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子就像在電視裡經常看見的那種老式當鋪一般一張又長又大的帶欄杆櫃檯把這原本就不大的屋子分成了兩半。櫃檯外邊僅僅放著幾張就快腐朽的木凳在裡面也是空蕩蕩的只有一個滿頭白法的老人戴著一副老花眼鏡正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塊透亮的玉配正對著陽光用放大鏡仔細觀察著對於莊天宇的到來似乎一點也沒有察覺一般。
「好了別看你那東西了幫我瞧瞧這是什麼東西。」莊天宇也知道這個老頭子的性格除非是有價值的古董不然一般的東西是引不起他的注意的。他拿出了昨天晚上裝了那奇怪玉質的小瓶子放在了櫃檯上問到。
老頭子用眼角瞟了瞟那造型古樸的小瓶子撇了撇嘴說道:「清代的仿製品你拿來幹什麼?當我這收破爛的呀。」
「靠老頭誰叫你看這瓶子的是瓶子裡面的東西。」莊天宇一陣洩氣對著這個帶自己入行的所謂師傅無奈地說道。
「不早說。」老人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拿起了那個小瓶子先試了試它的重量這才慢慢拔開了瓶塞。
「嗯?這是什麼?」老人看了看滴在手掌上的一水滴奇怪地說到。
一小塊小指甲那麼大的液體在手掌上滾動著非金非銀的顏色中透出一股淡綠色的光芒給人一種圓潤光滑的感覺。那似粘似分的狀態倒有些許像水銀但放在手上卻絲毫感覺不到一點的重量。仔細聞一聞沒有任何的異常味道就像一滴染了色的水滴沒有一點的異樣。
「你從那裡找來的這東西?」非常明白莊天宇雖然外表看起來大而化之的樣子可卻不會是個無的放失的人因此他才饒有興趣地追問到。
「這東西裡面的。」莊天宇拿出了一張照片扔給了老人自顧自地從櫃檯上拿起一瓶已經打開的二鍋頭倒了一點喝著說到。
「哇寶貝呀!」老人一下就被照片中那泛著綠色微芒的典雅長杖所吸引一邊咂著嘴巴一邊微歎地說道:「這哪裡來的?給我瞧瞧正品怎麼樣?」
看著老頭那口水都要流出來的讒樣莊天宇暗暗笑了笑。這些照片是他趁嚴新慈不注意的時候用微型照相機偷*拍的就是想讓這個老頭幫自己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覺得這個古杖有什麼魔力一般牽引著自己不斷地去探索去瞭解它。
「這個是秘密等有機會再告訴你。」莊天宇聳了聳肩無謂地回答道。
「你小子還吊我胃口。」老人笑罵了一句對著他說道:「這東西我也沒有什麼印象但憑感覺應該不是凡物你先等等我去查查再告訴你。」
沒有等莊天宇說上什麼他便拿起照片和那小瓶子急匆匆地往屋子後面走去。看著老人那匆忙的背影莊天宇啞然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從認識他到現在只要一提到和古玩有關的東西這老頭都是一副這樣急不可耐的樣子讓他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熱衷不過沉浸此道幾十年的他也確實頗有幾分火候自己肚子裡的東西可能都還不及他的一半可已經是箇中高手了。
「哎——」無聊的他已經坐了有一段時間了老頭那一邊卻還沒有絲毫的動靜伸了伸懶腰看著窗外那晴朗的天空他心裡突然一動掐指便算了一卦。
「坎為水動爻三變卦水風井豪雨啊……」解開了襯衣上面的兩顆扣子覺得有點悶熱的他搖了搖頭看來自己的梅花心易真的是十算九不准。
這時櫃檯後面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老人難掩臉上的興奮之意雙眼放光似地小心翼翼地捧著那小瓶走了進來腋下還夾這一本書那神情就彷彿在恭迎什麼貴人一般讓莊天宇心裡一陣納悶。
「怎麼樣?知道它是什麼東西了嗎?」他沒有等老頭坐下就略帶焦急地問了出來。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老人舔了舔有點乾涸地嘴唇使勁吞了一口口水雙手微微不可抑制地顫抖著有點激動地問到。
「什麼東西?」看老頭那模樣應該是猜測到了這個東西的來源而且可能極不平凡才使得他如此的失態。
「什麼東西?這根本就應該不算東西!這是玉膏呀玉膏呀!」老頭把小瓶輕輕放在了櫃檯上對著莊天宇興奮地喊到。
「玉膏?不可能吧。」玉膏這種飄渺的傳說中的東西他也聽說過而且還傳聞黃帝飛昇時所煉製的仙丹裡面就含有玉膏在內可根據現在的科學分析玉質根本就不可能會產生這種東西所以他也沒有太在意一下聽見老頭這麼說也實在難以一下轉過彎來。
「什麼不可能你看看!」老頭顯然對莊天宇對他的專業懷疑感到不滿把一起拿來的那本書扔給了他不屑地說道:「不要被現在的什麼科學給蒙蔽了許多東西並不是科學就能解釋的了的。」
對老頭的脾氣暗自咂了咂舌莊天宇慢慢翻開了那已經泛黃的古籍在老頭有記號的那一頁看見了想看見的東西。
「千年古玉始生玉髓其色紫華食之不勞又八百歲得之玉膏綠顏似泥這不正說的是這個東西嗎?
而且《山海經》裡也有記載丹水出焉西流注於稷澤其中多白玉是有玉膏其原沸沸湯湯黃帝是食是饗。是生玄玉。玉膏所出以灌丹木丹木五歲五色乃清五味乃馨。這也說明能夠產生玉膏的只能是白玉!而此處所說白玉根據古代地理的分佈和各種古籍的描述應該就是一種當初所產數量極其稀少的紫色質玉!
古人不是也說過嘛悠悠沂水經荊山兮精氣鬱泱谷巖巖兮中有神寶灼明明兮。沂水繞過荊山荊山之石變成玉晶瑩剔透。也不也是對玉能生水水能生膏的一種描述嗎?……」
看著書上對玉膏的出處與外形的描述耳邊迴響著老頭那低沉的聲音莊天宇不由又回想起了昨天晚上見到那古杖時纏繞其間的紫綠相間的淡淡圓潤光華。
「難道這真的是傳說中的玉膏?」他就像有種做夢的感覺似的摸了摸有點涼的腦袋不敢相信地喃喃說道。
「我也不敢想像今生得見此寶一次也就無憾了。」老頭也感慨地說道。
「那關於玉膏的描述是不是真的呢?」莊天宇突然興奮地問到腦海中一下浮現出了憐兒那虛弱的小臉蛋如果傳說是真的那是否憐兒的病也能治好呢?
「這個不清楚而且也不能驗證了當然如果你能夠再弄一點又另當別論了。」老頭可惜地擺擺手無奈地說道。
「為什麼?」莊天宇好奇地問到。
「玉膏遇氣則化這一瓶在開蓋的時候就已經揮的差不多了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沒有剩了。」老頭悔恨似的拍了拍那老舊的櫃檯惱怒地輕聲說道。
「沒有了嗎?」莊天宇心裡到沒有多大的遺憾想到嚴新慈那裡還有的許多玉膏他咬了咬牙心裡有了一個決定……
「老師你快來看看這裡!」在嚴新慈的實驗室裡一個戴著金絲眼鏡文質彬彬的青年看著電腦上急變化的圖像詫異地叫了起來。
經過一晚上的深思嚴新慈想到了一個大膽的計劃。克隆技術在當代來說雖然還不是很完善但是相對於以前來說是大大提高了。就他們研究所來說也成功克隆出過幾個動物體其克隆技術在全國也位於前列的。而作為其中中堅力量的嚴新慈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提出的一些關於克隆方面的理論也被許多國際同人所接受甚至被譽為中國克隆第一人。
在如此有利的條件下他想到的就是利用手中的這些細胞進行克隆他有一半的把握能夠完全克隆出那上古的動物實體如果成功了那絕對是生物史上的一大奇跡而他的名字也將被記載進生物史的展歷程中那樣他也就毫無遺憾了。
在盡量保密的情況下他理出了一個這次克隆小組的名單其中當然包括凌霜同時還有他的得意弟子施海輝。
施海輝是他從大學就開始注意的一個生物學天才而且他還是他考碩、考博的導師在他的精心調教下施海輝迄今為止也在各大全球知名的科學雜誌上表了上百篇的論文成為了中國生物界新一代中最令人注目的新星讓嚴新慈也是臉上大放光彩對他更像是親生兒子一般極力地扶持這個未來的棟樑之材。
乍聽到嚴新慈提及這些奇怪細胞的來源幾人也是詫異異常不過憑藉著對嚴新慈那在生物界的權威他們就算有點懷疑也抱著寧可信其有的心態加入了這個臨時組建的小組。而施海輝負責的就是整個克隆技術最關鍵的一步:取出這些細胞中的細胞核以植入挑選出的卵細胞中。
聽見施海輝驚訝的喊聲正在緊張地忙著各自事情的幾人都抬起了頭嚴新慈更是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一個箭步走到了他的身邊仔細地觀察起電腦上的圖像來。
「怎麼回事?」凌霜似乎永遠都是那麼一副冰冷的模樣不過卻是別有一番誘人的風韻微蹙著眉頭一雙秀目望著有點急促的施海輝問到。
對於這個剛剛從美國留學歸來的冷艷同事同時也是嚴老師的繼女施海揮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她都有一種不同的心情平時瀟瀟灑灑視感情如遊戲的自己對著她總有一種心跳的感覺。而且和那些逢場作戲的女人不同一向自詡條件不凡的他竟然絲毫不能引起這個女人的注意就像他和其他的男人沒有任何的差別似的。可越是這樣他就越對她感興趣越想瞭解她接近她他似乎感覺到自己正在慢慢的淪陷一點一點的陷入這個和別個女人完全不同的異性所營造的空間中去。
「咳咳是這樣的」清了清嗓子施海輝一直要求自己在她的面前要保持最佳的風度給凌霜讓出了一個位置使得她能更清晰地觀察到電腦上的畫面這才彬彬有禮地說道:「這些細胞和我們現在所知道的動植物細胞都有所不同。如果說它是動物的細胞但是在其細胞質裡卻有類似於葉綠體的細胞器的存在。可是把它看做是植物細胞可是卻沒有因該有的細胞壁等的存在而且也沒有中心體除非它是低等的植物可看其細胞器的種類又不像低等的植物這實在另人費解。而且還有更加奇特的」並沒有現凌霜那絕美的臉龐有什麼變化施海輝不禁有點氣餒不過還是提起精神繼續說道:
「你們注意看就我沒有注如任何催化酶的情況下它無絲分裂的度簡直就是在驚人的增長之中它究竟是利用什麼來作為能量進行細胞分裂的到現在我都還沒有現。」
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施海輝無奈地說道。原來還以為這些不過是沾染在老師所說的那個玉杖上的一些細菌體可看現在的情況似乎並不是那麼一回事。如果能夠研究出這些情況的生的原因那對於他以後的展肯是一個絕大的助力了說不定還能受用終生。
「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一時也找不出生這種突變的原因大家今天就到這裡吧留一個人下來留守其他人養足了精神明天繼續研究。」看了看外面突然變的有點陰沉的天氣似乎暴風雨馬上就要來了嚴新慈仔細研究了一下電子顯微鏡上那些細胞生的異變只得說道。
「我留下來。」凌霜淡淡回答了一句就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前似乎嚴新慈不存在一般。
「好吧。」對於這個女兒他實在沒有任何的話說歎了口氣妥協地說道。
原本也想留下來藉機親近一下玉人的施海輝煌看見老師那尷尬的神色也在心裡打消了這個念頭跟隨著大伙走出了實驗室臨出門時還回答看了一眼正在聚精會神看著試管的凌霜一眼。
「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他在心裡對自己暗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