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包子打狗 正文 三人行,必有姦情
    蔡苞手被嚇的一抖碗中滿滿的酒就潑出來了一小半連她的袖子都打濕了。她穩住碗皺眉不滿地看向苟思辰和孟越之:「幹嘛?」

    「你還喝?」

    「你還喝?」

    兩人倒是意外的默契不愧是十餘年的好朋友了。但話一出口兩人都是有些詫異地看向對方孟越之是奇怪莫非苟思辰也看過蔡苞的喝醉後的樣子?竟然這樣反對。而苟思辰則驚訝孟越之也會這樣疾聲厲色的訓責別人難道包子對於他真的比較特別?

    蔡苞看看他們手一揮豪爽地說道:「有什麼關係反正今晚我回不成家喝醉了在這趴一夜。」

    到底是近水樓台苟思辰一把從她手中搶下碗敲了她一下:「不會喝裝什麼俠女啊?笨包子!當真喝醉了好看?還是和男人你有沒有自覺啊?走走走我們回去了。」拉起蔡苞就往外面走。

    走到門口苟思辰才回頭眼睛笑來彎成兩道弧對仍端坐在那裡的孟越之道:「越之我就先送包子回去了你慢慢喝啊!」

    說完就拖著蔡苞走出了店門消失在夜色中。

    孟越之面色如常將目光重新放在指間的杯子上可燭光酒影在他鳳眼中晃動那目色卻明顯深沉了幾許。他將酒送到唇邊緩緩品了口後再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留下銀錢走出門往相反的地方而去。

    白衣飄灑不染纖塵。

    **

    「醜男你站住!」蔡苞跟在苟思辰後面走得踉踉蹌蹌醜男今晚瘋了麼?走那麼快幹嘛?還硬生生地抓著她一起走那麼快……

    「喂幹嘛不理人啊?」蔡苞態度稍微軟下來一些。

    「醜男尋死四四小四阿四……」蔡苞柔情萬種地呼喚。

    可苟思辰還是沒有絲毫停下來或者回頭憐惜一下面色慘白的蔡苞的意思。直到……

    「我走不動了……」她實在不行了喉頭緊四肢無力扶住腰站在原地死都不肯再往前面邁一步「你要是急著回家就先回去吧我慢慢走不用趕時間……」

    這句話明顯比前面的話都有效果。苟思辰終於停下來回頭看了她一眼:「你以為剛剛我走那麼快是為了趕時間好回家?」

    蔡苞抱著膝蹲下頭略微從雙臂間抬起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向苟思辰:「那是什麼?」

    苟思辰被噎的話都說不出來表情幾變最後才似不耐煩般極快地問了句:「累了?」

    蔡苞點點頭。

    「武功怎麼練的?這點運動量就累趴下了?」苟思辰環著手冷冷打量著蹲在地上面色淒慘的蔡苞。

    娘喂走那麼快以為人人都跟他一樣不是人啊?蔡苞沒有力氣跟他爭執乾脆走起了平時乞討時所用的裝可憐路線抽了抽鼻子將臉重新埋回雙臂間語聲甚至帶了絲哭腔:「以後……一定會好好練的……」

    苟思辰挑眉?哭了?不可能。這丫頭那麼慘的情況都沒哭這點勞累與委屈算什麼。但是……為啥他就是心軟了呢?

    一把將蔡苞從地上扯了起來彎腰一手繞過她膝後猛地將她打橫抱起臭包子輕的就跟根柴一樣抱在手中一點重量都沒有。

    「不許動!」他略帶呵斥口吻的話遏制住了蔡苞由於驚訝而起的騷動。

    蔡苞訝然看向苟思辰那麼醜抱她還敢那麼凶?真是……

    「不是累了麼?」苟思辰感覺到了她目光中的疑問微微垂下頭來看向她聲音卻柔和了許多。

    是的她累了既然有人願意做她的代步工具她就不看他臉將就下吧。

    「反正你本來打算喝酒醉了也得是我這樣送你回家。」苟思辰輕笑補充了一句。

    蔡苞手抓住他胸口的衣服穩住自己。抬頭看向他:「為什麼是你不是孟越之?」

    「你認為他被噁心了一次還會被噁心第二次?」苟思辰挑眉挑釁般問蔡苞。

    蔡苞不斷咬著唇內嫩肉轉開了目光不說話。

    她這樣偏頭不看他溫熱的呼吸就若有若無地拂過他的頸部苟思辰艱難地吞了口口水指責起包子時而會做出的這些「無心之舉」。又想到孟越之那天或許就是這樣抱她回家或許也經歷了相同的事情心中便是酸意翻滾。

    「包子啊你認為越之這人怎樣?」乾脆找她說說話吧一打聽些情況二是可以改變她的現有姿勢。

    「很好啊人稍微冷了點不愛說話但是長的好看對人又好有責任感武功應該也很好。沉穩大度關鍵是嫁給他不用擔心他會去找外面的亂七八糟的女人有潔癖嘛……」

    「哎哎哎沒問你嫁給他的好處。」苟思辰聽不下去了說的這麼頭頭是道肯定是私下思考過這個問題的。

    「哦我娘說評價一個男人總是要看看嫁給這個男人會有些什麼好壞處才算是一個女人對於一個男人的評價。」蔡苞呆呆「哦」了一聲騰出一隻手來揉眼睛困意漸漸襲來今天生太多事累了一天她想睡覺了。

    苟思辰猶豫了一下帶著些緊張地問:「那我在你心中是怎樣的?」

    「醜醜丑……」蔡苞半瞇著眼睛不斷地重複著這個字。

    苟思辰怒意難遏不斷告訴自己要忍忍忍。反覆深呼吸終於忍住那口氣才問道:「除了丑呢?」

    「嘴巴壞愛折磨人不懂得體諒我總是欺負我……」蔡苞眼睛已經要合上了。

    「喂!包子你就不怕我把你扔了?」苟思辰怒氣上湧須上指如果有冠必定怒衝冠矣。

    「哦不要扔你偶爾還是很好的還是知道可憐我算是有良心。」蔡苞靠在他懷裡完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內容-」全閉上了眼睛。

    苟思辰終於下決心終止這個問題下一個!

    「那小王爺呢?」

    ……

    「包子?包子?」

    苟思辰見蔡苞久久沒有回話就低下去看了她一眼只見她靠在他懷裡眼睛輕闔長而卷的睫毛還在輕輕顫抖嘴微微嘟著手上卻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服彷彿真的怕他將她丟下去一般。

    「傻包子……」苟思辰唇邊不自覺就帶出柔和的弧度輕聲喚道。

    沒想到蔡苞卻稍微動了一下唇輕輕開合:「美男……」吐出這兩個字後又不負責任地睡了過去。

    苟思辰先是有些憤怒臭包子夢到誰了?後來卻恍而或許她是在回答他最後的那個問題吧。

    又笑了笑將包子往上面抬了抬繼續緩緩向前走著。

    可他那柔和的表情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變了色先是皺眉似是在思索可轉眼就變成了一種驚慌腳下明顯加往前奔去心裡暗呼:喂包子你不要吐口水啊……

    **

    蔡苞第二日醒來的時候現自己在丐幫總壇她房間的石榻上歪著腦袋想了好久才回憶起了昨天的事。看了眼四周沒有現醜男的身影便想他定是送自己回來後就回去了吧。

    蔡苞翻身下榻伸了個懶腰皺著眉頭呻吟了兩聲昨晚睡覺的姿勢可能不是很好腰酸背痛的。站在窗邊想了想決定先回家一趟免得娘擔心。

    回到家的時候蔡大娘正守在門口見她回來就氣勢洶洶地過來:「說昨晚去哪裡了居然一夜未歸?」

    蔡苞往後退了一步有些心虛地笑道:「昨晚救了個要被燒死的孕婦將她安置好後城門就關了只得在丐幫總壇休息了一晚上。」然後又撒嬌地挽起蔡大娘的手「娘你看我怕你擔心還專門先回來一趟跟你說一聲再去丐幫總壇學武呢!」

    蔡大娘卻一把抓住蔡苞的手拎起她的袖子往鼻下一嗅:「還喝了酒的吧?嗯?」

    蔡苞連忙後退卻被蔡大娘揪住了袖子蔡大娘逼視著她眼中道道精光宛若把把尖銳的小刀對蔡苞剜肉剔骨:「你瞞的過你娘我?給你說了娘我是在酒罈子邊長大的這酒二十年紅高粱沒錯吧?小丫頭昨晚跟誰喝酒去了?男人女人?」

    「男人……」蔡苞想了想她沒有什麼認識的女人可以一起喝酒的還是坦白從寬吧。

    「幾個?」

    「兩個……」見蔡大娘的目光越凶狠蔡苞忙又搶著辯白「但是我沒喝那酒味只是酒潑上去的時候沾惹上的。」

    蔡大娘的剔骨刀目光繼續在蔡苞身上巡迴幾轉後才鬆開蔡苞的手:「相信你!」

    蔡苞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天啊終於……突然又見到蔡大娘湊過來的目光她又全神貫注小心提防:「娘還有什麼事麼?」

    「哪兩個?有沒有上次那個白衣少俠?」

    「有……」

    「哦哦哦」蔡大娘臉上似乎是帶了些笑意可立馬又嚴肅下來繼續逼問「另一個呢?長的怎樣?」

    蔡苞為啥覺得審問變了味道?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說:「不咋樣。」

    蔡大娘點了點頭多看了她兩眼想了又想緊緊握住她手:「睜大眼睛好好把握啊女兒!」說完就大搖大擺地走回了房中。

    蔡苞這次等她完全進了屋子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天啊娘真是太恐怖了!

    一個月後蔡苞借口蔡大娘病了需要照顧先支走了丐幫的長老們三天後再與苟思辰和孟越之踏上了前往在嵩山少林寺舉辦的武林大會。

    蔡苞坐在馬車裡呆想到她娘在聽說她為了跟兩位男人一起走的時候那滿是深意的目光。在打聽清楚除了孟越之外的荀四家裡不是什麼富貴大戶的時候那居然是放心的眼神。還有那句:不愧是我女兒……的滿是歎息的話語蔡苞渾身就是一顫。

    苟思辰碰了她一下:「想什麼呢?」

    「沒什麼……」蔡苞回過神來看向死皮賴臉坐在車裡的他「你為啥不去駕車啊?」

    「越之喜歡駕車。」苟思辰微微一笑靠回車壁緩緩說道。

    蔡苞蔑視地看著他真是說謊也不臉紅。想偷懶就直說唄!

    她懶得理他想著孟越之已經連續駕了兩個時辰的車了便覺得不平孟越之為什麼會和醜男這樣的人交成好朋友呢?真是識人不清。她起身彎腰準備鑽出車去。

    「包子你幹嘛?」苟思辰緊張的問道。

    「出去曬下太陽。」蔡苞懶懶回答後就鑽了出去。車簾刷的一下隔絕了苟思辰的目光他靠著滿是無奈與氣憤好不容易爭取到先機可以跟她單獨相處將孟越之隔絕在外她居然就出去了?

    「辛苦麼?」蔡苞坐在孟越之身邊不是很敢想像一個那麼愛乾淨穿著如雪白衣的人會頂著漫天風塵在外面駕車。

    「不辛苦。」孟越之淡淡答道看了她一眼「出來曬太陽?」

    「嗯看看沿途的風景也好在我記憶中我好像還沒有出過遠門。」蔡苞微微瞇著眼四處打量了一下最後目光還是又落回到前面奔跑的兩匹馬上。

    「想學麼?」孟越之略微側過看到了她臉上淡淡的好奇與渴望。

    蔡苞笑著點了點頭。

    「來你坐過來我教你。」孟越之微微往邊上讓了讓將主要的位子空了一半給蔡苞。蔡苞移過去不知怎的臉就有些紅了。

    孟越之將手也移開了一些將韁繩的一半空出來示意蔡苞拿著蔡苞手正要碰到韁繩的時候就聽身後簾子一響不自覺回頭手上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孟越之的手可他的手立馬就彈開了韁繩被拽的緊緊一繃馬仰一聲嘶鳴馬車便開始左右晃蕩。孟越之忙收韁繩勉力才將馬車停了下來。

    「越之你沒事吧?」苟思辰掀開簾子探了一半身子出來問了一句。卻見蔡苞傻愣愣坐在旁邊孟越之沉默不語他抿唇思索了下才道「越之你累了我來你去車裡休息下吧。」

    「沒事。」孟越之淡淡答道才一甩鞭子馬車便又繼續前行。

    苟思辰又看了看蔡苞僵在那兒的背影才放下簾子坐了回去。

    「昨天晚上跟我娘聊了一晚上沒睡好曬了會兒太陽又覺得困得慌我……」蔡苞見兩人間的沉默實在尷尬便乾笑著解釋了一下準備撤回車裡。

    正準備起身孟越之卻淡淡開口了「對不起。」

    「嗯?」蔡苞看向他略微有些難以置信。

    「那是本能畢竟這麼久來我不適應人觸碰。以後我會盡量克服的。」孟越之沒有看她可語氣卻十分認真。

    蔡苞微怔之後就笑開:「好我等著那天。」說不介意是假的沒有人希望自己被人當瘟神一樣躲避哪怕知道對方是潔癖她也會覺得有些難過與傷自尊。不過他說會克服她當然鼓勵他。

    蔡苞進了車廂孟越之還覺得她的笑聲似是停留在耳邊鳳眼不自覺瞟向手上她碰過的地方以前躲一個人也沒覺得怎樣可是他卻不想再躲她。一抖韁繩輕揮鞭子馬便又帶著馬車加向前奔馳而去。

    滿心以為會被苟思辰嘲諷的蔡苞一進車廂坐下就忙著閉上了眼睛假寐。可卻一直一片寧靜直到她先忍不住翻了個身朝向苟思辰那邊。偷偷將眼睛虛開一條縫打量著他卻現他的目光正直直凝在自己身上一驚眼睛大開只好直起身來:「醜男你幹嘛?」

    苟思辰卻在這時轉開了目光聲音有些空洞:「被躲個兩三次很正常你別在意越之對你已經算是好的了以前有個女的碰他直接被他用內力震了好遠出去手骨都摔斷了。」

    蔡苞微微錯愕不是驚異這個故事而是面前醜男的態度今天的他看上去似是正常了些?

    「我哪裡有在意?」半晌蔡苞才嘴硬地反駁。

    「不在意就好」苟思辰重新整理了下他身下靠墊的位子幾乎是重重地靠上去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才宛若歎息地說「你以後會知道他的故事的。」

    蔡苞怔住微微垂下眸子苟思辰的語氣讓她心裡生出些莫名的傷感再看向車簾方向會是怎樣一個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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