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不是睡懶覺的季節,儘管在炎熱的中午會讓人感覺到睏倦,但是涼爽的清晨卻讓人感到精神抖擻。除非這個人根本就是想睡懶覺。
石家駒一夜好睡,早早的就起了床。在正廳發現孫雷還正睡的正香甜,也就沒去叫醒他。而是獨自來到院子裡。到了院子裡發現廚房有動靜,原來青棗起的比他還要早,已經打著了灶火在準備早飯了。
青棗看見石家駒也起的這麼早,感到有些詫異。這個男人確實與其他的官員有些不同。
但石家駒沒有顧的上去猜青棗的想法,他在院子裡活動了幾下後就拉開架勢,按照洪海的傳授,練了一趟太極拳,練完後,身上已經微微的見汗了。收了拳架剛一轉身,就看見青棗笑吟吟地已經準備了溫水和毛巾。孫雷那孩子也起床了,大概是因為起的比長官晚的緣故吧,眼神躲躲藏藏的,不敢與石家駒對視。
石家駒洗了臉,回房穿了軍裝,再回到正廳的時候,早飯已經端了上來:兩個白麵饃、一碗白粥、四碟鹹菜和涼菜另外還有兩個鹹鴨蛋。石家駒昨天喝多了酒,見到這清淡的飯食,心中大悅,當即端起白粥喝了一口。白粥溫度恰好合適,一口粥下肚,滿嘴都充滿了米香。抬頭一看,發現孫雷那孩子正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伺候著,忙招呼道:「你怎麼不吃?」
孫雷沒防著石家駒有這麼一問,忙回答說:「我和青棗姐一會兒在廚房吃。」
石家駒放下粥碗大喊:「青棗!青棗!」
「哎~~來了。」青棗應著,進了屋,兩隻手正在圍裙上擦著。
石家駒道:「你去廚房把飯端過來,大家一起吃。總共就這麼三個人還分開吃做什麼?」
青棗支吾說:「這……不和規矩……您是長官……再說哪有女人孩子上桌吃飯的?」
石家駒道:「以前什麼規矩我不管,現在要依新軍的規矩,這是內務條例規定的。」說完見青棗依然不動,又說:「你不去,我去。」說著站起來就往廚房走,青棗孫雷二人哪裡敢攔,只是嘴上一個勁地說:「長官,使不得呀。」
石家駒來到廚房一看,才發現原來青棗等人的伙食和自己不是一個標準的:只有窩窩頭和大茬子粥外加幾根鹹菜而已。石家駒當下拿了個籠屜隔子,把窩頭茬子粥往上一擺。端了就往回走,後面跟著青棗孫雷兩個跟屁蟲。
回到正廳,石家駒把吃的往桌上一放,對孫雷說:「你盛飯,青棗姐都忙了一早晨了。」
孫雷找了碗把粥盛了和青棗坐在那裡發呆,只把眼睛盯著石家駒看,石家駒一笑說:「盯我幹什麼?還不快吃!」說著伸手就抓起個窩頭,青棗想攔沒攔住,石家駒已經把窩頭咬了一大口,嚼了幾下又說:「唔……不甜了……起碼是前年的陳玉米了……你門們快吃呀,今天還有事兒呢。」
青棗二人小心翼翼只捧著粥碗喝茬子粥,石家駒拿起個鴨蛋丟給孫雷說:「你來一個,正吃長飯的年齡。」
孫雷忙不迭地接住了。石家駒又拿起另一個鴨蛋遞給青棗說:「你也來一個。」
青棗忙用手推說:「這是專門給你的……」
石家駒略帶戲弄地抓住她略微粗糙的手,把鴨蛋放在她的手心說:「什麼門不門的,這裡我說了算。」
石家駒知道青棗孫雷二人一時不會適應這種場面的,只要自己在,他們二人就不敢安心吃飯,於是甩開腮幫子三下五除二把兩個窩頭,兩碗粥塞進了肚子,然後說:「你們慢慢吃,我到院子裡消消食。」再也不管二人,逕自出了正廳。
來到院子裡,石家駒才開始仔細地打量著這個獨門小院,最後的結論是:真的不錯,甚至比療養院的房子還好些,至少院子裡充滿著自由的空氣,他在井沿坐了下來,盡情的享受著夏季涼爽的早晨。
正當石家駒自得其樂,游哉悠哉的時候,青棗來到了他的面前。
「這麼快就吃完了?」石家駒問。
「恩~」青棗點頭答應。
石家駒拍怕身邊的井沿說:「坐吧。」
青棗坐下了,兩人並肩坐著,一時誰也沒說話,最後青棗把一個鴨蛋防在石家駒的手上說:「給你。」
石家駒拿起鴨蛋說:「你怎麼沒吃呀。」
青棗說:「你吃……」
石家駒笑道:「誰吃不一樣啊。」
青棗說:「不一樣,你……你是做大事的人。」
石家駒說:「做大事就要吃鴨蛋,那咱們天王該吃什麼蛋呀。」
青棗:「……」
石家駒又說:「既然這樣……」說著,在井沿上把蛋殼敲碎了,開始剝蛋,一邊剝一邊說:「既然這樣,我就剝好了餵你吃。」說完這話一驚,暗自尋思:我怎麼學會說挑逗的話了?再看青棗臉上泛起了兩團紅暈。
雖然覺得失言,但騎虎難下,就硬著頭皮把鴨彈遞到青棗的嘴邊說:「你吃……「底氣已經沒有剛才足了。青棗見石家駒真的伸了手過來,忙雙手接了鴨蛋說:「不要你喂……」
石家駒借坡下驢地鬆了手,嘴裡還不饒人地說:「早這樣不就行了。」
青棗拿著鴨彈蛋咬了一小口,眼睛望上一瞟,猶如秋水般波光流動,石家駒見了心中驟然一跳,忙站起來掩飾地對著正廳大喊:「孫雷!桌子收拾好了沒有?把昨天文書拿來的材料準備好,我馬上要看。」就這樣連喊帶逃地走掉了。
文書昨天送來的材料無非是些花名冊、編製表、戰備值班表和請戰決心書一類的東西,實質性的材料不多,儘管如此,石家駒還是從中瞭解到了一些基本情況:五團三營隸屬整編第十七師,像天國所有的整編部隊一樣大部分官兵都是本地人。三營是輕步兵營,下轄三個步槍連每連0—20人左右已經換裝了天王—2型彈倉步槍,但沒有任何支援武器;營部直屬一個勤務排、一個重機槍排,裝備8型仿馬克沁重機槍3挺。這種機槍是天國自行生產的第一種重機槍,有很多的改進型和變形槍,雖然已經服役40餘年,但性能還是不錯的。
除了這些,石家駒還發現一些情況:比如營長孟大同的勤務兵萍兒是沒在花名冊上的,青棗也不在。顯然這些人是作為家眷混在部隊裡的。不知道類似的情況在整個整編十七師還有多少。
幾下子看完材料,記住了些連隊軍官的人名,石家駒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忽然想起昨天機槍排長李包瑞曾邀請自己到機槍排去看看,便叫上孫雷帶路和青棗打了個招呼就出了門,走到半路石家駒忽然想:李包瑞既然叫自己去視察,必然是有所準備的,現在去未必看的見真實的情況,雖然自己這個軍官是冒牌的,可既然到了這個位置上,總要有所作為吧?於是他停下腳步問孫雷:「今天是哪個連隊戰備值班?」
孫雷說:「八連。」
石家駒說:「那我們現在就去八連。」
孫雷說:「八連在前沿陣地駐防,還遠著哩,要不到營裡要輛車吧。」
石家駒說:「不用了,你現在就回去,做幾件事情,一是向營長匯報我去八連了。二是和你青棗姐說中午我不回去吃飯了。另外你去劉排長那裡給你青棗姐領一套軍裝,其他的時候等我回頭再辦。」正說著,一輛新軍重炮團運送給養的卡車開過村口,石家駒伸手攔住,搭車走了。
石家駒雖然不知道八連的具體駐紮地點,但他最近搭順風車已經搭出了經驗,下車後隨便抓了士兵帶路就找到了八連的駐地。也多虧了找人帶路,不然說不定又穿越戰線,走到死亡地帶去了。
放眼望去,前沿的陣地的工事修的一塌糊塗,戰壕挖的七扭八歪不說,屯兵洞到是修的高大舒適,遠看像一所所的小房子,不和諧地站在陣地上。
石家駒進了連部隱蔽所,看見一個軍官敞著懷,兩腳翹在一個樹起的彈藥箱上,雙手抱著後腦勺昏昏欲睡。
石家駒有意識地咳嗽了一聲,那軍官一睜眼看見一個比自己軍銜高的軍官,忙起立立正站好。石家駒這才看見軍官的軍服上綴有軍銜,原來是個新軍少尉。
「報告長官,8連副連長周頌揚……」
石家駒擺斷周頌揚的報告說:「我是新任3營副營長,8連連長呢?」
周頌揚帶著不屑的語氣說:「報告長官,連長回村子抱媳婦去了」
石家駒找了個彈藥箱坐下說:「別人到也算了,你是個新軍軍官,怎麼也如此的懶散!外面的戰壕連個兔子也藏不住。難道你沒看見。我們陣地後面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就是炮兵陣地的右翼,一旦敵軍突破了,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而石家駒雖然沒上過正規的軍校,但是之前一直在邊境的北方壁壘生活,靠近邊境的地方對於工事修建還是有一點心得的,再加上最近幾個月的惡補,居然也說的頭頭是道的。
周頌揚站的直直的,任憑石家駒的訓斥,而石家駒心裡想的是,訓人確實挺過癮的,難怪以前的兩司馬那麼愛訓人。等石家駒訓的差不多了,周頌揚才說:「沒辦法,我只是副連長,其他的軍官和士兵都是本地人,我說話沒人聽,處罰吧,總有人說情,或者乾脆把人藏起來。」
石家駒緩和了語氣說:「這我知道,我昨天才到,就被灌了個大醉,可是咱們可是一線部隊啊,有的事情積重難返,可該咱們幹的咱們總得幹好不是?」
周頌揚說:「長官,我知道錯了,請您處分。」
石家駒說:「若說違反軍紀,我昨天也犯的多了,但是對於我的問題,你可以依照正當程序上訴。依照條例,我有權利對於副連職以下的軍官進行處罰,就只好先委屈你了。」
周頌揚說:「是!長官。」
石家駒說:「那好,請你做命令記錄。」
石家駒識字不多,雖然惡補了幾個月,但仍然有些字默寫不出來,而且字跡一點也沒有進步,為了不出醜,就只好讓周頌揚代筆了。
周頌揚擺好紙筆,石家駒口述道:「查3營8連副連長周頌揚,訓練部下不力,在前沿駐防期間未能對防禦工事進行妥善修復,依照相關戰時條例,處以鞭刑:0鞭。」
寫好了,石家駒又吩咐再謄寫兩份,然後在三份命令上都簽了名,對周頌揚說:「你立即派兩個通訊員,把這命令一份送8連連長,一份送營部,剩下的一份在全連宣讀後存檔。現在留下一個排值班,每排也要留下值班人員,其他人員全體集合。」
「是!長官!」周頌揚應了一聲,集合隊伍去了。
片刻後,全連集合完畢,看著稀稀拉拉,歪歪斜斜的隊伍,石家駒感到一陣頭疼。以前自己是一個人,打不過了可以跑,最多是個逃兵的罪,可現在一下擔上了這麼重的擔子,只怕到了危機時刻想跑也跑不成了。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周頌揚已經整理好了隊伍,請石家駒訓話,石家駒什麼也沒說,只是讓周頌揚宣讀處罰命令,當周頌揚宣讀完了命令之後,隊伍中開始有人竊竊私語,有的人臉上還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情,看來平日裡周頌揚管理部隊的時候還得罪了一些人。
命令宣讀完畢,石家駒大聲說:「刑罰由8連的排長執行,缺編的由班長不上!」
果不出石家駒所料:連長擅自離隊,班排長也不齊,想必都溜回家去了,出列的也不想得罪人。於是後五鞭由石家駒親自執行。刑罰執行完畢,石家駒站在隊列前大聲問:「大家知道我為什麼要處罰你們的副連長嗎?」
隊列裡有人說:「他違反了軍紀。」
「不對!」石家駒說:「周副連長只所以受處罰,是因為他拿兄弟們的性命開玩笑!,你們回頭看看你們的戰壕,連個兔子都藏不住,更不用說你們這些山東大漢了。咱們山東的漢子,個個都是好樣的!往遠裡說,梁山08條好漢咱們山東佔了一多半;往近裡說,棗林鎮大捷也有咱們山東好漢的功勞。這麼優秀的漢子要是被這撒泡尿就能淹沒了的戰壕給害死了,你們說,值不值?」
半晌,眾人才零亂地說:「不值……」
石家駒說:「我聽不見,再說一遍,值不值?」
眾人的聲音大了些:「不值。」
「還是聽不見,再說!。」
「不值!」
「這還差不多,有點山東好漢的架勢了。」石家駒道:「從現在開始,咱們就一起幫著把周副連長犯下的錯誤給糾正過來,解散後,大家立即去挖工事。至於現在還歸隊的兄弟,回來後有兩條路,要麼主動領軍棍20,要麼比別人多挖一倍的土方!大伙可別嫌現在天氣熱,現在多流一滴汗珠子,將來就可能保你一條命。」說完後對周頌揚說:「現在解散你的隊伍吧。」
隊伍解散後,石家駒對周頌揚說:「委屈你了兄弟。」
周頌揚說:「我這是應得的教訓,想起以前的事,作為新軍軍官我感到羞恥,長官處罰的及時。」
石家駒隨手從一個士兵手中拿過一把鐵鍬說:「我早飯吃的太飽,現在想活動活動,你身上有棒傷,就不用挖工事了,你就全面規劃一下陣地修建吧。」石家駒說這些話是半真半假的,以石家駒的水平讓他全面規劃連隊級的防禦體系確實有點難為他了,但是他聰明地把這個任務丟給了周頌揚。
石家駒提著鐵鍬,走到幾個士兵旁邊說:「來,我們一起把這個散兵坑挖深些!。」看見石家駒都在親自幹活,幾個原想偷懶的班排長,自然不好意思再偷懶,士兵更不在話下了。其實石家駒也沒幹多少,他提著鐵鍬到處走,無非是說上幾句鼓勵的話,再鏟上幾掀土,幫別人抬個石頭什麼的,但是天氣炎熱,也給弄了一身大汗,於是脫了軍襯衣,光著膀子,走東串西,吆喝個不停。他這麼一折騰,也許是應證了那句話: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一連士兵居然也干的象模像樣的。
中午的時候,炊事班抬飯上來,飯是雜湯麵,份量到也足,還沒等周頌揚說什麼,石家駒就不知道從哪裡弄了個大海碗來,盛了一大碗,隨便擠進一個班圍的***裡,和大家一起邊吃邊吹牛沖殼子。到也是其樂融融的。正吃的歡的時候,八連的連長羅平帶著他的勤務兵、傳令兵也趕來了,一起跟來的還有穿上軍裝的青棗和孫雷。
連長羅平看見石家駒光個脊樑,正混在一群士兵中說的高興吃的歡,不由得一楞。見羅平來了,石家駒搶先說:「羅連長,你的士兵伙食還不錯,不像在北方壁壘,鬧饑荒,喝的一肚子湯湯水水的還得打仗。」
羅連長訕笑著請石家駒去連部坐,石家駒見火候差不多了,就對炊事班的人喊道:「沒看見你們連長還沒吃飯嗎?盛幾碗麵送到連部去。」說完幾人一同回到連部。
到了連部羅平搶先說:「石副營長,兄弟我昨夜貪涼,傷了風所以回村去找點藥,也不知道石副營長這麼快就來視察。」羅平年齡實際上比石家駒大的多,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只好先委屈自己了。
石家駒道:「有病自然是該治的,要打清妖首先也要有個好身體。再說你走了不是還留下周副連長值班嗎?不過咱們現在是整編師了,也算正規軍,和以往是不同的了,比如說這軍紀是一定要執行的了。」這番話軟中帶硬,讓羅平脊樑骨一陣發涼。但沒等他說話石家駒又說:「按照條例,我這個副營長是無權處罰正連職幹部的,羅連長又有病在身,還是好好休息吧,連裡的事情可以暫時先交給周副連長。」
作為副營長,石家駒是無權撤換連職幹部的,但是批准病假的權利還是有的,不過羅平哪敢在這個節骨眼上休息?忙說:「兄弟回去發了一上午的汗,此刻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馬上就能工作。」
石家駒抓緊機會說:「那也好,畢竟你是正職,做起事來比周副連長要順手的多,那現在就請周副連長把陣地的最新規劃給我們講一下吧。周副連長上午挨了軍棍,我就沒讓他幹活,留在連部做規劃了。」說著偷眼瞥了一眼羅平帶來的勤務兵,發現依然是個穿了軍裝的女人。看來連職以上的軍官都有自己「專職」的女性勤務兵啊,要這樣下去這仗沒法打了。
而羅平此刻則想:這小子真很,一上來就抓權,連同是自己新軍兄弟的都打。看來是個不講情面的,昨天的酒算是白喝了,不過不怕,營長還是咱老鄉呢。
周頌揚拿來佈防圖鋪在桌子上介紹說:「在這一線陣地上部署了四個整編師的部隊,三個在一線,一個做預備隊,大概25000兵力,由於是整編師火力配置較弱。為了爭取下次戰役的主動權,還加強了一個20MM新型重炮團,在縱深還有一個獨立航空團,他們主要負責偵察和火力支援。我營的位置在這裡。」周頌揚用手指著地圖某一點說:「由於整編師的火力配置弱,所以我們使用數量來彌補質量上的不足的,也就是說,現在八連的防禦陣地事實上是為了整個營的防禦而設置的。在我團的後方部署著重炮團的一個連,而我們現在的陣地主要是為了掩護這個炮兵連的右翼。」
石家駒看過幾天關於坐標的書,所以周頌揚的講解能聽懂一些,但羅平連長就基本沒聽明白了,但也作出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
周頌揚又把手指指向另一個地方說:「關於我營的防禦,存在著不少的問題,陣地就不說了,我還因此受了處罰。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營主力距離前沿陣地過遠,一旦發生突發事件,來不及進行支援,還有就是通訊是依靠傳令兵的,這一方式並不適合現代戰爭的需要。」
羅平說:「關於通訊的事,我想說這不是我們的責任,我們整編師成立後,很多裝備都沒有到位,包括電話機。」
周頌揚說:「羅連長說的確實是事實。」
石家駒沉吟了一下說:「整備不到位,只能不停地向上級匯報,把我們的工作做好,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們後方的炮兵部隊為什麼沒派觀察員到連裡來?」
周頌揚用眼睛翻了一下羅平說:「那就要問羅平連長和其他連長們了。」
羅平連長顯得有些尷尬地說:「原來是派了的,只是派來的人脾氣太大,兩長官都不放在眼力整天指手畫腳的……」
石家駒心想:肯定是人家指出他們的不足,提了意見就受到排擠,待不下去了。於是故做氣憤地說:「這些炮兵,還虧的是新軍呢,一點也不懂事,前沿沒有觀察員,炮兵就等於是個瞎子。頌揚!你下午去一趟炮兵連,一定要帶給觀察員回來,最好是士官,還要帶上報話機,這樣也能解決點通訊問題。」
周頌揚腳後跟一顆立正說:「是!。」
石家駒說:「稍息,你現在再把完整的營防禦工事給我們說說。」
羅平的臉色更難看了。
(本章完)起點首發,請勿擅自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