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我的福晉 正文 第七章 齊家
    一陣的吵吵嚷嚷把寶珠鬧醒了。

    「青竹!」她有起床氣。「外面幹嘛呢?一大早的。」

    「福晉。「青竹進來福了福「是送豬的小子和克總管在吵呢克總管說今兒的不大新鮮不收。」

    「哦。」她皺眉。看看對面的軟榻依然是空了真是個勤勞的孩子。「什麼時辰了?」

    「快巳時了。八爺吩咐不用叫您。」

    寶珠心裡把子丑寅卯數了一遍才算出是早上十點左右。昨天進宮累了一天回來又正式接見了他兩個妾和貝勒府的管家嬤嬤丫環小子都是阿花阿草之類的名字她也懶得記折騰完就撇下他會周公去了這一覺就睡了十來個小時。

    這時又有嘰嘰喳喳的女人吵架聲音夾雜其中天啊寶珠無奈的揉揉太陽穴。

    梳洗完畢讓寶珠簡單的給她挽了個髻又插了幾支翠玉釵子換了家常的衣服這才施施然出門。

    「吵什麼一個兩個的有把福晉放在眼裡嗎?!」青竹狐假虎威。

    「給福晉請安!」外面的人呼啦啦都跪下了。

    「這是幹嘛了你說。」她指了指總管大人。

    「回福晉是這送豬的小子不懂規矩衝撞了福晉奴才這就把他打出去!」

    「你們呢?」她皺著眉看著小八那兩個妾室。

    「回福晉的話奴婢的金釵不見了一支請福晉做主啊!」說話的是妾之一香蓉。

    「不是我偷的福晉……」另一個叫冰柔的嗚咽著說。

    他家這些破事兒也要麻煩她真是的。寶珠不高興的哼了一聲不給你們點顏色seesee還當我是he11okitty。

    「你們都到院子去吧克總管你把下人們都叫來福晉我有話說。」

    「庶。」

    院子裡烏壓壓的跪著一群人想著新福晉大概要立威了各人大氣兒都不敢出一個。

    廊下擺了張貴妃椅寶珠舒服的坐著喝茶青竹給她捶背王嬤嬤給她扇扇子——雖然是秋天了但就是要營造這種低氣壓的氣氛嘛。後面露西莉莉安娜瑪麗一字排開讓她覺得頗有大姐大的派頭。

    怪不得那麼多人想當官升職做領導呢這高高在上的感覺不錯。寶珠滿意的品了口茶。

    「嗯哼。」她清了清嗓子下面已經有人抖了。「你把那豬抬上來。順便帶把刀。」

    「你們兩個說說怎麼回事。」

    於是香蓉便繪聲繪色的說開了無非就是懷疑是冰柔偷的要福晉做主搜查屋子云云。冰柔呢則是一個勁的哭著大呼冤枉。

    「好了好了都給我安靜。」

    「福晉說安靜!」青竹又狐假虎威了一把似乎十分享受這種感覺。讓寶珠看了不覺有點好笑。

    「青竹呃……不王嬤嬤。」

    「老奴在。」

    「你去拿了那菜刀。」

    「是!」王嬤嬤是她娘家陪嫁的對她忠心得很。這下摩拳擦掌的拿了刀嘿嘿的奸笑又把一幫丫環婆子嚇了嚇。

    不用作了就這樣已經是整一個刻薄凶狠的老嬤嬤形象和還珠的容嬤嬤有的一拼。寶珠看了覺得好笑。

    「好了下面都給我聽好了。」她掃過眾人「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過去的就既往不咎從今兒起我就立幾條規矩。」

    「第一偷東西的斬手。」她看了一眼王嬤嬤。王嬤嬤意會噗一下砍了個豬蹄兒下來。

    「再犯的再斬。斬完手斬腳看誰是千手觀音。」

    王嬤嬤又很合作的砍了個豬蹄兒下來。下面有些小丫頭已經嚇得直哆嗦了。

    「誣陷他人的與誣陷的罪名同罪。」她瞟了一眼香蓉。「第二成天吵吵嚷嚷東家長西家短的瞎說話掌嘴。再犯割舌頭。」

    王嬤嬤割了個豬舌頭丟地上。

    「第三消極怠慢不好好幹活的打出去丟辛者庫裡。」

    王嬤嬤又在豬身上斬了一刀。

    「好了今天的事兒就到此為止有誰拿了香蓉格格的釵子限今日內放回原位就當沒事生過不然看看自個兒有幾隻手。」

    眾人自然諾諾應了。

    「還有咱們這兒好歹也是皇上敕封的貝勒府吃的用的那都有定例如有人以次充好以劣充優便是藐視朝廷藐視皇上。大不敬的罪名是何刑罰不知道的自去應天府打聽打聽。」

    「小的不敢!」送豬的小子連連磕頭。

    「你去聽克總管安排吧。」她又看了眼克總管「克總管您是府裡的老人了這些事情呢您自個兒合計好了別事無鉅細的找爺、找福晉。」

    克總管也應了。

    「各位都是八爺家生的奴才家和萬事興。八爺好了(手機閱讀.net)各位自然也有好的出路現在的西北年大將軍不就是四爺府上出去的奴才麼。好好的實心伺候八爺八爺是最寬待下人的該罰的罰該賞的八爺也不會吝惜。」打一頓板子要給個甜棗。

    「奴婢/奴才謹遵福晉教誨!」

    「好了就這麼散了吧。」她擺擺手又指了指那兩個妾「你們兩個留下。」

    「是。」兩個好像比她還大一點的女人戰戰兢兢的跪在她腳下。

    「識字嗎?」

    「回福晉奴婢雖是佐領庶出的女兒也學過唐詩宋詞、列女傳。」香蓉有點驕傲。

    「回福晉奴婢是府裡的包衣不識字。」冰柔羞愧。

    「嗯以後你呢」寶珠指指香蓉「教她念《唐詩三百》。」

    「啊?」香蓉不解。

    「一個月給我念熟了我要檢查。念不好的兩個一起打板子明白?」她看出她們就是閒得慌拈酸吃醋當好玩兒打時間呢。

    「奴婢明白。」兩人不情願的答。

    「嗯還有王嬤嬤你以後每天早晨教她們學規矩先每天一個時辰吧腳踏花盆底頭頂五本書好好的學學天家該有的進退儀表。學不好的嬤嬤你說咋辦?」

    「回福晉奴婢也在儲秀宮待過一陣子那兒的姑姑嬤嬤對學不好的姑娘小主是要拿繡花針扎屁股再厲害點的棍子上裹了棉花打板子打死了也看不出傷來。」

    「嗯你們聽到了?」

    「奴婢知道了!」兩人嚇得又磕頭。

    「好了你們去吧。」她得意的站起身扶著青竹的手一步三搖的往回走。要不要去補個回籠覺呢?

    「嗯哼。」有人在柱子後面靠著。

    「給八爺請安八爺吉祥!」青竹等連忙請安。

    「咦?你在這裡多久了?」寶珠打量著他。今天他一襲白衣錦袍愈顯得玉樹臨風了。

    「你跟我過來。」他淡淡微笑。

    書房裡他屏退眾人只剩下他們兩個。

    「剛才我都看到了。」真是哭笑不得。他應該生氣的吧卻又覺得好笑。

    「幹嘛?心疼你倆個小老婆呀?」寶珠曖昧的用手肘頂頂他的胸。

    「……不是。」

    「放心我不過是殺雞儆猴不殺豬儆人不是真的要讓你貝勒府一堆殘手殘腳的啦。」

    「治家嚴謹沒錯不過這麼做未免寒了他們的心傳到外頭我也不免當了酷烈之名。」他心裡歎了下昨天才讚她知道進退今天就犯了格格千金的脾氣了。

    「哦說的也是。」她想了想也覺得他說得也有理雖然只是說說而已但人言可畏以訛傳訛的更多若是康熙覺得他家裡隨便打人砍人對他真的不利。

    「對不起這是我做錯了怎麼辦呀?」她有點緊張兮兮的。

    「嗯?」他挑眉有點意外。開始還以為以她的身份會抵死不認呢。看她這樣子倒不好意思對她多加苛責了。

    「沒事以後注意就是了。我找機會給皇阿瑪上個折子圓過去。」

    這也要上折子?她撅了撅嘴。

    「不過你對那兩個人做得還不錯。」他看她不太高興又贊讚她。

    「是嗎你不心疼啊?」

    「哼哼。」他冷冷的笑。「若是為了個妾全府搜查未必太大動干戈也未必找的著還可能落人口實。就這麼著不錯。」當一個家不僅僅是公平就成該彈壓的還是得彈壓。她這麼做還頗有正室大房的風範。

    「是呀我就是看她們成天沒事做才給她們找點事省得成天弄得雞飛狗跳的。」她又用手指戳戳他的胸「而且這麼做得益的是你哦你就等著我調教好了伺候你包君滿意。」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她的道理可是一套套的再來點冰火兩重天什麼的怕不爽死他嘻嘻……不過看著他還有些稚嫩的臉還是有點罪惡感她算不算教壞小孩?

    「那為夫是不是要感謝你的賢淑呢。」他訕笑。

    「一家人不客氣啦哈哈。」夫你的頭死小孩佔她便宜。「對了昨天太子和四爺做了什麼呀皇上好像挺生氣。」

    「朝中的事你就不用管了。還有叫皇阿瑪。」他一百年不變的微笑漫不經心的把玩著鎮紙。

    好奇殺死貓嘛。寶珠把有限的歷史知識在腦海裡過濾了下這個時候生了什麼事情呢?

    「與索額圖有關?」

    「你哪裡聽來的?!」他的聲音變冷。

    「沒有我猜的啦哈哈。」不是給她蒙對了吧。

    「這些事情不可亂猜更切不可說明白嗎?」他正色道。帝王心術豈容別人亂猜即使是親生骨肉也一樣。她雖聰明伶俐始終還是年紀小說話沒分寸看來他以後還是要多多看著她省得惹禍。

    「嗯嗯知道啦。」她吐吐舌「人家只是跟你說嘛肯定不會說出去的保證連我阿瑪額娘也不說。」

    「嗯。」他點點頭捏了捏她的臉蛋嫩滑的手感真好。

    「咦這個怪好看的。」現書桌上有個手鐲她拿起來對著日光看。鐲子翠綠剔透鑲著銀邊內側刻著彎彎曲曲的蚯蚓字。

    「你沒有見過嗎?」他細細觀察她的表情。這便是那死了的驍騎參領身上搜出來的。

    這幾日都沒有什麼動靜。旗下一個從四品的參領無端失蹤她阿瑪也居然也沒細查連屍也沒找直接按殉職報了。實在是耐人尋味。

    「沒有哦。」她搖頭「看起來好像是古早的東西要不問問王嬤嬤?」

    「……也好。你明兒回門就戴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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