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祭 卷 第二十一章 征途
    「霜,憐兒就拜託你了。」再次檢查了一下後備箱裡面的行李,所需的東西一件不少,莊天宇摸了摸凌霜那細嫩的嬌靨,深情地望著她說道。

    「說什麼呢,記住了,我和憐兒都在等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凌霜羞紅了一張臉順勢整理著莊天宇的衣領叮囑地說道。即使在何家馨面前都承認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可是凌霜在和這個可惡的男朋友相處時還是動不動就會臉紅,讓兩人常常以此取笑不已,可是自己卻絲毫沒有辦法。

    「放心吧,我還等著娶我的美人兒回家呢。」莊天宇挑了挑眉,打趣地說道。能夠讓冰美人展露出如此乖巧的一面,世上也可能只有他能辦到了吧。

    「誰答應要嫁給你了……」凌霜楞了一楞,不好意思地把頭埋在了莊天宇寬闊的懷裡,聲音就像蚊吶一般傳了出來。

    聞著鼻間流淌著淡淡芳香,懷中玉人那晶瑩剔透的小耳背也染上了一層動人的紅暈,心中徘徊的那幸福感覺讓莊天宇更加堅定了尋找到讓軒轅劍復原的方法。雖然他也知道這個可能性是不到萬分之一,只能憑借上天給予的運氣。可是為了自己所愛的人能夠平安幸福的生活,就是千萬分之一的希望,他也不會放棄……

    整理著莊天宇那亂得不像話的屋子,即使已經給他收拾了幾次了,可第二天還是亂得像個雞窩似的,讓凌霜是無可奈何。想到已經出發的愛人,她心中也是擔心不已,剛剛品嚐到了愛情的滋味,卻又要分離。望著窗外那陰沉沉的天空,她不由有點怨恨起那不知所蹤的應龍來。

    洗衣機在一邊發出微微的嗡嗡聲,坐在那柔軟的沙發上,摸摸有點酸痛的肩膀,她不禁笑了起來。這種居家婦女的生活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像的,以前的她甚至從來沒有幻想過自己會拿著抹布掃把在髒髒的地板上幹活的樣子。可是現在的她,卻覺得異常充實,心中有人牽掛的感覺讓她領悟到了存在的意義,在也不像以往那樣,雖然忙碌著,卻找不到生活的方向。

    這時,叮叮的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奇怪了?會是誰呢?」凌霜疑惑地站了起來,一邊往門口走去,一邊想到。

    天宇的家除了媽媽和自己外,幾乎沒有人知道,更加不會有人會來,而他也沒有和自己說過有親戚朋友什麼的,那這個時候會有誰來呢?

    「你好,是凌博士吧,我們是公安局的,現在我們懷疑你和一樁文物走私案有關,請你回去協助我們調查。」

    出乎意料的,門外卻是幾個身著警服的警察,看見自己開門後,彷彿知道是誰一般,直接亮出了證件,對自己說道。

    「你等等。」環視了一下幾個身材壯碩的大漢,那嚴肅的表情倒頗有幾分威嚴之感。仔細檢查了一下他們的證件後,凌霜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冷靜地回答到,順手把門給掩上了。

    天宇那傢伙經常在她的耳邊吹噓自己的厲害,從上次到河南去的經歷來看,他也確實就如自己所說那樣,在盜墓方面絕對是個高手,作案不會留下一點的蛛絲馬跡。那這些警察又是怎麼會知道的呢?而且為什麼會這麼巧,就在他剛剛離開,這些警察後腳就跟上了門來,難道有什麼蹊蹺不成?

    心中莫名的籠罩上了一層陰影,凌霜聽了聽門外那些警察似乎並沒有什麼動靜,連忙拿出了手機,播通了莊天宇的電話。

    「喂,霜呀,怎麼?才剛剛分開就捨不得我了?」剛一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莊天宇那熟悉的打趣聲,伴隨著轟轟的馬達聲,應該正在路上行駛著。

    「貧嘴。聽我說,這裡好像有點事,怎麼警察找上門來了?是不是你以前幹那些壞事時沒有擦乾淨手?」凌霜沒有理會他的取笑,關心地問到。

    「警察?呵呵,放心,應該是有點懷疑而已,我是已經在局裡掛上號了的,可是他們就是沒有什麼證據,我也不可能留下任何的遺漏的。他們這樣也有過幾次了,無非就是警告我幾句而已,沒有什麼大礙的。要不這樣,我先回來處理這些事?」莊天宇不屑的聲音從那頭傳了過來,看來他對自己的技術和絕對得有信心,不過倒是擔心凌霜應付不來,所以關切地問到。

    「這樣呀,那就沒事了,我會處理的,你放心吧,路上小心一點。」聽見莊天宇這麼說,凌霜也放下了心來,幾個警察她還是能打發的,再不行憑借她華僑的身份別人也不敢對她怎麼樣。再次囑咐了對方幾句,她就收了線。

    「凌博士,你在和誰打電話呢?」剛才那個警察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了起來,嚇的凌霜一下把手機掉在了地上。

    看著摔成了兩截的手機,凌霜惱怒地轉過身,對著幾人語氣嚴厲地說道:「警察先生,你這叫私闖民宅,我有權利告你的!」

    「是嗎?」領頭那個身體健壯的警察絲毫沒有嚇倒的表情,而是臉色不變的反問了一句,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黑氣,還沒有等凌霜反應過來,便一掌劈在她的頸脖處,讓她昏迷了過去。

    「馬上追查剛才那個電話的去處。」那個男人對著後面幾個人冷冷地吩咐到,自己抗著昏過去的凌霜往屋外的警車走了過去……

    「凌小姐,你醒了?」

    凌霜漸漸甦醒了過來,摸了摸還有點發痛的脖子,她緩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這時,一個成熟男人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驚得一下記起了昏迷前的事情,馬上抬起了頭來。

    這個一個諾大的辦公室,豪華的裝飾盡顯主人的高貴與奢侈。雖然還是下午,但是樓外的天卻已經暗淡了下來,一團團的烏雲在天空翻滾著,不時傳來陣陣悶雷聲,使得整個屋子也顯得有點昏暗。雪白的頂壁上各式精美的水晶吊燈琳琅滿目,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絢麗的光芒。華麗的光彩順著屋內沉悶的空氣撒在一邊紅木製成的大書櫃上,那潔淨的玻璃又反射著道道光亮,讓整個屋子亮堂了不少。在凌霜所坐的真皮沙發前面,橫隔著一張長長的辦公桌,上面整齊的擺放著許多文件和一些資料,最引人注目的卻是放在桌子一角的一套筆硯,那淡淡的墨香散發在空中,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

    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正一手掀開淡綠的窗簾一角,一手握著一個高腳玻璃杯,透明的酒杯裡鮮紅猶如血液般的葡萄酒在他手掌的微微搖擺流淌晃動著。一雙濃黑的眼睛正毫無表情地盯著轉醒過來的凌霜,薄薄的嘴角掛著一絲嘲諷,那冷酷的表情讓凌霜心裡莫名的一顫,一股冷意從腳底不由自主的往上湧來。

    「方總,你這是什麼意思?」眼前這個男人正是強生集團的總裁——方鈞。

    「呵呵,凌小姐,不用這麼敵視我吧,我只是關心一下自己的員工而已。」方鈞轉過頭沒有再看著凌霜,而是望著窗外那陰暗的天空,冰冷地說道。

    「那謝謝總裁的關心了,不知道我現在能不能回去了?」凌霜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給他一種熟悉的危險感,這種讓人從心底顫慄的感覺自己似乎在什麼地方經歷過一般,讓她有種想逃避不敢面對的感覺,故作鎮定地說道,身子卻已經轉了過去向門外走去。

    「不知道凌小姐是否真的相信那個叫莊天宇所說的話?」方鈞並沒有阻止她,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淡淡地說道。

    聽到他提到天宇,凌霜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過了一會兒才背對著她鄭重地說道:「我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

    「是嗎?」方鈞嘴角微微笑了笑,終於把頭轉了過來,盯著凌霜那修長美麗的背影一字一句的說道:「那就很遺憾了,凌小姐可能要在這待上一段時間了。」

    「什麼意思?」凌霜猛的轉過身子,皺著眉頭迎著對方那詭異的目光問道。

    「呵呵,」方鈞看來並沒有解釋的打算,把酒杯放在了窗台之上,直接越過凌霜向門口走去,只聽見他那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莊天宇手中的軒轅劍我很感興趣,僅此而已。」

    「等等!」凌霜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她也隱隱發覺可能一切都和天宇有關,仔細想了想,還是叫住了已經打開了門的方鈞,語氣堅定地說道:「我也沒有逃跑的打算,但是我能不能換個地方。」

    看對方的樣子可能會動用一些非法的手段監視自己,她一個弱女子也不可能反抗,那也只能盡量地爭取對自己有利的條件。而且憐兒雖然說有醫生照顧,可是她還是不放心,誰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了對付天宇會做出什麼事來,所以還是和她待在一起保險一點,雖然到現在她還不明白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可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O,沒問題。」方鈞並沒有任何的猶豫,爽快地就答應了她的要求,砰的一聲關上門就離開了,留下凌霜一個人在寬敞的辦公室,看著窗外陰沉的天空不知道想著什麼。

    ……………………

    從火車站到崑崙山口還有一段非常長的距離,不過莊天宇已經不是第一次爬崑崙山脈了,記得當初在學生時代,他就曾經一個爬過玉虛峰和玉珠峰,為的就是一睹那崑崙六月雪的奇觀。

    在租借的車子上放好了行李之後,他就開始踏上崑崙之旅的第一步,首站當然是去山口的小村,添置一些必須的裝備並且打聽打聽有關的情況。不過就他現在所處的地方到小村之見,可是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崑崙山前山地帶氣候及其乾燥,受塔克拉瑪干沙漠氣候的影響,乾燥的粉塵漂浮在天空覆蓋著貧瘠的大地,即使是無風的天氣呈現在人們面前的也是一片灰濛濛的世界。從渠首進入普魯村的路是一條簡易公路,長度約40公里,海拔相對升高000米。由於半個多世紀以來塔克拉瑪干沙漠的南擴,大部分路面都被風沙掩埋,在這種極端惡劣的道路上,莊天宇駕駛的吉普憑著高底盤和大扭力的優勢,壓著黃沙中深深的車轍低速地向前行駛著,空寂的天空不像現在其他地方那樣都是烏雲密佈的,這裡卻依然是蔚藍如幕,讓他心情一陣爽快。

    突突的馬達聲在身後響著,顯然他並不是唯一的旅人。不過讓莊天宇奇怪的就是,後面那兩輛車從自己一下火車開始就一直跟著,就連他途中休息的時候後面的車輛也同時停歇了下來,卻不見有人離開車內出來過。

    憑藉著對車的瞭解,他一下就認出了跟在後面兩輛車都是四缸切諾基,不過顯然車上的人沒有走過這條道路,切諾基它較低的地盤,使得它不能壓著車轍走,騎在兩個車轍之間行使,不說鬆軟的沙土對車輪的阻力,車的方向也很不穩定,一不小心就會滑入深深的車轍之中,車的地盤就會被托起來,所以這種型號的車並不是走這條道最好的選擇。可是讓他奇怪的就是,已經行駛了大半的路程了,卻絲毫不見兩車有任何一輛陷入泥沙裡面去,一直極其平穩地在路上跟著他行駛著,甚至比他簡單改裝過的車還要穩當。不過他也沒有多想什麼只認為是他們運氣好而已。

    就在一邊駕駛著車子一邊考慮著到了地頭後怎麼尋找那火銅的時候,後面那兩輛切諾基中的一輛突然加速從後面追了上來,帶著陣陣揚起的黃塵越過他飛馳而去。還沒有等莊天宇反應過來,兩輛車便前後夾住了他一下停了下來。

    猛的踩下剎車,方向盤一打,自己的車子幾乎是貼著前面那輛車的門停了下來,在地上摩擦出了一條長長的痕跡,甚至還能聞到那橡皮與地面起熱的焦味。

    塵土還沒有沉澱下去,從那揚起的黃沙中莊天宇隱隱發現前面那輛車上有人下來了,而且手中似乎還拿著像手槍一樣黑乎乎的東西。他心裡一驚,從反光鏡裡同樣發現了有人拿著武器走下了車來。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莊天宇心裡不由地籠上了一層不祥的陰影。

    「難道是遇到了車匪路霸?」他倒霉地搖了搖頭,還沒有聽說匪徒打劫統一身著西裝的。

    可現在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出去是不可能的,還不知道一會兒會發生什麼事,但肯定不是什麼他期望發生的。大概目測了一下自己的車和後面那輛車的距離,莊天宇猛地一倒檔,方向盤轉到了及至。只聽見嗡嗡的馬達聲音伴隨著漫天的黃沙飛揚,車子劃出了一到渾圓的弧線,在極其狹窄的空間裡面近乎於奇跡一般掉轉過了車頭,在兩車的縫隙之間千鈞一髮的擦著另一輛車的車門衝了出去。

    想不到在這種情況下莊天宇都能夠逃出去,所有人都楞了一楞,接著才回過神似得對著已經離開老遠的吉普車亂射一氣,隨後迅速地回到了車上,追著前面的車子絕塵而去。

    隱隱從汽車的轟鳴聲中聽見了幾聲尖銳的槍聲,莊天宇也不會以為他們剛才是想和自己聯絡感情。熟練的駕駛著車子在簡陋的公路上行駛著,因為性能上的關係,後面兩輛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亦步亦趨地跟隨在後面,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危險,可是如果他們鐵了心就這樣一直追下去,那最後倒霉的還是自己。就在莊天宇腦中轉著無數的念頭時,卻猛然發現後面的車竟然正一點一點的縮短著和自己之間的距離。從反光鏡裡面仔細一看,似乎兩車的頂棚有什麼黑黑的東西扇動著一般。

    隨著距離的不斷接近,莊天宇這才完全看清楚了那團黑黑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那是兩隻大小和野鶴差不多大小的動物,外貌乍眼一看卻有點像平常所見的鵲,不過全身覆蓋著赤黑的羽毛,頭小而喙尖,一隻長長的尾羽伸展在身後。兩雙利爪並列的生長在身下,猶如鋼鐵一般牢牢得各抓著兩部車的車沿。寬大的翅膀上下扇動著,巨大的氣流激盪起塵土飛揚,兩部超重的車竟然隱隱有被其抬起離地的趨勢,在速度上也因此加快了不少。

    「不會吧?」莊天宇彷彿覺得連這裡也要變天了一般,再次看了看那絕對不可能在現實中出現的怪物正推動著兩輛車慢慢追上自己,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靠!」暗自罵了一句,他現在有點明白後面那些人所為何物了。不過軒轅劍一直放在自己這都沒有什麼事情,為什麼這些人現在卻想來奪取呢?想不通的他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從前窗裡看見不遠處一個小小的山丘漸漸出現在自己的視野裡,莊天宇轉頭看了看已經快追上自己的那兩輛車,甚至連裡面的人手槍上膛的動作都能夠看清了。情況已經不容他再考慮,他一咬牙,腳猛的一踩油門,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前面的山丘上了。

    進入崑崙前山的丘陵地帶,公路的坡度陡然的加大,順著山勢修建的盤山道多處地段都被山上的流沙掩埋,形成了一個傾斜的路面,路下方十幾米外就是被河水沖刷形成的近百米深的溝澗,像是大地裂開了一個口子,向下探望也能令人頭暈目眩,更別說車子一個不小心如果翻滾下去,絕對是車毀人亡的下場。盤山小路的一個急轉彎處,路面被風沙掩埋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很大沙梁。莊天宇看見的小山丘,正是這個沙梁。大概的測算了一下這個沙梁的坡度,按照他的推測,後面的兩輛四缸切諾基是絕對不可能爬過那裡的,就算加上兩隻怪物的幫助,在力道上也只能讓其更加不能控制而已。而自己的車是專門挑選的是原廠貨,而且還加了鋼板,過那絕對沒有問題。

    用二檔已經爬到了沙粱的半中央了,沙土在車輪下飛濺一般向後飛去,摩擦發出的突突聲讓莊天宇明白已經到了極限了。他連忙踏下離合器,飛快地提檔。只聽見汽車發出嗚的一聲,一下便越過了梁頂翻過了沙梁。

    後面的兩輛車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因為為了追趕莊天宇,已經跑到了急速的它們在兩隻怪鳥的幫助下更是以飛一般的速度前進著。可是因為車子的重量,在爬越沙梁的時候車輪已經陷下去了大半,加上那陡峭的坡度,水平上的衝力讓其一下就直直的撞上了整個沙丘,又因為反作用力的關係使得車身往旁邊傾斜了一點。兩車相互碰撞了一下就這樣直接掉進了一邊的深澗裡面。幾秒種之後發出了轟隆的一聲爆破響動,就連大地都似乎晃動了幾下。

    不過莊天宇卻不敢停留,他可不認為那兩隻怪鳥也會就這樣摔死。果然,隨著幾聲尖銳詭異的鳴叫聲在身後響起,兩隻大鳥衝破了漫天的沙霧直接對著他飛撲了下來。而且因為沒有了車子重量的限制,其速度快的猶如閃電似的,一下就閃到了車子的上方,那堅硬的利爪與車頂發出吱吱的摩擦聲,讓他心裡一陣發毛。

    隨著怪鳥的不斷攻擊,那強勁的撞擊力有幾次差點就把車子掀翻了。就在他艱難地控制著車子的方向時,一個青色的影子突然從擋風玻璃前閃過,接著就聽見兩聲淒慘的悲鳴,之後車子就一下恢復了正常似的,除了轟鳴的馬達聲,再也聽不見那讓他提心吊膽地金屬撞擊聲。

    奇怪的他把車子一打橫,停了下來。車尾沙塵落地之後,從車窗外,只看見一個青色的身影靜靜地站立在剛才經過的地方,而那兩隻怪鳥卻倒在地面上,其中一隻已經停止了跳動,全身的毛就像被烈火灼燒過一般,發出一股刺鼻的焦味,全身黑乎乎的一團,從外表已經分辨不出是什麼東西了。而另外一隻顯然也受了不輕的傷,撲扇著翅膀掙扎著想要重新飛上天空,卻彷彿被什麼羈絆住了似的,怎麼也飛不上去,只從那不短揮動著的翅膀根部流出了不少濃黑的血液,粘連在那烏黑的毛羽上,顯得異常注目。

    那個身著青衣的背影也給莊天宇一種怪異的感覺。身高大概只有兩三尺而已,穿著一件青色的長袍,長長的烏黑頭髮披散在肩膀處,不過他卻不敢輕易的猜測她的性別。因為她一直背對著自己,所以看不清其的外貌,對於她怎麼對付兩隻怪鳥的,莊天宇也很好奇。雖然她幫了自己一把,可是他依舊沒有放下戒心,誰也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到底打著什麼主意。軒轅劍他現在唯一知道的作用就是封印應龍,可是難保它沒有其他讓人眼紅的好處,至少它也是一柄價值連城的古劍,所以小心一點為上。

    雖然如此,可是畢竟別人幫助了自己,他說什麼也要去道謝一番。可是,當他正打開車門準備下去的時候,一陣熱風突然帶著陣陣黃沙迎面吹來,僅僅一個眨眼的工夫,原地就不見了那個青色身影。因為沒有束縛,那只受傷的怪鳥也顧不得正在一邊驚異不已的莊天宇,跌跌撞撞的勉強振翅飛了起來,狼狽的逃命而去。

    望著車尾和那只死鳥之間那泛黃的泥土,和其他地方的土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隨意地抓一把在手上,頃刻之間便成為了一撮黃沙,飛散在空中。脆弱的泥土散發出一陣陣焦味,甚至有些還冒出了縷縷的輕煙,就彷彿被高溫焚燒過了一般。即使站在上面,那上竄的灼熱的溫度也讓莊天宇直呼受不了,連忙躲到了車上。

    在這海拔幾千米的地方,竟然會出現如此怪異的焚燒痕跡,再聯繫不遠處那只像被烤熟了的怪鳥,他也大概猜測出了肯定和那個青衣人有關。她為什麼要救自己?她的目的是什麼?她又是什麼人,怎麼能夠在揮手之間就讓兩隻嚇人的怪鳥一死一傷折羽而逃?……

    太多的疑問需要自己解答,他整個腦子已經快被越來越多的未知之謎所撐爆了。無奈地看了看放在後車座上的裝軒轅劍的盒子,他再次發動了車子,向著即定的目的地行駛而去,只留下一堆發焦的動物屍骸和一片燒黃的泥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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