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神譚 第三部 第十集 三眼族人 第三章 聖日祭司
    就在那一場三眼族的重要魔法儀式舉行過後的第三天,總算是恢復過來的聖日祭司,終於派人邀請亞芠來到他的居所。

    那就是位於風巖之都中央附近的渾沌教神殿深處。

    在這三天來,亞芠等人在這個三眼族人獨特的城市中,可真的是相當的難過。

    所謂的難過,並不是生活上的難過。

    事實上,亞芠等人可說是受盡了三眼族人貴賓式的款待,過了三天難得休閒舒適的日子,足以讓眾人將這段日子裡的疲勞完全消除。

    之所以亞芠會覺得難過,主要是因為語言不通的關係,這使得亞芠等人無從瞭解三眼族人的風俗與習慣。

    為了避免昔日在精靈族中因風俗不同,而無意間給人家的惡劣印象,以至於影響到將來的結盟,因此眾人在亞芠刻意的要求之下,在這三天當中可以說是足不出戶,窩在三眼族人安排給他們的房間裡,免得又發生什麼意外事件!

    對於這項要求,即使最為好動的力奧,也不敢有所疏忽。

    畢竟在精靈族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意外的情況之下,眾人相當瞭解亞芠對於這次與三眼族結盟勢在必得的決心,難得剛剛開始便給三眼族一個相當良好的印象,因此更加的不敢有所輕忽。

    好不容易等到聖日祭司的召見,亞芠幾乎是連考慮都沒有,便跟著領路的三眼族侍從來到渾沌教神殿所在。

    在侍從的引導下,亞芠穿過一根根的巖柱,來到了一根直徑大約五十公尺長、外表浮雕了許多威嚴圖案的石柱中,在穿過了石柱裡層層疊疊的走道後,最後終於來到走道盡頭的一扇房門面前。

    輕輕的吸口氣,亞芠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一進去,便看到盤坐在最裡面地毯上的聖日祭司。

    亞芠雖然滿肚子疑問,但還是很敬老尊賢的朝聖日祭司彎個身打聲招呼,在聖日祭司的招呼下,靜靜地盤坐在聖日祭司的面前,等著他開口。

    看起來已經完全恢復過來的聖日祭司,先是笑咪咪的看了亞芠好一會,然後這才問道:「果然是年輕小伙子呀!看亞芠你現在紅光滿面的樣子,你這兩天應該休息的不錯吧!」

    知道這只是聖日祭司的開場白,因此亞芠也很客套的回應道:「多謝前輩關心,感謝三眼族這幾天來的隆重款待,晚輩等人這幾天過得很好。」

    「這就好,原本我還擔心你們會不適應這裡的生活,看你的樣子應該還不錯!」

    聖日祭司滿意的點點頭,隨即話鋒一轉道:「不過,我們也別光是在這裡客套來客套去,雖然說我們連這次在內還是第二次見面,不過我想我們之間多少應該還算熟悉,起碼我就聽水妖怪提過不少次你,所以我也就直說了。

    「亞芠,我想你們這一次過來這裡,而且千方百計引我現身,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我幫忙吧!」

    既然聖日祭司說直說就好,因此亞芠也不再客套,很快的說道:「是的,晚輩這一次帶人過來這裡,主要是想要透過前輩您跟三眼族達成一項協議。」

    微微的瞇起眼睛,聖日祭司反問道:「什麼協議?」

    「是關於我們奇武大陸的人族與亞人大陸各亞人種族、精靈大陸的精靈族以及魔族大陸的魔族,換句話說,就是我們這個星球上全體智慧種族,聯合對抗外星怪物入侵的一項協議。」

    聖日祭司聽到亞芠的話不禁瞳孔一縮,訝異道:「外星怪物?難道他們最近又有什麼大動作嗎?怎麼上次水妖怪過來沒有提起?」

    亞芠苦笑一聲:「事實上,那些外星怪物這段時間來並沒有什麼大動作,倒是我們人族最近有不少舉動,大大的挖掘出一些外星怪物潛藏在我們人類之間的間諜。

    「晚輩有幸參加幾場對抗外星怪物的戰鬥,都獲得了不少斬獲,甚至前些日子我們還挖掘出外星怪物潛藏的基地,並且順利的將那個基地毀滅了,降低了不少他們的實力。」

    「如果真照你這麼一說,那些外星怪物應該已經是實力大傷了,那又為何要聯繫所有種族來對付他們呢?」

    聽到了亞芠的話,聖日祭司臉上不禁流露出喜悅的表情來。

    顯然來自外星的怪物侵略,早讓他以及其他同一輩的高手們傷透腦筋了,如今聽到亞芠這麼一講,他幾乎是興奮的差點想要亞芠說出事情經過,不過總算按捺下自己的疑惑,轉而針對亞芠的聯合協議提出疑問。

    亞芠歎氣道:「前輩有所不知,晚輩等人因為際遇的關係,獲得了一些有關外星怪物數百年來隱藏的秘密。

    「並且還推測出,目前在我們地球上隱藏的外星怪物,其實只是他們實力的極小一部分,真正的實力還在我們的星球之外的宇宙空間虎視眈眈。

    「不,應該說這些都還只是他們實力的一部分而已,更令我憂心的是,還有來自敵方大本營的後援即將來到。」

    說著,亞芠慢慢的將他這幾年來的意外發現,有關外星種族入侵的各種訊息以及推測結論,在刪除一些個人隱私與不宜讓人知道的事情後,原原本本告訴了眼前這個長年居住在亞人大陸上、對外界情況幾乎完全不瞭解的聖日祭司聽。

    亞芠這一說,便說了將近一個上午的時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亞芠這幾年的遭遇太過驚奇,還是所說的一切太過於驚世駭俗,讓聖日祭司聽的幾乎是合不上嘴,聽完之後更是滿臉蒼白,渾身冷汗淋淋。

    一時之間,他兩眼無神的直視亞芠,嘴裡唸唸有詞的直說道:「這怎麼可能!

    那這樣一來,我們人類豈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其實這也難怪聖日祭司如此失態了。

    要知道向聖日祭司他們這些老前輩,雖然說已經跟外星怪物們爭鬥了大半輩子,但是實際上對於外星怪物的瞭解卻是相當的少。

    他們一代接一代傳承下來的資訊,僅僅是知道有著奇怪的異形怪物隱藏在黑暗的角落中,意圖對人類不利,因此他們這些可以說是人類菁英的代表,唯一的目的便是不斷打擊這些意圖不軌的怪物們。

    但是對於外星怪物到底是從哪裡來?又為什麼要對人類不利?他們可以說是一知半解,要不然也不用等到亞芠橫空出世後,才能找到隱藏在亡靈峽谷的基地了,光是憑著他們的實力,早就足以將這些外星怪物剷除了。

    因此當聖日祭司聽著亞芠所說,關於這些外星怪物的來歷,以及為何要與人類過不去的因緣之後,這才讓聖日祭司恍然大悟,也才完全的瞭解到,他們這幾百年來與外星怪物的鬥爭之中,竟然隱藏如此龐大的源由與意義。

    知道聖日祭司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自己所說的事項,因此亞芠在說完之後,便任由聖日祭司低頭沉思。

    他則是站起來,在這個看起來相當簡陋的房間裡,四處逛了起來。

    憑著亞芠無比敏銳的感覺,他很快的就發現到,眼前這房間看起來雖然相當的簡陋,但是事實上卻隱藏了相當大的奧妙。

    起碼亞芠就看得出來在天花板、四壁以及地板上,都隱藏著前幾天在那座石柱上所佈置的隱密能量通道。

    就亞芠的感覺中,這裡的能量通道似乎與石柱上的能量通道不太一樣。

    石柱上的能量通道,是一種將元素能量完全輸送到整個石柱上,讓土元素能量與石柱完美的結合起來。

    而這房間當中的能量通道,卻是將房間裡面的魔法能量收集起來,並且集中在一起,而整個房間所匯聚而來的能量集中點,便是位於聖日祭司的座下之處。

    雖然對於這種能量通道完全的陌生,也無法理解它們作用的原理,但是光憑石柱以及這個房間中兩種作用截然不同的情況來看,就足以讓亞芠感到萬分的興趣。

    隱約間,亞芠似乎被這些奇妙的能量通道觸動了心中的某一個點,只是亞芠目前還無法完全掌握住。

    正當亞芠興趣勃勃的研究著這個房間中的能量通道走向,以及可能的作用原理時,背後突然傳來聖日祭司的叫喚聲。

    「亞芠啊,真是抱歉了,剛剛我老頭子失態了,實在是你所說的真的是太……

    嗯,我現在總算是能夠瞭解你的苦心了!「

    亞芠默然的點點頭。

    他相當瞭解聖日祭司未能夠說出口的話是什麼意思,要不是聖日祭司跟那些外星怪物們戰鬥了大半輩子的話,恐怕也無法相信他所說的一切的。

    如今聖日祭司能夠這麼快的就回過神來,而且看起來勉強接受他的說辭,已經算的上相當了不起了。

    換做是他自己的話,如果第一次聽到這麼駭人聽聞的內容,恐怕也不容易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接受!

    而聖日祭司在勉強說完這些話之後,又陷入了沉默當中。

    看著聖日祭司沉思的模樣,亞芠久久等不到聖日祭司的開口,好半晌,亞芠這才想到,當初他要來亞人大陸時,水妖王曾經跟他說過聖日祭司一個怪癖。

    聖日祭司這個老前輩什麼都好,唯獨可能是身為渾沌教的祭司,對個人信仰太過於沉迷,因此養成了一個令人哭笑不得的壞習慣,那就是經常陷入一個人的世界中。

    有時跟人說話的時候會陷入個人的沉思當中,經常性的忘了還在跟別人談話,這個時候,就需要有人用力的給他一掌把他打醒過來,不然恐怕跟他談話的人,等到死都等不到他回過神來。

    當然了,亞芠不是水妖王,不會真的就給聖日祭司一掌,因此亞芠輕輕的咳了一聲,但是聲音傳入聖日祭司的耳中之後,卻化成了一道震撼性十足的聲音,頓時讓沉思當中的聖日祭司渾身一抖,猛的抬起頭來看向亞芠.亞芠不動聲色的望著聖日祭司。

    他轉移話題道:「請問祭司前輩,您對於我們人族與三眼族結成同盟一事,不知道有什麼意見嗎?」

    聖日祭司一愣,隨即苦笑道:「關於這點,亞芠你大可放心,在聽過你的話之後,就算你不提我也會跟你說的。

    「看來三眼族的確是需要跟我們的同胞們達成結盟了,否則恐怕光憑三眼族的能力,是無法對抗那些天外來的怪物們攻擊。」

    說完,聖日祭司深深的看了亞芠一眼後,繼續的說道:「至於你說你要徵求我的意見,呵呵,你放心,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是不是擔心我們人族與三眼族的祖先之間所造成的仇恨,會影響到彼此之間結盟的誠意?」

    對於聖日祭司的詢問,亞芠以默認來代替承認。

    事實上,任何一個研究過亞人大陸上亞人歷史的人都曉得,現在生活在亞人大陸上的亞人各族,之所以在這塊貧瘠的大陸上苦苦求生,其源由可以追溯到幾千年前。

    在八千年前的大破滅之後,因為各種不知名的原因,導致勉強生存下來的一部分人類開始產生各種異變,造就出了無數非正常的人類,當時的正常人類稱呼這些異變過的人類為─怪物!

    而在那個恐怖的時代中,人類並不是結成一整個團體,相反的,為了求得生存的權利,無數的人結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團體、小同盟,彼此相互攻擊,為的僅僅可能只是一瓶水、一塊肉而已。

    可以說為了生存,當時幾乎是所有人無不用盡了各種卑鄙無恥、陰險狡詐、殘忍可怕的手段。

    一般人與一般人之間都是如此了,更何況外型與一般人截然不同的怪物們呢?

    就算不曾在那個恐怖時代待過的人,也應該可以想像的到,在那個人吃人的時代,亞人們的祖先歷經多少殘忍、恐怖的遭遇,也因此逼迫得亞人的祖先們,不得不在那個人類喪失了引以為傲的魔導技術的年代裡,憑著一股只為求生的信念與簡陋的工具,度過危險重重的大洋,來到這塊無比貧瘠的大陸上生存。

    事實上,今天之所以造成了人類佔據奇武大陸、精靈生活在精靈大陸、魔族獨居魔族大陸、亞人求生於亞人大陸,各大種族依照大陸來分佈生活,幾乎全是在那個大破滅後的恐怖年代時所造成的。

    換句話說,今天在這顆地球上生存的各大種族,或多或少都與人類有著仇恨,一種來自於祖先血脈所傳承下來的,刻劃在各種族骨子裡的仇恨。

    不過,幸好這已經是好幾千年前的事了,再大的仇恨也在漫長的時光中淡薄消逝,再加上各種有利的因素之下,使得亞芠不至於會對與各大陸種族結盟的這件事絕望。

    只是不同於精靈族有著太始這個至高無上的聖神,為最大助力可以幫忙;也不同於魔族強者為尊的理念,讓亞芠安排一個開山大弟子葛,來代替他達成與魔族同盟的事實;亞人大陸上的情況,要更加複雜多了。

    說到底,不管是精靈族還是魔族,他們都是同一個種族,亞芠的計劃裡只要能夠與兩大種族裡面的高層人士達成共識,相信底下的人,就算對人類抱持著再大的敵意,也應該不會做出在緊要關頭捅人族背後一刀的事情來。

    可是,亞人大陸上的亞人可就不一樣了。

    所謂的亞人,僅僅是對於生活在亞人大陸上,有異於一般人類的亞人們的一個籠統稱呼而已,並不表示亞人們是一個團體。

    基本上,雖然血緣同樣來自於人類的祖先,但是當初隨著異變的不同,再加上這數千年來的生存淘汰下,亞人大陸上的亞人,早已經從裡到外,區分成了好幾個種族。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便是亞芠目前所在的三眼族,以及與三眼族為世仇的鷹眼族這兩大部族了。

    無論從外觀到語言、血統、生活環境與習慣等等各方面來看,都可以確定他們是完全不一樣的兩種生靈。

    唯一勉強可以劃上等號的是,他們在人類的眼中都有著同樣的稱呼─亞人,除此外無一有所關連!

    也因此,就算撇開遠古祖先所遺留下來的仇恨,亞芠想要在亞人大陸上與亞人們結成同盟,可以說是最困難的一件事。

    這不但牽扯到亞人各族本身的關係,更須注意到人類是否能夠接受亞人的加盟,畢竟今天的人族,也不是亞芠一個人說了就算的。

    或許這可以視為對人類的一項諷刺,想要與來自同一血脈的亞人達成結盟的計劃,在亞芠的心目中,卻還遠比精靈族與魔族要來的艱難許多!

    腦中很快的將自己所擔憂的事情閃過,亞芠定定的看著聖日祭司。

    他知道憑著聖日祭司在三眼族中的威望,想要與三眼族達成同盟的約定,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但是與三眼族達成同盟,也不過是他此行來的目的當中,極小一個目標而已,真正困難的在於,亞芠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來說服鷹眼族放棄與三眼族之間的仇恨,而暫時站在同一立場,一致對外。

    雖然不斷的動著念頭,但是亞芠表面上什麼也沒有表示出來,他很清楚一口不可能吃成胖子的。

    現階段最重要的,還是將三眼族的盟約牢牢地握在手中比較實在,何況不管面對什麼困難,亞芠還是有相當的信心能夠克服。

    既然知道對三眼族的盟約在聖日祭司的允諾之下,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因此亞芠也將談話的內容,轉移到三天前的那一場魔法上。

    「對了,聖日前輩,晚輩有件事不知道可不可以問?」

    聽著亞芠的話,聖日祭司先是一愣,隨即一笑道:「是不是要問,三天前施展的那場魔法以及魔法陣?」

    「魔法陣?」

    嘴裡喃喃地念著相當陌生的名詞,亞芠瞭然的望了望四面的牆壁。

    魔法他很清楚,但是魔法陣這個名詞亞芠就從來不曾聽過,但是憑著亞芠的聰明才智,很快的就聯想到房間裡面密佈的魔法能量通道,想必這些魔法能量通道的組成,便是魔法陣了。

    見到亞芠若有所悟的樣子,聖日祭司神秘一笑道:「老實說,我現在有點瞭解到,亞芠你為什麼可以在年紀輕輕的時候,就能夠有著連我都無法看清楚的高深修為了。

    「光是從你能夠窺視到魔法陣的存在,以及願意開口詢問這兩點上,我多多少少就可以窺見了,呵呵。」

    亞芠有點不解的望著聖日祭司,卻聽到聖日祭司含笑解釋道:「看亞芠你能夠隨時隨地的注意周圍的種種異狀,對於自己所不懂的事情又能夠做到不恥下問,全然沒有一般年輕人驕狂自傲的樣子,我就知道你這一身高深的修為,絕對不會是平白得來的,難怪上次水妖怪來看我時,一提起你就稱讚連連。

    「不過說實在的,雖然我老人家知道你對這個魔法陣似乎很感興趣,但是這魔法陣到底是三眼族的密傳,我老人家也不太好直接告訴你,但也不是不行就是了,不過你可能要辛苦一番。」

    說著,聖日祭司忽然歎了口氣道:「不過說真的,看到你之後,回想起三眼族裡面年輕一代的少年們。

    「我老人家看他們這些個小傢伙稍有點成就就驕傲自大,總認為自己是天才,進而淪落到幾乎是不思進取的地步,要不然每年一度的加持避風柱固守魔法陣儀式,也不會越來越困難,甚至今年要不是亞芠你在最後關頭助上一臂之力的話,恐怕還得再來一次才行!

    「真不知道這些個小傢伙,什麼時候才會知道所謂人上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呀!」

    聽著聖日祭司的話,亞芠不禁一愣。

    他似乎感覺到聖日祭司好像是把話題越扯越遠了,而且還意有所指的樣子,不太可能是老年人的一時感歎而已!而且聖日祭司這聲歎息似乎也太假了點吧?

    就算白癡都知道他在演戲。

    聖日祭司在說完話之後,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笑容望著亞芠,而亞芠則是不客氣的回視著聖日祭司,眼中更是閃爍著某種奇特的光彩。

    好半晌,亞芠這才帶著淡淡的苦笑道:「雖然晚輩不知道祭司前輩您為什麼會突然有這個想法,不過晚輩以及晚輩的同伴倒可以替前輩效勞。」

    聖日祭司輕笑道:「呵呵,亞芠你果然如水妖怪所說的,真的是聰明過人,跟聰明人說話還真是愉快,那就萬事拜託了。」

    亞芠輕輕的點點頭,然後站起來告辭道:「那如果前輩您還沒有別的事情要吩咐的話,晚輩就先告退了。」

    聖日祭司點點頭,等到亞芠轉過身去之後,聖日祭司突然又冒出話來:「亞芠啊!別怪我老人家給你出難題。

    「實在是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不太好去打擊年輕人的自信心,剛好你來了,所以我才臨時決定將這個重責大任交給你。

    「你儘管放心,只要不打死、不打殘,一切都好說。」

    背對著聖日祭司的亞芠,聽完這番話之後,一語不發的點點頭,然後開步走向房門去。

    而聖日祭司則是淡淡的一笑之後,閉上雙眼繼續他的靜坐。

    同時心裡暗暗的念道:「嗯,有了幾天前的恩惠,再加上幫族裡的幾個老不死解決困擾已久的難題,配合我老人家在旁幫說,結盟方面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不過重點是……」

    緩緩的,聖日祭司身上騰發出淺淺的白光來。

    三天前的魔法儀式實在是讓他消耗太大了,現在還沒能夠完全的恢復過來,他得加快腳步才行,不然恐怕會錯過一場好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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