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天聽見這句話,臉色再次一變,從剛才的囂張變成了鎮定。他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獨孤樵一但突圍,他就再次大下殺手,即使他現在這麼小心謹慎了,但還是不願相信獨孤樵能擺脫恐怖陰風的包圍,因為在他心裡認為,能破除這殺招的,在鬼界也是個名滿天下之人,不可能是獨孤樵這種默默無名的後輩小子,如果他今天輸了,真是無顏見天北城所有人了,所以他不能輸,這次一定要殺掉獨孤樵立威,讓天北城所有的人都知道得罪他段南天的只有死路一條,誰也不例外。
獨孤樵在身體四周布了一個強大的保護罩,將十成的陰力運到兩隻手臂,在一瞬間,兩隻手臂就變得力大無窮,硬如鋼鐵。他強行將已經實體化的陰風給撕破了一個口子,出來之後,就像變魔術一樣,雙手在變幻著不同的動作,實體化的陰風隨著他的動作也在改變形狀。
段南天驚異的望著這一幕,根本不敢相信獨孤樵能做到一點,他已經開始害怕了,心虛的往後退了一步,在不經意間看到西施在另外一外角落裡注視著一切,在絕代美人面前,怎麼丟了面子,他為剛才自己的後退而感到臉紅,為了證明給西施看,他又勇猛的往前走了一步,雙眼直視著正在慢慢逼近的獨孤樵,全身的陰力已經瘋狂的齊聚在了手下,只等著找機會雷霆一擊。
「你在害怕了,對嗎?」實體化的陰風已經被獨孤樵的神奇般的搓成了一根粗大的棍子,一邊走,一邊盯著段南天說道。
「沒有,誰說我害怕了,真是笑話,本城主會怕你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嗎?」段南天大義凜然的道了句。
「既然不怕,就接招!」獨孤樵凌空一躍,舉起陰風所成的棍子就居高臨下的一棒朝段南天的腦袋擊去。
這一切都是突如其來的,段南天明顯被嚇了一跳,張嘴大喝一聲:「找死,本城主和你拼了。」他一個轉身邁過這一擊,身體也是凌空而起,完全是以硬碰硬的招式,想方設法抱住獨孤樵之後,右手向下一伸,口中唸唸有詞,幾乎就在同時右手中神奇般的出現了一把鋒利的短劍。段南天陰森的一笑,身體略微後仰,舉起劍就往獨孤樵的胸口刺。
獨孤樵這是在故意戲弄他,如果不是他有意讓段南天抱住,他怎麼可能成功。在劍剛要入胸的那一剎那,獨孤樵伸出兩根手指頭就把劍尖給失住了,輕輕一扭,鋒利的短劍便被折成了兩段,獨孤樵雙手夾著列尖就抵在了段南天的喉嚨處,邪邪的一笑,開口說道:「城主大人,你可千萬別亂動哦,要不然你的小命可就沒了。」
生命受到了威脅,段南天再也牛不起來了,他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劍尖就離他的喉嚨只有幾厘米那麼遠,相信只要獨孤樵只要那麼輕輕一動,鋒利的劍尖就會快速的劃破他的喉嚨,想到這些,他恐懼、他害怕了,望著近在人眼的獨孤樵,結結巴巴的說:「你究竟想幹什麼?你可知道我是天北城的城主,你敢殺了我,你一定走不出天北城的。」
「城主大人,你不用拿這來威脅我,對我一點用都沒有,我現在就殺了你,我照樣能大搖大擺的走出天北城,你應該知道,對於我這種級數的人,就算來再多的人都沒用。但是我不想殺你,我對於你的腦袋一點興趣都沒有,我有興趣的是……」說到這裡獨孤樵故意不說了,玩味的盯著段南天。
段南天聽見獨孤樵說不取他的性命,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但是獨孤樵的話還沒說完,而且還一臉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獨孤樵不會是有某種不良嗜好,是傳說中的背背山下來的人!自己雖然好色,可一想到被一個男人玩弄,他還是感覺到自己全身下都在起雞皮疙瘩,渾身不自在。想到這些,段南天看都不敢看獨孤樵,低著頭小聲的說道:「你既然對我的性命不感興趣,那你對什麼感興趣?」
「聽說每位城主的手裡都有一面神奇的生辰鏡,我就那東西感興趣。」獨孤樵輕聲回應。
「那可不行,那是我們手裡的至寶,沒有閻王的命令,是不能交給別人的。」段南天想起閻王懲罰下屬的手段,就渾身直冒冷氣,他真不敢把生辰鏡借給獨孤樵。
「城主大人,你好像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不錯!我剛才是說了,我對你的小命不感興趣,感興趣的是生辰鏡,但是如果你不交出生辰鏡,那我就會退而求其次,對你的小命就感興趣了。城主大人,你好好想想,生辰鏡就算再神奇,那只是一件東西,是你的命重要還是生辰鏡重要,再說了,我只是借用一下,用過之後就當場還給你,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如果你再不肯,我現在就用手中的劍尖取你的性命。」獨孤樵一邊擺事實,一邊對段南天步步緊逼,希望他能做出明智之舉。現在什麼事都沒有比找到吳雪晴和秦子言的下落重要,其它的所有事都可以暫且放在一邊。
段南天聽見這些話,仔細的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先度過這次難關再說,至於閻王的懲罰那都是以後的事了,保住小命才是現在首當其衝的事,他默念口訣,慢慢的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生晨鏡,左手握住它輕輕的遞到了獨孤樵面前,開口說道:「獨孤樵,你也是一個強者,現在我把生辰鏡給你,希望你用過之後能信守承諾的還給我。」將閻王賜以的生辰鏡借給別人,受到懲罰那是肯定的,但如果將生辰鏡丟失了,那只有死路一條,段南天怕的就是獨孤樵用過生辰之鏡之後不還給自己,那他的死亡只是分著早晚而已,所以他現在才會如此害怕擔心。
獨孤樵接過生辰鏡之後,就放了段南天,自己後退了一步,他細的盯著手的生辰鏡,發現也沒什麼稀奇之處,只是鏡框不知是什麼用什麼材料制的,面刻著許多奇異的花絲和文字,獨孤樵根本就看不懂,用手摸去滑滑的,給人一種冰冷舒爽的感覺,有了這面生辰鏡就只以找到雪晴和子言的下落了,獨孤樵如此想道,嘴角邊露出一個久違的笑容,根據段南天所說的方法,運用陰力默念口訣啟動生辰鏡之後,他對著生辰鏡輕聲說道:「吳雪晴,女,二十一歲,生於1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