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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辰呆呆地看著于謙,忘了行禮忘了說話,這失態的模樣落在了秦風和錢欽眼裡,都大是尷尬,沒想到她一個女兒家,會對于謙看得忘形到目不轉睛失魂落魄,兩人先後咳嗽了幾聲,她都沒有反應,反倒是于謙淡然一笑,對她說道:「我聽秦風說起,姑娘的家鄉有很多種奇奇怪怪的地雷,什麼頭髮絲雷,金錢雷,子母雷等等,甚是神妙,不知道姑娘能不能說得更清楚一些,也讓我們開開眼界呢?」
「行——呃,不對!」凌若辰這才合上了嘴,先是隨口應了一聲,繼而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急急地問道:「於大人,那瓦剌人有沒有——」她本想問問那個于謙傳奇生涯中最重要的轉折點,土木堡之變和北京保衛戰打完了沒有,可是剛想問話,突然覺得腦中「嗡」的一聲,手腕上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凌姑娘?」
秦風等人大吃一驚,沒想到她竟然會突然昏厥,誰也沒去多想,她最後說的一句話裡,會有什麼意思。
于謙父子只得先行離去,約了時間另行拜會。秦風則派人以最快的速度請來了大夫,一經診治,結果卻讓他大吃一驚。
「氣虛血弱,營養不良。」大夫給她把完脈,說話的時候,還很不滿地看了他們一眼,緩緩地說道:「雖然女子以瘦為美,但大人也得勸勸這位小姐,如此節食,只會壞了自個兒的身子,得不償失啊!」
秦風無語地將他送走,又命人去煮了參湯補藥,這才回來問錢欽原因。錢欽無奈,只得從實說了,這幾日他們盤纏將盡,勉強付了房錢,凌若辰每日推脫不餓,只吃那麼一點點,或者他回去的時候,說是已經吃過,他也未曾放在心上,卻沒想到,她竟然會在這節骨眼上餓的暈倒。
秦風歎了口氣,從懷裡去出個錢袋,鄭重其事地放入錢欽手中,「錢兄父子一向清廉,也難怪會有此困,只是秦風思慮不周,也沒想到在二位心中,這生死之誼還不足坦誠相告。事已至此,我也無話可說,這點銀子,錢兄若不收下,就真是不把我秦風當朋友看了!」
「不不不!大人——秦兄你千萬別誤會!」錢欽連連擺手,歉疚地看著尚在昏迷中的凌若辰說道:「都是我不好,愛面子不好意思找你和石將軍求助,連累的她一個女孩子家跟著吃苦,千錯萬錯都在我。唉,凌姑娘若是有什麼意外,我該如何向王爺交待啊!」
「王爺?」秦風微微皺了下眉頭,「不知錢兄二人,要找的是哪位王爺呢?」
錢欽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低聲說道:「郕王爺。」
「郕王爺?」秦風一怔,「請恕秦風冒昧,不知二位與郕王爺有和關係?」
錢欽看看面色蒼白卻不掩麗色的凌若辰,輕輕說道:「凌姑娘是郕王的救命恩人,具體什麼關係我也不清楚,只是奉了家父之命送她來見郕王爺,只是近幾日王爺到香山陪聖上狩獵,所以耽擱下來,我們就——」
秦風略一沉吟,說道:「凌姑娘如今身子有恙,不如就先在我家裡休息幾日,錢兄若是信得過我,可以留下了一起等郕王爺回府,也可以先行返回海州。等凌姑娘身子好了,我再派人送她回郕王府,不知錢兄意下如何?」
錢欽之前恨不得越快回去越好,可跟凌若辰相處了這些日子,也真把她當作妹子一般,見她如今虛弱至此,也不放心她一人留下,便應了秦風,一起留在了秦府。
他們只當凌若辰是餓得暈了,卻不知道,她在這片刻之間,已經反覆昏厥了幾次,每一次,再別人看來都是再平靜不過的昏睡,而她卻是頭痛欲裂,像是被什麼東西要將自己的精魂生生從這肉體中抽離出來一般。
她唯一能看到的,是自己腕上那只通體碧綠的手鐲,發著幽幽綠光,那痛楚,就是從指尖開始,一直痛到了骨髓。
這玩意,簡直比孫悟空的那個緊箍咒還要可怕。
好幾次乍一清醒,還沒等她睜開眼睛,腦中剛一轉過於謙和土木堡的印象,手上就傳來一陣劇痛,然後再次陷入昏迷。
如此反覆了幾次,她終於明白了原因,最後極力克制著自己,什麼都不想,保持腦中一片空白,這才慢慢清醒過來。
一睜開眼來,她就第一時間望向自己手上的鐲子,忍不住落下淚來。
就是它,害得秦翰被送來了這裡,害得自己穿越到這個時代來尋夫,真的要它幫忙的時候幫不上,反而死死地看住了自己。穿越不要緊,這歷史性的關鍵問題,卻成了她的要害,不能學著其他穿越者一樣利用已知的歷史玩得風生水起,這麼個限製法,讓她怎麼能找到秦翰?甚至,連在這個陌生年代生存下去,都成了問題。
之前她也說起過火器地雷等等,只不過都是看著別人的東西隨口說說,並沒牽涉到關鍵性歷史事件,自己也不會玩什麼發明創造,所以這鐲子從沒有過動靜,卻不想今日一動,就差點要了她的小命。
不能說出代表自己身份的東西,容貌又變得連她自己都認不得了,這茫茫人海,又到哪裡去找秦翰?也或許,秦翰就在她曾經見過的人裡,只是也和她一樣,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份和來歷?
她剛想抹去淚水,就看到一人端著個小碗在自己身邊坐下,柔聲說道:「凌姑娘,你終於醒了?錢兄和我都擔心半天了。」
那聲音溫和醇厚,再熟悉不過,正是此間主人,秦風。
凌若辰心中一動,他會那麼多的火器發明製造,又對自己如此特別,難不成,他就是秦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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