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神譚 第三部 第十集 三眼族人 第四章 街頭鬧事(上)
    「不會吧頭兒?你沒有說錯?」

    在特地安排給亞芠休息的房間中,凱特、力奧、夜月三人齊聚在此,而那一聲鬼哭神號般的驚呼聲,是由力奧粗豪的嗓子中吼叫出來的。

    似乎有點無法忍受力奧的聲音,凱特略一皺眉後,拍拍力奧道:「力奧,小聲點。」

    瞪大著眼睛的力奧,根本不理會凱特的警告。

    他直直的盯著亞芠道:「頭兒,我剛剛真的沒聽錯?你是不是說,聖日祭司前輩要求我們去教訓一下三眼族的年輕人?」

    亞芠苦笑道:「可不是嘛!」

    力奧忍不住喃喃道:「這……有點不合常理吧?怎麼會有人叫外人去教訓自家晚輩的?」

    一旁的凱特乾脆摀住力奧的大嘴,不讓力奧繼續製造噪音,然後皺著眉頭問亞芠道:「頭兒,力奧說的沒錯,這未免太不合常理了吧?」

    亞芠苦笑道:「我只知道依照祭司前輩所說的,似乎是他們三眼族內的年輕人太過驕傲自大而不求上進,所以想要讓我們以外來人的身份,讓他們三眼族內的年輕人吃點苦頭,好刺激他們上進些。」

    凱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夜月忍不住的插嘴道:「那照大哥你這樣講,祭司前輩他們豈不是把大哥你還有我們死神小隊拿來當槍使,讓我們當壞人了?」

    「這樣一定會造成糾紛,一個不好,我們恐怕會變成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到底是誰想出這種鬼主意來了?」

    凱特同樣也忍不住的叫起屈來。

    他怎麼也想不到亞芠去見了聖日祭司之後,最大的目標還沒個落實,就領回這麼一個不可思議的任務來!

    亞芠搖搖頭道:「現在想那麼多都沒有用,我想祭司前輩應該不會存心要害我們的,為了達成這次結盟的目標,我們勢必要依照祭司前輩的要求去做。

    「凱特,等一下你就讓弟兄們出去逛逛,畢竟這幾天來可憋慘了,出去散散心也好。」

    凱特苦笑的點點頭。

    他連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亞芠的用意所在。

    畢竟他們這麼一群外來人出現在三眼族的城市中,鐵定會吸引三眼族人的好奇,只要一個不小心,碰到一個存心生事的人恐怕非產生摩擦不可,這也是之前亞芠嚴禁大家出門的理由。

    只是凱特沒想到現在可好了,越想避開事端就越避不開,亞芠的意思已經擺得很明,就算沒事也要弟兄們找事,不然怎麼達成聖日祭司前輩的要求?

    看來,他得好好的跟弟兄們交代一下了。

    而力奧則是一把拉下凱特的手,喘了幾口氣後,拍拍自己的胸膛道:「頭兒你儘管放心,這些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說起揍人這可是我力奧的強項,而且我早就想要見識一下三眼族有什麼獨特之處了,我保證會讓三眼族裡的年輕人知道什麼叫做慘痛的教訓!」

    聽到力奧的保證,亞芠與凱特則是哭笑不得,現在他們只希望力奧能夠謹記著別下太重手,否則真有個萬一,那可就不好交代了。

    既然已經決定了,凱特連忙將正在摩拳擦掌的力奧一把拉起,走出亞芠的房間。

    亞芠見到夜月也要跟著離開,連忙將夜月叫下來:「夜月你等等,大哥有些事情想跟你討論一下。」

    有點奇怪亞芠還有什麼事情要交代,夜月重新坐回原地,等著亞芠開口。

    亞芠斟酌了一會之後,帶著疑惑,慢慢開口問道:「夜月,你是我們之間對魔法認識最深的一個,大哥有件事情想要問一下你的意見。

    「我們三天前在石柱上看到的奇怪魔法,今天我已經詢問過祭司前輩了,據祭司前輩所說,那是三眼族的密傳,被稱之為魔法陣的東西,不知道你對這個魔法陣有什麼看法?」

    亞芠不說還好,一說之下夜月就想到三天前那奇妙的魔法陣來,她思考片刻之後輕聲道:「大哥你說祭司前輩稱呼那為魔法陣嗎?

    「坦白講,我這幾天便一直在琢磨這個魔法陣的原理,只是我越是琢磨它,就越覺得這個魔法陣相當的神奇。

    「雖然我並不清楚這個魔法陣的作用原理,但是光從這個魔法陣能夠傳導元素能量這個現象來看,應該是一種有別於我所熟知的另外一種魔法運用系統。

    「而既然祭司前輩將之稱呼為」魔法陣「,想必這個陣字,應該就是這種魔法運用系統的奧妙所在了。」

    聽到夜月的話,亞芠相當有興趣的反問道:「怎麼說?」

    夜月嫣然一笑道:「魔法陣,這其中的魔法兩個字,大哥跟我應該都相當的清楚,這個魔法所指的很單純,應該就是自然界中的自然元素能量,這一點我們可以從三天前在使用魔法陣時,他們召喚土元素能量一事上可以證明。

    「不然,大哥後來幫助他們所召喚的大量土元素能量,也就無法供應祭司前輩運用了,所以關鍵點在於這個陣字。」

    亞芠輕笑道:「那麼你對這個魔法陣的陣字,有什麼看法?」

    夜月跟著輕笑道:「大哥你還要考我嗎?我就不相信大哥你沒有自己的看法,不然大哥你也不會特地問我這件事了。」

    雖然聽起來像是在撒嬌的語氣,但是接下來夜月所說出來的內容,卻是相當的嚴謹。

    「這幾天在我想來,關於這個魔法陣與一般的我們熟知的魔法,差別應該在於主動與被動的區別。

    「在我的觀念當中,一般所認定的魔法,是由施法者透過精神力量以及咒語、手勢等等輔助手段,與外界的自然能量產生共鳴,然後讓魔法產生實質的作用。

    「這種方法為了區別於魔法陣,所以我將之稱為主動式的魔法,是以人為基礎的魔法。

    「而相對的,魔法陣應該是先在某些物體上構築出能夠讓魔法能量通行,並藉此產生各種效果的一種魔法施展手段。

    「在這其中身為施法者的人,僅僅是負責召喚相應元素能量,輸入所謂的魔法陣當中,至於這個魔法能夠產生什麼效果、有什麼作用,則全要看事先安排的是怎樣一個作用的魔法之陣,因此我將這種方式歸納為被動的一種魔法手段。」

    雖然夜月所說的都是她自己的猜測,但是亞芠卻相信夜月的判斷,畢竟論起魔法知識,三個亞芠拍馬也追不上半個夜月。

    更何況他剛剛還在聖日祭司的房間中,見識到另外一種與眾不同的魔法陣,因此對於夜月所說的有著更深一層的體會。

    不過這些並不是亞芠刻意留下夜月討論的目的,亞芠真正的目的在於:「夜月,那你覺得這種魔法陣跟我們所用的魔法,比較起來各有什麼優劣?」

    夜月忍不住沉思了好一會,然後才喃喃道:「這真的很不好說,從表面上看來,魔法陣不像魔法那樣的直接、靈活、多變以及簡易,似乎完全比不上魔法,可是這僅僅是目前表面上看起來而已。

    「我對魔法陣的認識還太少了,如果現在叫我去比較的話,那根本就無從比起呀!」

    說著,夜月突然一個抬頭看著亞芠,疑惑道:「可是不對呀!大哥你怎麼會突然對這個魔法陣產生這麼大的興趣?這可不像你的為人哦?」

    滿腹疑惑的夜月,忍不住詢問起來,實在是她太瞭解自己這個大哥亞芠了,雖然說亞芠號稱是魔武雙修,也別樹一幟的開創出他獨特的魔法系統─生命魔法,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威力以及種種奧妙,經常令人感到驚奇。

    但是如果就魔法研究上,亞芠可連一個最低等級的小魔法師都比不上。

    最大的證據,便在於平常有時候夜月想要多教亞芠一些更加神奇奧妙的魔法,但是往往亞芠都在瞭解魔法的基礎部分之後,便不願再費心鑽研下去,讓夜月不時的感歎亞芠浪費了太多的天賦。

    但是今天亞芠是怎麼了?怎麼主動跟她聊起魔法陣來?而且看他的樣子,好像還興趣很大?

    面對夜月狐疑的目光,亞芠輕輕一笑道:「傻妹子,別以為你大哥我是個笨蛋,其實從那天看到魔法陣時,我就一直在考慮一件事,那就是不知道這個魔法陣,能不能有助於提升我們人類以及其他同盟的整體實力水準。

    「雖然我有個感覺,這個魔法陣的功用與威力,應該是遠遠超乎我們所想像的,如果能夠借鑒到其中的奧秘的話,相信應該會對我們有著極大的幫助。

    「不過目前我們所瞭解的魔法陣,至今為止,勉強說來其實也僅僅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如果真的想要學會這個魔法陣的話,恐怕還是得從聖日祭司身上下手,所以我才會答應聖日祭司的要求。」

    夜月理解的點點頭,的確這個前所未見的魔法陣,開拓了她對於魔法世界的視野,就算夜月她沒有像亞芠所考慮的那麼長遠,光是魔法陣本身對於夜月的吸引力,就足以讓她答應任何的要求了!

    一時之間,兄妹兩個不禁陷入了各自的思緒當中,所想的無非就是怎樣的將魔法陣學到手!

    就在亞芠與夜月傷腦筋的時候,凱特與力奧,此時則正在用身體體會著魔法陣的種種奇妙作用與威力。

    這要從凱特與力奧在帶領其他困守多日的弟兄們,離開居住的處所,然後分頭行進時說起了。

    由於亞芠的交代,為了完成聖日祭司這個令人啼笑皆非的要求,因此凱特靈機一動,將整個隊伍分成了兩兩一組共計四十九組,分散到整個三眼族的城市大街上到處亂逛。

    畢竟他們這一次的目的,就是打算要找機會教導一下三眼族內年輕人,何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既然已經是擺明了要找人家的麻煩,那分成更多組也就有越多的機會。

    而且凱特更是考慮到一點,兄弟們都是在鐵血傭兵團長大的,身為超大型傭兵團的一員,打小開始傭兵團裡面的長輩們,便一直教導著他們不可以任意的欺侮外人,畢竟這是團員所應該具有的基本品行,否則傭兵團恐怕一天到晚應付團內成員惹來的麻煩就夠了,別說去接任務發展傭兵團了。

    接著在他們成為死神鐮刀小隊的一員後,那更別說了。

    雖然在他們頭兒亞芠的帶領之下,對付敵人始終是採取雷霆手段,但是卻從來不曾仗著自己的名聲或是實力,輕易的欺侮旁人。

    兄弟們可都是相當珍惜著自己團隊的名聲,哪裡肯讓自己的團隊遭受任何一絲的污跡!

    而如今亞芠要求他們所執行的任務,也確實令凱特傷透了腦筋,他總不能讓兄弟們去傚法那些不入流冒險者、流浪漢之流,去幹一些欺市霸街之類的惡行吧!

    否則別說兄弟們接受不了,就是凱特他自己都過不了這一關。

    最後,凱特打著的主意就是,看看有沒有不長眼的三眼族人,會看到兄弟們兩人一組的在逛街時,而上來找麻煩,這樣自然就可以達成亞芠的任務了。

    之所以分成兩人一組,主要是因為凱特考慮到這樣可以讓人覺得人數很少,要找麻煩起來也比較容易,但是又不用怕兄弟們沒人接應,而被對方採取人海戰術,打人不成反而變成被打。

    當力奧聽完為何兩人一組的解釋之後,不禁一陣目瞪口呆。

    他完全沒有想到在頭兒交代完任務,到讓弟兄們分散出去時,其間也不過短短的幾分鐘不到,凱特竟然已經將所有的情況都考慮進去了。

    不論是弟兄們的心性、安全、接應問題以及三眼族可能的反應,都在凱特的計算當中。

    說白一點,凱特根本就是不安好心的設下陷阱,就看看有沒有哪個不長眼的三眼族白癡自己找死撞進來,這樣一來,兄弟們還可以理直氣壯,振振有詞將一切的責任推到旁人的身上,壓根不用怕去得罪人!

    理解凱特的企圖之後,力奧心裡只有兩個字─陰險!

    沒想到原本應該是自己理屈的事,在凱特的算計下還能夠變成這樣子!

    不過當然了,就算是凱特規劃的再怎麼巧妙完美,實際執行起來會怎樣也不是他們所能夠掌握的,但是卻不掩凱特傑出的能力。

    今天算是讓力奧真正見識到,凱特這個十多年老兄弟的機巧應變能力了。

    而事實上,一切的發展也正如凱特所預期的那樣進行著……

    凱特與力奧走在三眼族城市的街道上時,讓他們真正的體驗到了另外一種異族的風情。

    雖然說在之前他們曾經跟隨聖日祭司,從上空瀏覽過這座三眼族的風巖之都,但也僅僅是從空中概略的掃視過。

    即使他們見識到了三眼族生活在這一大片的石柱林之間,但以石柱為家的異族風情,卻還沒有更深一層的體會。

    如今走在石柱與石柱之間,天然形成的彎曲路徑街道上,他們這才貼近的觀察到三眼族與人族之間不同的風俗習性。

    從他們所居住的房間中的擺設就可以曉得,亞人大陸上的物資缺乏,因此鮮少鐵器之類的東西出現,甚至連木質器具之類的東西,在大街上也並不多見。

    這可以說明為什麼在個人的房間中,會毫不吝嗇的鋪上大片精美華貴的獸皮地毯,但是卻不見床、櫃、桌椅之類人族常見的居家擺設,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的獸皮毛枕之類的東西。

    而在大街上雖然也如人族般有著不少的商販存在,但是卻幾乎不見人族城市中的商家店販,基本上都是隨便在地上鋪塊大獸皮,然後在上面擺上了販售的商品,就跟人類城市中常見的流動地攤沒兩樣。

    另外,各個攤販所販售的東西也多是以獸皮、獸肉、獸骨、各類草藥之類的狩獵採集而來的粗糙原料,很少出現手工類商品的攤販,最起碼力奧與凱特逛了快五百多公尺才看到一攤。

    可能是與兩旁的攤位所賣的商品不一樣,因此儘管眼前這個攤位比不上其他攤位的大,但是凱特與力奧依舊被這個賣著手工商品的攤位所吸引,不自覺的靠近,仔細的看起商品來。

    眼前這個攤位的主人,是一個看起來有點黑瘦的老三眼族人,僅僅是用一張看起來髒污得看不出原色的破舊獸皮當攤位,上面擺了二十來個用木頭,或某種礦物所雕刻出來的稀奇古怪的奇異偶像。

    只是原本好奇人家賣的是什麼的凱特與力奧,卻完全沒想到他們在這個攤位上,竟然看到了一個令他們相當意外的東西。

    那是一顆看起來既不規則,表面更是凹凸不平,要是沒有在陽光下閃耀著白色光輝的話,可以說是相當醜的小東西。

    力奧忍不住將這個吸引他們注意、不及他三分之一個拳頭大的東西拿了起來,然後閉上雙眼仔細的感覺一下。

    不到三個呼吸之間,力奧重新張開眼睛看向凱特,有點吃驚道:「兄弟,這玩意兒真的是能量晶石,而且在我感覺上蘊含的能量還不小,好像比我們之前所發現的能量晶石礦要來的大呢!」

    沒錯,凱特與力奧在看到這個東西時,便發現到它所散發出來的光澤很像是能量石,只是他們也沒有看過長相這麼奇怪的能量石,有別於他們觀念中不是圓的就是橢圓的長相,害得力奧與凱特一時之間反倒是不敢確認。

    劈手將力奧手中的奇怪能量晶石拿了過來,凱特同樣的感覺了一下後,同意力奧的判斷,轉過身來望向那個正好奇的看著他與力奧的攤主,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指了指自己手中的能量晶石,然後掏出幾枚金幣遞向了攤主。

    之前凱特一路走來就已經注意到,三眼族中似乎還保留著以物易物的習慣,因此雖然說他手中的金幣是他從奇武大陸帶出來的,但是憑著黃金的材質,以及上面看起來相當精美的圖案,應該可以吸引攤主的注意。

    果然,雖然是語言不通,但是凱特如此明確的行動表示之下,攤主很快的就將凱特手中的金幣拿走,一邊猛點頭一邊愛不釋手的欣賞起金幣來,也不知道是黃金的材質吸引了他,還是上面的精美圖案吸引了他?

    原本照理來說,這樁交易可以算的上是雙方都相當滿意才是,不過凱特倒是忘記了身為人族的他,所拿出來的金幣在三眼族中可以算得上是相當希罕的寶貝,因此在財帛動人心的定理之下,很快的引出了麻煩。

    正當凱特與力奧要離開攤位之際,突然一聲大喝傳來,同時,七個看起來相當高大的三眼族人,速度相當敏捷的將凱特與力奧兩人包圍住。

    然後當中一個僅比力奧稍微小上一些的年輕三眼族人,很快來到兩人的面前,劈哩啪啦的吼叫起來。

    凱特與力奧雖然聽不懂對方在說些什麼東西,但是光是從對方那粗啞的吼叫以及稱得上猙獰的臉孔,也可以略微窺知對方好像並沒有多大的善意。

    尤其是凱特更敏感的發現到,眼前這個三眼族人雖然是對著他們吼叫,但是一雙眼睛卻滴溜溜地盯著已經被嚇呆的攤主手上的金幣,一看就知道是典型的見寶起意。

    果然,年輕而高壯的三眼族人對凱特與力奧吼叫了一陣子之後,突然朝最靠近攤位的一個瘦小的三眼族人打個手勢。

    那個瘦小的三眼族人很快的一腳踩上了攤主的攤位獸皮,也不管這一腳下去直接踩壞三個小木偶,二話不說便將攤主手中的金幣搶過來。

    接著,他不顧攤主的哀嚎,態度相當討好的,將搶來的金幣遞給對凱特與力奧兩人吼叫的三眼族年輕人。

    而凱特與力奧則是沒好氣的,看著年輕人貪婪注視著從攤主手中搶來的金幣,然後以一種相當不懷好意的目光,不停的在他們臉上打轉著。

    看著眼前幾個三眼族人一副貪婪的模樣,凱特與力奧真的感到相的有趣,沒想到這三眼族的強盜竟然會光明正大的搶劫,完全不介意還身處於鬧市中。

    更奇妙的是,他們明明就阻攔了大半條街道的面積,但是往來的三眼族人卻彷彿完全沒有看見這裡正在發生的事情。

    除了少數幾個帶點貪婪的目光,看了一下眼前這群三眼族人首領手中的金幣之外,其他人根本就視若無睹的該逛街的繼續逛街,該叫賣的繼續叫賣,彷彿當他們是透明一般。

    眼前的這情況,無論是凱特還是力奧心中都已瞭然。

    很顯然,眼前這七個傢伙應該是這附近的街霸流氓之流,而且看起來名聲還相當的惡劣,使得附近的三眼族人不敢惹上他們,不然兩人也不會看到周圍的三眼族人眼中,不自覺的流露出恐懼的神態。

    而被搶走金幣的攤主,更是除了頭一次忘形下的哀嚎之外,接下來連吭都不敢吭上一聲。

    凱特與力奧兩人互望一眼,眼神彼此交流之下,很快的便有了共同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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