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我的福晉 正文 第八章 回門
    康王府的千金回門那自然是極熱鬧的。

    先是早早兒的進宮拜過皇上太后然後一路人浩浩蕩蕩的擔著抬著各色禮物往康王府去。其中跪來拜去的自不必多說寶珠是最不耐這些的想起到了康王府又是一番繁文縟節就怵。若不是小八一直寸步不離的盯著她真想就這麼包袱款款跑路了。

    拜過親王又寒暄了一會敬昕郡主便拉著女兒到她昔日閨房母女倆說點體己話兒。

    先是仔細看了看她額上的傷點點頭。「倒是好多了。」

    「嗯。太醫看過了。」她把那日在宮中暈倒然後青竹告知小八之前受傷的事小八卻幫她瞞下來只跟太醫說是在亭子裡摔著的事兒說了一下。

    「那八阿哥對你倒是有心的。」敬昕點點頭又說道「寶兒啊我瞧著你祖父和阿瑪對八阿哥是極看重的在皇上那兒也是極賞識的你嫁了他額娘也就放心了。」

    「女兒知道了。」寶珠悄悄囧了一下。

    「如今你是貝勒爺的嫡福晉往後八阿哥封了王你便是親王正妃凡是可要處處留心、時時在意可不能再一味隨著自己性子來……還有啊得盡快生個兒子這是頂頂重要的!」

    天哪……她翻白眼。

    「八阿哥這樣的身份、這樣的人材斷斷不可能只有一個福晉不知道多少格格對側福晉的位子巴巴兒望著呢。寶兒啊聽額娘的沒錯趁著現在新婚燕爾爭取一舉得男那你這嫡福晉的位子才算坐穩了。」

    做大婆又不好玩如果可以選她倒想穿越了做個傾國傾城禍國殃民的妖孽小妾還比較有趣一點。當然這話她可不能說出來只是低頭玩著手腕上的那個玉鐲子。

    「這鐲子可是找回來了?」敬昕郡主轉了轉寶珠那鐲子。

    「呃……?」

    「上回你墮馬那天便沒見了這鐲子當時人仰馬翻的也沒顧上找幸好還在呢。這可是先皇御賜的天下統共就這麼一對兒仔細可別弄丟了。」

    「那還有一隻呢?」

    「自然是額娘收著將來留給你弟弟媳婦兒。」敬昕郡主笑瞇瞇的答。寶珠還有個親弟叫致遠如今才年方十歲。至於她阿瑪其他庶出的兒女自然被郡主無視了。

    「額娘和阿瑪一起這些年您覺得幸福嗎?」寶珠好奇這個時代女人的愛情觀。

    「幸福呀。」敬昕微笑。「你阿瑪對家人那是頂好的。」

    「可是……和別的女人共一個男人……」

    「傻孩子你那點小心思額娘還不知道嗎。」敬昕憐愛的摸摸她的頭。「別說你阿瑪這樣的男人就是路邊兒擺攤的小子多賣了兩擔菜還不就想著討個小的?這男人啊就是這麼回事兒。若是那些個性子面的或許就由著你來了可照你的性子那樣兒的男人你瞧得上麼?」

    「……也有從一而終又有本事的男人。比如唐朝的宰相房玄齡不就只有一位夫人?」

    「這樣的男子十停裡也未必有一停罷。況且房夫人那時受了多少冷眼罵名你又可知道?她可差點兒被賜死了的。」

    「那不如一個人好了。我聽說江南那邊有女子就是自梳不嫁人自個兒紡紗織布養活自己。」

    「我的寶兒你可不能有這樣的念頭!」敬昕驚了一下「你是親王府的格格皇子的福晉!」

    如果我不是呢?想著她溜走可能造成的嚴重後果寶珠躊躇了。

    說她不是真正的寶珠?明明她頂著寶珠格格的身子有誰會真的相信穿越時空魂魄轉移這樣的事情?

    說不定到時候會被當做中邪或者失心瘋什麼的給關起來。而她的額娘如此寵愛她她又怎麼忍心告訴她你的女兒可能已經死掉了?

    「好孩子。」敬昕歎了口氣「知子莫如母你的性子額娘怎麼會不清楚。可咱們女人啊當如蒲草柔韌堅則易催不若隨波逐流……」

    「女兒理會得。」她歎了口氣「福字乃一件衣服一口田衣食無憂便是有福氣的人了。」

    「你能這麼想那是極好。」敬昕點頭「你可記著帝王家(手機閱讀.net)裡要的是相敬如賓、舉案齊眉那便是好夫妻;至於專寵一人、兩情繾綣那倒是不討人喜歡的。」

    「女兒謹遵額娘教導。」她為自己的未來有點不樂觀。照這時候的觀點來看小八on1y只有兩個妾已經是很對得起她了若是多十個八個她也只能跟著笑納。可她偏偏又得顧念著娘家無法一走了之難道真要留在貝勒府等著過幾年小四來砍她的頭?

    「唉那孩子確是對你……若當時不待聖上指婚早將你許了……或許……」敬昕說了一半又停住。

    「誰?」聽起來原來的寶珠似乎心有所屬?

    「沒什麼了。咱們去前頭和你祖母再聊會子她老人家可是疼你得緊。」

    回程的路上寶珠一直悶悶不樂。

    難道真的要一年後跟小八嗯嗯哦哦和他的妾室們團結友愛就這麼認命過了?

    還是學歷史上的八福晉獨佔丈夫做個潑辣妒婦進而惹怒康熙、連累小八?

    又或者想想看能不能找到個不連累娘家又能恢復自由身的萬全之策?

    「想什麼呢?」小八微笑。在親王府對他阿瑪暗暗試探那老狐狸居然沒露出絲毫馬腳讓他有點挫敗感。看來還是要從寶珠這裡下手比較容易。

    「沒什麼啊。」似乎駛到城外了她看著馬車外慢慢劃過的大樹出神。「我想下車走走。」

    「也好。」

    讓奴才們先行駕著馬車回去他們慢慢在林間漫步青竹和那幾個丫環們遠遠的跟著。

    寶珠低頭踩著地上零落的枯葉出沙沙的聲音。這年代的空氣果然清爽些呼吸著有淡淡乾燥青草氣味的涼風她心情也好了點。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相親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她不由得想起了李白的那著名的《秋風詞》隨口吟了出來。

    下闋是: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她在思念那個人嗎?

    他的眼神一冷想起他們那個一年後方才圓房的約定。

    阿克敦的死不消說必是人為。有人這麼做不外乎有兩個可能:要麼是有人處心積慮嫁禍於郭絡羅家包括設計她墮馬也是如此目的很明顯是試圖阻止他們聯姻坐大;要麼就是寶珠與那個男子有私他阿瑪為了家族體面將他殺卻。若是如此那她的墮馬是苦肉計抑或是另有黃雀在後?明尚那個官場的老油子又怎麼會不知道將手尾處理得乾乾淨淨留下一具屍和鐲子給別人查?……疑團似乎越來越大。

    他生於帝王家自小宮廷裡的明爭暗鬥是見慣了的練就了深藏自己心思只以微笑對人的本事也獲得了不務矜誇的美名。宮中的娘娘們對他額娘的出身多有不齒而朝中大臣卻對他讚譽有加皇阿瑪也龍心甚悅。因而他以為第一個可能比較大於是暗地裡查訪可她婚後的種種卻讓他愈覺得有第二個可能。

    她應該還不知道她的心上人阿克敦已死那麼她不願與他圓房原因是為那個男人守身如玉或者兩人實際已有肌膚之親、怕被他現連累家人?

    無論哪一個原因都讓他感覺心裡非常不舒坦。

    「你不想知道這鐲子哪來的嗎?」他冷冷的說。

    「不是我的嫁妝裡的嗎?」她抬起手微瞇著眼睛看那鐲子。雖然她對珠寶玉石沒研究但白癡看了也知道這個東東貴重如果拿到現代肯定很值錢。

    「是從你阿瑪麾下一個參領身上找到的。那個人叫阿克敦。」他偷偷注視她的表情。

    「哦。」她事不關己的說。是被偷了嗎?找回來就好。

    「是在他屍上找到的。」

    啥?!寶珠嚇了一跳趕緊捋下鐲子丟給他。

    「喂我跟你有仇啊死人身上找到的你還給我戴?!」阿彌陀佛會不會有那個阿什麼參領的冤魂在上面啊想起來都滲得慌。

    「你……以前和他……挺好。」好到她阿瑪可能要除掉他。

    她的反應出乎他意料可看她絲毫不做作的樣子卻不似做戲。

    「是、是嗎……」原來以前的寶珠和這個人關係挺好?她是不是應該配合的掬一把傷心之淚?

    「是啊他的劍法、騎射都是你阿瑪旗下頗有威名的。你當初不是還向他討教了幾招麼這就忘了?」

    「哦是他我想起來了那劍法如蛟龍戲水剛柔相濟是極好的。阿大人英年早逝真是天妒英才。」寶珠用力眨眨眼試圖擠幾滴淚水可惜無果只好用帕子揉揉眼睛作傷心狀。

    「……他使的是刀。」

    「什麼?」她愣了一愣。

    「阿克敦從不曾使劍。」

    他扣住她的脖子「你不是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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