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侯的故事 第四卷 掙扎 第八章 搜狐
    我絲毫不理鼓噪嘟囔的聲音,淡淡地繼續道:「試想只是以宵小之輩的謀殺來打擊敵方將領,而不是軍事上的勝利來摧毀,豈不足夠說明敵軍的膽寒嗎?唉!可惜盜賊聯軍的襲擊使得我們失去了一舉攻略波賽冬要塞的最佳時機,輕侯痛不欲生啊!」聽著我侃侃而談南疆戰事熟悉我如、鄒文遠、雷笑、梁太平等人都暗暗皺眉,這等輕狂浮躁不可一世的性格可不是柳輕侯的風格呀!不知道這個傢伙是真的被勝利沖昏了頭腦呢,還是另有圖謀!而絕大部分官員都感歎畢竟是太年輕了,這個傻小子多多碰壁幾次就好了,最好是萬劫不復,嘿嘿。

    慕容無憂傾國傾城的面容波瀾不驚,古井不波的眼神憐憫地看著我,彷彿帶著幾分嘲笑幾分譏諷幾分不屑,還有一分卻是明悟,好像早就知道了我的圖謀一般。著中心有靈犀的感覺著實讓人感動不已。人群中,我驀然鎖定一名普普通通樸實無華的青年,他端端正正工工整整地穿著制式軍裝,可是總是給人一種鶴立雞群領袖群輪的感覺。彷彿靈光乍現,我猜到這個對於我大放厥詞不可察覺地點頭的青年是誰了——帝國雙壁夏侯一貫。除了他還有誰配對我點頭?此刻,我驀然感覺到類似於東方文明之流的淺薄無知妄自尊大,是多麼的可笑。

    喧嘩之中,鐘聲響起百官紛紛入殿,文東武西根據職位前後站好。我的位置恰好是西側第二排中間,身前是國老大善勿血、國老王翦(上官秋離的舅舅)、軍部相獨孤闊海(前三人恰恰就是中央軍區的三大元帥,軍部元老),左側是可汗府總督夏侯一貫,右側是兩名陌生氣度非凡的中年軍人,冷靜沉穩的眼神就表露出絕對不是好惹的傢伙,按理來說應該是總參謀部負責人吧?根據情報這些人應該都是秦頤安排的保皇派心腹,可惜缺乏實際兵權啊!那三個老傢伙可是絕對不會放手掌握了一輩子的兵權後任人宰割。

    偷眼看到東方文明居然就站在第四排,心中微微好笑道:「你***熊!跟老子搶女人,你的功夫還太嫩了一點!」趁著秦頤還沒有出現,我偷眼打量站在東側第二排的慕容無憂,恰好她也波瀾不驚地望過來,眼神衝撞在一起化作無數哀怨思念嬌嗔愛憐的情緒交織成熾熱無比的情網,幾乎再也無法分開。幸虧鐘聲伴隨著「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大內總管太監劉瀾悠長的叫聲喚醒了沉迷於情網中的男女。百官跪拜中,我收拾情懷準備應付即將到來的麻煩。

    禮畢,劉瀾獨有的悠長富有磁性的聲音波瀾不驚地宣佈道:「陛下龍體初癒,故一切議題由老奴代為宣讀傳送!」我微微驚訝,看到別人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才知道這麼上朝恐怕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吧!劉瀾平靜如死水一般地道:「塔卡瑪干府代總督南疆軍區總裁帝國元帥,鎮南公柳輕侯聽宣!」我連忙出列走到中央跪伏在地恭恭敬敬地道:「臣在!」

    劉瀾淡淡地宣佈:「塔卡瑪干府代總督南疆軍區總裁帝國元帥鎮南公柳輕侯年少老成為人忠厚,在碎星淵要塞擔任指揮官期間識破原東陵府府主呼延馭龍真面目,粉碎其大逆不道的陰謀殲敵八千餘;誅殺東陵匪首索爾殲敵十餘萬;消滅愷撒帝國海因裡希率領的一整編集團軍百十餘萬;力挽狂瀾獨力支撐庫勒三大集團軍聯手攻襲並達到全殲八十餘萬的輝煌戰果;在連續對抗百餘萬大軍狂襲月餘後,竟然仍可以一舉根除危害南疆多年的匪患再次全殲百四十餘萬盜賊,月餘時間累計直接殲敵總數高達一百四十餘萬,創本國建國以來的歷史最高紀錄。」

    「愛卿功在帝國功在社稷功在天下,寡人心中甚慰……故破格提拔愛卿為三等威武王,塔卡瑪干府總督,封邑南疆全境為自治領,打理境內一切軍政要事,同時兼任南疆軍區總裁,帝國元帥統轄第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集團軍。望愛卿不辜負寡人殷切厚望,早日攻克波賽冬要塞宣揚我風雲帝國威名,痛雪舊恨新仇。聞愛卿乃是前朝將門遺孤,祖輩也為貴族,寡人求賢若渴憫其身世夜半思之潸然淚下,特求宗廟以獲通過,賜愛卿皇姓秦,大名南,為寡人御兒。同時,御賜骷髏令牌一面,御酒三杯,東大街七號為三等威武王官邸。欽此!」

    「謝父皇隆恩浩蕩,秦南萬死不足以償還皇恩!」我說著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肉麻話彷彿被突如其來的驚喜打暈的傻小子,暗暗地卻在觀察著百官的反映。彷彿早就料到了這種結果,前幾排的老傢伙一個個臉色僵硬根本看不出喜怒哀樂任何情緒,倒是稍稍靠後幾排的青壯年高級將官們躍躍欲試,極受鼓舞。唯獨東方文明的眼睛裡怨毒之極的光芒一閃而逝,恢復成坦然之色。

    我暗道:「他***熊!你想跟老子鬥,就跟你玩到底好了!」同時心中也是思緒百轉:「秦頤這招玩得高,實在是高!藉著其他各個軍區今年沒有任何大的功勞之際,突出我的豐功偉業,然後名正言順地拉攏我成為偽皇室成員,為皇室賣命。說是南疆給我做自治領,實際卻是根本就看穿南疆極度貧困,必須依靠中央的補給才可以維持有效的軍隊規模。而自治卻可以利用我,讓我自力更生地攻打愷撒帝國。絲毫不擔心與我勢不兩立的愷撒人會收容我叛變。」

    「同時,還有風雲艦隊這顆大釘子牢牢地釘在沿海袍哥洲,隨時可以動員百餘萬人偷襲我領地內的任何一個城市,讓我不敢稍微異動監視我。這個遊戲擺名了要牢牢控制住我,讓我賣命。哪天不順眼了,不是死在自己人的暗箭,就是死在愷撒人的明槍之下。秦頤呀,秦頤,你可是太狠了點!這個遊戲這麼有趣,我怎麼捨得不陪你玩下去呢?」

    雖然看不見秦頤做什麼,但是絕對可以想像得到這老狐狸肯定是盤算著我中計的傻樣心裡樂開了花。不過,這又何嘗不是我的希望呢?政治軍事鬥爭可是風起雲湧變化莫測的事物,如果你以為這就是遊戲的結局,那麼你就錯了。遊戲才剛剛開始,還有無數的驚喜在等待著你呢!

    到殿下迅速換完衣服,我重新登上了金鑾殿。頭戴高高的鑲嵌九九八十一顆象徵著英勇無敵的聲譽青白色完美鑽石的紫金王冠,身穿鐫刻著栩栩如生張開血盆大口獠牙森森的紫蟒戰袍,腰纏鑲嵌著雙龍奪珠圖騰的玉帶(兩條龍都是玉帶內嵌的最高自然工藝,最希罕的是那顆珠乃是足有鵝蛋大小的鮮紅色寶石,為人間極品。)掛著一面完美無缺毫無瑕疵水晶骷髏令牌,牌面上張牙舞爪地內嵌著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八個蠅頭小楷,那是專門給戰功顯赫驚天動地的特級將領的標誌性獎賞,迄今為止本朝一共只發放過三面,國老大善勿血一面、夏侯一貫一面、柳輕侯一面,乃是帝國宮廷對軍人最高獎賞,任何一名帝國軍人皆視此項獎勵為軍人的最高榮耀,腳蹬厚底官靴黝黑珵亮光可照人。

    換完這身裝束,金鑾殿安靜了足足三分鐘,人們屏息以待。誰也沒想到此刻柳輕侯煥然一新宛如變成了另一個人,古拙雄奇的面容波瀾不驚,深邃無比鬼神難測的眼神古井不波,俊偉傲岸身材高山仰止一般巋然屹立,整個人彷彿充滿強大無匹磅礡氣勢,一股睥睨天下誰敢爭鋒的氣質一閃而逝,在沒有任何人醒悟前換回招牌式輕狂浮躁面容,簡直狂上天了似的。走過去和御賜座位的贊布府總督土司王鐵在燒並肩坐在最靠近皇帝御座的二十七階白玉梯下,終於不用辛辛苦苦站立了。

    這是已經流傳了千年的規矩,據說是太祖秦魔舞定下的規矩,最初有座階級是他起義時候的結拜兄弟們,個個裂土封王。結果迄今為止那些開國元勳們的後代在歷次的政治鬥爭和戰爭中犧牲沒落消失了,唯一僅剩的一個就是當年西疆第一高手贊布部族聯盟領袖鐵木真的後裔,鑒於西疆民風太過強悍外族根本無法領袖,太祖規定贊布府歷代總督必須由贊布人擔任,而且必須是鐵木真的後代。

    每一位風雲帝國的皇帝,必須娶一位贊布部族鐵木真的後裔為後為妃,同時必須與鐵木真的男性後裔結為哈達(異姓兄弟)世代友好,同時將皇室一位公主嫁給鐵木真的後裔為妻(鐵在燒的妻子則是八女兒秦怡公主)。這種簡單有效的姻親關係保證了疆土最大的安全性。

    對於卡爾#183;麥哲倫(他的妻子是五女兒秦瓊公主)的家族、夏侯一貫是一樣的(夏侯一貫的妻子恰好是秦頤的三女兒秦脂公主。)。我微微顫慄暗道:「這個老狐狸不會把年紀才不到六歲最寵愛的九公主秦無雙也嫁給老子吧?那至少要等到十年之後,而你那時是否還在人世還有待磋商,而十年時間會出現什麼變化也是難說的,所以把我收為乾兒子總算逃過一劫。」

    轉念一想:「秦魔舞那個死鬼真是有一套,把風雲帝國所有可能的危機源泉大貴族們全部用血緣關係套牢在一起變成一家人,不管怎麼折騰都是姓秦的人當皇帝,嘿,夠狠!」

    我正胡思亂想之際,劉瀾的聲音再度要死不活地在空曠的大殿裡響起來:「新年佳節來臨之際,寡人決定召開盛大的舞會,慶祝碎星淵大捷。並於次日開始舉行為期七天的帝國少年組排名總決賽和青年組排名總決賽。具體詳情參閱禮部印刷的《總決賽必讀守則》。鑒於激勵我國青年奮發上進的目的,除特殊事由必須得到寡人親自批准才有假外,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缺席。寡人將親臨賽場觀看。比賽地點定在帝國競技場。」我暗暗咋舌:「老狐狸這一招絕對夠狠,將所有人圈在賽場固定席位,就可以做很多平常無法做不方便做的事情了吧?」

    接下來是漫長無聊的四大總督述職過程,一直搞到接近午休才結束。秦頤或許是沒有抓住要領或許是準備搞什麼陰謀(我現在懷疑這個老狐狸放個屁,都可能讓人十年後毒發身亡),居然來個龍心大悅在金鑾偏殿賞賜御食大宴群臣,自己卻借口身體不適休息去了。我暗暗警惕:「這個老混蛋不是想把我們全部毒死吧?」想到這裡不由得自己傻笑起來:「如果這裡死個要人了,恐怕整個帝國都會翻個底朝天吧?要知道小小偏殿裡聚集的乃是帝國上層的全部精英,主宰著帝國的政治、經濟、軍事、文化、人文……所有事業。任何一個人的背後都是大大小小的利益集團啊!」

    吃著尋常百姓也許一輩子都無法品嚐到的珍饈美食和百年醇釀,我的心思卻全部放在吃上。「想趁此機會竊聽秘密這招,對我是絕對不管用的。嘿嘿,老子吃飽先!」心裡打定了主意,本打算根本不理會其他人的,偏偏麻煩還是找上了門。鐵在燒笑嘻嘻地端著酒杯走過來,逕直坐到我旁邊。一揮手,兩個宮女將他的宴席撤掉後,擺上了一壺極品龍井茶和數盤我根本沒有見過的古怪甜點與稀罕水果。我打量著鐵在燒暗道:「你這個死胖子找我又有什麼事情呢?」

    鐵在燒年紀不大,也就大我三四歲的樣子,中等身材可體重卻足足有我的兩倍不止,被滿臉的肥肉擠成兩條細長縫隙的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脖子都是肥嘟嘟的,頭髮稀疏眉毛極淡巨大的鷹勾鼻子佔據臉部絕大部分地方,櫻桃小口,滿口貝齒卻是晶瑩剔透完美無缺。他長得很滑稽、很好笑,尤其是鼻樑上總是架著一副亮晶晶璀璨絢麗的銀色眼鏡,只有吃飯的時候摘下來。現在當然又戴了上去。身上永遠穿著贊布部族獨特的民族服裝,原料是大雪山珍貴無比的冰蠶絲,聖潔潤滑冬暖夏涼纖塵不染水火不侵,據說這是贊布部族酋長必須遵守的民族習慣,象徵著尊貴無比至高無上的地位。

    可惜我卻絲毫不感到可笑,只是感到恐怖可怕。若非老狐狸秦頤每一步都把我算到絕境,將我對任何人的輕視一律否決掉,我斷然不會用「鎖魂」探測鐵在燒,更加不會探測到他體內蘊藏著比捷那古烈#183;海更加恐怖可怕的能量波動,那種深藍色光暈夢幻一般美麗偏偏象徵的卻是密宗大手印第十一層境界。

    密宗大手印每一層威力的差距不是可以用數字遞進式算得出來的,而是幾何式跳躍增長。尤其是越到後來,領悟參透每一層的時間即使以百年計也不為過。所以,在生命有限的時間裡,幾乎沒有任何人可以達到《四大皆凶誅神殺佛》黑衣喇嘛密宗大手印第十三層境界。除了原創作者贊布#183;雅活佛,可是今天我卻發現鐵在燒比傳說中松贊干布活佛還要早至少七年時間晉陞第十一層境界。

    他在武學上的成就根本只能以深不可測來形容,好像絲毫不亞於蘇晚燈、艾愁飛、獨孤闊海、上官秋離、東方惜羽、慕容神工等原六部相。這個推論使我沮喪:「或者幹掉費心才會刺激我達到中級黑騎士的水平吧?細算體內尚有海孤舟留下的封印,一道比一道艱難、艱巨、艱苦、艱辛。路好漫長啊!」

    鐵在燒暱暱喃喃自言自語地道:「不知道帝國鐵壁和紈褲子弟能否交個朋友呢?」那有趣的樣子實在讓我哭笑不得的同時不得不承認,鐵在燒的辦法雖然簡陋笨拙,卻非常直接簡單迅速有效。我彷彿什麼也沒有說,卻以只有鐵在燒聽得到聲音迅速交談起來:「你想和我交朋友?」鐵在燒笑瞇瞇地道:「為什麼不呢?」我微笑道:「榮幸之至!當然前提是你要介紹贊布美麗的姑娘,給我認識先!」鐵在燒捧腹大笑道:「沒問題。不過,聽說南疆的美女也是帝國一流水準,互相交換才不吃虧呀!」我感歎著可憐的秦頤,帝國西南兩大總督居然全部是好色之徒。

    「你到帝都玩過沒有?」鐵在燒神神秘秘地問道。我誠實地點頭道:「昨夜去過楚館。」鐵在燒微露不屑地道:「你才來帝都吧?」我慚愧地點頭:「是!請鐵老大多多指點。」鐵在燒莞爾一笑:「多多是不可以的,那可是用錢和時間鋪出來的,全告訴你我可太吃虧了。不過稍稍指點一下還是沒有問題。」我猴急道:「老鐵,最多我買單請你幾次好了。再不說客就不是朋友了!」

    鐵在燒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笑嘻嘻地道:「你不怕那位大美人吃醋?」我毫不掩飾驚訝神情:「鐵兄從何得知?」心中卻立刻盤算出可能出現的破綻,一定是朝拜時候他正好看著慕容無憂所以發現了我。鐵在燒淡淡地道:「作為探花高手這點算什麼呀!」我也淡淡地道:「每次我只是陪著朋友才去的,逢場作戲恐怕根本瞞不過慕容世家的密探。只要我愛她不變,似乎也不介意。」鐵在燒歎了口氣道:「你好幸福!我老婆秦怡卻是個大醋缸。可以裝下通天河的那種。幸好她懷孕了就要臨盆,不然還真是看得死死的一點偷腥的機會也沒有。說什麼也要跟著來,說是要回娘家,其實是來監視我。」我同情地道:「你好可憐!」

    鐵在燒甩甩頭,似乎要將煩惱甩掉的樣子,忽然問道:「你覺得楚館的小妞如何?」我不置可否地道:「每次去青樓的運氣都好差,還沒試過呢!」鐵在燒臉色古怪地看著我,若有所思地點頭:「我知道了。和我遇到的情況一樣,是不是關鍵時刻總是功虧一簣。不是刺客出現就是姑娘病倒?總之都是意外事故頻繁?」

    我再次詫異地道:「莫非是獨孤世家的人搞鬼?」鐵在燒苦笑搖頭道:「獨孤世家的人不是小氣鬼就是老色魔,這種人開的青樓還能高明到哪裡去?要去就找個最好玩的地方!你聽說過《翡冷翠》沒有?」我疑惑道:「翡冷翠好像是翡翠中的極品跟小姐由什麼關係?」鐵在燒毫不客氣地笑罵:「老土,翡冷翠是極品翡翠沒錯。不過,在帝都一提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絕對不會誤會其含義的。翡冷翠名副其實絕無虛傳是帝國第一青樓,而且是數百年的老字號只此一家絕無分店。」

    我心中一動波瀾不驚地問道:「不知老闆是誰?」鐵在燒搔搔頭困惑地道:「雖然沒有留心,但是看家護院的那幫角色似乎武功都不太低,個中也有三五個高手。看樣子似乎在帝都非常有勢力,卻又不完全像是官府中人那樣官僚氣息嚴重得要命。」我眼睛一亮,鐵在燒似乎也抓到了什麼靈感,異口同聲地道:「橫空飛來閣!」

    鐵在燒驚訝地看著我道:「想不到你也看穿了內幕!」我淡淡地道:「其實你也一樣不喜歡被老狐狸擺佈不是嗎?」鐵在燒這才完全信任我,因為稱呼秦頤為老狐狸,按憲法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的。他歎了口氣道:「跟你這種聰明人說話真的太輕鬆!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被橫空飛來閣的臭小子們監視?」我心中驀然興起同病相憐的想法:「很簡單!你看今天老狐狸這樣對我機關算盡的醜惡嘴臉,就絕對不會放過你啦!只是沒想到除了隆美爾外,橫空飛來閣的人還勾結了捷那古烈#183;海。」

    鐵在燒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道:「看來我也低估了你的本事,居然捷那古烈#183;海的事情你都知道。你還知道什麼?」我笑嘻嘻地道:「老鐵,不要緊張!我不是你的敵人。至少在你和我結盟聯手對抗雙方面臨的危機是他解除之前,不是敵對的。」鐵在燒也笑瞇瞇地道:「沒錯!至少大美人的援助才是你真正可以以弱勝強的關鍵吧?」

    我由衷地讚歎鐵在燒的急智:「老鐵,你現在的困難在於,外部無法合理合法地解決隆美爾,內部無法剷除釘子似的捷那古烈#183;海。」鐵在燒淡淡地點頭:「你的困難卻是,外部困難太大要對抗愷撒帝國的瘋狂報復和秦騰周密的監視!還有糟糕的被破壞多年的經濟狀況。」我淡淡地搖頭道:「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糟糕!秦騰和軒轅天之痕短時間內很難分出勝負,愷撒帝國鑒於損失慘重,一兩年內輕易也不敢出兵犯境。南疆的情況比想像中要好得多!」

    鐵在燒笑嘻嘻地看著我:「隆美爾始終陷在拉鋸戰裡不能自拔,捷那古烈#183;海家族在薩拉雖然勢力不小,不過也就是不小而已,離大還差很遠呢!」我注視著他的眼睛鄭重其事地道:「但是,我們還是需要彼此的幫助。在各個領域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尤其是現在的任務很關鍵!」鐵在燒伸了個懶腰,這個人彷彿蛻變成另一個人,宛如哈巴狗驀然蛻變成百戰雄獅一般神奇:「老狐狸不死,你我早晚要被玩死。所以,不如聯手做掉他的好!」說完早就恢復原狀。「一言為定!」「一言為定!」

    誰也沒有想到在新年前三天的午宴上,初次相識的鐵在燒和柳輕侯從女人談到生存,從敵人談到發展,在短短的品茶時間裡開始了長達一生的珍貴戰鬥友情,而始作俑者老狐狸秦頤絕對想不到,兩個同樣詭計多端心狠手辣的青年梟雄,不但結成了比朋友還要牢靠的利益同盟,更關鍵的一點是為了對付共同的敵人,膽大包天不管天高地厚的兩大青年梟雄,從此開始了搖撼整個帝國根基社稷的大動作。不過,現在看起來還是兩個還在品茶吃糕點啃水果聊女人,色咪咪的大尾巴狼而已,「真是討厭的嘴臉!不過卻是經典鑽石王老五啊!」負責伺候二人的宮女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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