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包子打狗 正文 為難的包子
    蔡苞先是有些愣神半晌後斜斜地睨了一眼滿臉嚴肅的苟思辰笑了:「哎喲我又不會歧視你難看該長怎樣就長怎樣吧。」

    苟思辰對於蔡苞的寬宏大量分外無力只能試圖解釋:「包子我是說如果我真的不是這個樣子……」

    「你還能變臉?」蔡苞輕輕嗤笑一聲她都不嫌棄他自己對著自己那麼多年了難道還硬是要爭口氣?

    正在這時鑼鼓聲一響這一輪比試結束蔡苞渾身一顫哽了哽看向台上又轉過來僵硬地對苟思辰笑了笑:「我去準備了哦關於長相的事你不要計較了。」

    說完就拄著打犬棒一瘸一拐地往台上繞。

    苟思辰看著她背影笑蔡苞居然裝的似模似樣的可心裡實在是矛盾萬分他如果單這樣告訴蔡苞以他對包子的瞭解來說她是一定不會相信的直接顯示出自己的真面目給她看?

    她會不會被嚇到……他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在他們的關係尚未完全穩固的時候若是就施加破壞會不會真的覆水難收。

    可若是不說時間越長意味著他欺騙蔡苞的時間也越長那一旦爆的後果也是難以估測的。

    那他該怎麼辦?而強敵環伺等到蔡苞承認她喜歡他的時候苟思辰才想一個問題蔡苞為什麼不選孟越之而選他?

    難道蔡苞的欣賞水平也與他人迥異?

    那……他要怎樣恢復真面容啊?

    渾身一個寒顫他是真的毫無頭緒了。

    突然想起米小媚在他下車的時候塞給他的小小錦囊苟思辰拿了出來打開取出裡面的紙條細細辨認上面張牙舞爪歪歪扭扭如蚯蚓爬行的字。

    「晚上切勿改回原貌勿輕舉妄動萬事留待回羽城。」苟思辰小聲讀了出來米小媚的意思是什麼?是讓他緊守秘密麼?

    「蔡苞蔡苞……」台上突然有人喊蔡苞的名字打斷了苟思辰對這個難題的思索。丐幫的人顯然是站不住了正在相互間討論些什麼聲音越來越大曾長老正在對負責這次比試的人解釋與交涉唇邊卻顯然掩飾不住的得意而為了看孟越之和丐幫史上最年輕的幫主比試的觀眾也在往那邊的檯子不斷湧動一時那邊就亂成了一團。現了出現狀況的討論站在台上紋絲不動面無表情的孟越之的人聲鼎沸。

    那負責這個場子的大俠姓溫跟曾長老談完後站在台中高喊了一聲:「蔡苞何在?」

    圍觀人群都漸漸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四處搜索尋覓著可顯然沒有任何人看到了疑似蔡苞的人。

    溫大俠又復喊了聲:「蔡苞何在?三次不在做棄權處置。」

    其餘幾個場子的人都無心比試瞪著眼睛看這邊的熱鬧就連苟思辰也跟著好奇起來蔡苞呢躲在什麼地方去了電光火石之間他抬對上台上苟思墨悠然自在的目光眸中顏色一凜總不至於苟思墨故技重施將蔡苞再次擄走了吧!

    「蔡苞何……」在眾人屏息之中溫大俠開始第三次念蔡苞的名字。

    「這這這誰來幫我一下我腳傷了上不去這檯子。」從檯子背面一側的響起一個清亮的女聲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再次擾亂了眾人原本規律統一的呼吸聲可聲音出現後眾人伸長了脖子也沒有見到人影。

    孟越之提氣一個起伏跳下檯子只聽女人的慘叫與掙扎聲細細碎碎地傳來待到孟越之再躍上檯子時手上就攬著一個顯然是尷尬萬分用一手擋著大半張小臉的女子。

    只聽在場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江湖上誰不知道孟越之有潔癖最怕他人碰觸為此事而翻臉時常有之可今日居然將一個女人抱在懷中?

    丐幫的人還算良心除了大驚失色的曾長老和幾個他的心腹之外在好奇與驚異心過了後都鬆了口氣畢竟他們的幫主好歹是出現了。

    孟越之走到溫大俠面前淡淡說道:「溫大俠這位就是蔡幫主。」

    蔡苞掙扎著從孟越之身上下來他身上沉沉的木香與隔著衣物也能滲過來的微涼氣息卻令她渾身燙焦躁難安臉通紅的她剛剛落地就「哎喲」

    一聲跪在了地上捂著腳道:「我的腳……」

    「蔡幫主你怎麼了?」溫大俠和圍觀群眾都被這突然的一聲慘叫給勾起了興趣視線終於從不動聲色的孟越之身上轉移到了此事半跪在地上捂著腳小臉皺成一團的蔡苞身上。

    「我的腳受傷了在比試之前我被人劫持幸好我的好友尋到了我將我救了出來可是在逃跑的過程中腳一不小心崴到行走也成了困難……不過還好千辛萬苦總是來了這裡……」蔡苞癟了癟嘴抑制住自己不小心洩露的委屈眨眨眼轉了話題「溫大俠剛剛您喊我的時候我一直在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站上這個檯子這才算是來比試的應有態度可是……」蔡苞提到這似是就覺得羞憤難當「我實在是上不來只好在您喚第三聲的時候出聲證明我來了可是比試我是真的無能為力了……」

    「聽蔡幫主的解釋難道其中有誰想要讓蔡幫主缺席比試才將蔡幫主劫走的?」溫大俠十分「識趣」地從蔡苞一堆廢話中現了她重點想要表達的內容。

    「或許是的但是我不想在這裡找出來顧全大局我希望下來後自己進行調查關鍵是這一場比試我真的很重視卻因為腳傷不能繼續……我無論比不比都是對孟公子的不敬甚至連上台也是孟公子幫我……孟公子對不起。不過好在孟公子的實力是大家認可的我蔡苞來也是輸而孟公子也不需要我來證明他的武功。所以即使是輸對我來說也好看許多我還是覺得稍微心安。孟公子對不起。」蔡苞脫離從放她下地開始一直小心扶著她的孟越之的懷抱將大半個身體的重量移交到打犬棒上再對孟越之微微一揖。

    孟越之瞳中顏色一深而蔡苞卻是心虛不敢再看他畢竟是罔顧了別人的好意自己一意孤行。

    她轉身找到丐幫子弟目光有意無意地在面若死灰的曾長老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可就當別人要對這目光產生質疑的時候蔡苞卻深深地揖了下去:「我覺得最對不起的是你們不管什麼原因我也沒能為丐幫爭光愧對你們的期待真的很對不起。」

    這一揖時間持續了很長長到讓人有了錯覺所有人的呼吸聲成了現場唯一的聲音時丐幫終於有人說:「幫主先起來。」隨著就是有人應和說幫主你的心我們知道從三三兩兩的人到後來曾長老也只有笑著說:「幫主我們都能體諒你的比賽結果只是身外物幫主想開些就好。」

    蔡苞埋著的肩微微顫著極響地抽了下鼻子用濃重的鼻音道:「謝謝你們。」

    蔡苞又轉向溫大俠一直低埋著頭。溫大俠長歎一聲:「沒料到蔡幫主雖然年少卻有如此胸懷……難怪成此大器雖然武功欠佳可是蔡幫主仍然是幫主之才……慚愧地說老夫這時才認同孟盟主當時在選幫主上的冒險嘗試。」

    蔡苞深深一揖卻為了其中的那句武功欠佳而汗流浹背高手之間觀其行探其息就能知道武功深淺在高手面前她那點小把戲能蒙過誰呢?也就正因為這句話讓蔡苞對溫大俠一番話是表揚還是諷刺產生了很大的懷疑。

    所謂的幫主之才該不會就是指她撒謊的功夫吧……呵呵呵丐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內容-」幫在江湖上名聲還真好。幫主必須要坑蒙拐騙無所不能才是幫主之才。

    「這場比試以蔡幫主棄權而結束孟越之勝晉下一輪比試。」溫大俠終於結束了對蔡苞的分析解剖宣佈道。圍觀眾人皆歎無趣作鳥獸散而孟越之卻走到了蔡苞身邊長臂一撈蔡苞尚處驚訝之中就已經躺在了孟越之懷裡她慌亂之下抓住孟越之的肩頭看著他那張不苟言笑的臉愣了半晌才說了句:「我很久沒洗澡了。」

    「沒事。」可孟越之連眉毛都沒有抬一下顯然不為所動。

    蔡苞愕然這招居然失效了。

    孟越之抱著蔡苞躍下台去徑直就往前走也不知道要去哪兒。可蔡苞卻受不了還留在場邊的丐幫眾人一個個求知若渴的飢餓眼神死死釘在她和孟越之身上決不放鬆鑿了不知多少窟窿讓本就脆弱的她千瘡百孔。

    急忙喊停:「越之啊我想去跟丐幫的人說會兒話。」

    孟越之眉眼不動卻轉了身子向看著他們眼睛眨也不眨的丐幫眾人走去。

    「曾長老你的計謀好像被我破壞了。」蔡苞見孟越之沒有放她下來的意思也便不再掙扎用只有這周圍人能聽清楚的音量說道。

    「什麼意思?」曾長老強作鎮定。

    「什麼意思?」蔡苞一邊唇角輕蔑上揚隨著他反問了一句早在選幫主那天晚上她就看出來曾長老的心理水平不高她盯著他「在我未同意的情況下報名參加比試你明明知道我沒有準備若是別人或許掩丑都來不及而你卻刻意要昭顯在眾人面前而更有甚者為了讓我名譽掃地你還做了多少對不起丐幫的事你自己清楚我的遲到是因為什麼……家醜不可外揚我不想在這裡多說什麼等到回羽城幫規處置。丐幫弟子聽命先送曾長老回羽城嚴加看管。」

    丐幫弟子面上動容在剛剛台上的表演之後蔡苞的趁熱打鐵顯然讓他們偏向了蔡苞的陣營可有些弟子正要應下卻聽曾長老一聲冷笑。

    「幫規處置?送我回羽城?蔡幫主你可知這些都是需要丐幫令的我好心提醒您您的丐幫令可千萬得在啊。」曾長老看著蔡苞笑容陰鷙。

    蔡苞手往腰間摸去心裡驀地一空整個人在瞬間被急凍住她的丐幫令呢?明明出來的時候有帶著的她想起來的時候也會摸摸檢查一下上一次感覺到它還在是……天啊莫非是……腦海中靈光一閃苟思墨!

    說曹操曹操到苟思墨正好從斜前方往這邊走來見到蔡苞他微微一笑:「幫主回來的真及時。」

    蔡苞最擅長什麼?鬥嘴啊!無論是陰風陣陣的還是拍桌子上凳的她都可算得上是得心應手尤其是對付送上門來的她怎麼可能會心軟:「是啊王爺您也很及時不是麼?為了這不該您管的武林大會您這般積極倒讓我們這些人受寵若驚了唯恐您只是一時興起才越俎代庖……您說呢?」

    「參加武林大會正好表達了皇室對武林的關心有何不可呢?」

    「什麼關心呢?總覺得如此醉心於朝堂事的安王爺一時轉了性子不太可信。而如果插手太多例如想要控制比賽結果這種事生在江湖人士本就不熟悉的王爺您身上想必也不是很好吧。」蔡苞笑瞇了眼睛。

    「蔡幫主您可不知本王一向喜歡結交些江湖上的奇人異士這次隨本王來的有位名醫看跌打損傷是最好的了要不請他為蔡幫主診治一下到底傷在何處。」苟思辰盯上蔡苞的腳縱是微笑也是懾人心魄。

    蔡苞暗地心驚他是想用假傷來威脅自己?「這倒不用我只需要一樣東西就能痊癒。」

    「哦?什麼?」苟思墨眉梢微動故作好奇。

    「丐幫令。」蔡苞用口形回答。

    「蔡幫主何必心急呢?

    這東西不是要回羽城了才能用麼?回羽城後蔡幫主再來找本王本王一定完璧歸趙。」

    「這可是你說的我相信王爺就算再怎樣讓人覺得不喜歡一諾千金卻還是做得到的。」蔡苞點點頭目光在曾長老和苟思辰中逡巡一圈後道「回羽城後我們走著瞧。」

    苟思墨似是忍俊不禁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看著丐幫中人和苟思墨的背影蔡苞一口氣一鬆就往地上坐去。娘喂說她有幫主之才絕對是個諷刺連掐架這種事她與苟思墨掐一場也是累的瘆人何況做幫主不是只有掐架就能做好的。

    丐幫令怎麼能掉呢?再累她也必須想這件事。

    她如果再姑息養奸這群人就只會得寸進尺了。

    「你坐地上我一樣可以抱你。」孟越之走到她身邊低頭看向她沉沉道。

    「你想太多了。」蔡苞瞥了孟越之一眼輕歎一聲。

    「那剛剛故意讓我抱你上擂台總不是我敏感了吧?」故意讓他抱上去無論怎樣別人都會對孟越之有良好印象而她則已經被固定在了比試台都上不去的程度從那時就是拒絕他的開始。

    蔡苞面上浮現尷尬之色幾番微微張口都是無聲收尾。

    手突然被他抓住蔡苞一驚整個人便被拉了起來孟越之將她圈在懷裡低頭看向她:「這麼快就做好決定了?」

    蔡苞被他牢牢鎖住想退卻半步也動不了他身上的木香讓她腦中昏昏沉沉手腳軟心跳一如既往地快到極點。蔡苞點頭他的指尖就順著她耳後的嫩肉滑到了她脖子涼到極點的手讓她渾身不由自主地顫動她搖頭想避開那冰涼入骨的感覺卻如影隨形。

    「無法拒絕不是麼?包子你確定你已經做好決定了?」低沉而渾厚的嗓音一點冷冽的氣息都沒有滿滿的都是引誘蔡苞走向歧途的誘惑。可話音剛落孟越之就驀地放開了蔡苞涼到緊的懷抱鬆開了木香卻還在鼻尖。

    「越之你爹找你。」苟思辰出現的時候孟越之和蔡苞就這樣隔著相當疏離的距離站著孟越之看著蔡苞而蔡苞微微低頭似是在懺悔。

    他被孟盟主喊走的時間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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