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管家,我看到小姐了!快過來這邊!」突然,遠處響起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
「YY……放開我放開我……」木木聽到這叫喊聲後更瘋似的掙扎著。
「木木……」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感覺絕對不能放開木木的手腕,就死死地捉緊她的手。
「YY……」木木的眼裡滿是哀求。
那種淒慘的眼神與哀求,不禁讓我像夢遊般鬆開了木木的手。
但就在我鬆開的那一刻,一群穿白色連衣裙的護士圍了上來,立即將木木捉住。
「放開我,放開我……YY救我……放開我……」蒼白無力的哀求聲,讓我越聽越心疼。
「……」就我剛想開口說什麼的時候……
「祭小姐!」旁邊突然鬼魅般的出現一個人。
我嚇了一跳,差點沒扭歪腳了!然後定眼一看,是木木家的丘管家?
「丘管家!」我看著比往日憔悴了一些的三十多歲婦女,要木木家的管家想問些什麼的時候。
「丘管家……我求你去求我媽,我不要做引產手術……我不要……」木木那淒慘的叫喊聲一句句的砸進我心裡。
引……引產!
那不是墮胎嗎?
木木有了……懷孕了?是祀的嗎?
「丘管家……木木……」我有些問不出口,因為我不知道從哪裡問起,我該問木木為什麼會變這副模樣,還是問木木為什麼叫丘管家求她媽不要拿掉她的孩子?
「祭小姐你沒大礙吧,為什麼會在醫院裡?」丘管家朝捉住木木的護士們一揮手,拿些護士就將木木綁了回去。然後再朝我微微鞠了一個躬,出自職業性般問侯了一句。
「哦,我沒事!」我拭去眼角的余淚,問道:「木木……她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問這句話的時候,我感覺我的鼻子酸酸的,眼眶又重新濕潤了。
「請吧祭小姐!」丘管家對我擺了一請我進去醫院屋裡的姿勢。
我既是疑惑又是好奇地看了丘管家一眼,然後跟著她腳步進了醫院裡。
「丘管家,木木到底得了什麼病了?」我看著被醫生打了麻醉針的木木,安靜地像一個嬰兒般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睡著,那消瘦的小臉依舊蒼白得比一張白紙還要白,濃黑的長睫毛有些濕潤。慘白的小嘴不安分的顫抖著,好像在發什麼惡夢般。
怎麼會這樣?才一個多月沒見她,什麼病那麼可惡,將她由一個活靈靈的美女變成這副模樣?
「祭小姐,我知道小姐這副模樣,肯定嚇著你了。」丘管家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小姐她從小就過得比別的小孩還要痛苦,祭小姐,你吃過冰激靈嗎?」
我疑惑地看了丘管家一眼。吃冰激靈跟木木的病有關係嗎?
「知道嗎祭小姐,小姐她從小到大都是不知道冰激靈是什麼味道,不知道牛奶是什麼味道,不知道外面小食是什麼味道,她甚至感冒了都不能吃感冒藥!她一旦割破手指,就是一道小小的傷口,她流的血都比別人要多好幾倍……」
「飲食搭配不好,她關節就會腫痛,那種刺心錐骨的痛,祭小姐你試過嗎?明明就是痛不欲生,可小姐還是哼都不哼一聲。有時候甚至還關節出血了……」丘管家輕輕地抹掉眼角的淚水,繼續說:「自從小姐跟第宿少爺好上後,關節出血更頻繁了。而且情緒更是陰晴不定。直到小姐的病情越來越嚴重的時候,小姐懷上了第宿少爺的孩子,醫生說以小姐的病情,孩子是不能生下來的,如果小姐執意要保住孩子的話,這只會令大小都會有危險。所以夫子只好將小姐軟禁在醫院,準備做引產手術。」
「祭小姐我聽小姐提過,你是專修醫學的。我說了這麼多,祭小姐猜出小姐患的是什麼病嗎?」丘管家的眼神裡滿是心疼地看了木木的睡顏一眼,扭頭問我。
一旦割破手指,就是一道小小的傷口,流的血都比別人要多好幾倍;飲食搭配不好,關節就會腫痛,刺心錐骨的痛;有時候關節還會出血……
是遺傳的血友病!除了這種病,我真的想不出木木的那些情況會在哪個病出現了。關於這種病,我查過一段時間的醫書,這種遺傳是沒得根治的,病患身體裡的血小板比正常人的少,因此在割傷皮膚後不容易凝固傷口,導致血液大量流失。關節常常會積血、腫痛,有時候病情突然加重會導致休克,昏死……
可是這種病,如果是父母或上輩遺傳,再怎麼樣在女性體內都是屬隱性,而在男性體內才會顯性的。為什麼木木……
「血友病嗎……」
「是,是血友病!老爺就是因為這種病死在美國那邊……」丘管家的眼眶紅了,她站起身,轉身背對著我,悄悄地拭去淚水,站在窗邊,看著窗外陰暗的天空,輕聲道:「今晚,小姐的引產手術就安排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