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於雯這麼無賴,楊濤有點哭笑不得的樣子。他開始懷疑,是否來對地方了?這到底是警隊,還是社團?
預感著又發生了什麼,車內包括醫護誰都默不出聲,於雯很快的撥通電話,可是電話接通卻是無人接聽。她暴躁的用手很敲了一下車壁,「碰」的聲響把人人都嚇了一跳。不過於雯卻也知道,此時防暴隊那邊恐怕也是正處在一片緊張之中,正在忙著行動。
臨近第三人民醫院的前一個路口,救護車隊卻是忽然慢了下來,遇到前方正巧紅燈,而且阻攔著太多的車輛,誰也沒有辦法。
急促的警報老遠就能聽到,路口的交警也急忙做出調整,當即阻止了正在通行的橫向路口,然後招手讓處在紅燈狀態路口的車輛前行。眾多車輛開始駛出讓道,雖然都是警報車輛,不過似乎救護車更比警車能夠得到認同?
停下來後又從新緩慢起步的救護車內,於雯手拿電話,一直在等待著對方接通,間或隨眼掃向窗外。路邊一間咖啡廳內,隔著玻璃而坐的一對男女吸引了她的目光。
路邊咖啡廳裡的那個女的除了表情似乎有點癡呆外,沒什麼特點。那個男的身形高大顯眼,帶著一頂帽子,第一時間便吸引了於雯的目光。因為遠出看起來,帽簷底下的那個部分太明顯,他沒有眉毛,或者是眉毛是肉色的,離遠了很難看清。並且,他的鬢角處沒有頭髮,很顯然,帽子的底下罩著一個光頭。
「光頭……」於雯心裡一動,似乎想起了點什麼?不過同一時,被肅清的道路中間,救護車開始加速,而她一直貼在耳邊的電話也同時被接通,「喂。」
於雯一甩頭,飛快的說:「陳孝虎,你是不是接到命令,前往東二環爆炸現場?」
電話裡傳來略粗的男人聲音:「是。不好意思於隊,剛剛一片混亂,沒及時聽到。現在我們已由中心出發,沿著西二環向出事地……」
雯打斷他,「立即由西二環撤下來,插過人民中路,迎合那邊的押解車隊,快。」
「出什麼事了?」電話裡問。
雯說,「現在我沒有時間和你多解釋,這是命令,馬上。」
她準備掛時,電話裡又很快的說:「這個……我剛剛接到由鍾副那邊發來的消息,東二……」
「忘記那個什麼『東二環』和鍾副好了,那邊我有安排了。」於雯接上說:「這是現場命令,而我,正是現場指揮官。能夠撤銷我現場命令的人只有兩個人,可是鍾副並不是其中之一,明白了?」
「好,我明白。」那邊,陳孝虎不再多說。
掛了電話,楊濤不禁問道:「於隊,你什麼時候安排爆炸現場了?」
於雯眨眨眼,「好像別人都安排了哈?消防隊和醫療方面去協調就夠了,操什麼心呢?」
楊濤和救護車內一直聽著的醫護面面相視,於菲麗很苦惱的閉上眼睛,她覺得,姐姐有時的確很讓人尷尬。
突然想起的刺耳警報聲使得救護車內所有人順著前方駕駛位的擋風玻璃看去,機動車道中間站著一個女子,戴著帽子和大太陽鏡,幾乎遮掩了半個臉。她身上十分怪異的穿著非常寬大的男士衣服,似乎還由什麼地方滴出水來。
「吧吧——」已經減速的救護車再次鳴響警報,而那個女子一動不動,似乎沒有絲毫要讓的意思。
於雯看著的同時,剛剛滑過腦袋的「光頭」重新進入。她猛然記起,不久前有人報警說陽光海岸有個光頭殺人。她不知道後方不遠處出現的光頭和這個路中的女子有沒有聯繫,不過卻是停也不停的由腋下拔出搶來。
「卡嚓——」清脆的機械聲把車內的每一個人的神經繃緊到了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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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兩分鐘前。城市街道上由東向西疾馳著一輛微型麵包車,車內坐著五個人。老c依然是坐在前排的副座上面。
後面狹窄的空間顯得三人很擁擠,肩膀被車壁的機油摸髒,彪哥有點不滿意的說道:「波斯貓你有沒搞錯,雖然老c只給了你一分鐘的時間,你也用不著偷輛那麼垃圾的車吧?到處是機油,座位也是壞的?」
老c頭也不回的說道:「讓他在東二環邊的汽配城偷車,你還想他怎麼樣?他只用了三十六秒鐘,不是我說,這個時間讓你去叫出租車你都叫不到。」他說完低下頭去,手指在放在膝蓋上的城市地圖上面緩緩移動,研究著什麼。
波斯貓抬頭看看,然後伸手調整了一下後視鏡望著彪哥,模仿著老c慣有的那副語氣說道:「以你的認識,我很難和你解釋清楚的。不過,看在兄弟的情分上,我還是想告訴你。在城市中,在我的手上,這輛破車去到一個地方的速度和跑車基本一樣。而且在路上穿梭亂來,開這樣的車麻煩比較少。因為,這符合身份,大家的潛意思都認為開這樣車的人文化、素質比較低可以原諒。通常情況下,開著高檔車發飆的,是在道德素質思想各方面都有問題的人,才會那樣做。明白了嗎?」
彪哥說:「你***閉嘴,別逼迫老子打人。」
「哼哼。」波斯貓頓時冷笑起來,「你信不信我現在開始,立刻給你說教三十六條做人的基本道理?以便塑造你的人格?」
彪哥翻著白眼說道:「那麼,老子正好有借口一槍把我幹掉。」
「行了行了,安靜一點。」老c想了想,又說:「不過……我覺得波斯貓說的有道理。」
斯貓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直沉默的阿九忽然說道:「老c,你什麼時候裝的炸彈,怎麼我們不知道,更不知道你會暴?」
老c依然在地圖上搜索著,頭也不抬的說:「裝那個東西是規矩,這個沒有什麼不對。不過那個時候暴,說實在的,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們……因為,我也是身在空中的那一刻才想到這麼做的。」他頓了頓,手指在一個路口處停下來,似乎決定了什麼,這才抬起頭轉過說道:「很多時候,我們做事會有一個計劃。就像編寫一個劇本,會制定一個大綱。不過,偶爾的時候也會有些突然性的變化,這在藝術上來說通常稱之為『靈感』,靈感是不能夠被計劃的。不突發,就不叫靈感。」
彪哥顯然聽得有些頭暈,閉上了眼睛,故意打起了呼嚕。
「我知道了,這樣是吸引警察快速反應部隊的一種方式。」波斯貓及時接上,頓了頓,他看向後視鏡說道:「你們看,彪哥他聽懂了。」他雖老拿彪哥開涮,不過也沒人理會他。
阿九望著老c點點頭,話也不說的轉頭,望著窗戶外。老c微微一笑說:「九哥不用多想,我知道你做完這一單就退休了。不管如何我也會看住你,你會平安的過下半輩子。」
老c這話一出,車內頓時就來電了,「打著呼嚕」的彪哥馬上睜開眼睛,樣子很是激動,一副有太多話想問卻沒有組織好說詞的樣子。同時波斯貓也很是興奮,在彪哥之前飛快的問:「這麼說來,作為一個殺手,我們真的可以退休嗎?老c你不會是幫著組織來忽悠我們吧?」
老c笑笑,把頭轉向窗外,片刻才說:「很多年前,我也是處在大概這麼一個環境下……像你一樣的,充滿殷切的詢問我的上方。」
「他怎麼說?」面對老c顯得有點滄桑的神態,波斯貓有點不妙的感覺。老c淡淡的說道:「他告訴我和火姬,會的。」
波斯貓還是有點擔心,「那麼……結果呢?」
「結果他做完那一單,簽署了嚴格的保密協議。拿著豐厚的退休金,生活在一片沒有人認識他的海灘附近。」老c頓了頓,「不過年前他死了。安逸的生活讓他忘記了很多東西,他變得普通了不能在普通。一個毛賊入室搶劫時槍走了火,所以他死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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