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太監的事查到了。「書房裡小八一邊練字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道。
「哦?查到些什麼?」寶珠趕緊湊上去。
「中秋那夜倒不是這個太監伺候的點心。從御膳房到御花園經手人甚多卻是不好查。」
「啊?那怎麼辦呀?」她的小臉垮下來。
「別急。」他微微一笑「雖不是他下的藥卻是他買的藥。我的人拿他的畫像去達珠會館找人認了確實前些日子他有去過。」
「可惜已經死無對證無法供出幕後主謀是誰。」她來回踱了幾步想想有沒有什麼點子。
「宮裡的這些事兒就是這樣七彎八繞的或許他自個兒也不知道他主子是誰。」他歎了一聲「我自小在宮裡長大這些表面上安詳和睦、實際上暗潮洶湧的事情也見了不少了宮裡這些娘娘們一個個鬥得跟烏眼雞似的。幸好額娘天性恬淡不曾涉足其中。」
「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娘娘做的?」她想起那日在達珠會館聽小四牆角偷聽到的話。
他放下筆站起身來。
「又要說你那些兄弟們多麼互敬互愛是不是?」木腦袋哪天成曹植第二都不知道。
「……不是。」他微笑了一下「人無完人兄弟們時常爭長較短也難免但皆天性良善害人之心卻是沒有的。」
「好啦不說這個了。」省得說下去難保他不翻臉。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她這件衣服還是少說好了。「言歸正傳怎麼從那個太監身上查到主謀呀?……對了可以查查他平日裡和什麼人交好、見過什麼人之類的。」
「嗯。」他讚賞的看了看她「這個我也查了他家裡很窮親人都死絕了也沒什麼特別的嗜好倒是和額娘宮裡的一個宮女感情甚好結為對食已有近一年。」
「哦……那你打算從那個宮女入手?」
「寶珠兒的聰明勁又犯了?」他摟過她低聲的笑。
「我、我跟你說正經事啦!」她急乎乎的想要推開他「少瞧不起人人家本身就聰明絕頂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聰明『絕』頂?」他揉揉她的頭一語雙關的說「還是不要聰明絕頂的好。」
「少來說正事啦!」她微紅了臉現在可不是他打情罵俏的時候。
「對方很明顯是要殺人滅口。若是還有別人知道呢?」
「再殺?」她想了想恍然說道「你是說那個宮女……」
「嗯。」他點點頭「不管這個宮女她知不知道我們要讓幕後的人知道她知道就可以了。」
「好繞哦。」她歪著頭想。又是知道又是不知道到底知不知道?
「寶珠兒還是這個樣子比較可愛哦。」他吃吃的笑又親了親她的臉頰。
「討厭……!我明白你的意思啦就是利用這宮女引蛇出洞對吧。」哼少瞧不起她。
「對。」
「可是……她如果是毫不知情的豈不是害了她?」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他收起了笑容。「(手機閱讀「可是……」為了她的安全可能要犧牲別人這好嗎?
「好吧我答應你盡量保著她的性命。」他歎了口氣。
「……謝謝你。」她明白他的難處。
「不要跟我說謝。」他親親她的鼻尖「不論為你做什麼我都是……」
「對了你怎麼查到那麼多消息的?」沒等他說完她又興致勃勃的問。
這個沒心肝的丫頭。他心裡歎了口氣。
「內務府這麼神通廣大?」
「……不是。」
「那是什麼?說給我聽聽呀。」
「……也好。」他想了想「後面的事情還有需要你做的。」
於是便用一種特殊的節奏拍了拍手。
一陣風聲起兩個男子很快的閃進來又關上門單膝跪下叩:「奴才影衛左長額爾登/影衛右長捨裡見過八爺!」
這是……她狐疑的看著他。
「嗯起來吧。」他虛扶了一下「這是八福晉。以後你等亦聽命於她。」
兩人眼裡皆是驚詫但仍是恭敬行禮答應。
「是……?」待他揮退那兩人她忍不住問。
「影衛乃是我從奴才裡選資質上佳的子弟培養的。他們皆是家生奴才一家子人都在這兒十分忠心。部分人隱入市井探聽消息另一部分留下王府充當侍僕實則暗衛。」
「那麼我那四個丫環也是吧?」
「嗯。」他點頭。「四婢是保護你的。」
「保護?監視還差不多吧。」她哼了一聲。
「……我不否認開始的時候兩者兼而有之。」他笑了笑「不過後來確是只為保護你。否則你出府去了去了哪裡我豈會不知道。」
「為什麼又不監視我了啊?」她撇撇嘴。
「我……」他澀澀的說「我希望你留在我身邊是心甘情願的。」
「胤祀……」她心裡泛起絲絲甜意輕輕靠在他懷裡俏皮的說「我知道了你那麼大個的秘密怎敢不心甘情願的留在你身邊?」
「你這個丫頭……」他忍不住彎腰去吻她。
一時間只聽得書房內兩人由緩而急的喘息……
「有件事要告訴你……」良久他才放開她一本正經的說道。
「什麼?」她被吻得七葷八素埋在他懷裡嚶嚀。
「如果你以後再不聽話自個兒亂跑我就把她們四個吊起來打。」
「你——死小八你好壞……唔……」
沒等她說完又被熱烈的唇封住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