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包子打狗 正文 好友間的鬥爭
    「我去找我爹。」孟越之對蔡苞平聲說道。

    蔡苞就這樣微微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仍然不敢抬頭看他可那冰冷到灼人的目光凝在她身上讓她焦躁難安。

    「這是米小媚讓我給你的讓你實在難過的時候打開看。」孟越之轉身走了兩步後又轉過身來將一個小小的荷包塞給蔡苞。

    蔡苞用手攥住卻感覺到孟越之的手指滑過她的手背手一顫荷包幾乎落地她慌忙再接住心都似要跳出來了一般。頭也就垂的更低了。

    不行啊她根本無法在孟越之面前說出一句囫圇話她怕他不明原因地怕。怕他左右她好不容易定下的心怕自己對他哪怕是有一點點的無法把握的感情隨時隨地可以展的波濤洶湧將所有的一切湮滅。

    孟越之是每個女人心中的神祇完美的讓人愛慕歆羨她是女人所以無法拒絕從本心來講如果能擁有孟越之那小小的虛榮心將得到最大程度的滿足。

    她從來不敢否認孟越之對她存在著很大的誘惑只是沒有想到這誘惑力大到讓她自作聰明以為堅定的心與明晰的決定如此不堪一擊。

    她蔡苞不算是個好女人吧這麼不堅定吃著碗裡的還念著鍋裡的時時刻刻總想著更好的……娘餵她不要紅杏出牆不要水性楊花不要三心二意不要朝三暮四……「想什麼呢?」苟思辰站在蔡苞面前很久了這丫頭也一點也沒覺一般仍然低著頭不一言連臉上什麼表情都看不到。

    蔡苞一顫抬頭仍然滿臉茫然:「啊?」

    「說你想什麼呢!」苟思辰無比自然地攬過蔡苞的肩「剛剛跟越之說了什麼麼?」

    「沒……沒有」蔡苞無比慌亂覺得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似是緊了一下手掌的溫度要將她烤化了般忙又掩飾地說「丐幫令被苟思墨拿去了雖然曾長老先回了羽城我也沒有辦法處理他而苟思墨剛剛又過來挑釁說讓我回羽城後再去找他可是……正為這事煩心越之安慰了我幾句罷了……」

    苟思辰笑了彎腰拍了拍她臉:「就為這事煩成這樣麼既然都說回羽城後給你處置曾長老也得等到回羽城後就回了羽城再煩吧。」拍完不算又微微揪起來晃了晃。

    蔡苞摀住臉怒目相視。

    「這是什麼?」苟思辰看向蔡苞另一手攥著的小荷包笑著問。

    蔡苞這才憶起還有這個東西攤開手放到眼前很普通的荷包秀氣的米色角落一朵秀氣的月色睡蓮。收入懷中笑笑:「米小媚給我的說是留個紀念。」

    苟思辰也收到了類似的東西當然知道不是紀念這麼簡單的只是不知道米小媚給了他倆一人一個究竟是何意圖。

    而蔡苞今晚的謊言何止在荷包這件事上。

    回到院中苟思辰吩咐院中的丫鬟去燒水給蔡苞放水洗澡轉身時蔡苞正站在院中無聊地用腳在地上隨意畫著圈並沒有看他而是目光散亂地隨意看著某處呆嘴微微撅著看得出她心情仍然不好。

    苟思辰走上前伸手輕輕撥動她的額再將她抱進懷中下巴放在她頭頂「包子啊你什麼時候能長胖一點呢?」

    蔡苞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就趴在他懷裡懶懶道:「我最近跟你們出來已經胖了很多了。」畢竟吃的好嘛她都覺得自己腰上多了一圈肉。

    「還不夠再胖一點不然總覺得抱你都不敢用力。」苟思辰微微埋頭在她耳邊悄聲說道。

    「你還想怎麼用力啊?直接悶死我得了。」蔡苞抬對著他翻了個白眼經常她都覺得他是不是想捏死她才隨時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公子小姐水燒好了。」院中的丫鬟小菊說道。

    苟思辰鬆開蔡苞順手就揉亂了她的頭:「去洗澡吧別的別再想了。」

    蔡苞正躲開他的魔爪理著頭卻驀地覺得後面這句話似有深意可抬眼看向苟思辰卻是滿臉的奸計得逞的陰險笑意哪有其餘的半分意思。

    她也笑瞇瞇地走進他拉起他的手貼在臉上臉上溫順滿足的笑似極了剛餵飽的貓咪苟思辰呆住而旁邊的小菊則臉一紅背轉了身去。

    「包子……」苟思辰不確定地喊了一聲她沒燒或是喝醉吧?

    這樣溫柔粘人的舉動是那個菜包麼?

    驀地指尖一陣疼痛傳來苟思辰毫無預防之下又被蔡苞給咬了。

    痛啊!

    可肇事者卻慢條斯理地鬆開嘴看了看他食指尖歎了口氣:「哎功力退步居然沒出血。」歎完氣蔡苞放開了他手轉身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房間關上房門一聲晚安才傳來。

    苟思辰嘴角不可抑制地抽搐了一下包子果然不該是包子是小狗變的。

    哧的一下笑出聲來。活動了一下疼痛不減的手指不過這才該是包子也提醒了他以後見到這丫頭溫順就要小心提防。江山難改本性難移。

    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苟思辰長歎出聲轉身走入廊下黑夜中的月光映在他眼中迴盪起深不可測的波光。

    蔡苞趴在浴桶上神她安安穩穩地過了十六年果然老天爺看不過去她的安逸生活硬是突奇想將她折磨的半死不活。

    扳過自己的右手臂蔡苞側臉看向肩頭那朵殷紅的梅花從小無數次懷疑怎麼會有這樣的胎記可看來不尋常的胎記果然就有不尋常的故事。苟思墨究竟想現什麼?怎麼會找上自己?

    丐幫的事情也是讓人煩心苟思墨想要什麼還不清楚麼?怎麼找他要回來這丐幫令以為自己從他手中逃脫可卻只是白白輸了一個條件出去丐幫令在他手中一樣的意思要回丐幫令處理了曾長老自己就得叛離苟思辰。

    如果背叛了苟思辰那自己跟醜男的關係又算是什麼?若是自己當了小王爺的敵人醜男會怎麼辦?義薄雲天大義滅親?

    她彷彿見到了手舉鋼刀滿臉怒氣的醜男。

    而孟越之……自己對他的感情只能止在那個程度也懂得大概是怎樣的一種情感無非是崇拜無非是難捨無非是心軟無非是虛榮可是這個影響度是不是太大了?大到可以讓他與自己明目張膽地保持這樣一種曖昧大到讓她會覺得對醜男愧疚讓她做賊心虛黔驢技窮也想要隱瞞她跟孟越之的關係。

    蔡苞「啪」一聲打上自己的臉頰力氣之大讓挨痛的她眼中冒出了星星點點的淚花。

    看吧看吧最後還是跟自己過不去。

    蔡苞看著自己作孽的那隻手搖了搖頭。起身用布巾將身子擦乾穿上了衣服後喊了人來收拾浴桶。自己則一邊擦著長一邊拉開床頭櫃將那件新衣服拿出來撫摸著唇邊就出現了笑意。

    是啊不就是拒絕麼?只是怕傷害了那個如玉的男子。可拖下去對他們三個都是傷害。

    「你確定了麼?包子?」蔡苞倒在床上喃喃問道。

    又攥拳一個翻身坐起來是的她確定了。

    可她滿臉決心的猙獰樣子卻明顯嚇到了進房來收拾的小菊和幾個粗使丫鬟。蔡苞唇角抽*動對被嚇得呆住的她們扯起嘴角一笑就乾脆倒下去裝死。娘喂要不要每次都這麼丟臉?

    孟越之回到院中的時候看到了斜靠在柱子上等著他的苟思辰見到他回來苟思辰眉毛一揚:「聊聊?」

    孟越之直接打開了房門進去後門沒有關苟思辰唇角一斜就跟著走了進去掩上了房門。

    「聊什麼?」孟越之坐下倒了兩杯茶。壺中的茶水晚間都有人換上此時溫度正好。

    「聊你跟包子的事。」苟思辰準備開門見山他們之間這麼多年的好友鮮有事情瞞對方或者應該說沒有什麼事能瞞過相互瞭解的彼此。

    孟越之眉毛微微抬了抬短暫蹙起的眉頭立馬就打開了來語聲淡淡:「有什麼好聊的?」

    「我跟包子互相都說了喜歡對方。」苟思辰不是故意來示威或炫耀的只是這個僵局總得有個人來打破。

    「那又怎樣她沒有辦法明確著拒絕我因此我還沒有到該死心的地步。」孟越之嘴角噙上一抹冷笑聲音也顯然不再冷靜。

    「原來你們今天下午談論了這個……」苟思辰微微一笑。

    孟越之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他是來套話的平靜下來孟越之開口:「知道了又怎樣呢?

    這個狀況我本來就沒打算瞞你我們這麼多年好友你不是抱著相同的態度來的麼?」

    「可惜這麼多年的好友也沒有讓我們願意為了對方放棄她。」苟思辰臉上出現了一絲黯然。

    孟越之也顯然被說中了心事垂下鳳眸話語中有了動容:「這十多年來她是我唯一想要的。」

    苟思辰笑了:「你說為什麼是她呢?又瘦又小初看我還以為只有十三歲脾氣又不好動不動就又打又罵貪錢吝嗇有時候又笨笨的讓你心急。」

    「可是她真真的讓你想永遠珍藏她堅強堅強到讓你想幫她分擔好讓她不要那麼辛苦。喜歡自作聰明什麼事都想自己承擔硬說自己不善良可對別人的哀傷卻比對自己的痛苦更加重視。」孟越之再次端起茶淺淺啜了一口再想到她暖到心底的天真笑容與那些隨時隨地冒出來的奇思妙想他就無法放手。

    苟思辰低頭掩飾住笑容中的苦澀:「還記得越之你第一次見到她還想躲開她什麼時候居然現一個髒兮兮的小乞丐那麼多好處的?」

    什麼時候看到她的好的?從第一次丐幫大會自己走進場中時那雙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亮到無法忽視的眼睛的時候從看到別人寫錯她名字她鼓起臉與別人爭執又無比認真地寫下正確的字的時候;從被苟思辰氣得渾身顫抖滿是委屈卻一滴眼淚都不肯落下而去坦然接受自己命運的時候;從請蕭玉菲吃飯那一次她滿臉不滿地被苟思辰環著肩拖上來看著一直沉默的自己眼中深深的同情一臉苦澀地對付碗中高高疊起的菜後來被苟思辰使計展露出自己真面目而滿臉羞澀的時候;在酒館巧遇由於關心面對自己的刁難硬著頭皮喝酒不好意思地說出她一直以來的胡亂想法的時候;在學駕車時被自己躲開而滿臉受傷的時候……還有太多太多他說不完可每一個都如此清晰。清晰地讓他再想到現在就無法遏制地痛。

    他現在不想躲了卻成了被躲開的對象。

    跟她在一起後他總算也常常笑了無論是譏笑哂笑冷笑抑或是現在的苦笑。

    苟思辰見孟越之沉默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對於這個好友他半點也不想傷害。孟越之是個極稱職的好友雖然話少卻比他冷靜大多時候都看的比他清楚。

    「以前我做過在包子面前譭謗你的事現在我後悔了所以不會再繼續做……」苟思辰想了想難得的機會不如將這些事一次說完。

    「蕭玉菲的事?」孟越之也從回想中緩過神來面無表情的問。

    「不只……」還有酒館的事不過好像包子聽不大懂。

    孟越之又苦笑一下:「算了這些你應該考慮的更多很多謊言怕的就是被拆穿的一天。而你想想你的身份吧……」

    苟思辰自嘲地笑笑:「你說為什麼是現在的我呢?」丑無所事事斤斤計較。

    孟越之諷笑:「這不是如你所願麼?」好像如同苟思辰這般的人在感情上都暗自希望會有人不在乎他們的出身不在乎他們的長相而喜歡他們可真正遇上了才現是葉公好龍。自己並非是一個貧賤的人他們又會想到底這個人愛上的是誰別人或許還會當作驚喜可包子對於大家族一概的排斥態度何況這個高門大院是皇家?

    孟越之的話一針見血苟思辰尷尬之下苦惱萬分沉默著不再說話卻是無計可施。真如米小媚所說拖到羽城又怎樣?而且自己還不懂她讓自己晚上不要恢復原貌是什麼意思。

    **蔡苞收拾收拾之後摸著頭差不多干了就準備睡覺。看著放在一邊的新衣蔡苞又坐下來既然自己已經跟醜男定了下來什麼都說明了也沒必要裝作自己沒收到這衣服乾脆明天穿新衣服好了。

    想著就嘻嘻一笑蔡苞準備將床上扔著的舊外衣掛在衣架上去卻從中掉出來一個東西蔡苞訝然一看才現竟然是米小媚給她的荷包。

    自己竟然忘了蔡苞搖頭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歪著頭想了想蔡苞拉開了繫著荷包的繩子抖開裡面折的很好的信紙走到燈邊藉著光讀。

    「親愛的包子先說好不許笑我的字丑」蔡苞讀到這不由一笑彷彿見到了指著自己說不許笑的米小媚。

    說實話是夠醜的看來字如其人並不是所有情況下都適用。

    帶著笑蔡苞繼續往下看「你是不是還在糾結該選誰呢?其實不用糾結我現荀四有個秘密一直想告訴你卻覺得不如你自己去現來的有趣你哪日半夜時分溜進他房門就可以看到了這個秘密或許能幫你決定下來但是一定要記得事前不能洩露半分要突如其來若被他察覺了秘密便無法現了切記切記米小媚上。」

    蔡苞掩上信紙皺眉。

    秘密?什麼秘密能影響她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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