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皇后 網友上傳章節 【第八卷 奪門】第二十五章 垂危
    朱祈鎮和凌若辰,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于謙再次回來,非但沒有讓人抓走他們,反而聲稱奉了朱祁鈺的口諭,因他重病難支,特此禪位於他,今日就由他代為攝政,復位登基之事,在另行擇日舉辦。

    有了這樣的口諭,凌若辰自然也就無罪釋放,連這那些之前作為造反謀逆的將士一起,都成了從龍之人。

    只不過,于謙帶著石亨秦風他們一同前去早朝宣佈朱祈鎮復位之事,凌若辰卻留了下來。

    她看到那些原本在挖空心思照顧朱祁鈺的御醫,一轉眼就都湧到自己這邊,不過是些皮外傷而已,他們卻一個個如臨大敵,什麼珍奇藥物流水價地開上來,那副陣勢,簡直把她也當成了個垂死的病人一般。

    好容易打發走了他們,朱見深已經沉沉睡去,雖然是偏殿,這裡的東西也很齊全。凌若辰雖然也是一夜未眠,可心裡總有些事情沒放下,就怎麼也睡不著,換了宮女送來的新衣,拒絕了隨行的宮人,悄然進入了朱祁鈺的寢宮。

    偌大的宮殿裡,如今已是冷冷清清。

    因為之前朱祁鈺一直是半昏迷狀態,寢宮的窗簾帷帳都是拉上了的,如今已是窗外天光大亮時分,殿中卻依舊昏暗陰晦,燈燭的光芒因為無人打理,有些已經熄滅了的,越發顯得暗淡了。人走茶涼,甚至是人不在其位,這人情都已經霎時消散了。

    原來群臣拜伏萬人獻媚的皇帝,如今,只有孤伶伶一個人在這陰冷的宮殿裡,等待著最後時刻的到來。

    凌若辰見此情形,心下感覺也不禁有些慼然。待走到那張精雕龍床前時,不由得驚呼了一聲。

    她原以為朱祁鈺已然無救,那些人才會這麼快的散去,卻沒想到,他竟然還瞪著一雙眼睛,直直地望著自己,眼中閃爍著狂喜的光芒,全然沒有意想中那般的淒涼。

    在這一刻。能看到她,已經是如今最大地驚喜了。

    她並不知道。他曾經跟于謙說過的話,打過得念頭,只知道,這個原本與另一個世界的秦翰一模一樣的人,這個曾經讓她恨之入骨的人,如今。已經到了生命的盡頭。

    不管從前有過多少恩怨情仇,到了如今,都將隨著他的逝去徹底的煙消雲散,化為虛無。

    她搬過張椅子來,在他地床邊坐下,看著他,輕輕歎息一聲。說道:「多謝你給我的火槍,救了我和深兒地性命,否則,真不知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朱祁鈺定定地望著她,眼神穿越了時光。像是一直望向那個曾經百花絢爛的春日,喃喃地說道:「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你救了我……1-6-K,手機站

    凌若辰微微一笑,「當然記得,不過你這傢伙恩將仇報。差點把我活埋了。害我被人差點當成鬼了。所以我才特地上京來想要敲你一筆賠償費。只不過,想不到後來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

    朱祁鈺輕輕歎息一聲。低低地說道:「對不起。」

    凌若辰見他眼神已經有些渙散,沉迷在回憶的幻象中,只道他已經是迴光返照,突然聽得他這麼清清楚楚地三個字,怔忡了一下,苦笑著說道:「都過去了,我也忘得差不多了,何況,不論如何,你終究還是沒有真地殺了他。」

    朱祁鈺苦笑了一下,不捨地望著她,「因為我捨不得你,若辰,其實我最快活的時候,並不是做這個皇帝的時候,我多想能回到從前——啊——」

    他的雙眉突然糾結了起來,痛苦地呻吟了一聲,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拼盡全力想要抓住她,整個人痛得身子都弓了起來,像是在忍受著莫大的痛楚一般。

    「來人啊!——」

    凌若辰見他這般痛苦,也顧不上自己被他抓的手腕生疼,站起身來,急得衝著門外大叫起來。

    「來人啊!快請御醫來!快啊!——」

    朱祁鈺咬著牙,原本就已經消瘦地幾乎只剩下一張皮的面孔上,一根根血管暴凸出來,青色的血管在暗灰色的皮膚上,越發顯得恐怖,咬得牙齒咯咯作響,卻還是努力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

    「若——若——若辰,不——不——不要走!——」

    到了這個時侯,凌若辰已經顧不得再去想他昔日種種壞處,只是盡力地安撫他道:「我不走,你放心,御醫馬上就會來的,你很快就好了!」

    聽得她地喊聲,那些原本已經去補眠的御醫,被小太監們一溜小跑去拖起來,很快就衝了進來,一進來,看見叫醫生的人是凌若辰,可是痛苦掙扎的人卻是如今已然被廢棄的皇帝朱祁鈺,更詭異的是,這個廢帝竟然還抓住她地手,死死不放。

    眾人尷尬地相互看了一眼,站在那裡,竟然沒一個人敢過去地。

    凌若辰見朱祁鈺痛不欲生的慘狀,而那些個御醫居然還站那發愣,在循著他們視線看到自己被朱祁鈺已經抓地有些發紅的手腕,頓時明白過來,也懶得多做解釋,急忙說道:「還站在那裡做什麼?趕快救人啊!」

    御醫們這才恍然大悟,權當沒看見那曖昧的一幕,去給他扎針的扎針,開方的開方,餵藥的餵藥,忙成一團。

    一碗寧神湯灌進去,幾十根銀針紮下去,朱祁鈺終於放開了凌若辰的手,沉沉地睡去。御醫們這才鬆了口氣,抹抹頭上的冷汗,領頭的張御醫看看凌若辰,小心地說道:「皇——陛下已經睡了,暫時不要緊了。」

    凌若辰點點頭,忍不住問道:「他這病,能治好嗎?」

    張御醫不明白她和朱祁鈺之間到底是何關係,按道理來說,他們夫妻被朱祁鈺囚禁折磨,本當是對他恨之入骨,巴不得他早死早了,可看她如今的神色,又不似那麼回事,只得小心翼翼地說道:「回娘娘,皇——他的身子空乏,又常年服藥透支,如今已是油盡燈枯,就算臣等用盡天下良藥,也不過多撐幾日罷了,治,是治不好的了。」

    凌若辰怔怔地點了點頭,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輕輕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先下去吧,找人照顧好他,不得怠慢,我回頭再來看他。」

    她走出了朱祁鈺的寢宮,外面已是麗日高照,陽光明媚,與裡面陰沉晦暗的氣氛完全像是兩個世界。

    就算他又再多的權利又能如何,到頭了,還是戰不過一場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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