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侯的故事 第十二卷 問鼎 第五章 傾心
    我不禁立刻對“綿羊”馬們刮目相看,要知有時一件合適的禮物,遠比赫赫戰功和懸河般口才更吃香。

    “嘿嘿,他***熊,看來老子又學了一招送禮竅門!嗯,回頭我也搞幾匹逍遙馬送給帝都眾家夫人千金才好!”

    打著偷學送禮絕招的鬼主意,我別有用心地詳細問道:“老德,那‘逍遙馬’後面一擔擔的箱籠裡裝的是什麼?”

    德布靈一搭眼就恍然道:“那是東海雪峰之巔特產的‘仙蓮子’茶葉!需要浸透空氣才能保持原味的。看到那幾個戴著尖聳紅高帽的人沒有,他們都是專門照料茶葉的工人。”

    說到這兒他突然歎了口氣,羨慕道:“‘白虎’就是‘白虎’,這次包括二殿下在內,上上下下都要承帕赫薩的人情了。你知道嗎?‘仙蓮子’產量本就極低,而且保存極為不易,他能一下子搞到這麼多猛料,相信沒人會比他更受器重了。”

    我對茶葉一貫一知半解,平時全當白開水喝的,遂隨隨便便聽完拉倒。

    這時碼頭驀然出現數十群四名一組孔武有力的大力士,他們用碩粗的木槓“嘿呦嘿呦!”地抬著朱紅大箱走上踏板。根本不用細瞅,光看那沉甸甸份量,就無人不知那是整箱整箱的金銀財寶。

    德布靈這回反倒一點兒都不動聲色,似乎早就司空見慣了。

    甲板上,物資官塞爾肖與“克羅伊”號大副一起聚精會神地一箱箱檢查著官封是否完好。旁邊是兩隊刀出鞘弓上弦的精銳戰士。

    檢驗過程緩慢而細致地進行著,碼頭上的貨物一點點減少,“克羅伊”號船舷吃水的程度也越來越深。

    德布靈驟然打破沉默道:“勝藍,我德布靈#183;卡瓦待你如何?”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雙鷹眸精光灼灼地注視著我,不透漏出一點點內心情緒。

    我毫不猶豫地答道:“小弟只是一名到處流浪的野雞傭兵。可老德你沒嫌棄我,給我錢花,給我女人玩,還待我親逾手足兄弟。這份恩情,碧勝藍到任何時候都不會遺忘分毫的。”

    德布靈松了一口氣,輕輕拍著我肩膀道:“我能夠認識你這麼本事的兄弟,也很高興。我們是自己人,所以我打算交待清楚一些事。因為從現在開始,大家都在一條叫做‘伊什古曼’商會的大船上討生活,若不同舟共濟,嘿嘿……結局就肯定糟糕之極!”

    我鄭重其事道:“德兄,請不吝賜教!小弟現在洗耳恭聽。”

    德布靈微笑道:“不用這麼嚴肅,我只是通知你一聲而已。詳細內容一會兒有人會告訴你,將來你也可慢慢體會。現在你只要記著一條就可以了,‘伊什古曼’商會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敵人。因為他們妨礙我們賺錢,賺大錢。”

    我幽幽涼涼道:“這種人通常都不需要存活在世界上的,勝藍明白怎麼做的!”

    德布靈贊許道:“我就知道勝藍是一個聰明人,對你也很有信心。呵呵,貨物裝載的差不多了,你回去休息吧!有事兒我會派人找你的!”

    我恭恭敬敬施禮後,懷著滿腹疑竇離開四層艦橋,走回位於二層的獨立艙房。

    “克羅伊”號猛虎戰艦可最多搭載八百名戰士,五十五輛標箱貨車。它共分板下五層和板上四層,共計九層兩百余間艙房。

    目前人數遠遠未滿,所以住宿條件非常優越。板下二層裝載貨物,板下一層和板上一層駐扎精銳戰士和水手,二層艦橋開始駐扎軍官和商隊隨員。不是想優待商旅,而僅僅是為保障貢品安全考慮。

    我信步走進艙房間狹窄通道,恰巧看見安德魯鬼鬼祟祟從我房裡跑出來,一臉古怪神色。

    “喂,你找我嗎?”我出其不意地叫道。

    安德魯胖臉嚇得一哆嗦,瞅見是我結結巴巴答道:“我……我給你送……送槍來了。”

    我看他言不由衷的模樣,冷冷道:“哦,是嗎?只是送槍,沒有別的事情要說?”

    安德魯臉色迅速恢復正常,不緊不慢地道:“嗯,還有‘銀雷’在一層喂養呢!它總是用咆哮來威嚇那幾匹‘逍遙馬’,所以我將它們隔離到兩個房間喂養了。”

    我猜不透這小子搞什麼鬼,正要施展點霹靂手段逼供,豈料安德魯見勢不妙撒丫子就跑回自己屋裡,甚至“喀嚓!”一聲連艙門都鎖得結結實實的。

    “他娘的,這小王八蛋難道吃錯藥了?”我嘀嘀咕咕著搖搖頭,暫且不想理這點閒事,筆直走向我的臥房。昨夜宿醉,加上將那青樓八艷翻來覆去挨個兒搞了數回,現在確實有點腰肢酸軟、疲憊不堪,只想躺到床上好好休息休息。

    “嘎嘎!”本來預計艙門會被應手推開,豈料竟不知不覺被鎖得結結實實的。我用的力量不小,結果門鎖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剛剛明明看見安德魯跑出來啊,難道……裡面有人?”想到這兒,我心中一動,遂光速啟動“天眼”,想看看誰在裡面搞鬼。

    這時候,門卻突然被拉開了,露出一個人的身影。

    我目瞪口呆著瞅著對方,一時竟忘記逼問為何我的艙房,還得別人來給我開門了。

    她裊裊婷婷站在門口,一雙比星光更燦爛的明眸,目不轉睛地上下打量著我。

    我呼吸一窒,遂憑借天下無雙堅強意志頃刻恢復神志。不過只是這一瞬,她已在我腦海裡深深植下美麗倩影,這輩子都休想能夠忘懷。

    嚴格地說,她的臉型一般、五官普通、身材瘦削、皮膚略白、秀發微紅,衣著也是最廉價的布裙,可是當這些平平無奇的部分組合在一起的時候,卻立刻化腐朽為神奇,讓她煥然一新,整個人都散發出唯有傾城美女才具有的絕世豐姿。

    最迷人的是那雙充滿魔力的眼睛,它們時而浸透出孩子般的天真無邪,時而暴露出婦人般的風情萬種,兩者天衣無縫地融會貫通在一起,形成一股所向披靡的無敵魅力。

    她簡直是女人中的女人,極品中的極品。

    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沖動正在迅速崛起,可是此刻,她明眸裡透露出的目光竟是那麼純真潔淨,讓我分外感到自己卑鄙無恥,甚至邪惡得一塌糊塗,腦海裡更不應該充滿齷齪骯髒的占有欲望。

    “他***熊,哥哥我這回算是碰上了克星了。”

    我暗暗嘀咕著,強制壓下瘋狂情欲,面無表情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在我房裡出現?”

    她輕輕讓出門口,恭恭敬敬萬福道:“賤妾名叫明娜#183;威廉,是卡瓦少爺賜給您的奴婢。”

    “德布靈?”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暗付:“好家伙,在艦橋上剛剛和我推心置腹,現在就賞賜了一名傾城美女做間諜監視我。你還真捨得出手啊!”

    不過想歸想,我嘴上卻道:“哦,這樣啊!”說著邁步走進艙房,順手將房門也關上了。

    “克羅伊”號猛虎戰艦體積龐大無比,但是鑒於艙房眾多,所以每座船艙實際面積都不大,一切以實用為主。由於二層艦橋艙房是軍官專用的,故比起普通艙房大了一半左右。不過那也僅僅可以容納一張床榻和一桌一椅而已。

    當艙門關閉一剎,房內頓時陷入一個昏暗靜謐的世界,這個世界裡只有我和她。

    我默默卓立艙門處,距離明娜只有兩步距離。我可以清清楚楚聽到她如鹿撞的心跳,還聞到驚心動魄的撩人處子體香。

    誰也沒有說話,我不知道說什麼,她則緊張得一塌糊塗。畢竟艙房空間實在太狹小了,加上我碩壯雄軀占據了僅剩的大半閒賦空間,萬一我想侵犯她,她就算想逃跑,也沒有多余騰挪空間。

    經過短暫沉默,我幽幽歎息一聲,道:“我很累了,想休息一會兒。”說著旁若無人地開始寬衣解帶。

    我穿著一襲顏色暗銀、用純棉絲線手工編織的錦繡長袍,那是帕赫薩送給我的禮物之一。它溫暖而厚實,十分適合現在早晚寒冷徹骨的天氣。

    當我脫下它的時候,立刻感到一股輕微而料峭的寒意。我也這才發現,艙房是多麼的潮濕陰冷,一點都不如岸上房捨那麼干燥暖和。淡淡的金色陽光從那小小的橢圓型舷窗投射進來,懶洋洋照耀在床榻上,變成屋內唯一溫暖源泉。

    我輕輕噓了一口長氣,一邊坐到床榻上,一邊習慣性地隨手將袍子搭向椅背,不料半途卻被一只柔夷溫柔地接過去。迅速麻利地翻疊兩折後,掛在了板牆上衣鉤上。那可以防止衣服出現過多的褶皺,只是我平常很少注意那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一股深度疲倦如潮水般淹沒過來,我重重躺在床板上,踏踏實實的接觸,使一股酸麻快感從腰肢傳輸到了神經中樞。那是全身酸痛肌肉最寫意的放松調劑,感覺美妙無比。

    “啊!”我舒服得呻吟出聲,順手扯過被子隨隨便便蓋在身上。

    明娜再次走過來,輕手輕腳地將被子調整了一下方向,還溫柔地將被角掖好。

    這一切都沒有瞞過“天眼”,我上床也絕非為了休息。我現在只想知道,她到底被委派了什麼任務,針對我行動的最壞結果是什麼。於是,我按照原定計劃繼續“睡”下去,同時啟動“光暗之翼”修煉浩瀚真氣。

    可惜明娜僅僅是掖完被角,就坐到唯一那張椅子上,默默地看著我。

    她的坐姿慵懶而嫵媚,偏偏又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端莊鄭重的韻味兒,讓人挑不出一點瑕疵。那襲干干淨淨的布裙,穿在她身上那麼熨貼,那麼合適,明娜就像天生衣架,不論什麼衣服穿上都好看無比。

    “唉,如果她真的屬於我,此生才不算虛度吧?”我一邊暗暗咽口水,一邊狠狠詛咒著這場該死的戰爭。

    “要不是因為不可抗力,老子怎會跑到異國他鄉看著絕色美女都不敢下手呢?不過如果不來愷撒,或許我這輩子都看不到明娜吧?唉,也不知道究竟是福是禍呢?”

    我胡思亂想著心事,耳畔忽然聽到了一絲悉悉嗦嗦的聲響,好像有人正在脫衣服。難道是……我驚駭欲絕地將龍眸睜開一條縫隙,瞬間一條肉光致致、精致絕倫的女體迅速映入眼簾。那是明娜#183;威廉正在寬衣解帶。她已完全褪下布衣荊裙,暴露出一件嫩綠色貼身小衣,只堪堪遮住胸腹要害。

    一時間,我不禁目眩神迷,那是一尊無可挑剔的完美胴體,柔若無骨粉臂、修長筆挺玉腿、聳然有致酥胸、跌宕起伏腰臀處處體現出造物主的偏心和寵愛,嬌軀每寸都呈現勾魂奪魄魅力。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明娜的一舉一動,卻愕然發現她整齊折疊好布裙後,竟蓮步輕移,向床榻走來。這一刻,我停止呼吸,切斷思維,甚至忘記了時間流逝,不知不覺間一具冰涼滑膩的女體,無聲無息地鑽入了我懷裡。

    “轟!”情欲山洪爆發般一下子就沖垮了理智的堤防,我毫不猶豫地用粗壯雙臂,摟住了她不堪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一把帶入懷裡,同時狂暴熱吻雨點般印在櫻唇、粉頸上。

    “啊,不要!”突如其來的攻襲,讓明娜失聲驚叫起來。但我明顯聽出了那是羞澀驚慌的自然反應,並不是殊死搏斗的頑抗拒絕。我的動作漸漸溫柔起來,可是每次侵犯都堅決而不容拒絕。

    她象一只柔順的羔羊,默默承受著我撩撥她的情欲。慢慢地明娜渾身火熱起來,粉嫩肌膚燒成一種玫瑰紅色,那張甜美誘人的櫻桃小嘴也發出嬌喘細細、呻吟陣陣,還有那只粉嫩丁香,無意識地舔舐著貝齒,那情景特別動人。

    這一刻,我感同身受,那根碩壯無匹的分身竟不可抑止地狂野矗立起來,無聲咆哮渴望著蹂躪與征服。那件嫩綠色小衣在施展妙手下,終於不翼而飛。最令人感動的是,她輕抬豐臀玉腿,溫柔無匹地配合著褪下那件最後障礙。

    “溫柔……溫柔一點好嗎?人家是……是第一次!”明娜在我耳邊呢喃哀求著,十根白嫩纖細的玉指早已深深陷入我雄渾背肌。她柔軟嬌軀輕微顫抖著,讓人自然而然會加倍疼惜她,那嬌嫩如水的白皙肌膚,在金燦燦烈日余暉裡,散發出心馳神搖的媚惑。

    我終於按捺不住噴薄欲發的情火,惡狠狠地挺進了那個溫暖潮濕的狹窄幽谷……

    暴風雨過後艙內一片寧靜,我難以置信地瞅著雪白床單上遺留的點點落紅。

    明娜#183;威廉慵懶無力地躺在我懷裡一動也不動。那張嬌艷欲滴的臉蛋兒,猶在散發出春潮尚未褪盡的美麗嫣紅。

    她輕閉著眼瞼,漂亮睫毛動人心弦地微微顫動著,透明玉頰上殘留著兩道淡淡淚痕,而溫柔濕潤的櫻桃小嘴,還噙著一縷幸福滿足的微笑。

    我忽然感到很內疚,因為潛意識裡竟將她和青樓八艷當作同一類女人,剛剛更是不遺余力地縱橫馳騁,那對一名初經人事的處子來說怎說都太過分了。

    燦爛陽光下,她柔弱得一塌糊塗,讓人情不自禁生出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沖動。

    我用舌尖動情地輕輕舔舐著她的淚痕,心疼地愛撫著被我捏出淡青淤痕的酥胸。她渾身肌膚嫩得像是水做的,輕輕一碰柔嫩細滑不說,隨隨便便都可留下淤傷。

    “嗯!”她對親吻似有所覺,朦朦朧朧中用雪白藕臂溫柔勾住我粗壯脖頸,動情地獻上熱吻。同時,那尊精致絕倫的女體,也似要融化到我體內似的八爪魚般緊緊纏了上來。

    我情不自禁地再次沖動起來,她幾乎立刻察覺,駭然睜開一雙明眸望著我:“碧先生,您……”

    我不好意思地搔搔頭,道:“嘿,這是男性自然反應。不論誰擁著你這麼動人絕代尤物,都會沖動的。”

    明娜用一只透明柔夷輕輕掩住我的嘴,羞得差點耳根子都紅透了。

    她低若蚊鳴道:“先生不必強自克制,賤妾非常願意侍奉您的。將女兒家最寶貴的貞操,獻給您這樣蓋世無雙的大英雄,是明娜的福份啊!”

    我溫柔地捧著她嬌艷欲滴的臉蛋兒,蜻蜓點水般吻了櫻唇一下。

    然後一雙龍眸深深望入她眼裡,悠悠道:“放心吧,我碧勝藍絕對不會辜負你對我的深情眷顧!雖然現在我還只是一名默默無聞的傭兵,但是不遠的將來,我會讓你得到千萬人的尊重與愛戴。”

    明娜幽幽道:“賤妾相信先生的承諾。不過即使沒有人尊重愛戴我也不要緊,我只要你陪我就夠了。知道嗎?明娜其實是一名無父無母的孤兒,從開始學會走路起,就接受過各種最嚴格訓練,目的是將我培養成一名最優秀間諜。而我接近你就是要監視你,控制你,讓你為卡瓦家族效忠。你……”

    我萬萬料想不到她會在這個節骨眼兒和盤托出,措手不及之下竟愣在那裡一動不動。

    明娜傷感地瞅了我一眼,無限眷戀地撫摸著我稜角分明的臉頰,歎息道:“在趕我走之前,可以最後一次愛我嗎?”

    我幡然醒悟,看著她幽怨表情,驀地哈哈大笑道:“你在開玩笑嗎?落入我碧勝藍魔掌裡的女子,從未有一人可以全身而退的,你豈能例外?”

    明娜匪夷所思地呆瞪著我,不知道我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愛憐地托起她尖尖下巴,龍眸驟然轉厲露出一抹睥睨天下的神光:“我也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世間能夠瞞過我這雙火眼金睛的人屈指可數。在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你是間諜。只是想不到世界如此奇妙,你竟向我和盤托出所有事實。”

    明娜聚精會神地聽著我說話,像是等待判決的死刑犯人,那俏模樣溫柔可人到了極點。

    我正色道:“告訴我,你為何甘願自動獻身給一名目標呢”

    明娜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感覺你非常非常吸引我。小時候開始,我就一直崇拜萬夫莫敵的英雄。隨著歲月流逝,這種崇拜在長大後更加熾烈瘋狂。所以當我看到你輕而易舉殲滅‘暴雪’白銀騎士團的時候,就深深愛上了你。”

    說到這兒,她驀然勇敢地凝視我的臉頰,一雙透明柔夷也輕輕滑過寬闊雄厚的胸膛。

    明娜一邊傾情愛撫一邊萬分迷醉地道:“何況你又那麼英俊、那麼灑脫、那麼雄偉如山,人家從未見過比你更出類拔萃的男子呢!在你身邊的時候,人家會感到很安全、很溫馨,哪怕天塌下來也不怕,因為你一定會保護人家啊!所以人家相信找到了終生依靠,哪怕是被視作壞女人,也要將女子最寶貴的貞操奉獻給你!”

    我聽得目瞪口呆,亦十分感動。說實話,明娜#183;威廉這種敢愛敢恨的奇女子,我還是平生第一次碰到。

    “難道這就是一見鍾情嗎?”我喃喃自問,遂立刻得出結論。

    象她這種最優秀間諜,曾經接受過扮演各式各樣女子,可是她呈現給我僅僅是溫柔賢惠,只懂順從馴服的小家碧玉,是否她內心中最渴望扮演的就是這種角色?那亦是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明娜#183;威廉呢?

    我柔聲道:“以後人前叫我先生,就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叫我勝藍吧!”說著輕輕扯去覆蓋著明娜胸腹的薄被,讓那具精致無匹的絕美女體,赤裸裸毫無保留地呈現在眼前。

    “啊!”明娜發出輕輕一聲驚呼,遂羞澀地遮掩住酥胸,緊緊夾起那雙修長筆挺的玉腿。

    艙室內溫度直線上升,我淡淡拉開她那雙透明柔夷,仔細觀賞著媚態橫生的女體。她嬌柔無力地順從著我,透明玉頰嫣紅霞飛,低垂眼簾更是一副任君采摘的誘人模樣。

    我的情欲如熊熊烈火般騰地燃燒起來,遂伏到明娜美麗無限的胴體上,剛准備共同攀登人生最濃烈境界的時候,艙門驀地被敲響了。

    “篤篤篤!”寂靜無聲的艙室裡,敲門聲顯得那麼突兀和急促。

    我倏地停止動作,慢慢爬下明娜嬌軀,腦海裡幾乎就立刻勾勒出門外那人的形象。

    他中等身材,身穿一襲適合長途跋涉的普通商旅的慣常裝束,用結實耐用的帆布染成的藍袍,腳上蹬著一雙老牛皮快靴。臉上看,那是一張歷經風霜雨雪的滄桑面孔,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蒼老一點,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精明干練神色。

    我沒和他說過話,可知道他是“暴風雪”戰役裡幸存的幾個人之一,名字好像叫做費西格。

    費西格隔著艙門,恭恭敬敬道:“啟稟碧先生,少主請您去四層艦橋商量要事。”

    我朗聲道:“失禮失禮,剛剛小弟正在午睡。嗯,知道了,我馬上就去四層艦橋。”

    費西格淡淡道:“沒關系,是小的叨擾先生清淨了。那我先告退了!”

    我連忙道:“恕不遠送,待小弟忙完,請費兄喝酒賠罪啊!”

    腳步聲漸漸遠去,我低頭看著明娜,正巧她亦瞪著一雙比星光更燦爛的明眸瞅著我。

    我萬分沮喪道:“唉,看來不能繼續燕好了!”

    明娜溫柔環抱著我的熊腰,羞澀道:“那正好啊!可以讓人家好好歇息一會兒,剛剛你不知道自己有多麼勇猛,人家到現在都覺得有些疼痛呢!最多等你回來後,我們再繼續嘍!”

    我無限疼惜地愛撫著她,遂將一縷縷光明能量,光速滲透五髒六腑七經八脈,甚至全身每一個細胞內部。瞬間,明娜整個人猝然散發出超凡脫俗的神奇魅力,背脊處更驀地生長出十二支燦爛輝煌的光翼。

    盡管是短短一瞬,我亦不由得目瞪口呆。有生以來第一次,光之翼竟在別人體內湧現出來。

    “我的娘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暗暗奇怪著,馬上利用“鎖魂”光速掃描了一遍明娜身體構造。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體內處處洋溢著一種清澈純淨的光明能源,每顆細胞都亮麗得一塌糊塗。

    “難怪我稍稍刺激一下,就激發了她所有潛能,直接幻化出十二翼熾天使完美殘像。原來她早有絕頂高手指點,一直修煉著光明屬性心法啊!”

    這時候,我腦海裡驀然浮現出一個人來,心底突然感到非常不舒服,因為我知道明娜修煉的心法,八成和那討厭家伙有關。

    明娜瞅著我漸漸陰沉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道:“勝藍,你為什麼不高興啊?”

    我勉勉強強一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有點嫉妒。想不到‘白虎’帕赫薩竟捨得將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你。”

    明娜嬌容慘白,可憐巴巴道:“原來你都知道了。”

    她輕輕搖著我粗壯胳膊,乞求道:“可是我和他真的沒什麼啊!他教我武功,只是因為他說我是千載難逢的純粹光屬性載體,而我唯有徹底變強,才能脫離別人的控制。其中不包涵任何男女私情在內的。”說著她清澈如水的明眸一紅,差點落下晶瑩淚珠。

    我淡淡道:“別哭,我相信你!”話雖這樣說,可是念及“白虎”帕赫薩的恐怖,我暗暗驚悸起來,想必連德布靈都不知道自己辛苦訓練的間諜,早已經被那個好兄弟偷偷收買了吧?如此推算,剛剛明娜向我坦白自己是卡瓦家族的間諜,這種坦誠的可信度就微乎其微了。

    我正苦思著事實的真相,渾然沒發覺明娜星眸裡露出的那抹絕望表情,她緩緩提起右掌,輕輕按向天靈蓋。

    “既然你根本不相信我,那就用自廢武功來證明,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愛戀!”她呢喃著傾訴著,驀然狠狠拍下右掌,一股磅礡無匹的力量噴薄欲出,筆直砸向天靈蓋。

    龐大的能量波動,瞬間將我從幻想拉回現實。我魂飛魄散地看著那只有去無回的柔夷,心裡悔不當初,可是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根本就來不及阻止。她那只飽含毀滅光能的柔夷,距離天靈蓋僅僅不足三寸了。

    “不,不要啊!”我心中瘋狂吶喊著,眼睜睜看著剛剛將最寶貴貞操交給自己的女子就要香消玉殞。就在那最關鍵一瞬,腦海裡陡然靈光一現,想到了唯一可解決眼前危機的辦法。

    “他***熊,我怎麼忘了這一招?”我根本來不及責備自己,眨眼的萬分之一剎那,“轟!”整個人都陷入了“回歸”境界。

    所有事物的運行都緩慢得如同靜止一般,趁著萬載難逢的良機,我光速探出左手緊緊握住了她那只准備瘋狂肆虐的右手。光能排山倒海般湧入體內,那股摧枯拉朽的氣勢,足以證明明娜求死的決心有多大,若真的擊中天靈蓋的話,別說是我,就是哥舒嫩殘親臨也是救不活的了。

    明娜精神恍恍忽忽的,還以為必死無疑,驀地眼前一花,遂驚覺掌心光能一瀉千裡,同時耳畔傳來一聲清晰無比的慘哼,那赫然是他的聲音。

    “啊,你沒事吧?別嚇我啊!”她趕緊拼命撤回殘余光能,手忙腳亂地扶著我躺下,星眸裡晶瑩淚珠早已急得辟裡啪啦掉落下來。

    我強忍著噴薄欲出的那口鮮血,可是嘴角仍禁不住流出一絲絲血水。

    她嚇得魂不附體連聲道:“不要,不要啊!我不要你死啊!都是我不好,上天要懲罰的話,讓我死好了……嗚嗚嗚,如果你死的話,我也不活了。”

    “咳咳咳!”我劇烈咳嗽著,好不容易咽下那口鮮血,連忙道:“我沒事的,剛剛只是血氣翻湧,現在好受多了。呵呵,想不到娜娜的掌力如此雄渾,差點要了我的小命啊!”

    明娜難以置信地運氣掃描了一遍雄軀,半晌才安下心來,嬌嗔道:“你好壞,差點嚇死人家了!”

    我暗暗苦笑道:“我的娘啊,咱們到底是誰嚇唬誰啊?我才差點被你嚇死呢!”不過想歸想,話不能那麼說。

    我溫柔愛撫著她赤裸背脊道:“寶貝兒,是我不好惹你生氣。唉,要不你懲罰我解解氣吧!”

    明娜星眸露出狡猾神色,道:“那你說吧,怎麼懲罰你啊?”

    我故作姿態地想了想,然後正經八百道:“嗯,想到了這個懲罰辦法,你一定滿意的!”

    明娜好奇道:“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滿意啊?說說看嘍!”

    我微笑道:“就懲罰我做苦工,陪你按摩、洗澡、睡覺好了,呵呵,都是苦力活啊!”

    “啊!”明娜幡然醒悟,不依地捶打著我道:“你壞死了,竟想占人家便宜,還說是苦力活!”

    我享受著輕如羽毛似的敲打,詭異微笑著一把將她扯入懷裡,在她耳畔輕聲道:“不是啊,剛剛我們燕好的時候,你可是很享受很舒服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吃虧了啊!”

    明娜羞得耳根子都紅透了,狠狠擰了一下我的大腿,遂連忙捂住耳朵,嬌嗔道:“不聽、不聽、不聽,你只會欺負人家,娜娜不理你了。”

    我哈哈大笑著直到逞夠手足之欲,這才放過軟成一灘稀泥的明娜。

    “我的心肝寶貝兒,乖乖地等我回來啊!”我一邊說著一邊穿戴整齊,床上明娜慵懶無力地輕輕點點頭。

    當我轉身帶上艙門的時候,背後傳來一聲輕微的喀嚓聲,門被明娜反鎖了。

    這屋子的陳設非常精美,只看牆上的點綴就知道。東牆上掛著四幅錦繡屏風,上面繡著花蟲鳥魚,邊沿上密密麻麻繡著各色的小蝴蝶,一眼看上去就覺得很燦爛。西牆上掛著一幅彩色的“金戈鐵馬圖”,兩邊還各有一柄沉重異常的連鞘戰劍。

    床榻對面的南牆上有一扇巨大橫移式舷窗,窗下有一書桌,桌上展開著一幅詳盡無比的軍用地圖,格洛茲尼和德布靈正聚精會神地對著它一邊指指點點,一邊低聲細語,即使看到我進來也沒打招呼。

    我信步走到兩人身邊,德布靈幽幽道:“那你決定如何應對呢?”

    格洛茲尼波瀾不驚道:“這場大霧來得太不是時候,唯今之計只剩下硬闖一途了。”

    德布靈倒吸一口涼氣道:“霧夜伸手不見五指,還要硬闖險灘‘鬼見愁’?格洛茲尼大人,請問是你瘋了,還是我聽錯了?”

    格洛茲尼冷笑一聲,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靜靜地瞅著地圖。

    我被兩人搞得雲裡霧裡,不解地問道:“不知召小弟前來有何見教啊?”

    德布靈不愧是精明商人,臉色變得比翻書還快,他見我借問訊給了一個台階,立即改用一種若無其事的語氣道:“事情是這樣的,根據沿途秘密驛站傳遞來的情報,段璧和雲采菱那對狗男女並未打算善罷甘休。這回他們聚集了一大批精銳戰士,總人數大概在兩千名左右,日夜兼程騎馬尾隨著‘克羅伊’號而來。”

    他頓了頓,皺著眉頭道:“現在毫無疑問的是,他們已經追上了我們。而且這次准備極其充足,甚至擁有數以百計的海軍專用沖鋒舟。單從速度來說,我們在運河上絕對跑不贏素有‘閃電飛魚’稱號的沖鋒舟。現在我和格洛茲尼正在研究對策,叫你來是希望你也能出謀劃策。”

    我好奇問道:“我記得你剛剛說過大霧,那是怎麼回事?”

    格洛茲尼搶先答道:“那是我預測的今夜天氣狀況,從黃昏時分,河面以及兩岸定然會起大霧,時間最少會延續到明早。如果敵人趁此機會偷襲戰艦,我們逃走的機會絕對是零。所以我堅持連夜強渡‘鬼見愁’。”

    我不動聲色道:“大人有信心強渡成功嗎?”

    格洛茲尼淡淡一笑道:“世事無常,誰敢保證任何事情有十成把握呢?冒險一搏罷了!不過這條運河每段航道我都了如指掌,‘鬼見愁’起碼也逛過數十回,唯一例外的情況是,沒在大霧裡強渡過,所以頗具挑戰性。”

    我哈哈大笑道:“這就成了,小弟恰恰對道術略知一二,其中有一種天視地聽之術,哪怕濃霧再大也可將暗礁峭壁看的清清楚楚,屆時只要我和你一起掌舵,憑借您豐富無比的操舟經驗,強渡‘鬼見愁’不過是小菜一碟耳!”

    “嗯?”格洛茲尼和德布靈頓時豎起耳朵,臉上霍然動容,齊聲問道:“此話當真?”

    我收起笑臉,正經八百道:“軍無戲言!我還要和很多很多絕色美女睡覺呢,所以絕對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的。”

    德布靈笑嘻嘻地拍拍我的肩膀道:“他娘的,幸虧我靈機一動喚你前來議事,不然豈不白白錯過了保命良機?呵呵,到了帝都我再請你玩玩青樓十二艷好了,定叫你舒服得精盡人亡。”

    我掩飾不住狂喜道:“嘿嘿,軍無戲言!你說過的話,可一定要兌現啊!”

    德布靈沒好氣地道:“那是自然,老子我什麼時候賴過你的帳啊?哦,差點忘記了,強渡‘鬼見愁’成功是有了保障,可是我們並沒有脫險啊!萬一他們再返回陸路,扛著沖鋒舟跑到前面截住我們怎麼辦?”

    格洛茲尼聞言虎眸厲芒驟閃,用食指在地圖上沿著運河一路移向西北,最後又折回頓在某處。

    他幽幽涼涼道:“沒人比我更了解‘鬼見愁’的湍急,利用沖鋒舟是絕對無法強渡的。那麼若我是段璧,一旦發現目標失蹤,做的第一件事恐怕就是撤回所有准備夜襲的沖鋒舟,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從陸路急行軍到第一個自然渡口,登上沖鋒舟攔截、或者追逐我們。”

    我聞言眼睛一亮,心中隱隱把握到了格洛茲尼的策略,遂定睛瞧去,發現那是一片樹林茂密的荒灘,非常適合用計。

    我忍不住問道:“大人是否打算派遣一標人馬埋伏在山林中,屆時給予敵人狠狠重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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