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包子打狗 正文 問題兒童和求婚
    蔡苞時不時瞟一眼車廂中將唇抿的死死的一句話也不說的人不停地微微歎氣她最近是怎麼了?才解決了孟越之的冷臉這又遇到了醜男的冷眼。以前要解決一個孟越之現在她整天面對著兩個孟越之。而就是孟越之也要跟她說話吧……好幾天了兄妹嶺也翻過來了眼前這人就是死都不跟她說話她怎麼惹他了啊?

    敢跟她莫名其妙地鬧彆扭?蔡苞磨著牙想眼前這人是需要刺激了是吧?

    比誰忍功厲害是吧?

    她偏不認輸。

    可是事實證明醜男的忍功是更強大的。

    於是當他們快到羽城的時候忍了一路的蔡苞終於是爆了在黃昏時刻她不顧已經逐漸蕭瑟的秋風在沐浴後穿上了醜男送她的新衣服將頭編成兩個小辮一左一右垂在肩頭娟秀的瓜子臉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神采飛揚。鵝黃色稱她雪白的膚色好到了極點而她在穿上新衣服後臉微微的泛了紅暈像是荷花尖頭那一抹暈色自然的粉霞光熠熠中看得人心曠神怡。

    蔡苞收拾妥帖後如一隻輕盈飛舞的蝴蝶撲到了醜男房間門口敲響了門可敲了半天門都要被她敲破了裡面也沒個響蔡苞恨的便想立馬推門而入背後卻突然傳來一個陰暗的聲音:「你來找我?」

    蔡苞被嚇得向著才推開的門中就摔了下去幸而腰被人一攬才穩穩站住可那隻手卻立馬避之不及地收了回去。

    蔡苞也不怒娘餵這十多天來她第一次聽見醜男的聲音感動。

    她轉過身來定定地看著他希望從他眼中現一絲半點的驚艷可惜卻什麼也沒有蔡苞的臉也漸漸暗了下去她不懂為什麼十來天前的無微不至的溫暖和體貼都不在了。正想著他就要從她身邊跨過進入房間甚至不願意多問一句她來找他是做什麼的。

    蔡苞委屈地扁了嘴她最後試一次如果他還是這樣的態度她也無能為力:「我要出門去逛逛給娘帶點東西你陪我去麼?」

    還是沒有一絲聲響蔡苞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捏成拳她轉身卻不是掉頭離去而是衝進了醜男房間走到他面前不顧他挑眉的動作踮起腳一把拉下他的脖子將唇印了上去狠狠地用牙齒咬著他的唇如在撕咬獵物的豹子靈巧的舌頭探進他的唇沒有什麼技巧和規律可言她只是要確定眼前的人究竟在玩什麼。

    感覺到他牙關微鬆她舌頭迫不及待地破關而入可卻立馬被他緊緊含住再難收回蔡苞不安地嗚嗚了兩聲他濕熱的舌就纏上了她的一點一點將她的甜美吞嚥將她賴以生存的空氣捲走唯有怒火還在灼熱地烤著她。

    手從他頸後攀上他肩頭她將全身的力氣放在他身上他們分享著共同的呼吸卻都用了焦躁的方式將對方牢牢控住只是為了確定彼此都在還近在咫尺近到彼此相依沒有絲毫空隙可言。

    吻不知何時結束的蔡苞整個人已被他架起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靠在他肩頭嗚咽喘氣:「告訴我。」

    他偏頭含住她的耳珠在她的顫慄中將聲音直接送入她耳朵:「包子除了我誰都不行。」語聲低啞而近乎凶狠。

    蔡苞愣了半晌才低低笑了:「你是在吃醋。」

    苟思辰也笑唇靠在她溫熱的臉頰:「是而且我知道吃灌湯包的時候蘸著醋別有味道。」

    蔡苞推開他趔趄著連連退後幾步雙手護在身前警惕地看著他吃?像那晚那樣她絕對不要。世上哪有吃醋吃的那麼厲害的?

    她斜睨著他眉梢倒豎:「最後問一次我要出去逛街你去不去?」

    苟思辰卻一步步邁向前蔡苞心驚肉跳不停後退卻最終退到牆邊退無可退被他的雙臂圈在他和牆之間苟思辰故作漫不經心的笑著看上去邪惡無比:「別急小包子我們的問題還沒解決不是麼?」

    「解決……」蔡苞告訴自己直起腰來可剛剛一動就現自己的額頭蹭到了他鼻子就又矮了下去可口氣還是兀自強硬的「是啊沒解決你吃什麼醋吃那麼久啊還裝冰塊不說話也不怕嘴巴里長青苔……」

    「這樣不會讓你覺得我像孟越之而對我稍稍多眷顧一點麼?」苟思辰惡作劇地斜挑唇角。

    「你哪裡像孟越之了?」蔡苞皺眉假裝自己這幾天沒有將他不說話的惡劣行徑比作孟越之翻版。而且這話他自己說出來怎麼聽怎麼怪人貴有自知之明他咋就不明白他們的差距不是一點點的呢?

    見苟思辰眸光漸冷她抵住他的額頭:「你們一點都不一樣對我來說更是一點都不同。」

    苟思辰挑眉:「不同在什麼地方對你來說我又是什麼?」

    蔡苞堅定而不假思索地出口:「你是我喜歡的人。」喜歡到他片刻不在她身邊態度對她稍有差異她就反覆揣測坐臥不寧她喜歡他早不是一星半點喜歡到她甘願做個傻子特意換上他給的衣服只為博君一笑。

    苟思辰心中一動某個地方逐漸軟了下去可還是問:「那孟越之呢?」

    蔡苞卻遲疑了連眸子都避開來長長的睫毛向上捲著輕輕顫抖:「他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差點展成喜歡的朋友讓她心疼的朋友。只是差了一點不知哪裡出了錯明明最開始孟越之才是對她有不同意義的那個人可什麼時候眼前的人卻先逐漸佔滿了她那顆很小的心所以只能是朋友停在那裡多一步也邁不動。

    苟思辰恍然她的掙扎可是卻也知道她的答案是真的側臉輕輕地將吻印在她唇上淺淡的一個吻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簡短的觸碰就彈開離去他退開幾步將寬敞的空間重新還給蔡苞卻抬手將她頭弄亂手扯著她一個小辮子在她頰邊輕晃:「包子乖我們走吧。」

    蔡苞愣了一下就去搶救她的辮子邊搶邊問:「去哪?」

    「逛街啊不是你說的麼?」苟思辰鬆開手笑著挑眉。

    啊?對哦!蔡苞理了理頭後就笑顏盈盈:「走吧。」

    「等等」苟思辰一手撫著下巴上下打量蔡苞看的蔡苞背脊毛「包子啊這樣穿你是很漂亮可是很冷別著涼了去換件稍微厚點的衣服。」

    「好看麼?」蔡苞疑惑剛剛開始他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送的你說呢?」苟思辰一刮她鼻子剛才在門口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內容-」他扶住將要摔倒的她的時候忍了多久才沒將那驚艷表現出來這怕是自他學會掩藏情緒以來最難的挑戰之一了可其實包子無論收拾不收拾對他來說都是一樣可愛。

    「什麼啊分明是因為我所以才好看的。」蔡苞故作自得樣揚起下巴鼻子微微皺起。

    苟思辰也沒有與她多爭執只是笑著道:「當然。」

    蔡苞抿抿唇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因為醜男終於恢復正常了她心情舒暢。

    不過……「醜男啊這些天你該不是故意裝成這個樣子刺激我來找你說清楚的吧?」蔡苞滿臉狐疑。

    「嗯天快黑了我們早點出去爭取早點回來吧。」苟思辰抬頭看看天色對蔡苞的問題避而不答。

    「快回答啦!」蔡苞追著已經邁開步子的苟思辰而去。

    「什麼?

    你又餓了?」

    「我哪裡餓了你回答我是不是故意裝的?」

    「餓了沒事不用不好意思開口。」

    ……

    雖是小城夜間倒也熱鬧無比蔡苞其實並不想買什麼剛開始也只是個借口而已但現在倒覺得出來逛逛感受下小城的溫馨氣氛也是不錯的選擇。

    小巷中幾個小孩子圍著一盞燈火正熱鬧地玩著不知名的遊戲一個小女孩因為作遊戲輸了被圍觀的小孩取笑委屈的揉著眼睛哭了蔡苞於一晃眼中看到了就漸漸失了神。

    「怎麼了包子?」苟思辰感覺到蔡苞漸漸緩下腳步就順著她目光看過去輕歎一聲攬過她肩帶著她繼續往前走去「別多想過去的不是都過去了麼?」苟思辰理所當然地認為蔡苞想起了她被欺負的日子。

    「什麼?」蔡苞眼神中帶著一些呆愣看著苟思辰欲言又止的樣子哧的笑出聲來「我沒想那些啦從小都沒跟小孩一起玩過談不上什麼觸景生情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

    說到這她又像是有些羞於啟口匆匆地止住了話。

    「嗯?」苟思辰好奇。

    蔡苞扭扭捏捏半天才問道「怎樣會有一個孩子呢?」

    苟思辰愕然這個問題……包子怎麼會突然糾結上的?彎起唇角笑的無害苟思辰道:「成親了後就會有孩子了。」

    蔡苞微一蹙眉:「可是上次我們救下的范氏她沒成親也有了孩子啊她說誰強佔了她……什麼叫強佔啊?」

    苟思辰唇角繼續抽搐:「強佔就是強行提前做了成親後才會做的事。」

    「那成親後會做什麼事啊?」包子的確是個好兒童真的從來不藏問題。

    苟思辰焦頭爛額可碰上了蔡苞染著旺盛求知慾的炯炯有神的眼睛他又不忍心直接說小孩子不要問這些何況他好像也真的沒把她當成小孩子處理。

    「包子啊這是一個大多數人都要堅持到成親才能知道的秘密成親後自然就知道了。」可現在苟思辰真唾棄自己實在是像一個騙無知小孩信任的人。

    「那你成親了麼?為什麼知道?」蔡苞真的是個好孩子能拋開表面看到隱藏著的更深的問題。

    苟思辰臉黑了一大半他招架不住了。包子就是包子永遠用她那張純潔無辜的臉殺人於無形之中。

    蔡苞見他便秘的表情也跟著蹙起眉來他這樣難以啟口該不是……聲音無限顫抖:「那天晚上生的事是不是就是成親要做的事?」蔡苞有限的知識只知道成親後兩人要不穿衣服相對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他們那天算不算是坦誠相對了……苟思辰手放於額頭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那天不是……」

    「哦幸好。」蔡苞拍拍胸口那天衣服並沒有脫完褲子也沒碰過不然她也怕懷上孩子怎麼辦。

    「那醜男啊你沒成過親麼?」蔡苞稍微休息了一下繼續微微皺著眉頭問。

    苟思辰無力地搖了搖頭連番轟炸早就抽走了他渾身的精力。

    「那跟我成親吧。」蔡苞笑瞇瞇的開口。

    苟思辰頓了半晌待反應過來這句話什麼意思後停在原地驚愕萬分:「什麼?」

    「跟我成親啊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你知道了要成親才能知道的秘密的。」蔡苞仍然滿臉笑意似是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重要的話。

    見苟思辰還不回話蔡苞收了笑臉上恐慌之色不加掩飾:「你不能跟我成親啊?」

    苟思辰反應過來立馬笑道:「是因為太高興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這句話不假他沒有想到蔡苞要主動嫁給他見蔡苞恢復了笑他點點頭:「好當然好可是具體的還是等回去後先問問小王爺吧。」他當然想娶蔡苞可是先得恢復身份不能讓蔡苞這樣稀里糊塗嫁給他後才說真話吧。

    「嗯好。」蔡苞點點頭繼續悠閒地逛著思索著是不是真的該給她娘帶點什麼。

    苟思辰卻再難心安若是他真能騙她一世該多好。或者那晚他真的克制不住要了她或許也能給他一個馬上答應的先決條件:反正也用假身份得到了她再進一步用假身份娶了她也沒什麼關係以後再告訴她她便或許再也跑不了了可是他做不到。所以還是先想個萬全之策。

    可什麼萬全之策能讓蔡苞知道了還繼續想要嫁給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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