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我一下吧,我去和老闆說一下,然後就跟你走呀。」收拾完桌子上的東西。抬頭對霏微微一笑就轉身下樓了。
果然一會桂毓就上來了。「霏,我們走吧。我都說好了。明天老闆還放我一天假,讓我好好的收拾一下呢。」
「好的呀。我們走,對了,我要先去結一下賬,不知道會是多少喲。今天下午我在這兒睡了一個下午。」齊霏可愛的吐了吐舌頭。
「霏,我已經把賬結了。」
「真的?那多不好意思呀。」
「沒關係的,就當是我借住的房租吧。」
「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
「我的房子就只值那麼幾個錢嗎?應該還不夠才對。」
「不夠?那這樣吧,我整個人都給你,當房租,不知道你收還是不收呀。」走在霏身前的毓轉身盯著霏的眼睛。
看著毓認真的眼神,齊霏的心不由的一動。小臉漲的通紅。一發狠說了句:「好呀,我收下,我再一轉手,找個有錢的人家把你賣了。」
「把我賣了,你捨得?」不再盯著齊霏的眼睛,桂毓和齊霏繼續下樓。
出了茶館,齊霏問道:「桂毓,你的行李在哪裡。」
「就在前面的那家小旅館,你看我多可憐的。住的是十塊錢一天的小旅館。」毓,你這是在撒嬌?
「是好可憐的,不過,能讓你找到十塊錢一天的小旅館。運氣還是不錯的。」
桂毓也沒什麼東西,就一隻小包。包裡放了點衣服。付了房錢後。二人站在街頭。
「毓,我要去一下超市,你是先回家。還是跟我一起?」齊霏抬頭問。桂毓的身高還是讓人滿意的。足足有一米八二吧。齊霏的身高一向號稱一米六五,實際在一米六二左右吧。二人站一起的感覺還是不錯的,有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和你一起吧,包就到時寄存在超市裡。霏,現在去超市是買我的東西嗎?」
「是的呀,家裡沒有備用的牙刷、毛巾、好多東西都是添的。你去也好,可以挑你中意的買。不過,費用要報銷的喲。」齊霏是財迷嗎?
「知道了,報銷你一頓夜宵。」伸手招來一輛出租車。二人上了車直奔超市。
拿了輛大推車,直接就去生活區採購了,買了套睡衣。買了只牙杯,可愛的桂毓特意選了一隻大肚杯。上面有一枝可愛的桂花。還買了點其他的。比較毓喜歡的洗髮精、淋浴乳。
看著桂毓選的東西。齊霏小聲的嘀咕:「買這麼多,差不多跟長住一樣了。」還好桂毓沒聽到,超市裡的背景音樂還是有點用的。至少小聲的說話還是要費神聽的。
一大套東西買下來,齊霏又感覺到有點餓了,正好走到食材區。就催著毓幫著選點材料,晚上回家煮宵夜吃。
一盒很新鮮的三文魚,二隻手同時選中了它,又同時放開了它。抬頭相視。齊霏心裡不由的輕呼「是他」。
在這一區裡的多是穿著很隨意的大爺大媽們,很少有人能像他一樣,穿著名牌的西裝,很自在的在中間選擇自己想要的材料。就像自己穿的是T恤、牛仔褲一般的隨意,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
而這個他,就是今天引起眾色女興奮不已的二位男主中的一位,朱昱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錶,才八點多,這個時間段,按他的日程表的按排,這時他應該在慶祝大成建築老總六十大壽的生日酒會現場的,怎麼會跑到這兒來跟她搶一塊小小的三文魚呢?
為了今天晚上的宵夜能有三文魚吃,不能怕,不能手軟。雖然在工作上他是你的上司,但現在是下班時間,我的時間我作主。再說了,我敢肯定,就算我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一定不知道我就是他的員工,因為這人有個怪癖,認準了一個秘書後,所有的事都是由那一位秘書安排的。也就是說,他會把所有的事都交給欣姐,然後由欣姐按各人的特長安排不同的工作。而他目前認準的秘書就是我們秘書組裡可愛的欣姐。齊霏經過一般爭扎後,先下手拿走了那三文魚。
對面的朱昱煒也有點愣了一下,一直以來,沒有人敢和他搶東西。一來是實力問題,二來是因為他的冷。套句人家說的:夏天有朱昱煒在,就有超強力的冷空調在。就這樣,朱昱煒記住了齊霏這位敢從他手上拿走東西的人兒。雖然拿走的只是一塊小小的三文魚。
結賬、算賬、找車回家、整理東西。一大串的事情做下來,又花了不少時間,到最後,齊霏還是沒能吃上桂毓幫她做的宵夜。因為巧女難為無米之炊。齊霏的廚房是空的,雖然鍋碗瓢盆都是齊全的,而且是成套的。只是,家裡的調料盒都是空的,沒有雞精、沒有鹽、沒有油、沒有米。還有好多沒有的。
桂毓望著空空的廚房,歎了聲氣:「唉,真不知道你這廚房是用來幹什麼的。看樣子,明天我是不得空了。原想好好的睡他一日的。結果,我是不是自找苦吃呀。」
又餓又累顧不得形象的齊霏整個的趴在沙發裡了:「毓呀,我好餓。怎麼辦呀。」
毓拿過一張白紙,畫了個圈遞給了齊霏:「給。吃吧。」
「畫餅充飢,大哥,我們這是這麼慘吧。」齊霏餓到欲哭無淚。翻了翻剛才買的東西,還真沒有直接就能吃的。無奈的齊霏只好委屈的餓了一個晚上。
餓了一個晚上的齊霏一大早就起了,跟著桂毓回茶館,並讓他給自己煮了頓非盛的早餐。平時齊霏是喜歡吃甜食的,但是早餐的粥還是喜歡鹹鮮味的。桂毓看了看時間,還早,才六點多。霏要九點才上班。還是有足夠的時間準備的。
洗淘米上鍋煮一鍋稠稠的粥。煮粥的時候,在菜藍子裡挑出了新鮮的芹菜一小把,50克左右吧。再挑了一塊上好的煙肉、還有白菜。差不多了,材料多了吃不完浪費。
選了一隻平底鍋點火坐鍋,等鍋坐熱後下入煙肉、植物油、紹酒煎,一會香味就出來了,桂毓專注看著煙肉,在等肉色變成金紅色時就可以出鍋改刀備用了。
毓回頭看了一下霏,那傢伙正在忙著吞口水,煙肉一煎,香味全跑出來了,拿起一顆白菜扔向霏,還好霏的反射神經還是不錯的。一伸手,白菜在手。「想吃現成的,沒那麼便宜的事,去,把白菜還有那芹菜都拿了洗乾淨去。」
「什麼嘛,會煮菜就了不起了啦?」齊霏在小聲的嘀咕著,以桂毓的功力還是能聽到的。「咳,在說什麼呢,還不快去洗,誤了時間,不好吃,可不要怪我!」
一聽要誤了美食,齊霏的動作就飛快,三下五除二,就把白菜給洗乾淨了,桂毓接過白菜切開,用水燙透撈出、放一邊瀝干水備用,芹菜也切成末備用。
這時,粥也差不多了,另取一隻鍋,取適量的稠粥,上火燒開,加入煙肉、白菜、芹菜末、鮮湯、雞精、精鹽、胡椒粉攪拌均勻,見粥更稠時,撒上蔥花,出鍋裝碗。轉過身來,就看見齊霏就像一隻看到肉骨頭的小狗,流著哈拉子,搖著尾巴、不由一笑,伸手遞了一碗給她。只見她也顧不得燙,就狼吞虎嚥起來,一邊燙得直哈氣,一邊又拚命的往嘴裡倒粥。注意喲,是倒粥,因為她的動作太快了,倒了二碗粥後,霏終於心滿意足的停了下來。摸著肚子舒服的就像一隻吃飽了的小貓。
吃飽喝足開始新的一天的工作了。齊霏看著桌上一大堆新增的工作,再看看抽屜裡昨天積壓的信件,不由一頭大汗,看樣子今天怕是要加班了。可怕的加班呀。
就在齊霏埋頭苦幹的時候,欣姐進來了,看樣子是有事要宣佈了,果然。「咳咳」這是欣姐一慣的開場白,聽到欣姐咳嗽聲,大家都靜了下來,眼睛齊刷刷的看向她,欣姐看到這樣的效果感覺很滿意,不由的點點頭。
「關於給朱總和李副總選秘書的事,大家都是知道的。今天我已經拿到了名單,先來通知一下,具體的一會兒會在人事欄裡貼出來的。不知道大家想不想知道是哪二位幸運兒呀。」
揚起手中的調令,欣姐故意停頓了一會。看到大家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的樣子,還有眼中那股火熱,以及那大家高漲的情緒。
「下面,我來宣佈一下這次的幸運兒。一位是陸子由,明天早上九點去李副總辦公室報道。另一位就是齊霏,明天早上九點去朱總辦公室報到。」
這時齊霏有點傻傻的問了一句:「欣姐,你沒讀錯?」
看著她那樣子,眾人酸酸的心理也得到了補償,這次機會沒了,還有下次機會的。不過這樣還是不夠的。如果,有人發話了:「小齊,你沒聽錯,高昇了,明天就要離開我們這群可愛的美女了,那個,你是不是要表示一下才行?」
「對呀,吃飯、KTV一樣都不能少。」
「就是,就是,姐妹們,大家說,要去什麼地方呢?」
看到眾人熱鬧的樣子,齊霏知道今天自己是逃不過了,行,了不起月底找她們要飯吧……
「那個,大家的熱情我都看到了,正好公司附近新開了一家不錯的茶餐廳,晚上我就請大家在那兒聚一下。有家室的就快打電話回家請示,要拖家帶口的也快,晚了就過期作廢了。」
看著眾人的興奮勁,其實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同事們還是很可愛的,也休息一下吧,拿起手機,走到窗口,撥通了桂毓的電話,順便讓自己的眼睛看看綠色,齊霏左眼近視一百五十度,右眼近視四百七十五度左右。當時配眼鏡的時候師傅介紹說,像二眼相差不麼多度數的,最好還是帶隱形眼鏡為好。於是,當時,配了一副半框架的,同時也配了一配隱形的。只是沒想到,齊霏是個懶人,嫌隱形眼鏡要天天泡藥水,還要天天撐著眼皮把眼鏡放進去,好麻煩的。結果,本來是備用的半框架的眼鏡成了常用裝備了。
而那副隱形眼鏡的最後下場是進了垃圾桶,具體的情況是這樣的。當時考慮到不常用,就放在眼鏡盒子裡了,大約過了一年吧,再去看的時候,那個小盒子裡的液體已經干了,那隱形眼鏡已經粘在盒子裡了。只好再加入水,就要差不多的時候,沒了耐心的齊霏想拿起來看看好了沒,結果,一個不注意,把其中的一隻扯壞了。可憐見的就這樣誤了終身,落得個與垃圾為伍的下場。
「喂,桂毓,那裡找?」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很清爽。
「毓,是我。齊霏」應該能聽出我的聲音吧。
「上班時間打我電話有事嗎?」中間停頓了一下,可能是看手錶了吧。
「我想麻煩你幫我訂一下大包廂,晚上我要請同事們吃飯。具體的人數在15-20之間吧。」心裡默數了一下人數,差不多是那個數。
「嗯,就你上次來的那個包廂可以嗎?」
「那個小桌子可以坐這麼多人嗎?」
「可以的,到時你來了就知道了。對了,怎麼會是你請客呀。」
「我升職了,所以聚一下。」
「那我得給你準備一點好吃的,做為賀禮吧。」
「嗯,那晚上見呀。」
「好的,晚上見。」
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平息心中說不清楚的情緒,是喜?是驚?也許都有吧。不想當將軍士兵的不是好兵,只是同想到最後會是自己罷了。
回過頭,對著那些快要瘋了的女人們喊了聲,「姐妹們,為了我們的晚餐能更開心,到時,要一人準備一個節目喲。」
「節目,行呀,到時你第一個表演吧。」往往第一響應我的,就是與我最有默契的納蘭雪。我們之間的默契不是能用言語形容的。我們不是從小一塊長大的,也不是以前就認識的,是到公司後才相互認識的。但是只與小姑娘合作幾次後,只要我一個眼神,她就能明白我要的是什麼,而我,只要看到她的笑容就知道應該怎麼做。也許,我們上一輩子是最好的朋友吧。不然怎麼會這麼瞭解呢。平時,我們沒有多少交流的,能達到這樣的水平,我心裡也是很激動的。知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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