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十分鐘,門推開,這次走進來三個警察,除了剛才那兩個,還有一個中年人,大鼻子,穿著制服,看肩章應該是警銜最高的。一進來就看了顧范一眼。皺眉道:「還不說?小王。給他上點手段。」
顧范深深吸了口氣:「怎麼?我可告訴你……」
「嘿,小子,放心吧,不打你。」大鼻子先把門關上了。然後走了過來,盯著顧范道:「你知道遇害的那個女孩是誰嗎?」
「我管她是誰,反正這事同我沒關係。難不成她是你的女兒,我看不像,你長那麼醜,聽說那女孩還是校花。」顧范見剄這人面就十分不爽,嘴上也毫不客氣。
話沒說完,大鼻子一個巴掌就扁了過來。這一下是突如其來,再加上兩人離得非常近,以顧范的反應,也只是頭住一邊偏了一下,半邊臉被狠狠地擦到。
「你小子反應夠快的,臉皮也夠厚,打得老子的手都麻疼。」大鼻子冷冷道。
顧范有真氣護身,這樣的攻擊自然傷不到他,但他從小到大還真沒挨過耳光,就連老爸老媽打他也只是象徵性地拿棒子抽幾下屁服。今天在這裡被一十p也不是的警察扇了個耳光,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原本壓制下去的火氣一下就爆發出來了,一股真氣運到雙手,就想強行斷開手銬。
最後一刻。顧范的眼角瞟到了房間角落處的一個攝像頭。頓時腦子就清醒下來。
顧范完全可以瞬間就制服或者直接打倒房間裡的兩個人,而且可以用惡毒的方法清除對方腦中近段時間的所有記憶,但這卻無法使他逃開警察的追查。這間房間在審訊犯人時,應該是處在絕對的監控中,這樣一來,顧范如果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不但會暴露他地一些不為常人所知的能力。還會讓他背上襲擊警察的罪名。
原本即使他是無罪被帶到這邊,最後也會成為一名真正的罪犯。
或許這就是那個殺人設計陷害顧范的真兇所希望出現的結果,顧范如果真同警察發生激烈衝突了,倒真掉進了對方地陷阱之中。
想到這裡,顧范強行把熊熊燃燒的怒火壓了下去,只是瞪著眼睛冷冷地盯著大鼻子道:「你還是打人了。我最恨一種人,那就是說話和放屁一樣的人。」
大鼻子也居高臨下盯著顧范,他剛才這一掌用力過猛,有此喘息,一邊揉著手,一邊冷笑道:「誰說我打你了?你臉上的傷是你晚上在家洗澡時摔倒弄傷的!」
由於顧范不想暴露自己的能力,用真氣調節臉色。弄出了受傷的樣子。看著對方在那揉著麻疼地手,顧范心中在那冷笑,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故意收斂了真氣。剛才自動反擊的真氣就能把這傢伙的手直接給廢了。
要知道,蚩尤靈魂之力賦予顧范的力量是非常霸道的。如果是沒有內功的普通人。顧范即使站在那邊任對方打,在不使用武器地情況下。
根本就傷害不到他,反而會被顧范地真氣反擊受傷。
顧范咬牙道:「好啊!來啊!你繼續啊!你打傷了我,一樣沒法解釋!我上車的時候沒受傷!我的母親還有我家的傭人都看見了!我要從你們這裡出去,一身傷,你也沒法交待!我的律師會讓你們為此付出代價的。」
「小子,還嘴硬呢!」大鼻子正要揚起手。卻想了想,放下了手:
「小王,給他點厲害的!」
那個年輕警察從屁服後面解下一根電棍,握著走到顧范面前,電棍的一頭上。電花劈劈啪啪直閃:「放心,我不會直接電你地。」
後面那個老警察從牆角拿過一個盆。裡面有水,然後轉到顧范的身後,把他的雙手按進了水裡面。
顧范的手是背在後面,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根本談不上力無法反抗,不過顧范是不想反抗。不就是電嗎?以電棍的電壓根本就傷不到他,既然這樣,那就任他們玩去好了。
那個年輕警察把電棍電流打開,然後伸入水裡……這種通過水來電人,身上也留不下什麼傷痕來!不過那種觸電地感覺卻是十分強烈的,當然是對於普通人來說,顧范卻是毫無感覺,只是身體有一絲絲麻,這還是他故意沒用真氣將電完全消化地原因。事實上,如果是一般犯人,被這樣一整,基本就會老實很多了,畢竟為了那麼點事吃那麼多苦不值得啊。顧范卻是在享受之中,那叫一個舒服,就跟電力按摩一下。
「感覺怎麼樣?」大鼻子冷笑著盯著顧范:「你剛才嘴硬的時候不是很厲害的嗎?」
顧范原先是閉著嘴沒理他,後來覺得這樣的表現就顯得太不正常了,雖然他剛才也有裝著一點痛苦的樣子。不過那程度還不夠。
「操!!」顧范大罵一聲,裝作痛得臉上肌肉都在那劇烈顫抖,身子就彷彿一條出水的魚一樣死命掙扎著,絕對是超級演技派的,拿個奧斯卡金獎都沒什麼問題。
顧范還死死盯著那個大鼻子,咬牙道:「你們花那麼大力氣整我,我想不單單是為了破案那麼簡單吧?難道那個遇害的女孩真是你們局長的女兒不成?還是另外有人給了你們好處啊?」
大鼻子沒回答,又對顧范身後使了個眼色……接下來的二十分鐘。顧范被電了十幾次。一般人的話,被電個三四次就基本灘在那了,大概看顧范沒事,他們就一直在加大電壓。後來大概覺得這樣玩有可能會出人命,因為顧范也不想那麼玩下去了,就裝著昏了一次。
大鼻子咳嗽一聲,後面兩個警察放開了顧范,三個人重新回到了桌子前面:「好了,現在你肯交待了吧?」
律師怎麼還沒到,老媽不會出事了吧?這個時候,顧范忽然擔心起來。他起想就越有這可能,對方既然能殺人陷害他,那就完全有可能會傷害他的老媽。
想到這裡。顧范就有點坐不住了,他也不聽對面三個在那廢話什麼,直接說道:「要我交代可以,你們先讓我打個電話給我老媽,我媽心臟不好,我怕你們剛才帶我來的時候,她在家忽然病發,你們讓我先打個電話給她。」
坐在中間的大鼻子,輕輕敲著桌面,冷笑道:「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玩什麼玩樣,打得什麼心思。告訴你,沒有了,即使你老媽現在讓律師過來,也保不了你。小子,我告訴你,剛剛那邊的檢驗報告已經出來了,遇害女孩手中殘留的一些毛髮同你的基因完全吻合。我想我們也不用多說什麼了,你還是老實交代吧。」
事實上,這傢伙說的話顧范根本沒放到心上,對方既然設下這個局陷害他,那一定是下足了功夫,這些都是他早就預料到的。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母親的安危,而他又無法使用暴力闖出派出所,不然就真中了對方的圈套了。
看著顧范不說話,他對兩個警察淡淡道:「你們繼續,我先出去了。」
說完,他盯著顧范笑了笑,轉身出門。
那個老警察起身關上門,走到顧范身邊,低頭看了他兩眼,忽然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包香煙,抽出一根,插到顧范嘴裡,點燃:「小子,你就老實說了吧。少受點罪過。
顧范吸了口煙,看著他,非常鄭重地說道:「這事情和我沒任何關係,我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我老媽確實有心臟病,到現在我的律師還沒來,我想她一定是出事了。你們幫我打個電話過去看看,我不接電話,就想知道她是否出事了,事後不管怎麼樣,我定∼有∼厚後幾個字咬得特別重。
那個老警察面色沒有絲毫變化,忽然歎了口氣,伸手在顧范臉上輕輕柏了柏,轉身回到桌子旁,看了看那個年輕警察:「小王。你來吧。」
那個年輕警察站起來,開始解自己的皮帶外面一個聲音忽然響起:「急事!」
老警察過去開門,出去了一分鐘,等他回來的時候,眼神有些複雜看了顧范一眼:「小子,算你運氣好。你的電話也不用打了。」
顧范這才放下心來,他知道,一定是家裡請的律師過來了,老媽一定也沒出什麼事。剛才,就十幾秒前他還在想,如果再求一次幾個警察還是不搭理他。那他就要讓這幾個傢伙後悔一輩予。當然,他最後也要為自己的衝動付出代價,不過這同老媽的安危比起來,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