呢,居然遇到一個熟人,是程子強老爸公司的一個高級職員杜縣,年齡大了程子強不少,卻經常獻媚地和程子強稱兄道弟,這樣一來自然可以在某些場合叫程子強的老爸為「叔叔」了。杜縣聽說了程子強的情況居然熱情地提議在找幾個人去吃「堂菜」。程子強知道堂菜是花酒的另一種稱呼,若是平時,程子強對此是不感興趣的,可是今天心情鬱悶居然就稀里糊塗地答應了,於是二人上了黃包車,穿街走巷地又找了幾個臭味相投的傢伙,其中有程子強認識的,也有程子強不認識的——幾個人一同來到比較著名的妓院「紅繡樓」吃堂菜。

    吃堂菜自然是要妓女作陪唱曲的,不然怎麼叫堂菜呢?可程子強餓著肚子,卻只想喝酒,東一杯,西一杯的,完全不搭理身邊的妓女。杜縣是個精明人,立刻找來老鴇,佯怒道:「你是怎麼做生意的!。」說著一指坐在程子強身邊的妓女:「沒看見程少爺都不開心了。」

    老鴇立即招手把那妓女弄出去了,然後親自坐在程子強身旁,勾肩搭背地對程子強媚笑說:「少爺呀,剛才那個姑娘在我這裡可是很紅的,您都不滿意,那您喜歡什麼樣的呀。」

    還沒等程子強說話杜縣就插嘴說:「我們少爺可是斯文人,這些粗酯俗粉怎麼看的上啊。」

    老鴇道:「瞧這位先生說的,什麼粉不粉的,有你這麼說話的嗎。」轉頭又對程子強說:「甭理他,你喜歡什麼樣的,儘管和姐姐說……」

    程子強已經有了三分醉意,色膽也大了不少,就說:「我喜歡的,你有嗎?」

    老鴇道:「不是我誇口,要是我這裡沒有啊,你找遍整個瓊州,也未必找的到。」

    程子強道:「那好,你先給我找些白紙和鉛筆來。」

    「鉛筆?」老鴇一楞,不知道程子強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杜縣惟恐天下不亂地說:「怎麼?沒有啊?」

    老鴇象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忙不迭地出去了,一會再進來的時候果然拿了紙筆進來。程子強接過紙筆,推開面前桌上的碗碟,刷刷幾筆,就勾出一副速寫來,旁人看去,程子強只是畫了一副學生妹的速寫,可海南大學的大部分人都能認出,程子強畫的正是他的夢中情人李芝華。

    程子強畫完後,自我欣賞了一翻,然後帶著一臉得意洋洋地把畫像遞給老鴇說:「我要這個人,你有嗎?

    其實程子強拿出李芝華的畫像來,不過是想開玩笑地難為一下老鴇子,誰成想那老鴇子是個見識廣博的人,開了這麼久妓院,客人提出的什麼希奇古怪的要求沒見識過,像程子強這種小兒科的要求當然不在話下,她幾乎連磕巴都沒打一下就說了一聲「沒問題。」起身就出去了。

    杜縣坐的近,看見了程子強的畫像,笑道:「少爺呀,原來你喜歡「制服誘惑」呀。」

    程子強還未答話,杜縣身邊的妓女就搶著說:「你們男人呀,整天編著花樣玩……其實什麼誘惑不誘惑的,早晚還不是要被你們這些色狼剝光呀……」

    杜縣聽了哈哈大笑說:「那好啊,我現在就把你剝光!。」話音未落,一直祿山之抓已經放肆起來。

    那妓女嬌笑道:「你好壞呀……這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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