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橋流水老樹枯籐旁,一座普普通通的亭子裡,是專供路人休息的亭子。現在卻被一個人占據了。亭子很大,足夠百個人休息,可是那個人站在那裡背對著大路欣賞著銀河倒掛似的巨瀑注入水潭的奇景,空間仿佛突然就被他一個人占據了。那是一種難以用語言形用的奇異的感覺。仿佛那個人天生就應該如此似的,如此強大無匹的霸氣整個風雲帝國只有一個人擁有,至少我還從來沒有在別的人身上發現過,除了已經年邁但是仍舊威凌天下的帝王——秦頤。
“微臣柳輕侯參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我根據宮廷禮儀恭恭敬敬地施展全套的禮節。秦頤淡淡地道:“平身!”“謝陛下恩寵!”我一邊站起身來一邊注意到一路行來看到的至少百名大劍師級數的卓絕劍客,全部是可以隨心所欲釋放先天劍氣的劍道宗師,比較我在碎星淵遇到的愷撒黃金龍戰士絲毫不遜色。我率領的鐵血衛雖然全部是黃金騎士級數高手,但是比較這群從整個帝國所有戰區選拔的最頂尖劍客至少還是相差一個檔次,只有十八名黃金騎士才勉強可以撐一撐,至於艨艟、孔龍兩個排名第一、第二鐵血衛高手,單打獨斗下,最多也只能干掉對方排名最後的三四個,其他就比較艱苦了。其實我也應該值得驕傲了,至少我擁有當今深藍大陸兩大皇室才配支配的最優秀高手20人左右。
“知道朕為什麼在此地召見你嗎?”秦頤頭也不回地道。“微臣愚魯!”我裝傻道。廢話在這裡見我當然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吩咐我去做了,用屁股想也知道啦。“有件事情朕很為難。”秦頤淡淡地道。“媽的,要幫忙就明說還搞這麼多飛機!”我心裡暗罵這個虛偽的老皇帝。
秦頤非常技巧地轉移到了施恩的角度:“朕待你如何?”我裝作感激涕零地道:“輕侯自幼無父無母視陛下如再生父母一般。輕侯平定南疆最艱苦時身邊只剩不足百人,但是只要一想起陛下宛如慈父一般的關懷,頓時熱血沸騰不顧一切地捨身拼搏終於奪取了勝利。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輕侯想的就是所有這一切都是陛下的賜予。”說著說著兩行清淚無聲無息流下,我又技巧地讓秦頤在我的掩飾中也可以清晰地看到。媽的,老子不當演員實在是娛樂界的一大損失。
秦頤久經權力斗爭但是絕對想不到象我這麼年輕的小子,正當血氣方剛年少氣盛的巔峰期的家伙竟然是另類中的另類。絲毫不亞於在宮廷混了一輩子的老狐狸,而且卑鄙無恥的程度後者根本一個集團軍的人馬加在一起也不夠看。秦頤也忍不住感動,但是表面卻絲毫沒有流露出來,只是這對付普通人還可以,象我這種距離魔的境界也是指日可待的准魔騎士來說,他的心跳、脈搏、血壓等等數據全部毫無遮掩地暴露出來。他很激動。
“此番你功勞很大,明日的朝會將首先宣布對你的獎勵。”秦頤說的是早已經確定的事情,其實是為了鋪墊所說的廢話。“你認為我朝最大的危機是什麼?”秦頤龍目炯炯有神地盯著我。我暗暗知道已經到了千鈞一發的時候,一個回答不好恐怕別說高官厚祿錦繡前程,連腦袋能否保住也難說的緊。但是,不說的罪名更大。
“陛下明見,微臣乃是軍伍出身曾聞太祖有雲軍人妄議朝政者視為叛逆。故臣心中只知奉陛下號令沖鋒陷陣攻城掠地,對政治不敢過問。”我不禁對自己的過人機敏和那本偶爾無聊才翻過的太祖訓感激莫名。秦頤沉吟了半晌歎息道:“愛卿為何不早生數十年。”這句話的含義也許只有我這深深知道秦頤歷史背景的人才可以揣摩一二。
莫非蘇晚燈准備造反?還有你現在重用我也不晚啊。於是,我趁熱打鐵道:“讓陛下憂慮,臣子萬死不足以贖罪,懇請陛下讓微臣獻上微薄之力。”秦頤哈哈大笑道:“你果然與那個愚忠的家伙大大不同。”我又一次欽佩起自己的驚人智慧,因為我已經猜到秦頤說的必然是北疆總督夏侯一貫,因為也只有他才完全和我有並駕齊驅的資格。概因為我們都是平民偶像,同樣戰功顯赫,同樣掌管近兩成的天下領土,同樣對陛下忠誠無比。
當然根據我收集的情報分析,夏侯一貫是個作風踏實行事穩健的標准軍人,在正規戰場上任何時候都是無懈可擊的最優秀統帥。而我則陰謀詭計層出不窮,對敵時無所不用其極,是標准的最卑鄙無恥最冷血無情之徒。秦頤在非常時刻當然需要的不是驚天動地的雄渾鐵騎,而是殺人無形的王牌刺客。我知道帝國的大部分平民稱呼我為“帝國雙壁”,與夏侯一貫並列當今南北戰功最顯赫的名將;也有一小撮自命正義或者別有用心的份子背地裡叫我“上帝之手”。傳說很久之前作弊的人才會有此稱號。不過,這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無疑是個褒義詞,試想一下在百萬人拼殺的沙場都可以連連作弊成功的人,簡直不可思議。“好自為之吧!”秦頤突然用這麼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結束了此番談話。
我繼續趕路並且尋思著秦頤此番話的意思。他***熊,明白地告訴我離蘇晚燈遠一點會死呀?看來最近皇帝的大動作要開始了,連四大總督都調到了帝都充當人質,明顯是為了防備各地的叛亂。要知道目前的西疆土司王和東疆麥哲倫雖然沒有我和夏侯一貫軍功顯赫,但是數百年的經營可不是開玩笑的一件事情。控制了我們四個就等於壓制了各地的地方武裝力量,秦頤完全可以從容不迫地收拾朝野的反對勢力了。看來秦頤還沒有打算殺我,當然前提是我安守本分識時務,這方面我做的不錯,否則他沒必要和我廢話。再說南疆神話一般戰績以及剛剛穩定的局面,除了我真沒有任何人可以統帥得了。
胡思亂想著巨大無比的南城城門已經就在眼前。盔明甲亮刀槍似雪的衛戍軍明顯編制成2級戒備狀態,兵力比原來的規定比例不多不少翻了一番,而城樓上雖然掩飾得極為巧妙,但是根本無法隱瞞來自帝國第一要塞的這群老兵,所有的暗哨是常規防御數量的四倍。想必絕對不僅僅是南門的情況是這樣,各個城門都差不多吧?
“下馬接受檢查!”南督的衛戍軍列兵一絲不苟地道。五十二騎高高坐在飛雲獸上一動不動,我莞爾一笑道:“遵命!”說著乖乖地下馬遞上南疆總督府簽署的(我簽的)通行證。列兵知道這種通行證來自剛剛平定的南疆,是帝國通用的。從南疆來的商會都是用這種通行證。但是這批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商旅的打扮,個個壯碩得像是北極熊似的,神情冷酷眼神冷血表情冷峻,簡直全部是職業殺手的楷模。而且每匹坐騎也不是南疆特產的高腳馬,而是產自愷撒帝國麥哲倫要塞以南的呼倫大草原的飛雲獸。飛雲獸是什麼?愷撒帝國聖騎士團的標准裝備,黑市價格二百萬銀幣/匹。列兵不禁對自己淵博學識感到自豪,並且知道自己可能是要立下生擒愷撒刺客的首功。於是,他淡淡地道:“請各位到旁邊等一下,是證件的確認問題。”我可沒有想到只是不想有轟動效應才故意隱蔽身份的舉措,會帶來劇烈無比的反效果。
“對不起,你們的證件無法辨認真偽,必須滯留等候檢查。”一個小隊長模樣的家伙冷冰冰地道。鐵血衛們無所謂地看著守衛在周圍足有三個小隊的士兵,孔龍淡淡地道:“主公,我們好似被當成愷撒的刺客了。”我無奈地道:“沒辦法,這群弱智難道就不想想愷撒的刺客怎麼膽敢如此地不謹慎呢?”
孔龍上前一步,淡淡地道:“我要見南督鍾律大人!”小隊長冷冷一笑道:“小白臉,你以為你是誰?南督大人沒空見你這吃軟飯的。”孔龍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意思很明顯他生氣了。綽號“史前恐龍”孔龍最憎恨別人提到有關他的相貌的事情。經過那次一句“小白臉”引發的最激烈的戰斗後,整個軍區都知道乖乖地閉上嘴。因為他那次暴走的時候,不是哥舒嫩殘出手我、麒麟、雷霆、歐陽紫龍、古輝、辛辣聯手也沒能制服他。這一次,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小隊長驀然感覺全身無法動彈冷汗直冒,宛如被老虎盯住的獵物。孔龍淡淡地道:“你要為你的行為負責。”說完那個小隊長就殺豬似的淒厲無比地叫了起來,孔龍其實也沒做什麼只是用鐵血衛最平常的刑訊逼供手段——“鬼跳牆”輕輕地伺候了一下而已。但是根據以往的案例,被伺候的戰俘所有神經感官會被強烈億萬倍,哪怕是最輕微的碰觸也會導致宛如被整個支離破碎的感覺。偏偏它有一種極其高明醫學原理,保證犯人絕對清醒,而且不會受到實質性的損傷,絕對不會暈倒。
這種變態的手法當然是來自老色狼哥舒嫩殘的傑作,據他說這是當年大魔王虐待人類的最喜歡的刑法,但是不是泛用的,因為需要高明無比的真氣控制能力和持續能力,只有達到聖杯騎士的實力才可以達到完美效果。而醒悟過來打算援救的三個小隊士兵一面吹響了尖厲的警哨,一面瘋狂地沖上來打算以多欺少。鐵血衛可不是吃素長大的,見到副總管大人受了委屈立刻就出手了(孔龍是鐵血衛副總管,艨艟是鐵血衛一營營長。)只用了不到一眨眼的時間就放倒了三個小隊的警察,無一不是用重手法只給留了一口氣喘息。
當然,這是因為這群無法無天的小子,在最緊要關頭還是記起我的吩咐,不要惹是生非。在南疆這幫小子就是不穿制服滿大街橫逛,看到不順眼的幫派角色或者某個貴族的家奴上去就干,最誇張的一次就是三個人在青樓和東陵郡的黑社會勢力發生爭風吃醋的事件。對方是東陵郡第一大黑幫斧頭黨黨主王參的兒子王汕。動輒動員了數萬黑社會成員圍攻,見到這個陣勢三個小子快樂瘋了,沒錯是快樂瘋了。直接發射鐵血衛秘密聯絡信號通知所屬的鐵血衛第一營的同僚來打架。
結果可想而知,聞訊趕到的鐵血衛僅僅是同樣處於休假期間的不到一個小隊的人馬,三下五除二就料理了數萬業余打手,而且最絕的是根本就是當作戰地實戰訓練模式,沒有留下一個活口。也怪我多嘴曾經抱怨過東陵郡的治安有點差,這幫小子就全記住了用在這個時候,乃至斧頭幫當天晚上被徹底從地球上抹去。
話說回來孔龍和艨艟聞訊後立即召見帶頭的那三個小子,在取得了足夠的好處之後再來見我,當然之後的幾天我就在青樓流連忘返。為什麼?苯!因為鐵血衛實際控制了東陵郡的地下勢力,眾所周知黑社會是娛樂業的老大呀!而我是鐵血衛的老大,這幫小子當然要孝敬我啦。有鑒於此,任命孔龍以鐵血衛和各地的駐軍配合展開全面的掃黑行動,在南疆所有城市達到無黑化,實際上就是軍隊才是最大的黑社會確立最強有力統治。表面文章卻是治理匪患遺留問題。
話題扯遠了,再說警哨一起城頭的城防部隊立即派出了距離最近的三個營,同時大批巡邏隊瘋狗一樣撲過來。看著蜂擁而至潮水似的帝都警察部隊,我歎了一口氣迅速地想起了雷笑,雷笑的刑部第一提督好像就是專門管轄各區的警察和憲兵隊的。於是,我示意閃人去找老朋友幫忙。這個時候,飛雲獸近似變態的驚人高速顯示出了愷撒排名第一流坐騎的實力,僅僅是一個彎道追兵就失去了目標的蹤影。
巡邏隊立即報告給南區值班提督,而那個提督一聽知道自己擔待不起這麼大的黑鍋,立刻來到刑部通知剛剛吃完早飯飯後百步走的雷笑。雷笑乃是帝都警察署和憲兵署的實際職權行使者,同時兼任著維護帝都治安的重任。他和刑部侍郎梁太平分掌刑部文武兩事,由於艾愁飛多數時間專注於吏治從不過問治安問題,所以在刑部雷笑的權力可謂一手遮天。聽完提督的話,雷笑英明果斷地道:“愷撒的刺客?笨蛋!哪裡有這麼愚蠢的刺客明目張膽地殺進來?分明是流氓與警察的械斗。看清楚嫌疑犯的長相沒有?”那個提督搖頭道:“三個小隊都被放躺了,現在全部在醫院裡急救估計沒有半年下不了床。而且以後繼續就業很成問題。”
雷笑面容古怪,提督以為是惱怒,實際卻是雷笑暗暗大罵:“柳輕侯你這個王八蛋怪不得一大早把老子從被窩裡挖出來,連連說什麼兄弟情誼,又猛送金銀珠寶,還約定晚上去楚館玩個痛快。後來說有點小麻煩要我幫忙,說是進帝都的時候和警察打了一架,原來這麼嚴重。他***熊!”
不過畢竟是拿人手短啊,何況這個兄弟現在的身份也根本不同於往日的碎星淵要塞指揮官。他現在是南疆總督,未來南疆軍區總裁,一等鎮南公,帝國現役十大大元帥之一,不但是帝國封疆大吏中的勢力最大諸侯之一,而且是陛下親自提拔的親信大臣,誰知道裡面有什麼貓膩,值此多事之秋還是不要惹怒這個活祖宗。最關鍵的是這個人情將來可是巨大的資本啊!
想到這裡雷笑威嚴無比道:“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下去吧!”提督走後雷笑迅速地簽發了五十三份蓋有刑部大印的特別通行證卻連心腹也沒有告訴用途,那是可以在帝都隨意行走的最權威證件,除了皇宮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禁止出入的限制。然後,下令撫恤受害家屬並稱要加大打擊黑社會的力度,並且以高壓限制消息的流通,稱之為增加打擊行動的保密性。最後,憲兵署迅速地出動很快地抓獲了膽敢謀殺警察的流氓黑社會集團,閃電般地進行了處決。對於內部的質疑,雷笑淡淡地說了句,各位認為在舉國歡慶龍顏大悅的時候,出現這件事情會給陛下什麼印象呢?是我刑部太無能了吧?屬下各提督紛紛表示雷總處理得太果斷太英明了。一件風波就這麼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准備進入楚館的無憂廳包廂內,雷笑登上樓梯時恰好看到了刑部侍郎梁太平,心中微微一動連忙向這位隨時有可能成為下一任刑部相的上級問好。表面上雷笑、梁太平都是蘇家的成員,但是還是有一些的分別的。雷笑沒有強大的背景所以必須找個靠山,而梁太平則有皇太後的庇護,只是采取中庸的態度較少陷入斗爭,所以無奈的雷笑只得和梁太平團結起來捍衛自己的利益,加上處世的圓滑老到揣摩聖意的准確,使得多次的人事變動之中得到了秦頤的賞識而穩穩地坐在帝都治安總長的位置上。這就構成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雷笑雖然比侍郎官職略低卻實權更大,間接地架空了艾愁飛的權力,不過艾愁飛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也從來沒有任何的事情在意過,除了寶貝女兒艾明珠之外。
我含笑看著表情開始尷尬,但是即可恢復正常的三位帝都官方的頭面人物。他們之間應該非常熟悉的,畢竟是同殿稱臣的同僚—吏部侍郎鄒文遠、刑部侍郎梁太平、刑部總領提督雷笑。所以,當楚館的老板歐文看到如此眾多的大人物同時賞光的時候,對正面端然穩坐,顧盼間透露出無與倫比強大自信青年充滿了好奇心。根據他所知京城所有的大家少爺可沒有任何人擁有那麼大的派頭,完全是一副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的磅礡氣勢,這付樣子只有當年看到新敗千萬異族聯軍進京述職的夏侯一貫元帥身上看到過。那是鐵血軍人的經典范例。
雖然懷疑柳輕侯也是一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兵馬大元帥,但是他實在是太年輕了,並且眉宇間流露出的幾分不經意輕浮焦躁的眼神洩露出職業色浪才有的貪婪光芒,不禁讓人對他產生幾分輕視之心大大地折扣了敬畏之心。尤其是當歐文領進來楚館最紅的幾位清倌人時,柳輕侯的色狼本質就不可抑制地完全暴露出來。鄒文遠、雷笑、梁太平對他的評價頓時低了一半還多,不過紛紛認為這是一件好事情,這種人才好控制嗎!
歐文關好門出去的時候正是放浪形骸的瘋狂宴會剛剛開始的時候。通過秘密渠道歐文貪婪地監視著廳內發生的一切。尤其是對柳輕侯。不可思議平素號稱館內最冷淡的冰美人歐陽芙蓉自從被那個紈褲子弟強迫性地抓住了透明似的纖纖素手後,整個人都迅速地沉醉在難以自拔的情欲漩渦之中,不但對拿色狼缺乏任何防御反倒積極配合起來,那幅景象幾乎好像要立刻上床一樣。歐陽芙蓉嬌嫩無比的胴體在柳輕侯的懷中火熱無比地扭曲著,淡淡的充滿情欲色彩的喘息根本不像是經過獨孤世家萬中挑一的選拔在經過最嚴格訓練十二年的死間,倒象是最低賤的五十銅幣一宿的暗娼表演。而且無憂廳內另外三位大人也毫不示弱加入了赤裸裸的調情之中,局面一團糟糕簡直不可控制。歐文痛苦地閉上眼睛冷汗直冒,心想如果這四個清倌人被奪取了貞操那麼自己就損失了四張王牌呀,而且獨孤風寒少爺曾經一再關注過歐陽芙蓉那個小妮子,一點點差池自己根本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事到如今只好采取非常措施了。
“轟!”堅硬厚實的牆壁仿佛遭到大力神的祝福宛如紙糊的一樣支離破碎,煙霧彌漫之中沖入數十名身著不同衣著的手執利刃的大漢大吼著追殺一名行動宛如鬼魅的影子。那人筆直地沖向柳輕侯,因為距離最近的關系吧!“嘶!”激烈無比的先天劍氣宛如淡藍色的夢幻一樣形成一只麻雀直撲柳輕侯的面門。歐陽芙蓉有意無意地壓在了我的右手上使得我根本無法在第一時間拔出佩戴在左側腰際的“煉獄”。而對手卻是深藍大陸殺手榜排名前三十以內的職業殺手——麻雀。
“鏘!”煉獄自動光速離鞘自動穿過淡藍色麻雀的核心點准確無比地刺中迎面而來的“熾焰鳥”的劍尖,麻雀狂噴一口鮮血鬼魅似的消失,輕功之高駭人聽聞。我則看也不看煉獄劍自動光速歸鞘。心中卻在奇怪對方並沒有殺我的意思,目的似乎非常奇怪讓人難以理解。麻雀無疑是非常重視敵人的優秀殺手,但是這一次卻完全錯誤地評估了對手的實力,結果是硬碰硬的那一劍中感覺到仿佛被打碎的鏡子一樣支離破碎,宛如和自己交手的不是人類而是傳說中的大力神。只有神才會擁有那麼深不可測的力量。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死定了。因為麻雀惹怒了夜晚擁有魔騎士力量的柳輕侯。
歐文難以置信地來到現場尷尬地解釋著這場事故,我已經沒有任何興趣聽他的廢話,匯合在外邊等我的孔龍返回禮部專門為外地回京述職的高官准備的最高級旅館——邯鄲別館。今夜的不歡而散沒有給我留下任何的不快,打一開始我就知道楚館是獨孤世家的產業,去那裡就是要鬧事的,也是打算度過早朝前夜的無聊時光。由於自己的一舉一動必然會惹來多方勢力的監視,為了避免嫌疑我沒有去見朝思暮想的慕容無憂,但是我知道她肯定受到了消息,我已經來到帝都了。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第一個找到我的居然是她——蒙恬。
“可以和你單獨聊聊嗎?”蒙恬悠悠地道。佇立在寒冬的料峭中,宛如一株迎風怒放的老梅新蕊,別具一番韻味,讓人無法產生拒絕的念頭。我淡淡地點頭,阻攔在身前的鐵血衛靜悄悄地讓出一條通道。一陣北風呼嘯,夢幻一般晶瑩剔透的雪花無聲無息地墜落在我和她身上。唯一的不同是她衣衫上的雪花立即消逝無形,而我衣衫上的雪花卻是完整無損地彈開落到地上。走在凌晨的東二大街獅子大道上,良久誰都沒有說話。身後是步行跟隨而來的鐵血衛們,以及空空的公爵級別的皇家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