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侯的故事 第廿五卷 東南 第三章 桃花
    我暗暗歎了一口氣,徹底消除了她就是蒙恬的想法後,振作精神答道:“不知諸位有否察覺,家族生意每況愈下,一年不如一年呢?”

    這句話有如一枚重磅炸彈轟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談叔敖第一個結結巴巴地道:“你……不,您怎麼知道?”過度的驚詫使這多謀善斷的老狐狸,也有些口齒不清、尊卑不分了。

    我嘴角逸出一抹莫測高深的微笑,環顧了一圈狀態比他好不了多少的諸人後,淡淡道:“很簡單,因為你們的經營模式早就腐朽落伍了。現在誰還在商場上單人獨騎闖蕩啊?之前卡爾尚在的時候,你們還能臨時聯合到一起,抵御來自大陸各大商會的蠶食鯨吞,但那也不過是飲鳩止渴罷了,不能根除外來的經濟侵略,只能聽任家族生意慢慢沒落破產。這就像行軍打仗一樣,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正所謂關心則亂,聽到我好像有妙策良方挽救所有家族破敗的命運,五人頓時忘了所有矜持,連聲追問起來。

    我賣足了關子後,方才慢條斯理地說出三個字道:“新月盟。”

    眾人全陷入雲裡霧裡,唯有蒙薇神態一動,眼中閃過異光,望著我道:“主公,您說的這新月盟莫非是新成立不久的大型商會嗎?”

    我鄭重其事地點點頭,充滿自信地道:“不錯,新月盟剛剛成立不足半個月時間。但是它現在已經囊括了南疆、高唐帝國、納蒂族,以及深藍大陸第三大商會天堂的全部資產。本來卡爾在閣道島的時候,也簽過了高唐府納入新月盟的協議,可惜戰亂中弄丟了。但請大家相信我,新月盟絕對是一個前途無量的巨型商會,加入它保證你們能夠避免包括‘金雕盟’和‘正氣浩歌樓’在內任何商業帝國的侵蝕,而且每年利潤都至少超逾你們獨立經營時的數成乃至數倍。”

    豈料我這番熱情洋溢的話語,諸人聽了毫無反應,只是不冷不熱地瞅著我。

    我愕了一愕,隨即腦中靈光一閃幡然省悟道:“試問這幫老家活都在商場裡打滾了半輩子,哪肯相信一個連帳簿都可能看不懂的菜鳥呢?不過……”

    一念及此,我壞壞地一笑計上心來,故意歎了一口氣道:“唉,各位真的不打算加入嗎?本來輕侯還打算過幾天就讓新月盟盟主李德宗前來考察考察呢,看來是俺多此一舉啦!”

    話音才落,五大長老倏地站起身來,齊聲道:“誰?李德宗?‘點石成金’李德宗?”言下充滿了崇拜孺慕之意,那副模樣就跟劍客聽到別人提起劍神關山月一般。

    我反被嚇了一跳,沒想到他們的反應如此激烈,甚至心中隱隱產生了酸澀的味道,大大地吃起醋來。沒想到在商人們的心目中,他的威望如此之隆,就好像我在大陸軍人的心目中的地位差不多嘛!

    我正聊以自慰,卻又聽得諸人異口同聲地道:“我們強烈要求加入新月盟。”

    “靠,不是吧?一聽說李德宗是盟主,你們他娘的就毫不猶豫地加入,這好歹也得給俺留點面子不是?”我暗暗思忖著,臉上卻半點不敢表露出來,天知道我要因此難為他們一下,說不讓他們加入新月盟的話,這幫家伙會不會直接拎菜刀剁了我喂狗。

    倏忽間,本來是一件最棘手的事情,居然在某個不在場的家伙奇跡般的影響力之下輕松完成了。

    ●●●

    倒影入水,映襯著遠山、白雲、藍天,宛如一幅迷人的山水畫。我和海妍璧置身於一艘富有江東特色的烏篷船內,船身劃破碧綠透明的湖水,漾起一層層輕柔的細浪,像綠色的綢緞向兩邊擴散,正如古人描繪的那樣:微風靴紋細……

    送走了樂不可支的五大長老後,我就吩咐夜叉衛准備船只和酒菜,以在希婭湖上渡過這個悠閒慵懶的上午,暫時逃避永無休止的公文書函。盡管高唐府初定,諸般事務千頭萬緒,但是有七海、東海兩大艦隊近四十萬精兵駐守全境,再加上眾大小家族同仇敵愾,紛紛宣誓效忠,說起來手頭倒也無甚特別緊要之事,料想一切煩擾都在不久的將來才會發生。

    我思忖未已,一把哀婉優美的嗓音已映入耳鼓道:“你以前就認識那位蒙長老吧?”

    “嗯?”我感到十分詫異地看了一眼對坐的美嬌娘。此刻這位目前在東海艦隊追求者多如過江之鯽的第一美女,她那對清澈冷艷的媚眼中,不經意地流露出了壓抑著的苦悶,使她倚舷窗獨坐的美麗嬌軀,更具一種容易叫人想入非非和蠢蠢欲動的感覺。

    “想不到她對一名陌生女子居然也直言不諱地表露出了濃濃的醋意,顯是情難自禁啊!”我心中暗暗萌生不可遏制的喜悅,知曉這位美麗惹火的成熟少女終於動情了,當下漫不經心地道:“哦,你說的是蒙薇吧?我只是對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罷了!”

    海妍璧依舊難以釋懷,嘟著櫻桃小嘴道:“似曾相識?人家看你望向她的目光要多復雜有多復雜,恐怕沒那麼簡單吧?你到底還有多少情人是人家不知道的呢?花心大蘿卜!”

    我倏然沉默下來,迅猛欺近海妍璧,在距離她不足一寸的地方停止。眼前是一張令人賞心悅目的絕美嬌靨,我從未如此近距離的欣賞過她皎好的臉蛋,現在則毫不避忌地瞅著她那秀氣而挺直的鼻梁,以及她那總是似笑非笑、紅潤誘人的雙唇,尤其是她那雙像是會說話的媚眼,永遠都是含情脈脈、顯露出一種處女特有的含羞帶怯的神情,特別讓人心癢難耐。

    海妍璧沒料到我竟敢如此大膽地靠這麼近,不過天生倔強的性格使她面臨異性侵犯沒有絲毫退卻和避讓,於是在近一頓飯的功夫裡,海妍璧不只一次的粉臉飛紅,最後終於在我咄咄逼人且充滿侵略性的目光裡,有點羞赧不安的低下螓首。

    其實她早就發覺主公平素不時地在偷偷凝視著自己,而那種灼熱的目光,明顯地透露出屬於男女之間的情愫,而不是主公對屬下的關愛,現在進一步地證實了那種判斷是多麼正確。不過海妍璧芳心中沒有絲毫畏懼,反倒隱隱生出一種莫名的期待,希望在這艘密閉的烏篷船內,發生一些美妙絕倫的事情,來撫平多日來的寂寞和憂郁。

    此時我眼看著活色生香的俏佳人,臉紅心跳地在自己面前坐立難安的模樣,知道她已經感應到了自己隱藏的強烈情焰。當下立刻決定要打鐵趁熱。我趁著她含羞低頭的剎那,順勢把左手搭上了她的香肩。透過輕薄的絲質衣料,我清楚地感覺到海妍璧渾身戰栗和悸動,於是沒有繼續侵略其他地方,只是輕輕摩挲著那裡,靜靜地等著看她會有怎麼樣的反應。

    海妍璧在自己心儀的男子這種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的騷擾之下,只能面紅耳赤地僵愣在原地佯作不知的模樣,但是她慌亂的心思卻難以掩飾地顯露於彭湃的血脈和狂亂的脈搏上,我馬上知機地把右手迅速按在了她的一雙柔荑之上。

    海妍璧幾乎可以感覺到主公的嘴唇就要碰觸到她的臉頰,她嘗試著要抽回被按住的雙手,並且低下頭去輕聲地說道:“你……你要做什麼?”

    我微微一笑,繼而湊近她近似透明的耳垂,溫柔地道:“妍璧,你真美,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海妍璧原本想借機縮回她被握住的雙手,可是不經意間我呵出的熱氣鑽入耳鼓,不但令她連耳根子都紅透、粉臉也差不多要低垂到了胸口上,那種嬌羞難捺、坐立不安的嬌俏模樣,真讓我這位身經百戰的花叢老手也有些意亂情迷。

    相隔半晌,我嘎然放開雙手,坐回原位。

    海妍璧這才輕輕吁了一口氣,整個緊繃的心情頓時放松下來。她用雙手輕撫著自己發燙的臉頰,也暗自為自己之前的失態感到懊惱與羞慚,並且努力嘗試著讓自己迅速地冷靜下來,以免再度陷入那種不該有的迷亂狀態之中。同時海妍璧在心底一再告誡著自己對方是一個花心大蘿卜,千萬不要因一時心軟而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錯。

    我隨手斟了兩杯美酒,並把其中一杯擱置她身側的矮幾上,然後端起另一杯慢慢品嘗起來。海妍璧那長長的睫毛不時眨動著煞是好看,我悄悄地欣賞著她美艷的臉蛋和她引人遐思的惹火身材,雖然是並膝坐在錦墊上,但她那修長而裸露在裙袂外沿的白皙玉腿、以及那豐滿誘人的胸膛,依舊是線條優美、凹凸有致地震撼著人心。

    憑借盤坐也超逾對方一頭的身高,我偷偷地從微敞的領口望進去。當我看到海妍璧那若隱若現的飽滿乳丘時,一雙骨碌碌的賊眼便再也無法移開了。而海妍璧則毫無察覺地端起酒杯暢飲,直到快喝光杯中物時,才猛然又感覺到那種熱可灼人的眼光正緊盯在自己身上,她胸口一緊,沒來由地玉頰霞燒,這一羞,嚇得她趕緊將最後一口酒一飲而盡,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念及適才主公那種過度殷勤的溫柔,和業已逾越尺寸的親密接觸,讓海妍璧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她兩手緊張地按在錦墊柔軟的邊緣,將它們擰得快裂開了也渾然不覺,那張嫣紅的俏臉佯裝望向艙外遠山,其實卻是根本不敢正眼去看主公的舉動。

    我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海妍璧慌亂的心境,不著痕跡地看了她一眼,結果發現她高聳的雙峰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衫就在自己眼前激烈地起伏著,泛起任何男人都無法抵御的誘惑波浪。

    我再也按捺不住噴薄欲出的沖動,伸出雙手輕輕按在了她裸露的膩滑玉腿上,同時輕柔卻不容拒絕地往上摸索前進。海妍璧的嬌軀霎時綻放出一陣明顯的顫栗,但她只是發出一聲嬌嫩的輕哼,並未拒絕讓我繼續揉搓著她無比誘人的渾圓玉腿。當我的右手已經深深探入她的裙袂,直奔女人最美妙的秘丘時,從側臉我看到低頭的她正緊閉著眼睛,那副媚態橫生的嬌俏表情讓人看不出來是在默默忍耐還是在潛心享受愛撫帶來的快感。

    漸漸地海妍璧蠕動不已的嬌軀,開始難過地在圓形的錦墊上輾轉反側,她似乎極力想控制住自己,時而緊咬著下唇、時而甩動著一頭秀美柔軟的長發,媚眼如絲地睇視著呼吸可聞的主公,但不管她怎麼努力都無法逃脫那只肆無忌憚的魔掌,最後她還是夢囈似的喟歎道:“啊……你……這樣……不好……我們不能……這樣子……噢……”

    “我的娘啊,你這算是拒絕還是誘惑啊?”想到這裡,我慢慢地騰出左手,悄無聲息地解開了海妍璧背後打著蝴蝶結的腰帶,就在水裙完全敞開的瞬間,我看到了那副令我朝思暮想、魂不守捨的皎潔胴體。她明晃晃地呈現在我面前,那豐滿而半裸的雙峰,像是要從水藍色的內衣中彈跳而出來似的,輕輕地在衣下搖蕩生輝。

    剎時間,我體內欲火更加熾烈起來,二話不說,就將臉孔朝著那深邃的溝壑深埋下去,有如一頭饑餓多日的大色狼,忙碌而貪婪地吻舐著她飽滿的胸膛。同時抬起左手想要去解開她內衣的暗扣,而這一刻已然氣息緊屏、渾身顫抖的海妍璧欲拒無力,只能任由我隨意擺布了。

    片刻後,我驚呆了,屏氣凝神地欣賞著海妍璧那堪稱天上人間、難得一見的完美嬌軀,足足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發出由衷的贊歎道:“妍璧,你真的好漂亮!哪管是仙女下凡也不及你的萬一呢!”說著低下頭去輕吻她圓潤優美的纖弱肩頭。

    而海妍璧依然緊閉著雙眼,一句話也不敢說,任憑對方貪婪的嘴唇和舌頭,溫柔而技巧地由她的肩膀吻向她的粉頸和耳朵,然後再由上而下的吻回肩頭,接著又往上慢慢地吻回去,並且將虛懸在海妍璧玉臂上的內衣,輕巧地褪到她的臂彎處,有如對待最心愛的寶貝一般,生怕發生任何損傷地小心翼翼。

    接著我用手覆在聳然有致的酥胸上,輕輕愛撫著海妍璧的乳房,伴隨著她微微顫抖著的嬌軀越縮越緊,才將嘴唇貼在她的耳垂上說道:“不用緊張,妍璧,我會好好的對你,讓你很舒服的!寶貝乖,不要怕。”

    海妍璧發出輕哼與低唔,但是依舊沒有說出只言片語,只是臉上的紅潮越來越盛。我眼看已到了水到渠成的時刻,便將舔著海妍璧耳輪的舌頭,悄悄地移到她豐潤而性感的香唇上面,而且把愛撫著乳房的手掌,也慢慢地移到了曲線誘人的隆臀上;而一直不敢睜開眼睛的海妍璧,直到我如小蛇般靈活刁鑽的舌頭,企圖進入她的雙唇之間時,她才如遭電擊一般,驚慌萬狀地閃避著那片火熱而貪婪的舌頭,但無論她怎麼左閃又躲,我的嘴唇還是數度印上了她的檀口。

    “嗯……不……不要……”海妍璧無力地躲閃抗拒著,但她不說話還好,這一開口說話,便讓我一直在等待機會的舌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鑽進了她的檀口,當兩片濕熱的舌頭碰觸到的瞬間,只見海妍璧慌亂地張大眼睛,拼命想吐出口中的闖入者,但已征戰過不少女性的我,豈會讓她如願?我不僅舌尖不斷猛探著海妍璧的咽喉,逼得她只好用自己的香舌去阻擋那強悍的需索,當四片嘴唇緊緊地烙印在一起以後,兩片舌頭便毫無選擇的更加糾纏不清,最後只聽艙內充滿了“滋滋嘖嘖!”的熱吻之聲。

    當然,我的雙手也不會閒著,一手摟抱著她的香肩、一手則從酥胸撫摸而下,越過那片平坦光滑的小腹,毫無阻礙地探進了海妍璧的最後一層遮羞布內,當我的手掌覆蓋在那片隆起的秘丘上時,海妍璧雖然玉體一顫、兩腿緊夾,但是並未做出任何抗拒的舉動,而我的大手輕柔地摩挲著她那一小片卷曲而濃密的芳草地,片刻之後,再用我的中指緩緩地擠入她緊夾的大腿根處輕輕地叩門探關……

    這一刻,海妍璧緊張地兩手抓住錦墊,漂亮的指甲深深地陷進纖維內,隨著她體內熊熊燃燒的燎原欲火,她修長的雪白雙腿開始急曲緩蹬、輾轉難安地左擺右移,俏臉上也露出一付既想抗拒,卻又鴆溺於享受的嬌艷神色,我知道她並不想抗拒,因此連忙把右手撤離她的要害部位,准備徹底剝掉她的最後一個遮蔽物。

    當我拉扯著被海妍璧壓在雪臀下的內褲時,那原本並不容易的工作,卻在她挺腰聳臀的巧妙配合之下,被我一把便將內褲拉到了她的腳踝上,而我眼看海妍璧已經動情,故意不再去管那條小內褲,反而開始忙碌地去褪除的衣裙與內衣,同樣在海妍璧的配合之下,我輕松地剝光了她身上的衣物,而且我的眼光一直在注意著一件事,我清楚地看見海妍璧主動地把纏夾在她足踝上的那條內褲悄悄踢掉了。

    我瀏覽著海妍璧一絲不掛的誘人胴體,那白裡透紅、玲瓏有致、凹凸分明的完美身軀,令我再次發出由衷地贊賞道:“妍璧,我的心肝寶貝!你是我這輩子見過長得最美、身材最棒的女人!”

    而這時的海妍璧滿臉嫣紅,迷蒙的雙眼含羞帶怯地望著我,像是欲言又止、也像是此時無聲勝有聲的那份感覺,她終究還是未發一語,只是輕咬著下唇,羞答答地把俏臉轉了開去。

    我迅速地翻身而起,當我脫掉身上的衣袍時,海妍璧發出一聲驚訝的輕呼,原來我那乍然變得赤裸裸的雄偉昂藏的身體,讓一直偷偷用眼角余光偷窺我的海妍璧,心頭立即又是一陣小鹿亂撞。她暗暗又驚又喜,原來情郎的身體竟是如此健美雄壯,而且他的胯下之物看起來是那麼威武凶悍……

    我拉起海妍璧的右手,把她那只細嫩優雅的柔荑視若珍寶般輕握在掌心,遂低頭欣賞著俏佳人如夢似幻的羞赧表情。

    此際已知結局無可避免的她,那對早已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大膽地睇視著我。只見她春情滿溢的艷麗臉蛋上笑意越來越濃,而在我的凝視之下,她竟然不知不覺的輕舔著嘴唇,而且還怯懦地呢喃道:“輕侯,它好大啊……你太強壯了,人家有點害怕……”說著羞人答答的海妍璧含情脈脈地瞟了一眼擎天柱似的絕代凶器,便不好意思地把眼光轉向旁邊。

    我輕撫著她那吹彈得破的細嫩雙頰,微笑道:“寶貝兒別怕,我會很溫柔的。”

    海妍璧雖然聽到了我的聲音,但她沒敢答話,尤其是從未被男人侵犯過的處女之軀,還沉浸在方才那一輪輕憐蜜愛的強烈震撼中。她渾身滾燙、芳心顫動,紅撲撲的俏臉上也不知是喜還悲的表情。海妍璧是根本不敢接腔、也不敢去看她情郎的臉,只是兀自回味著那份令她打從心底深處奔竄而出的興奮。在她兩排潔白的貝齒間,露出一截丁香小舌輕舔著櫻唇,那模樣顯得無比驚艷而且媚態橫生。

    我被她嫵媚無匹的表情誘惑得再也忍耐不住了,不由得迅速把她放倒在地板上,顫聲道:“妍璧,我愛死你了,給我……”

    海妍璧聞言俏臉紅暈更深,但她只是嬌羞莫名地瞥了我一眼,隨即帶著喜孜孜的笑容偏過臻首,悄無聲息地閉上了雙眼。

    於是,一輪狂風暴雨開始了,蕩起鋪天蓋地的愛戀風潮。

    ●●●

    從雲的裂縫裡,從那橙黃色的、襯著太陽的邊緣上,陽光成為一種寬闊的扇子一樣的光線,斜斜地投射下來。在遼闊的天空時是細細的,像槍鋒一樣的這些光線,到臨近地面的時候,像奔流一樣地擴大起來。

    在楓山主峰的後面,陽光更像是被潑出來似的,最集中的地方是一團白熱狀態的光華,它的溫度似乎能熔解一切。在一些較低的山峰上,隨著起伏的山勢,也能看到一些微弱的光柱,有的還能照射到希婭湖上,使水面浮起一簇簇的光影。陽光落在沿著湖邊伸展著的綠色草地遠遠的邊界上,把它裝飾得很美麗,奇幻地、歡快地使它變得晶瑩燦爛。

    一縷和煦的陽光從微敞的舷窗裡照臨到海妍璧的頭上,閃耀著她軟枕上熠熠生輝的秀發,旁邊溫暖的光芒裡面,微細的灰塵在上下飛揚。

    我輕柔地愛撫著海妍璧略顯凌亂的發絲,愛憐地注視著她,這一刻不禁深深地為她那沉魚落雁般的絕品姿色動容與震撼,多麼完美的女人、多麼嬌艷的絕色啊!

    曾幾何時我常盯著她曼妙迷人的背影猛瞧,最喜歡偷偷打量著那雙修長雪白的玉腿,以及她胸前那對巍峨高聳、碩大渾圓的乳峰。每當海妍璧在眼前步履輕快地走來走去時,那巍顫顫、沉甸甸,隨著她的蓮步不斷彈蕩的乳浪,總是叫我看得口乾舌燥、神魂顛倒。如今我終於如願以償,那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有如痛飲了千杯烈酒一般無比歡暢。

    海妍璧嬌嫩膩滑的柔荑,輕輕摩挲著情郎的雄闊胸膛,一對碧藍清澈的星眸中,流露出無限依戀和顛倒迷醉。一切就那麼自然而然地發生了,有如天經地義似的,她沒有回憶過去和憧憬未來,只是默默地享受著眼前的歡愉時光。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被一陣低沉渾厚的鍾聲驚醒,才曉得已過午時三刻。

    “妍璧,我們回去……你不要緊吧?”我剛想說回文華殿用午膳,就見她輕蹙娥眉,仿佛在忍受什麼痛苦似的撐起嬌軀,不禁連忙伸手攙扶關切問詢。

    海妍璧輕輕地擰了一下我的手臂,嬌嗔地白我一眼道:“都怪你,人家現在全身都像散了架似的,沒有一處不痛。”

    我搔搔頭,苦笑道:“嘿嘿,這個……”

    海妍璧沒理會我,掙扎著慢慢地穿上了衣裙,然後緩緩站起身子走到船艉。

    驀然間,海妍璧發出一聲驚呼,嚇得我閃電般掠至她身畔,卻未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海妍璧望著湖水中的倒影,愁容滿面道:“哎呀,頭發亂成這個樣子,身上也被你弄得到處都是紅印,這讓人家怎麼見人呀!”說著懊惱地不停用粉拳捶打我。

    我一邊享受著絕色美女撒嬌帶來的樂趣,一邊溫言安慰道:“不要緊不要緊,我待會兒讓他們送頂軟轎來接你,直接抬到寢殿裡去,不會有任何人看見的。”

    海妍璧溫柔地嗯了一聲,繼而異常乖巧地緊緊抱住了我的腰背,臉上盡是心滿意足的神色。

    這一刻,我感到無比幸福,不僅僅是因為征服了驕傲冷艷的大美人,更欣慰她是一名很容易滿足的清心寡欲的女子,否則對她的評價肯定要大打折扣。

    ●●●

    回到文華殿後,海妍璧躲到臥房內,連午餐都是由宮女直接送進去,說什麼那些傷痕消除之前,再也不肯拋頭露面,並把我也趕了出來。

    我只好無可奈何地一個人享用午餐,雖然有點郁悶,但對海妍璧的感激之情又深了幾分。料想她此時肯定非常希望我陪在身畔,不過知曉我日理萬機,不想因此干擾到正常工作才狠心將我攆出來,這份良苦用心著實叫人感動莫名。

    我正思忖著趕緊處理完公事,下午繼續陪她聊天解悶的時候,禹啟宮總管衛昌黎走了進來。

    衛昌黎中等身材,遍體生著粗壯強橫的肌肉,那副結實模樣就像是用生鐵鑄成的一般,寬厚的肩膀上脖頸也青筋爆起。那張飽經風霜的黑瘦四方臉雖然刮得很干淨,卻仍舊留下滿頰青慘慘的胡楂子,一雙細長眼睛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梁,始終保持微笑地緊閉著闊嘴巴,最引人矚目的就是,他總用那特有的忠厚親切的眼光看著別人,讓人感到如沐春風。

    表面看上去他也就三十上下年紀,說話聲音像敲鍾,走起路來像一座移動的山。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他是一名實力不俗卻窮困潦倒的傭兵,或者給人看家護院的低級保鏢,唯有極少數熟悉的人才曉得,那樣去看待衛昌黎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

    卡雅紀率領一眾親信逃出凌雲城後,禹啟宮已是空空如也,侍衛被統統帶走,宮女和雜役也全部遣散,等到我入住之際,根本沒有任何可用之人。此時宇文拓向我推薦了一名麾下普普通通的夜叉衛衛昌黎,並詳細介紹了一番他的來歷。

    我不聽不知道,一聽真就嚇了一大跳,原來衛昌黎竟是一名窮凶極惡的土匪頭子,在高唐府全境威名顯赫,只要提起“霸天斧”衛三爺簡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十八歲出道,憑借巨型戰斧般無堅不摧的手腳,硬生生打破了被“西北風”“三叉戟”“魚鷹”等傭兵團割據的僵持格局,創建的“戰斧”組織短短半年就掃清了一切障礙統一全境黑道,鼎盛時人數最多高達五十萬之眾,連卡爾amp;#8226;麥哲倫和郝連鐵樹都不敢輕攝其鋒。

    之後的十年裡,“戰斧”軍旗插遍了高唐府二十四城幾乎所有富賈的莊園城樓,所過處均被洗劫一空,不過除接到綠林貼後繼續抵抗者被集體屠殺殆盡外,通常都不會殺傷人命。這種瘋狂的搶劫直到三年前才莫名其妙地嘎然停止,後來大家才聽說“霸天斧”衛三爺撈夠了錢財准備金盆洗手歸隱田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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