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秘訪金尊修心傳大法
阮土豪聳一下雙肩兩手一攤道:
“你掌門人親眼目睹小可已被攻殺得九死一生連退一步的工夫都沒有你
若說我吸取他的功力了小可不服。”
天昊心中難過極了也看不出所以然來還在為他可借呢。怎知……
身份悠關不便亂議論。但知師弟功力已失去一部份是自行搶攻用出去的。
天升老道被架回來了他立即出手檢查並悄聲探尋感覺這種事情百年不遇
誰有這種經驗呢?
是個神秘的大陷阱雙方都以生命作賭注可悲的是失敗的一方是崆峒。
兩招狠攻功力喪失了二十年。是肉包子打狗自己輸出去了。
那副“鐵腕燕翅”作的怪。
同時也看到石家列班站位的一群老護法臉上晴陰不定連他們自己的人也不清
楚不明白可見不是人人都懂都會的絕藝只是少數人。
再偷眼觀察阮士豪他在運功調息像有莫大的冤屈。臉色正常一無破綻。
是的阮士豪在調息。
他的雙腿已腫脹的似象腿般的一群石府會“天雷掌心訣”的人能將吸收回
來的內力運集於上體、手臂、胸肌、頭面人如醉酒般的表征出來。
而他卻能運達下肢便連下身也脹大了一倍大腿外有褲子遮掩著。
因之誰也看不出來究竟便連沈瑤琴也沒料到。
但以她的聰明這時已知道了。心忖:
“師傅引進門修行在各人!士豪這小子可真是青出於藍了。”
阮士豪立即將體內的真氣導引至丹田內儲存起來。就似牛有三胃可以反芻
慢慢消化。當時吸進來時是沒工夫細嚼緩咽的。
當他調息完畢雙腿便能行動自如了。
“掌教若無異議小可便即退下。”
天昊是啞巴吃黃蓮苦在心裡拿他沒辦法。總不能自己下場。
他更不敢再事糾纏不清。所謂你得講出個道理來。
捉賊捉贓。而內力真氣乃是摸不著看不到的“鬼”用時它才附身而出。
要測量他的“能量”便似捏著皮球其中的壓力多少能概略的估計出來。
那氣固然可以由這個皮球中轉輸另一個皮球中是謂“盜取”!
這小子明明在挨打怎能指責他不盡力保護自己生命呢?白白的挨斬送命。
在外表上崆峒已占盡了便宜瘋狂的進擊。
沒有斬了人家只怨自己技不如人。現在反口咬定人家害了你這說詞不通。
果真如此自己便成了江湖無賴。
沈瑤琴待阮士豪回來跪地復命後則道:
“捨命以陪解開他人誣陷之疑為石府立功江湖辟謠重授“雷刀”以揚
我武。賜下玉酒一爵以茲獎掖!望你一本忠貞為天公執法掃蕩江湖肖小歇類。”
健兒、除兒立即將只大玉爵拿出來由王瓶中注滿那個有葡萄大的小杯。香
氣四溢眾人不自覺的反舌動唇滿目饞食之色表露無遺。
阮土豪雙膝落地叩頭於搗捧爵一吸而盡喜形於色。
“屬下捨生瀝血效忠石府為少主、少夫人壽!”
案上那柄不起眼的鐵鞘大砍刀又歸還他手中了系在腰畔躬身再退。
弄得天昊臉上十分難堪。那股香氣他陪自吸了幾口品味之下立覺體中神清
氣凝知是天地之寶。
石家驅使江湖萬人爭命效忠雖死不辭!有此包為餌焉有不伏貼耳者乎!
阮土豪立刻站在那裡行動調息臉上煥出一層寶光異采。
那一丁點寶氣川流不停功力比之剛才更上一層樓了。現世報。
原本這小子在崆峒來說已無人可敵了。現在麼!功力陡增一倍……
“掌門人請交待一聲吧!石家車隊上下勞累一天了明日尚待上路。”
沈瑤琴不怎麼客氣了口氣一變。
“石夫人見諒!崆峒多有打擾海涵!”
“掌門人尚未答覆你親目所睹的結果如何。是石家屬下盜出你家弟子的功力了
呢?還是那位道長自行殺心熾熾流失功力?”
“這個!這個!本席淺薄。”
“掌門人請再斟酌辭言做個明確交待!以解江湖之疑還我石府清白。”
逼上來了若交待不清想硬行離開.已沒這可能。
天吳真人抬目凝視著這個江湖上艷絕美譽的英雌膽寒了。
崆峒地處邊疆也時有耳聞;長安近況消息盡詳。若不低頭此關難過。
其他四名弟子這時已有一人落翅失手於無名小車之手。
若要興兵討伐其罪也不在此一時。大丈夫應能屈能伸才是如是。
“本席愚魯阮護車確是未曾出手整個戰搏過程都是我師弟咎由自取!前
言有誤本席當眾收回!夜幕已深歉甚來得魯莽!夫人大量包容。”
這已是伏卑詞了。他乃一派之尊不能再逼了。
他若不自悟明敢興風作浪崆峒之存亡在他一念之間了。
“掌門人既然自承猛浪江湖一家各無傷亡。外子西行歸來必登山拜望貴
派。杯酒聯歡以釋前嫌送客。”
帳簾已應聲挑起。一片刀光火焰在外輝映。
天昊再再拱手告辭。渡出帳外神色又是一變。石府已刀劍出鞘武士成隊。
營區中已警戒森然煞氣盈眉。
車上已鐵盾負肩彎弓上箭。那名總提調已集結了千人鐵騎代兵未動。
天昊惶然四顧石府已總動員了。為他五個人麼!
他與沈瑤琴並肩前行顫聲道:
“夫人威儀我等老朽何敢當此!”
“壘外有人集結萬人之眾虎視耽耽石府不得不備戰。送走掌門後一刻鍾
若那批人不遠離車壘則殺無赧!”
人吳真人這才息去懸疑之心安步而行。視察石府軍威之壯自愧無才身為
掌門人對統馭之道應為課否則何以馭眾。
來至轅門雙方互祝平安相揖而別。石府禮數不缺。
雙方並未曾弄得不歡而散天昊認為交涉得體。雖未爭回甚麼若平心論因果
其屈在己方。
石家一個小輩在途一未調戲婦女、二未詐騙鄉愚。一壺好酒余瀝捨於店家
與你崆峒何干。能犯死罪麼?
他歎息一聲腳下加緊一步五丈向前趕去。心頭甚煩。
當來至那堆人前卻是他們在泰安各觀宮的道人各觀之主已在前恭迎他們無
恙平安歸來喜形於色一片思貞之義。
天昊氣了個臉色青厲喝道:
“誰要你等半夜裡在此集結聚眾胡鬧離開!”
他沒有忘記沈瑤琴的交待要一刻鍾後即行推馬踹陣。
眾觀主們沒料到馬屁拍中馬腿了惹得掌門人怒形於色相顧駭然。立即呼哨
著傳下口諭各自回觀。
那是掌門人已脫險歸來殺戮已消失了原因萬幸也。
天昂道長已上前問候天昊已恨聲道:
“回山去給我面壁十年修習你浪費掉的功力長老職務予以解除。”
“師兄!小弟是為你的安危才集眾聲援的。”
“是嗎?為兄等五人差一點則被你出賣了呢!尚幸石夫人明白事理。若是別
的江湖世家具有他們這份能力對部屬難以約束被歹徒一撥撩便奮殺起來了。
甚麼道理也沒有。
江湖就是喜歡無事生非而已你干的很好!謝謝!雖有雄心壯志連石家一個
六十人之長的護車也戰不下來那份雄心是白搭了。”
天昂被挖苦得面紅耳赤。丟了工夫便喪失了地位。這是天經地義的事誰也
幫不上他的忙去。
對天升為他喪失了二十年的功力五人保密如封心照不宣。
而皇甫長秋等回民經此一番震撼心中更是百味雜陳深有警惕了。
且說石青玉又一次離車隊私行出走他秘密的去了哪裡呢?有何貴於?
白楊風葉丹楓醉山西風消瘦滿眼枯黃。
半輪夕暈有如羞顏斜照西傾山缺。隊隊雁陣交通雲際聲似天泣。
石青玉由飛煙姬相陪十二搭子江於都與藍玉夫婦相隨。形同主僕便衣簡從。
由定西縣南行過洮河走寧定來至康樂新泰之間。
這裡便是西傾山北麓的一處山徑上。高山峻嶺高不可攀幾與天齊石骨崢嶸
奪境天成其上百裡便是拉不楞寺、百拉寺。
為佛家巨制、喇嘛寶剎污我河山幾千年矣。愚民蟻聚!信他們在撒那瞞天大
謊不過石青玉卻不是來找他們。
而是當年與“萬妙大相姑”在石府地底大牢中相談過她們這一系內功心法是
來“金、銀、銅、鐵”四骷髏。
她們是屬“鐵骷髏”另有“金骷髏、銀骷髏、銅骷髏”三宗。
銅骷髏在與“武勝堂”之戰中由病虎身上搜出來了。
這“銀骼髏”不知身在何處組織有多大但其為害江湖是所必然。
唯獨這“金骷髏”據說已入道統與世隔絕不蒞紅塵。自行修煉甚麼“金
童玉女神功”其祖師自加封號為“金至尊”。
居家的洞府“天羅金仙洞府”其府後有處小形山谷及洞穴種植得有諸多靈
藥通稱“萬仙寶窟”。
他們養藥練功男女合修逍遙自在。自許已窺天地之奧秘而成6地散仙了。
當年那大相姑說得悠然神往神乎仙乎的令人心羨意飛。
可惜因金陵而至積石幾不可能成行況且石府事多。
如今西來雖然車騎在途石青玉認為走訪一次一了心願也是一次壯舉。
大相姑原說是在積石山他們曾至赤堡寺、色赤寺相訪一無頭緒。寺中老僧
言道:
“上行是同德縣治附近千裡幾無人煙可能施主有誤。此地實無道觀也許
是在西頓山麓有一處“金山洞”內有藏金。
出人之人衣皆豪華不似老僧破袖托缽求生者可比。”
石青玉一聽有了眉目了。金骷髏一系當然應選擇一處實地有“金”可探
衣食豐足才有余力來修那仙禪樂事。
是大相姑故意指鹿為馬或者連她也被人騙了。反正大山連綿不斷人說是那
裡使認為是那裡無從考據自知路徑便是。
來到下江她說那裡便是那裡。再者可能一生也未對人提起過呢。
石青玉這時已來至西傾山腳下了。
回北望是蘭州附近大平原黃河滾滾東北斜行雲氣蒸騰不見河川只能
意會而已。深山谷地中懸崖峭壁處處如鬼斧刀削崗巒穿鑿之險。
更有地氣上洩如炊煙裊裊斜飛;彩霞滿天一望無涯;眼前泉清石奇亦是
人間一處靈秀的奇景天成。
其絕妙處是他見所未見的奇特絕域。
他們來至一處地方險峻非常。向上看有萬丈絕壁向下望則有千份碧潭。人
跡絕無飛鳥撲翅。林木蔥翠瓊枝龍盤已不能馬行代步了。
轉過一座陡巖水湍山澗兩岸桂子飄香清涼撲鼻。迎風送來一片光彩耀目
橙黃金朵億萬含笑。
他是醫家之徒焉有不知——肉桂乃壯陽撲火之良藥其性辛辣。
差不多啦那“金至尊”便應住在這附近才是。
如此四人便棄馬於樹下由它們各自覓食。記明方位深入林中。
隨溪上行須臾忽見有三個青衣少女在洞水石坡間浣衣操作。搗衣聲如亂敲
佛木魚振石傳音時停時續。
飛煙與藍玉在前向導足下微有步音折草三女立即驚顧而起。
見是兩對男女生客前來飛煙與藍玉華容婀娜天地無儔玉體逶迤雍容華
貴不類暴客已無驚懼。
飛煙已搶先笑靨乍展的問候道:
“小妹妹!聽說這裡有處‘大羅金仙洞府’。姐姐飛煙與外子遠來造訪。請
妹子得以指引有勞了!”
其中一女點笑道:
“婢子春露洞府便在近左非遙客官上姓大名且容婢子上達仙長。”
“金陵石府石青玉夫婦拜竭“金至尊”仙長閣下。”
“且隨婢子前去闕下。”
如是他們一行來至一處神仙府邸。金碧輝煌美侖美奐金台銀闕蔽日千
雲銅雀四開寶殿靈光白玉階淡粉牆修松翠竹映掩不能窮目。
四人止步階前不便隨進。春露小婢扭腰回眸一笑自行人內通報去了。
稍時!
有一中年人白臉無須眉宇清朗含笑身穿絲制長袍無帶足著高底雲展
望著石青玉當面長揖行禮道:
“石府主遠道而來老仙長命金殿侍郎孟平代為迎接大駕光臨!”
“孟侍郎有勞了克不敢當有幸能會見貴長上。”
“請升階!孟平前行帶路。”
一行步人門樓前有一處寬敞院落。時花簇簇通道棋布石板平鋪。
兩廊之下有一隊樂伎已奏出“迎賓之曲”細樂糜糜。
可知主人翁之對佳賓誠意殷殷隆重其事了。
主樓三重丹椽櫛比反宇雕梁似鳳凰歡飛上題“清華金闕”四字橫匾
寫成魏體拙樸有力。
殿中香氣氤氳雲母窗飾映火爭輝精品立柱外浮蟠龍。
玉案桂椅巧奪天工神龕一座千難萬僂高矗接梁黃幔半合。
但不知所供是何神祗也。
一隊金童少年一隊玉女美娃皆衣宮裝男帶劍女持帚。剛柔互濟陰陽
分序。少年英挺少女美娟。
對生客之來眼中有份喜悅之情深居宮中難得有人來以開眼界。
再者石青玉等四人皆是世間一等一的人物立生親切感。
不是令人一見即討厭的人物。
其後男女眾多若近百人。年歲各有差等地位身份亦有所別。
最後有一嬰兒其面白銀須的老者由兩名中年婦女攙扶著出來見客了。
石青玉、飛煙在前十二大兄、藍玉在後長揖而拜。
“金陵石青玉拜見長者。冒昧之至深慶見容打擾清修了。”
“免禮免禮!老夫耆矣難得能會見世間來客。請!請!”
“再晚等拜領長者金玉之音。”
如是設坐、奉茶眾人已散去許多只留下數人陪客。
此老年已九十或已百齡。還相當健朗中氣十足精目如電閃。
“數月前有‘地遁於’老仙長曾來此相聚數日故對石小哥你有所耳聞正
覺悵然若失。呵呵!老夫有緣得會芝蘭。”
石青玉至此才知他的大名遠播仙窟得拜“地遁子”老仙之賜。不然怕是
沒有這般簡單迅即見到此老。
“小哥何以得知老夫匪號?遠離江湖已五甲子了呢。”
“數年之前得緣會見過‘鐵氏’一系門人。”
“是那群污穢之物麼?”
他向石青玉臉上仔細望去疑惑不解的再道:
“觀望小哥氣色清靈辨染也。”
石青玉知道他是說:
“你沒有弄過屁股臉上沒有“屎氣”浮顯怎會與她們那群喜歡弄屁股的人
相識?而又談及這等秘密大事。
“再晚只是道義之交略知金老之事。今率家人西去大漠順便來此竭見長者
拜領些教益。”
“原來如此消解此疑。觀你之相氣血兩盈內外一體神胎已具火候成型
為嬰了。”
“長者神目如燭洞鑒肺腑。再晚欽佩之至!”
“好說天地之奧秘各有所專。”
“前有所聞貴派心法“金銀銅鐵一分為四以金為貴專以修心。”
“是也人身以心為珍筋脈次之皮毛骨骼再次之。心乃五髒六腑非專指
心而言乃心為其總而已。”
“原來如此受教良多!”
“夫天地為一大化育分陰陽成五行轉運不息而人為了陰陽交歡和曰。
固五髒延年益壽食五谷位五禽五獸運行與天地合。”
“再晚與地適於老仙長邂逅於地底墓室之中對其年歲之長或疑幸會彭祖再
世。惜乎俗事繁多未曾多聆教益引以為憾。但不知其游蹤何方?”
“為老兒修的是野狐禪自從為小哥所救治好腿疾脫困而出。再不敢以屍
毒為伍遠赴昆侖絕頂吸取至陽之精昆侖有峰為大地之顛離日最近一線紫
氣未為濁氣所污。故修道之人多赴昆侖以受純陽!”
“原來如此俗雲昆侖有‘天池’為西王母所居!果有其事乎?”
“王母喜交接少男小哥有興可前往或能蒙其青睞老夫年已三百故不能見
矣不能為其所歡也。呵呵!老夫喜歡少女用以調合陰陽。”
“再晚若有緣大漠歸來時或當一探究竟。”
“小哥得道若早將修成長春不老仙。永世今顏必能見幸於西王母。其名雖
為母實則少女非是老夫這等形像也。”
“再晚得天獨厚數年前巧得天地之寶‘青空石乳’今僅攜一九呈奉長
者壽。”
遂由縮之中取出一臘丸放於玉案之上。
金至尊面有喜色欣然點拂其白髯道:
“老夫怎可無功受祿。這樣吧僅以修心大法與小哥交換。法通陰陽小哥謹
慎修習不無少補。老夫早年選居此地也是得知有一玉泉惜乎已為賊禿們所占
據。”
“再晚來時亦有所感。附近有兩座大佛寺是拉卜楞寺麼。”
“正是!這批賊禿遠來我國九州之地各大川名山多為其霸占污穢了。小哥之
石乳得之何處呢?”
“得之茅山余脈之中!”
“茅山古之仙都福邸也。可謂山不在高有仙則靈了。”
“誠不我欺!不過山脈地穴多有走洩番胡占穴可有所得麼?”
“三百載中主持已數更替每每年不過百即急行極樂國矣。”
“他等身為喇嘛聞知不忌陰陽男女塑有‘歡喜之佛’。顛倒之狀得之瑜
辦易筋之術千姿萬態盡人體之變化。”
“誠然此惑人心智之外功也。吾道之所長謂陰陽之氣流通輪轉不休男女
相輔相成氣貫精海不洩上通神垂之府。”
“佛家心法再晚不通。”
“他們所行之氣以阻斷為心法男女相合運氣壓腹直達鞭梢持時長久
志在澆戲男女之太極不成氣息未互轉交替。故如枯槌敲木魚雖操作有聲有色
而實各不相關也。”
石青玉閉目深思許久始開口笑道:
“長者高論茅塞頓開。”
“靈泉為其所占老夫久思之後忽得一策在清溪之旁種植丹桂以奪之。
果如所願地泉之精黃泉互通也。掛根於土中吸甘泉兩族繁桂性之佳天
下之極品也。少時盡餞之時品一壺‘桂花甘露’之酒。”
“再晚早謝煩勞了。”
天已人夜殿中燈火更見輝煌。有女詩入廳禮請入筵。如是一行移駕偏廂。
薰香滿室飲食逐次送來!冷盤珍羞龍肝風髓鹿脯雉胸!鶉蛋鴨掌!極是
精選風味淳厚以之佐酒合腸舒胃。
桂酒銀尊琥珀醇醪香氣誘人入口直落丹田氣通毫毛也。
“好酒!再晚等加惠五髒留芳口齒了。”
“呵呵!此乃精桂所制功能合內府表皮毛通神於氣海少時便知。”
飲過之後暈素雜陳山珍水產飛禽走獸多不知其名號。精飯似玉稞清
香撲鼻石青玉連進兩碗。
陪客之人除了金至尊左右兩婦之外另有文武二承主管宮務俱都年已百齡
看似五十余人意長春不老修行有道也。得傳心法自在意中。
不過他們甚少言語。乃其重孫輩世代家臣也。
能來此相陪佳客已是老祖宗之寵幸了。
席終之時再上果盤朱刺如拳金瓜雪梨櫻桃青梅異香透體。
人口爽齒涎津滿頰也!絕地所產凡俗世塵不能類比。
飯後再事清談金至尊精神頗佳。且設樂絲竹管弦以娛佳賓清夜聆曲歌
姬舞娘各自爭榮。
樂奏緩和曲調清新幽幽如來自天籟之聲和心養性似湍泉去流如風搖
松濤。
得靜坐傾耳若心魂已飄搖去萬裡之趣。
片時則梁上似飛塵雅韻流口如雪溶蕩人魂魄不知所之。
毯上飛來人燕子兩對翩翩已起舞蟬素裹體曲線玲瓏顏如灼桃綻腮似
笑。蓓蕾挺聳豐腰擺柳豐臀頓頓阿娜逶迤。
舉手頓足雅捨宮商欲似蟠龍宛轉又比彩鳳飛翔。
斜眉以盜盼意有雎雎若青騖之映水。
櫻口臉嬌心有綿綿若孤鶴立對月。
光彩顯其張合金蓮進退點點。
艷絕見其倒翻玉股呈其希奇。
乍隱乍顯忽醒忽眠晃眼饞心百觀而不厭。望眼不能穿。
這時有一歌姬粉頭年少自介名艾小蠻媚笑行禮嘔歌——春意好。
蝶使雙雙蜂媒隊隊。
燕語喃喃鶯聲唳唳。
麗日去遲遲雲狗流隨隨。
三春佳景嬌滴滴層層青山翠巍巍。
錦重重滿目芳菲好山河幽意微微。
端的是——
宜晴宜麗堪詠堪回味。
嫩柳夭桃旁小溪相依偎。
色色花簇聚屏圍萬紫千紅引人回。
囀黃鸝——
鴛鴦如錦交頭池塘睡。
看不盡這翠山柔水水——不思歸。
更那堪樹上杜鵑聲訴啼淚。
賞奇葩異卉多感謝春之造化無虧。
絲繩懸秋遷臨風蕩天回。
便似那——月殿嫦娥離瑤閨。
動笙歌——派音韻美。
折花萼——舞香風拂人醉。
柳絲垂翠藹開秀眉。
掩映著數枚紅杏將人窺。
花滿溪柳滿堤。
且觀賞莫催催。
見籬外斜青旗招人口。
風吹的酒力微。
直吃的——月掛枝頭扶醉歸。
石青玉等住賓鼓掌曰宣:“佳妙!”以示答謝之意。
飛煙姬呢他一眼對他耳語道:
“別口惠而實不止咱們不是准備的有些絹帛應拿出來了。”
石青玉點笑道:
“要十二兄去將馬匹牽回來吧別夜裡讓人給牽了去可要大破財了。”
此時石青玉等所騎的那四匹良駒已為他們牽回上料馬包已卸下。
飛煙對藍玉耳語一陣。十二兄與她雙雙離座由馬包中取回十匹絲綢錦緞。
石青玉笑對金至尊道:
“打擾良多無以為報僅呈數色衣料為諸姑娘們添妝。”
十匹錦帛。在這荒邊禮不為薄。而且花色新穎為“璇璣宮”中之極品。
一殿歡顏相向對這名貴客可真是名貴相符了。比之前數月來的那個老王八一
毛未拔可就借意爽心的多了。(指地遁子而言)
文小蠻率四個舞伎上來代表家臣們向石青玉致達謝意。
一時賓主皆歡喜盈眉睫。
如是艾小蠻鶯啼燕呢的道:
“妾身同四名姊姊再獻歌舞一曲為石府主伉儷祝壽:“駐馬聽”雙調:‘吹、
彈、歌、舞’四曲!獻丑了!”
吹——
裂石穿雲玉管宜橫清音漏徐徐不歇。
霜天沙漠鷓鴣風裡欲偏斜。
鳳凰台上暮雲遮。
梅花驚作黃昏雪。
人靜也——
一聲吹落江樓月。
彈——
雪調冰弦頭十指纖纖溫更柔。
林鶯山溜
夜深風雨落弦頭。
蘆花岸上對蘭舟
哀弦恰似愁人消瘦。
淚盈眸——
江州司馬別離後。
歌——
白雪陽春一曲西風幾斷腸。
花朝月夜個中唯有杜韋娘。
前聲起微繞柱梁
後聲並樂銀河上。
韻悠揚——
小棧一夜雲來雨往。
舞——
鳳髻蟠空裊娜腰肢折轉滑溜。
輕衫蓮步漢宮飛燕舊風流。
漫催龜鼓品梁州
鷓鴣飛起春羅袖。
錦纏頭——
劉郎錯認風前柳。
歡聚已至高潮。再多則膩人了獲得大賞後表演的十二分賣力認真。
千看個個皆嫵媚萬聽曲曲盡酥心。
只是夜已更深盛會已散令人悵然若失歡樂人生是人人不嫌多的。
金至尊挺挺老腰意興正旺的道:
“小哥伉儷清至內寢安歇老夫有所交待。”
而十二大見與藍玉則被侍者請人別院安頓了。這秘籍大法也不是見人便傳的
他們兩人當然是還不夠資格。
“長者有命敢不遵循我夫婦受惠了。”
他們一行來至一座宮殿中計其行程格局已深人山腹之內只是外表上不易
現。
室中清爽纖塵不染珠光燦燦寶氣燁燁。
幢幔重重屏風對對中有玉榻一張成一大方形地鋪氈球皮毛羅猗銅
鏡冰光寶石翡翠妝台橫列添顏脂粉應有盡有此乃豪華之內寢繡閣也。
讓坐之後金至尊道:
“老夫應先查小哥脈息可乎以便決定由何處修習那‘金童玉女修真大法’。”
“焉有不可之理請長者指教了。”
石青玉將手伸出放落案上由他三指下落寸關內視脈息。此乃醫家把脈之術
他乃醫家之徒自然深明其理。
金至尊正襟危坐寶像莊嚴似指代目神靈守竅定息靜慮以查髒腑。
石青玉但覺老人指出一絲真氣順血脈流人體內心肝脾膽肺胃腸腎等五髒六腑
—一流渡一番最後突然溢洩而出!
他陷入沉思之中斟酌結論了。
“小哥脈息清淨暢旺丹田神嬰已成形有靈氣團結腑髒保持生機而體外之皮
毛早已凝結完固罡氣外罩難得。
本派主修陰陽男女之大造歷代皆有所啟掘天地之奧秘成6地之神仙。
以“心髒”為人之生命之源命“腦”為神智之府庫。
古人多將此意假錯不會分開每每將後人領入歧途是非混擾難明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