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當皇后 網友上傳章節 【第六卷 歸途】第十九章 求助
    凌若辰循著楊善的聲音方向,慢慢地轉了半個身,衝他福了一福,雖然看不見他的樣子,但聽他的話語,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當下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清清楚楚底說道:「那就有勞楊大人,將太上皇帶回京城!」

    「什麼?」

    楊善一下子就呆住了。

    「這——娘娘您有所不知,老夫雖為使節,可一無聖命,二無銀錢可以交付瓦剌,如何能迎得回太上皇呢?」

    凌若辰抬起頭來望著他,雙眼的目光雖然沒有焦距,可那眼睛依舊明亮得讓人不敢逼視,微微一笑,說道:「若是什麼都有,這千古奇功,豈不是誰都能建的了?正因為如此,方能顯得楊大人您的本事,若是我記得不錯,楊大人為官一生,最強的,便是那蘇秦張儀之辯,朝中無人能及,更何況那原本就理屈的也先?」

    楊善心中一動,目射異彩,望向她說道:「娘娘以為,就憑老夫這三寸不爛之舌,便能抵得國書金珠,讓那瓦剌送還太上皇?」

    凌若辰點了點頭,輕笑道:「只要楊大人想做肯做,就一定做得到,除非楊大人也學那李實,虛應其事,也不過是做個幌子去那塞外走一遭。是應付公事無功無過,還是放手一搏名垂青史,楊大人應該比我更清楚,孰輕孰重。16K.手機站

    楊善原本也沒想過這次出使有什麼特別的,他已經年過花甲,朱祁鈺還派了這麼個差使給他,一不給錢,二不給禮物,甚至連那國書也不過是隨意應付,壓根沒一言半語提及迎回太上皇之事,所以他原本也不過打算應付過去。反正他如今就是混日子等著年歲到了告老還鄉。

    卻沒想到,凌若辰不過是三言兩語,便激起了他心中的鬥志。

    想當年,他連進士都未曾中過,在講究出身門第的官場中,混得尤為艱難。從燕王朱棣靖難開始,就一直追隨。從個不入流的禮官,艱難底熬資歷,熬了三十年,歷經四朝,方才升到了鴻臚寺卿。期間歷經磨礪,早已從原來的年輕氣盛變得圓滑逢源,不論是誰當政掌權,他都能穩如泰山。

    到如今,他已經六十有六。什麼榮華富貴,什麼功名利祿,都已經享過。最能讓他動心的,也不過是名垂青史四個字。

    他很清楚,朱祁鈺根本就不想他的哥哥回來,也很清楚,這次出使不過是迫於群臣地壓力,一次應付的幌子。

    沒有人他,也沒有人相信他能做出什麼與李實不同的事情來,甚至原本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可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子,卻堅定無比地說,只要他想做肯做,就一定能夠做到。楊洪見他意動神搖。顯然已經有些動心,便在旁邊推波助瀾地說道:「昔日諸葛先生。片言可抵百萬軍,空城尚能退敵,楊大人若是能迎回太上皇,立得此功,保全朝廷顏面,也是我大明第一人啊!」

    楊善沉吟良久,心中算了又算,終於一咬牙,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老臣不過是一老朽無用之身,娘娘尚且托付如此重任,老臣必當盡心盡力,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要將太上皇帶回來!」

    「楊大人有此心此志,定然能過成事。」

    凌若辰衝著他深深一拜,「我出宮不易,就在此先行拜謝大人,日後太上皇回來,我們夫妻再行謝禮。」

    楊善這才發現,她行禮的方向有些偏了,目光也似並未看到自己,急忙將她扶起,忍不住問道:「娘娘切莫行此大禮,實在是折煞老臣了。娘娘對太上皇此情此意,足以感天動地,定能保佑太上皇平安歸來。只是,娘娘你的眼睛——」

    凌若辰站直了身子,後退了半步,神色如常,並無半點不悅,只是淡淡一笑說道:「哀家在宮中不慎生病,引得眼疾,如今暫時看不見東西,不過不要緊,一點小病,你切莫告訴太上皇知道,免得讓他擔心。」

    「眼疾?」

    楊善心中一震,不由得對她地敬佩,又多了幾分,剛想開口,卻見楊洪衝他使了個眼色,知道其中另有內情,便將到口邊的疑問壓了下去,改口說道:「請娘娘放心,老臣自有分寸,既然娘娘身體有恙,還望多多保重,等老臣帶上皇回來,眼下老臣就此告辭,不再打擾娘娘了!」

    凌若辰點頭謝過,只是雙目失明,不能相送,便溫言提醒了幾句出塞注意的事宜,便讓楊洪送他出去了。

    聽得二人在外上了馬車,車輪碌碌聲漸漸遠去,凌若辰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這一次出宮祈福,總算沒有白來。

    後堂內傳來一輕一重兩人的腳步聲,凌若辰轉過身去,面朝著他們,輕歎道:「這次多虧你們相助,總算說服了楊大人。只是,我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幫我?」

    「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客氣了?」石亨朗聲說道:「只要能幫上你,我們做什麼都肯,只是若再這麼婆婆媽媽的客氣,哪裡還像你啊!」

    秦風快走幾步扶著凌若辰坐下,輕聲說道:「有什麼話儘管說好了,大家都是生死之交,無需如此客氣。」

    凌若辰苦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們為我地事情費了很多心,只是這一次,我請你們幫的,不是我。」

    秦風微微皺起了眉頭,說道:「既然楊大人已經出使,會盡力迎回太上皇,你還擔心什麼呢?」

    凌若辰幽幽一歎,轉了下頭,看不到石亨在哪個方向,只得輕聲歎道:「我怕的是,就算瓦剌肯放人,就算楊大人接他回來,這塞北到京城,千里迢迢,還不知道會有多少艱險,如今我什麼都看不到,也幫不了他,只能請你們幫忙,讓他能夠平平安安地回來。」

    秦風和石亨相對看了一眼,他們眼下都是朱祁鈺的臣子,深受帝恩,正式得寵之際。可若是去保護朱祈鎮,所要面對的敵人,不論明暗,都是與朱祁鈺為敵。而那朱祈鎮,就算回來,再也不可能重登帝位,若是因此得罪了皇帝,以後地仕途,只怕就難走了。

    一邊是生死之交的紅顏知己,一邊是恩深權重的帝王,情義之間,只有一條路可以走,而且,一旦選擇,便再無後悔地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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