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夜越囂張 正文 第十五章 喬其(上)
    「那個,說好了。如果我成功了,這個月中午所有的午餐都由你來買單。」芸迪說道。

    季風斜著眼看了看那丫頭,還真是心黑呀。明明知道我一向是不買單,還故意出這種難題,果然是野蠻女的本性。

    「哎!憑什麼我買單,應該是你買單!」季風說道。

    果然是拜金男,哎,我果真沒看錯他。拜金男的本性怎麼能改掉?簡直是天方夜譚。芸迪一臉鄙夷的看著季風。

    「你不要太過分。連獎勵都沒有的事情,誰會去做!」芸迪說道。

    季風馬上聯想到,芸迪與他吃完午餐,一臉奸笑的看著他買單時的德行。他忍不住的打了個冷戰。死丫頭,和你吃飯,我以後永遠都不會買單。季風在心裡想到。

    「我說了,給你加薪呀!你還真黑心,吃老闆和老闆,還要剝削著老闆,你不要太過分哦!」季風在芸迪面前擺了擺手指說道。

    「啪」的一巴掌,芸迪將他的手指打了下來。

    「很痛哎!」季風忍不住的對她飛了一個白眼。果然是野蠻女。

    「誰剝削誰呀。我每天像驢子一樣的幫你做事,難道,你請我出午餐很委屈你嗎?我付出了多少勞動力,才換來公司的利潤。你不要太過分哦!」芸迪說道。

    季風斜著眼狠狠的看著她,芸迪以同樣的姿勢還擊。兩人的目光在空集中連接,發出「絲絲」的電流聲。

    當然是季風敗下陣來,因為他要開車。

    「買單的事情免談,別的事情還好說。」季風說道。

    「黑心男!」芸迪從心底裡發出一聲嘶吼!

    季風猛的一腳剎車,芸迪狠狠的向前衝去,還好,她繫著安全帶。

    「哎!黑心男,你要死呀!」芸迪罵道。

    季風呢,擺出一副要和她理論的德行,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一隻手搭在靠椅上。以大學教授的神情說道:「芸迪呀,你若在無理取鬧。小心我把你派到西非去吃午餐!」

    「到西非你也要買單!」芸迪毫不示弱的說道。

    沒想到,季風一臉沉的說道:「你忘了,西非有野人,他們吃香蕉。香蕉長在樹上,直接摘就好了,不用買單。」

    說完,季風重啟鬆開油門,在後面一長排汽車的鳴叫聲中,飛馳而去。

    車裡,芸迪被季風噎的發不出任何聲音。

    哎,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呀!芸迪想到,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是最小氣的。沒想到,今日遇到季風才知道,原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呀!小女子佩服、佩服呀。

    就在芸迪對季風佩服的五體投地的時候。季風在心裡忍不住的暗笑。

    他一看那丫頭的表情就知道,那丫頭終於被他壓倒了。太好了,認識那丫頭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如此成功的壓倒了那丫頭的傲氣。心情舒暢呀。

    季風忍不住的哼起小曲,看來,心情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呀。

    又到了喬其的那棟玻璃房子前,季風意外的發現,喬其竟然不在家。頓時,他心裡一沉。

    「是出去了吧。」芸迪忐忑不安的說道。

    「不會,喬其一般的情況下不會獨自出去。」季風說到。

    「你不是也說,他偶爾會去海邊?」芸迪說到,

    季風不耐煩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他的習慣。即使起海邊去,也只是傍晚。絕對不胡白天去。」

    季風又敲了敲門。「你看,連畫廊的門都鎖上了。這更不可能。」季風說道。

    「季風,你先不要著急。我們找找看。」芸迪說道。

    季風轉過頭時,剛好看到芸迪那雙美麗的鳳眼所發出的堅毅的目光。他不禁的心裡一動。

    「不知道他去哪裡了,要怎麼找。」季風抱怨道。他害怕喬其的不辭而別。他經常有這種感受,喬其會悄無聲息的離開他,就像喬其當年離開他母親所做的那樣。

    難道,他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吧?不會!季風安慰自己的說道,但此刻,他的頭上已經滲出了微微的汗珠。

    不會,喬其不會有事。喬其答應他,要給他畫一副最美的大海。在畫沒有完成前,喬其一定不會有事。

    但是,季風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喬其的病,實際上已經托不了太久。固執的喬其不肯接受化療,他寧肯挨著也不肯。他已經抱了死的決心,唯有到了那個世界,他才能看到季風的母親。那個,他守候了多年的女孩。

    芸迪四處尋找。突然,她在他們來的反方向發現了什麼,「季風你看!」芸迪吃驚的喊道。

    季風急匆匆的跑到了芸迪的身邊,他看到了暈倒在草叢裡的喬其。

    「喬其!你還好嗎?喬其!」季風喊道。

    「芸迪,你去開車過來,我們把他送到醫院去。」季風一面急匆匆的抱起喬其,一面將車鑰匙丟到芸迪手中。

    「可是,我不會開車。」芸迪小聲說道。

    突然,季風懷裡的喬其動了動。

    「他行了!」芸迪興奮的嚷道。

    季風趕忙將喬其平緩的放到地上。他記得,如果病人心肌梗塞一定不能亂動。

    只見喬其微微的張開了眼睛,他看到季風笑了笑。

    「喬其,你等一等。我叫救護車來。」季風說道。

    「不必了,是老毛病了。只是血糖有些低罷了。」喬其擺了擺手說道。

    芸迪立刻掏出放在口袋裡的一顆吃糖,那是她上上個星期忘在口袋裡的。她急忙扯開糖紙,將糖塞到了喬其嘴裡。

    「喬其,去看醫生吧。」季風說道。

    喬其露出了虛弱的微笑。「不用了。」喬其說道。

    「你這樣下去不行的。」季風焦急的說道。

    喬其的笑容中充滿了寧靜與對人生的了悟。「季風,生與死對我來說,都已經無所謂了。我到是寧願早一天見到你的母親。」喬其說道。

    季風緊緊的握住喬其的伸過來的手。

    「只是有一件事情,我不能看到你結婚了。」喬其說道。

    季風死死的咬著嘴唇,生怕發出任何聲音。

    「也不知道你母親在那邊過的好不好?我老了,可是,她一定還年輕。我們兩個站在一起,不相配了。」喬其說道。

    季風轉過了頭,他不願意讓喬其看到他眼中含著的淚水。

    「喬其,你放心,伯母一定還在等你。」芸迪說道。

    喬其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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