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春遊,跟同學租車去翠華山覺得挺遠的,可開了這天殺的奔馳跑車竟然一會兒就到了,快得鍾瑟瑟還沒來得及第二次反抗。車子開進山腳的別墅區,拐了幾個彎,面前立刻豁然開朗,從遠處看起來彷彿擠在一起的別墅群變得稀稀疏疏,掩映在湖光山色之間,真是風景秀麗宜人。
肖亦澄將車停在一個專用位置上,下車把鑰匙扔給一個身穿紅色制服的服務小哥,對鍾瑟瑟說:「下來吧,離酒會開始還有一個小時,現在去選禮服。」
一個早就侯在那裡,穿著黑色套裝的女服務員帶著鍾瑟瑟走進一棟別墅,鍾瑟瑟走在她身旁看她襯衣的扣子開得好低,差不多都要春光乍洩了,簡直是制服誘惑。她把鍾瑟瑟帶進二樓的一間房間,略略看了一眼鍾瑟瑟的身材,拿出一套黑色天鵝絨綴絲緞褶皺的小禮服說:「試試吧,少爺喜歡黑色和褶皺花邊。」
鍾瑟瑟接過來在身上一比劃,其實還蠻可愛的,黑色優雅高貴花邊又不失可愛活潑,但她聽著女服務員說的話就來氣,竟然所有的人覺得她跟在肖大少身旁就是一個沒有大腦的花瓶,什麼都得按照「少爺」的喜好來,那些看著挺風光的歌星影星模特們也是這樣沒有級別嗎?
做人當有風骨!
鍾瑟瑟把禮服遞給那位女服務員,很傲慢地問:「那麼少爺不喜歡什麼樣子你知道嗎?」
服務員想了想說:「少爺喜歡女伴穿得高貴一些傳統一些,而且中國化一些,如果小姐不喜歡這一件,那麼這件銀白色的旗袍也是少爺喜歡的……不喜歡的嘛……」
鍾瑟瑟在衣櫃裡掃了一眼,突然指著一件花裡胡哨的裙子說:「我喜歡這件波西米婭的熱舞裙,就要這件了!」
「小姐……」
「怎麼,少爺不喜歡是吧?我就喜歡這一件!」鍾瑟瑟無良地說,哼,反正答應當你的女伴作交換條件,又沒有附加非得你喜歡才行!
那位女服務員無可奈何地幫鍾瑟瑟換好衣服,只得幫她做相應的髮型,鍾瑟瑟的一頭直長髮全被燙成了大卷,還得包上與衣服花色一樣的頭帶,戴上粗獷的首飾,然後站在鏡前,連自己都嚇到了。鍾瑟瑟平時是那種看起來清純無害的mm,突然打扮得這麼風情萬種,自己都不習慣,以前那種矜持的氣質突然變得不適合了,鍾瑟瑟揚了揚頭,瞇了下眼睛,將手放在胯部斜睨鏡中的自己,真夠性感的。「好了!」鍾瑟瑟最後整了整裙角,對那服務員說:「我們出去吧!」
能夠想得見肖亦澄的表情,是那般的錯愕,但沒有生氣多少讓鍾瑟瑟有些失望,只是很有修養地淡淡說了一句,「很特別!」算是給那位服務員一個安慰,也是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鍾瑟瑟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略略低下頭,跟他進了主別墅的大廳的酒會現場,馬上就懊惱地發現自己的自作聰明讓她成了人們注目的主角。而肖亦澄的一條胳膊唐突地伸過來摟住她的腰,換上平日裡的那種放蕩不羈的笑容,踱著步子朝裡走,也不管鍾瑟瑟自然不自然習慣不習慣。鍾瑟瑟彆扭地想要擺脫這麼奇怪的親密,可是一旦出現在***通明的大廳中央,也就不好意思反抗了,只得配合著這天殺的肖大少,露出迷人的微笑,做足了面子上的功夫。
「亦澄!」一位看上去40歲左右的帥男人舉著一杯紅酒走過來,看起來很喜歡肖亦澄的樣子,「令尊最後拍板收購翠華溪谷了嗎?」
肖亦澄微微瞇著眼睛,用乾脆的語氣說:「這件事情家父早就吩咐過,叫你們只管放手去做,怎麼到現在才來問我?不收購我來這裡幹什麼?」
那位老帥男謙恭地笑笑,「莫生氣,我是要跟少爺你確認一下,你知道這筆生意不好做得,怕是……」他側了側頭,壓低聲音說:「要付出比我們預想的要多的代價,百代金禾的老狐狸也派人來了,與他們拼,我們怕不是對手!」
肖亦澄眉間凜了一下,懶懶地說:「金老狐狸只是喜歡造勢,別被嚇到了,一切按照原價格談判!」說著就摟著鍾瑟瑟的腰扔下老帥男朝他們剛才私下議論的對象走過去。鍾瑟瑟看見那老帥男臉上浮上一抹陰雲。
「肖大少!」那名百代金禾的代表也是個年輕人,穿著黑色的禮服,舉止間雖也及盡灑脫,卻沒有肖亦澄的不羈,而是眉眼間有著些許謙恭和驕傲混雜的複雜氣質。「換了新嫂子,又是這樣與眾不同,你的品位越來越獨特了!」
鍾瑟瑟想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管大少,這是鍾小姐!這位是百代金禾金老先生的義子管桂彤!」肖亦澄卻很自然。
鍾瑟瑟只得禮貌地伸出手,「幸會!」
管桂彤舉起手中的紅酒,可是肖亦澄和鍾瑟瑟進來得著急,才發現還沒拿酒,那老帥男想得周到,恰巧端了兩杯色澤鮮美的紅酒遞到了他倆面前。
「Cheers!」
「肖大少,有一句話我不得不說,翠華溪谷不是什麼緊要地方,可我家老爺子喜歡得很,說是與初戀情人第一次相會的地方,不如你就讓給兄弟吧!」
這話聽得眾人淡淡一笑,這不是明著搶麼,竟然用這樣的理由。肖亦澄微微蹙起眉頭,「不巧家父也喜歡,說是與家母在這裡過了第一夜,很是懷念,所以恕我不能寬讓啊!」
鍾瑟瑟差點把紅酒噴出來,虧他還能說得那麼嚴肅。
「肖大少,以百代金禾的實力,要出兩倍的高價買下翠華溪谷也不是什麼難事,或者我們退一步,肖氏集團能否考慮跟我們合作啊?」
肖亦澄淡淡笑著,眼中映著紅酒的光芒,「已經談妥的東西我不習慣與人共享,請見諒!」這句話的語氣極其優雅卻說得很難聽,鍾瑟瑟明白這是兩個公司的公子在爭搶地盤。貌似翠華溪谷已經是肖亦澄談好了的,但管桂彤明顯要憑著財大氣粗與他硬爭過來,像肖亦澄這樣的人怎麼會吃他那一套,冷冷笑著舉起紅酒一飲而盡,就拉著鍾瑟瑟走開了。
「跳一支舞嗎?」肖亦澄因為剛才的事情略略有些不快,看了看鍾瑟瑟身上的波西米亞熱舞裙問。
鍾瑟瑟將喝空的高腳杯放在經過的服務小哥的盤子裡,環顧了一下四周那些不善的目光,搖搖頭,「肖總,生意上的敵手在看著你呢!」
「哼,誰讓你穿成這樣給我丟臉?」肖亦澄瞇起眼睛,「那走吧,跟這些人在一起也沒有什麼意思!」說完拉起鍾瑟瑟的手走出大別墅的大廳,穿過空曠而夜風微涼的廣場,走進先前換禮服的那間小別墅。肖亦澄放開手,淡淡地說:「辛苦你了!你的臥室在二樓,去休息吧!」
鍾瑟瑟點點頭,剛剛轉過身,竟被他挽住胳臂,「等一等……」
「什麼?」
「你的衣服……為什麼開口這麼低……」
「嗯?」鍾瑟瑟慌忙一手按住領口,竟被他一把摟進懷中,他要幹什麼?剛覺得不對勁,一片如水的溫熱就覆蓋了下來,遮住了她的眼睛……
「唔……唔……禽獸!」——彭——「啊——」
鍾瑟瑟摔在沙發上,肖亦澄捂著胸口坐在地毯上,狠狠看著她,目光如虎,「你有暴力傾向啊?哎唷——疼死了——」
鍾瑟瑟慌忙用袖子抹了抹嘴角噁心的餘味,一邊做好準備戰鬥的姿勢,一邊用看禽獸不如的目光看著肖亦澄嚷嚷,「你這個大色狼你要幹什麼?」
肖亦澄哭笑不得,「你看你打扮成那個樣子,哪裡可愛呀?不要自作多情……」
鍾瑟瑟的眼睛成了00,剛才明明強吻了她現在竟然推得一乾二淨,還擺出一幅道貌岸然的樣子,簡直比禽獸還可惡!一時氣不過抓起沙發上墊子扔到肖亦澄的頭上!
「你幹什麼?」肖亦澄大概長這麼大還沒有人對他這樣無禮過,倏地站起來就拿手裡的墊子去砸鍾瑟瑟。鍾瑟瑟躲閃不及,肩膀觸到肖亦澄溫熱的身體,卻突然像觸電一般彈回來,而那個人的身形僵硬了一下,竟又不由自主地俯下來靠住她的上身……
鍾瑟瑟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卻感覺到自己與他身體接觸的部分也出奇地燥熱,眼睛像困極了似的直打架,心裡卻煩躁不安,想要……想要……鍾瑟瑟突然意識到不好,心裡頓時無比恐懼,強撐著混亂的意識使勁拍打他的肩膀,「肖亦澄!肖亦澄!」
咚——肖亦澄的腦袋撞倒茶几上,突然清醒過來,一個翻身彈到單人沙發上看著衣冠不整的鍾瑟瑟,喘著氣說:「不好,我們被下藥了!」
「下……藥?下什麼藥?」鍾瑟瑟現在恨不得趕快逃離這個鬼地方,可是身上剛才與他接觸的地方竟然莫名地發熱,癢得難受,只想撲到一個男人的懷抱中滿足一下自己心裡一股奇怪的渴望……鍾瑟瑟神志時而清醒時而混亂,扣住指甲不讓自己犯渾,心裡萬分地慌張失措:想她雖然平時也是色女,但自知還沒有色到如此地步啊——
「哼哼,能下什麼藥?春藥!」肖亦澄不敢去看鍾瑟瑟,強撐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在客廳中轉了一圈,像神經失常一樣冷冷笑了幾聲,「原來是被養的家狗咬了!」
肖亦澄快步走過來,一把拉起鍾瑟瑟的手迅速說:「走,此地不宜久留!」
鍾瑟瑟死命地反抗,「肖亦澄你開放開我,這樣,這樣要出事的……」
肖亦澄躬下身子攔腰抱起了她,用手強按住她的撕咬,強硬地說:「再不聽話我就在這要了你!」
「……」
鍾瑟瑟傻了,在無力反抗的一瞬便被肖亦澄抱著,風一般地飛奔出了這座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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