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包子打狗 正文 三個人一起喝酒
    蔡苞看著他眼睛一直覺得極亮的瞳仁這時卻醞釀著糾纏的濃墨烏黑而深沉。她有些心悸害怕就此被那個漩渦吸入。轉了目光她笑了:「是你幫我我知道。」

    苟思辰明顯的感覺到了她的逃避沒有多想剛剛那句話或許是一時衝動之下說出的可說了便說了他也不至於是個食言而肥的人何況這確實是他真心想要表達的心情他碰了碰蔡苞:「喂……」

    「照顧外面那孕婦的人呢?她的藥熬好了。」這時候一個梳著垂髫的童子在藥房中喊了聲。

    蔡苞站起身來應道:「人在後院呢馬上就過去。」頓了頓轉過身來對苟思辰道「走吧去看看情況。」

    苟思辰笑容中帶上絲輕嘲算了就當他一時衝動說了傻話。

    可蔡苞背著他卻突然又開口緩聲說道:「醜男我知道你幫了我今天的事你也幫了我。冷靜下來想想就明白了謝謝你……至於以後你不用勉強的。」帶著笑轉過頭來見苟思辰微怔著不說話她又打上苟思辰肩膀一揚下巴「你放心我蔡苞最懂得利用人了只要你有利用價值我才沒那麼輕易放過你呢!你以後要小心啦!」

    說完就蹦蹦跳跳地走進了診室。

    苟思辰摸了摸鼻子忍不住笑了這是什麼答覆?

    不過他也不懂自己的心情的情況下說出來的話真的能實現麼?而如果蔡苞答應了許下這個承諾的是荀四還是苟思辰?她以後要討要時該找的又是誰?

    他一瞬間覺得有些迷惑。

    不過轉眼就回過神來有些事情或許慢慢的就清楚了荀四這個角色遲早要消失的而他也無法陪在蔡苞身邊多久了吧。或許等到她當好了這個幫主他幫皇兄解決了眼前的麻煩一切都該回到最初。

    范氏叫做范芳文家裡是不遠處端縣的一個小戶人家是李氏族長長孫李修末的第三房妾室可這李修末在范氏進門後卻從未碰過她。守活寡遭欺負也就算了她卻還在某一夜被一個溜進她房門的男子強暴後有了身孕兩個月後她感覺到了卻想盡了辦法也沒有將胎兒打掉在這個時候又被人現並告訴了族長族長在祠堂審問過她幾次要她交待出姦夫是誰可是她哪裡交待的出來被逼得急了她說了那晚的事要求找出那個男人。但誰又肯理她這麼拖了幾個月無人保她族長被她頂撞了幾次後便決定按照家規將她燒死。幸好被蔡苞給救了下來範芳文對蔡苞自然是感激不已。

    蔡苞問過她的想法知道她現在已經決定將孩子生下來便安了心。蔡苞勸她在生產後再返回娘家她同意了。蔡苞又利用了當幫主的小小權利為范芳文在丐幫三袋長老以上的弟子集中居住的地方找了個茅草屋還好在她的巧舌如簧下丐幫長老們的妻子都無比同情范芳文答應幫忙照料著。安排好一切蔡苞才安心地往回走。

    此時又是夜深了苟思辰看了看天色道:「包子啊你知不知道今天城門會提前關閉啊。」

    蔡苞驚的一下子跳了起來娘餵給忘記了今天是初十羽城城門每逢十便會提前關門。這下可好她要怎麼回家啊?

    只有去總壇將就一夜了以淚洗面。

    「定王府就在前面你沒必要繞路送我了你先回去吧我去總壇休息一晚上。」蔡苞委屈地用腳在地上畫圈圈果然太熱心也不是什麼好事。

    「你一個人回去可以麼?」苟思辰看了黯然神傷的蔡苞一眼。

    「以前不都是一個人回去的麼?最晚也就是遇到孟越之喝酒那次也沒有出啥事。」蔡苞搖了搖頭。

    苟思辰一聽忙道:「算了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我還是送你好了。」頓了頓又道「包子啊以後少去酒館有一種人專門故作深沉地買醉騙小姑娘的。」

    「有麼?」蔡苞抬頭看向苟思辰很疑惑的樣子「我從來沒去過不過別人買醉跟我沒什麼關係那天不是看到孟越之我也不會去的。」

    苟思辰僵住難道蔡苞沒有聽出他就想暗示孟越之或許是這樣的人讓她不要再心血來潮陪著孟越之喝酒?看來只要是蔡苞沒有接觸過的領域就千萬不要期待她會有多聰明。

    笑了笑又道:「還有啊包子人喝了酒後常常就會做出不理智的舉動大大違背他們的本性。當然我不是說越之會這樣但酒這個東西太讓人說不准了。所以以後你看見孟越之喝酒還是躲著點好你也不想他做出什麼後第二天後悔不是?」

    蔡苞沉思了會兒後點了點頭:「難怪那天他會把我抱回家可能是喝醉了所以一時衝動吧。」

    苟思辰忙笑著點頭:「包子真聰明因此不要誤會什麼……」

    蔡苞繼續道:「酒既然不是個好東西我們就去勸勸孟越之讓他不要喝酒了吧。而且上次我沒有打探出原因這次我們去找他問清楚。」

    「找他問清楚?」苟思辰嘴角僵硬為什麼跟蔡苞說話總收不到他預想中的效果?

    「是啊關心下他嘛上次我還以為他是因為失戀……」說到這裡蔡苞突然意識到眼前的人還差她一個解釋她轉身狠狠地看向苟思辰「你給我解釋下那天為什麼騙我說蕭玉菲是孟越之要娶的人?」

    「他們互相之間沒有喜歡的關係但是兩家的家長都有這個意思。」苟思辰絕對明白謊言被拆穿的時候一定要不慌不忙做出一副你不知道內情的樣子。

    蔡苞恍然原來那蕭丞相也想拉攏武林的力量為女兒選了個武林世家?

    那蕭玉菲喜歡的是誰啊?苟思墨還是身邊的醜男啊?還是一樣的複雜而令人興奮啊!

    她現在一是想知道蕭玉菲喜歡的是誰二是想看孟越之和蕭玉菲以後的婚姻生活美艷大小姐對冰塊潔癖該是怎樣的雞飛狗跳海浪滔天啊!

    或許那天孟越之難受的原因其實是因為擔心以後的婚姻生活?

    苟思辰見到蔡苞黑夜中放光的眼神覺得有些恐怖心中暗道:可憐的越之我不是故意這樣害你的被蔡苞放進她的胡思亂想裡我為你祈福。

    「咦今天他不在。」走著走著蔡苞突然彎腰往一個小酒館看去苟思辰回過神來便知道這就是那晚他們一起喝酒的酒館了。

    「你找我?」夜色中的冷冽人聲顯得整條街更是空曠。

    蔡苞被驚的跳了一下倒是旁邊的苟思辰要冷靜一些雖然孟越之的武功比他高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內容-」出許多出沒的時候他也無法事先察覺。微微歎了口氣:「越之你還真來這個地方借酒澆愁?你爹對你的期望真的就讓你這麼難過麼?既然如此何不乾脆跟他說明了你不願意呢?」

    蔡苞聽了這句狀態馬上由驚嚇轉為興奮有八卦聽啊!這個期望還用說麼?肯定是在婚事上的相逼啊。如果孟越之這麼抗拒這個婚事最後會不會拒絕呢?

    苟思辰瞥了蔡苞一眼見她眼睛又泛出綠光。表情僵硬蔡苞是否誤會了什麼?在自己剛好跟她瞎編完孟越之的婚事後。他隱約間有種不祥的預感包子對孟越之的事情這麼感興趣今晚說不定就會問孟越之他的婚事問題將他的所有謊言拆穿。想到這他就頭疼今晚一定要小心防範避免穿幫。

    否則這兩個人一起報復他後果不堪設想。

    而孟越之對包子而言也只能是個將要結婚的人。

    「進來坐。」孟越之沒有多說只是踏進了酒館。

    蔡苞和苟思辰也跟了進去。今晚的酒館一樣安靜昏黃的點著幾盞燈更顯得寂寥。孟越之選了老位子坐下老闆抬眼看了蔡苞和苟思辰一眼便走進櫃檯去準備。

    依舊是孟越之用他存在這裡的酒器而蔡苞他們用陶碗不過苟思辰卻硬是在蔡苞的反對下坐在了她的身邊而讓孟越之一個人坐在他們對面。

    蔡苞無奈只得將目光轉向孟越之直到孟越之忍受不住那麼直接的目光抬起頭來冷冷問道:「有什麼問題麼?」

    蔡苞低下頭臉有些紅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問道:「上次謝謝你送我回去把你衣服弄髒了不好意思……你回去後沒事吧?」

    「沒什麼。」短短三個字也不知道是對蔡苞的道謝的答覆還是對後面那個問題的回答。

    蔡苞「哦」了一聲後也不知道怎麼問下去。直接問你會同意跟蕭玉菲成親會不會太唐突了些?

    苟思辰的目光在兩人間來回逡巡表情謹慎而戒備。

    「你去武林大會麼?」奇怪的是這詭異的沉默竟然是由孟越之來打破的。

    他沒有抬眼只是自顧自的給自己杯中斟滿酒。蔡苞還真是不知道他問的對象是誰。

    「你問我麼?」蔡苞試探著答道。

    「不然呢?」孟越之將酒放到唇邊一口飲盡。

    蔡苞感到莫名的壓力連口舌都不大靈便了:「要去雖然我不想可是丐幫幫主似乎是必須去的。」

    「你也不想去?」孟越之冰冷的眼神停在蔡苞身上問道。

    蔡苞哭喪著臉:「是啊我不想去萬一有人找我比武我該怎麼辦?」

    孟越之沉吟半晌後道:「我們一起去吧。」

    「一起去?」蔡苞訝然抬頭。

    「是」說完這簡短的一個字後狹長的眼睛中有寂靜而幽冷的光線凝在蔡苞臉上「我們都不想去但是又不得不去不如結伴而行。」

    蔡苞不自主想點頭可是關鍵是他們怎麼一起去?丐幫中肯定有夠級別的長老也要隨著她去參加她不可能拋下他們跟孟越之一起走吧。

    不過問題有人幫她問了:「越之你要包子拋下幫眾跟你一起去麼?你們一起去是不是不太現實而且又有什麼意思呢?總不至於說互相監督以免退縮吧。」

    蔡苞點了點頭再次看向孟越之不知他究竟是什麼想法。

    「我需要一個讓我去的理由而包子可以做這個理由。」孟越之低下頭又滿上一杯酒將杯子夾在修長的指尖他淡淡說道。

    「什麼叫包子可以是你的理由?」苟思辰聲音拔高見蔡苞和孟越之都不解地看向他連旁邊繼續打盹的老闆也抬頭望過來的時候他輕咳一聲笑著說道「你解釋的更清楚些包子也好拿主意嘛。」

    蔡苞再次看向孟越之後者只是看向她眼睛中的烏黑如濃墨散也散不開可這目光卻只讓蔡苞覺得純淨如水似雪山上才化開的冰雪清澈甘冽縱是沁涼入骨也讓人由心底貪戀。

    「我躲了很多年了這次我想去參加。」孟越之看著蔡苞緩緩說道。

    蔡苞點了點頭笑了:「好我跟你一起。」

    「包子?」苟思辰訝然看向蔡苞「你就這樣同意了?」

    「同意啦!」蔡苞笑著看了苟思辰一眼後就又轉向孟越之「我說過的凡是孟越之的忙我都一定幫。何況跟孟越之在一起能學到很多東西吧。」不管什麼理由她都去。

    「叫我越之好了。」孟越之沒有說謝謝拿起白瓷酒壺的同時卻從口中淡淡飄出了這樣一句話。

    蔡苞頓住然後就清脆地喚了聲:「越之。」她並不大介意反正孟越之不知何時起也叫她包子了。這樣來才算公平嘛。

    可苟思辰卻不滿他輕哼一聲:「包子啊不公平你平時喚我可沒有這般親暱。」

    「親暱?我不是喚你醜男麼?還不親暱你看我何時對一個陌生人這樣稱呼的。還有尋死啊這些不都是暱稱麼?難道你讓我喚你阿四?四四?小四?」蔡苞挑眉滿臉疑問。

    苟思辰無話可說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真是痛入骨髓。他笑著轉移話題:「既然如此我們就定下個時間一起出吧。」

    「你也要去?」孟越之看向苟思辰淡淡問道。

    苟思辰笑:「為什麼不去包子要去我自然要去。」

    「你走得開?」孟越之是認真的問苟思辰的他能離開羽城至少兩個月去參加個武林大會?

    「這樣我不是才名副其實麼?既然如此為什麼會不行?」苟思辰端起陶碗飲了口酒後才道。

    蔡苞疑惑地看著兩人為什麼聽不大懂?

    苟思辰察覺到蔡苞的困惑放下酒碗:「你不是說小王爺將我送給你了麼?我自然是要以你為先處處陪著你啦所以不可能不同意的。」

    「嗯你去也好我也比較安心一點。」蔡苞從心底笑開苟思辰的心便如被人小小的捏了一下酸麻傳來竟然讓他臉上燙一晚上心中如梗著刺般的不舒服都在剎那煙消雲散。他終於察覺到這次他可能真的中毒了。

    蔡苞和孟越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他就在旁邊思索著這個嚴峻的問題。

    怎麼戒掉這毒?要不他臨時變卦說不去了離開她一陣說不定會好點。

    苟思辰微微斜過眼神打量著蔡苞眉毛一皺眼睛一瞇同情起自己的欣賞水平來怎麼會對這樣一個身材像十三歲孩子的女人感興趣?

    突然感覺到蔡苞的目光斜過來苟思辰渾身一顫忙恢復了正常的表情。

    「怎麼了?」蔡苞是由於孟越之臉上罕有的忍俊不禁才順著他目光看過來便撞見了苟思辰不屑而挑剔的目光。

    「沒什麼我在看你身後的門檻呢!」苟思辰端起酒喝了一口掩飾自己的尷尬「我在想這個破地方以前一定很多人來過門檻被踏的那麼破。」

    蔡苞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見苟思辰說的煞有介事便也不再問了。

    蔡苞眨了眨眼舉起碗笑著邀約兩人:「來干了!為我們一起出行……」

    沒想到話音剛落便從右邊和正前方同時傳來喝聲一個冰冷一個跳脫但都不約而同帶著驚恐:「把碗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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