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祁鈺時代,皇后柴美嬌的身份與她位都是很特殊的,當然,這並不是指她的皇后身份,而是除皇后之外,她在這個時代的身份與地位。
雖然,朱祁鈺沒有想到過,自己的幾次婚姻其實都是政治婚姻,有著非常濃烈的政治意味在裡面。不過,歷史學家無一不認為,朱祁鈺所娶的老婆,幾乎都是一個政治利益集團的代表,甚至是國家的代表。在這其中,皇后柴美嬌所代表的就是帝國國內的商人集團,以及新興的工業資本家集團。
柴美嬌是帝國大商人柴匯的女兒,而且是柴氏家族的繼承人,所以她完全有資格代表帝國的大商人,而這也是朱祁鈺時代獲得好處最多的一個杜分集群。同樣的,柴美嬌本人是朱祁鈺的學生,是帝國公立大學的期學員,而且她與其他同學的關係都非常好。後來帝國新興的批工業資本家幾乎都是帝國公立大學的學員,因此,柴美嬌其實也是這此新興工業資本家的代表。
當然,在地位方面,柴美嬌是帝國的國母,是帝國的皇后。而在歷史學家對她的評價中,占主要篇幅的仍然是柴美嬌對朱祁鈺的影響。在朱祁祁時代的前期,柴美嬌對皇帝的影響並不是很大,畢竟在那個烽火連天的時代,在皇帝為了帝國的利益,率軍四處征戰的時候,一個在後方守家的皇后對皇帝的影響是很微弱的。所以很多歷史學家界柴美嬌地研究主要都集中在朱祁鈺的後期。不過,這並不能說明柴美嬌在朱祁鈺時代的前期就無所作為了。帝國的女權運動。幫肋帝國的婦女走上工作崗位,擺脫受到壓迫的環境這些,都可以說是柴美嬌地巨大貢獻。而另外一方面,很多人都忽視了,柴美嬌地態度,對朱祁鈺的征戰行動所產生的影響。
當然要準確地評價一個特殊的歷史人物在一個特殊的歷史時期所做出的貢獻。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柴美嬌就是這樣的一個特殊任務,而她所在地時代又絕對算得上是一個特殊的歷史時期。雖然對於她的評價已經有了公論,不過對當時的這個皇后來說。在皇帝遠征的時候,要做好皇后,要為皇帝守好這份家業,還要處理好皇帝一家人的關係與矛盾,這確實是一個可以難住絕大部分人的挑戰。
這次,柴美嬌跟隨家父趕到西洋來。一是因為皇帝幾年沒有回國,她很是擔心,二是恩念之情,當然。還有一些事情,她需要以皇后的身份與皇帝討論一下。
「家裡的事情,陛下就不用操心了,姐妹們都過的得很好的,而且皇上又做父親了。」
「段靈?」朱祁鈺立即笑了起來。
柴美嬌點了點頭。「是個小皇子,很健康的,而且段靈當了媽之後,性格變了很多,沒有以前那麼調皮了,我們都有點不敢相信呢。」
「也好,也好。」朱祁鈺樂得都合不擾嘴了,「段靈這丫頭一直就是個小姑娘脾氣,現在當了媽,看樣子,等朕見到她的時候,都要不認識了。」
柴美嬌也笑了起來。「不過,陛下放心,靈兒妹妹還是很乖巧的。別看她現在變了很多,不過她可從來都沒有忘記過陛下的吩咐。」
「吩咐?」朱祁鈺皺了下眉毛,他不記得吩咐了段靈什麼。
「陛下不記得了?」柴美嬌驚訝的看了朱祁鈺一眼,「西征的時候,於大人就給陛下寫了封信,陛下吩咐讓靈兒妹妹負責橡膠工業的事情,陛下難道忘記了?」
朱祁鈺一愣,這才想了起來。「對,對。這事朕還真忘了。看來,她應該是搞出了什麼名堂來吧,不然也不用你專程跑來跟朕談這件事了。」
柴美嬌點了點頭。「這幾年,靈兒妹妹組織了一批搞化工,以及農林方面的科學家,專門搞橡膠方面的研究。另外,於大人也在去年批准在雲南,廣東,廣西,以及安南四地推廣橡膠種植產業的政府文件。不過,橡膠樹需要好幾年才能產膠。所以,現在我們只能向南洋各國訂購橡膠。只不過,之前一直沒有人認識到橡膠的重要性,所以南洋各國的橡膠產量都是很有限的。我們還無法進行大規模的生產,批橡膠製的輪胎己經造出來了,並且在幾支運輸部隊試用,部隊反應,效果很好。於大人也就追加了訂單,不過這需要等上好幾年的時間。現在,靈兒妹妹還在繼續研究其他的橡膠產品,只要我們的橡膠種植園全面投產,到時候就可以廣泛的使用橡膠產品了。」
「不錯,這是個好消息。」朱祁鈺連連點頭,「軍事方面的需要是很重要的,不過也不要忘記在民用方面的研究。還有,橡膠樹也有好壞之分,讓專門搞農業研究的科學家多費點心思在上面,想辦法盡量提高橡膠的產量。
「陛下,這些事情都是由靈兒妹妹在負責的。這幾年,除了生產的那幾個月之外,她一直在忙這些事情。她按照當初陛下的提示,已經搞出了很多性能不同的橡膠,不但有堅固的,可以製造輪胎的橡膠,還有一些柔軟的,可以用在其他方面的橡膠。現在問題就是,沒有足夠的橡膠樹來滿足大規模工業化生產的需要。」
「這些都會解決的,我們需要的只是耐心,還有時問。」朱祁鈺握住了柴美嬌的手,「那麼其他幾個姐妹的情況呢?」
「雖然陛下不在我們的身邊,不過大家都過得很充實的。而且,姐妹們都知道等陛下遠征回國之後,就會檢查她們的工作。所以她們一直能努力。」柴美嬌臉微微的紅了一下,顯然她仍然有點害羞,不過她並沒有把手掙脫出來。「哈吉妹妹聽說陛下做了蒙古地『天可汗』之後,還回了蒙古一趟,代表陛下給了各部落的貴族一些獎賞。另外,朝鮮王國繼承權的問題解決了之後。惠中妹妹也沒有怎麼回朝鮮了。她在京城組織了一個婦女學習班,現在已經有不少的婦女參加了學習,在掌握了一些工作技巧之後。已經去工廠,醫院,學校等地方工作……」
「那麼你做了些什麼呢?」朱祁鈺打斷了柴美嬌的話,「朕想,作為皇后,美嬌不會比其他幾個姐妹落後嗎?」
柴美嬌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臣妾哪比得上靈兒他們,這幾年臣妾也沒有做多少事。只是當初陛下要臣妾聯絡鄭夢秋他們,讓他們組織工業聯盟。這事基本上解決了,鄭夢秋等人都很積極。他們也讓臣妾請陛下去他們地新工廠看看,做出指示,這樣他們才更好地為帝國服務。」
「不錯,鄭夢秋這個小子,讀書的時候,雖然不見得是最聰明的,不過實幹能力很強而且為人也很有情誼,當年朕沒有看錯他。等到這次地戰爭結束,朕一定會去看看他那邊的發展情況的。」
「另外,就是阿市妹妹與玉子妹妹兩人了,她們……」
「你沒有把日木的事情告訴她們倆吧?」
柴美嬌立即搖了搖頭。「陛下臣妾是知道輕重的。她們都很小,不過這世界上終究沒有不透風的牆。臣妾認為,讓她們知道發生地事情,要比瞞著她們更好。而且,她們來帝國生活了這麼多年,一直遠離敵土,也很想回去看著,就算是回去上柱香,盡盡孝道,這也是應該的!」
朱祁鈺皺了下眉毛,說道:「可以,不過得小心安排。這事還是朕來處理吧。這次你回去之後,幫朕帶一封信給羅國棟將軍,他會安排好的!」
「那臣妾就帶兩位妹妹在此謝過陛下了。」
「其實,她們兩人都是苦命人,她們無法決定自己的父母,而發生地這些事情,也不是朕所希望看到的,朕只是想她們活等更好一點。」
「陛下的心情,兩位妹妹都會理解的,而且她們都知道陛下對她們很好。」柴美嬌一直顯得很冷靜。
「好了,不說這些事情了。這些年,朕常年征戰在外,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們了。做了帝國的皇后,雖然貴為一國之母,可是卻無法跟丈夫長相廝守。就算是帝國的普通百姓,都比你們得到了更多。」朱祁鈺也是有感而言,「不過,朕保證,等到這次的遠征結束之後,朕將回國陪你們,雖然朕不敢保證能夠一直留在你們身邊,不再率軍遠征,不過朕可以保證,只要朕能夠陪在你們身邊,就將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你們的身上。」
「陛下……」柴美嬌緊緊的抓住了皇帝的手,「陛下為國操勞,臣妾能夠理解,能有陛下這句話,臣妾就很滿足了。唯一讓臣妾不放心的是,陛下常年征戰在外,吃苦受累,拖垮了身體的話……」
「笨蛋,朕強壯著呢!」朱祁鈺笑著就抱住了柴美嬌,「怎麼樣要不要現在檢查一下朕的身體?」
柴美嬌一愣,等她看到朱祁鈺的目光後,這才反應了過來,臉馬上就變紅了。「陛下,這個是大白天呢,而且侍衛就在外面守著……」
「怕什麼?難道那些侍衛還敢偷窺不成呸?」朱祁鈺笑著就抱起了柴美嬌,「而且,我們到後面的臥室去,侍衛就看不到了,這房間很大,而且隔了幾道門,你叫得再大聲都沒有人能夠聽見!」
柴美嬌羞得立即縮進了朱祁鈺的懷抱裡,而朱祁鈺也是興致大好,哪管得什麼白天黑夜,以及那些保護他安全的侍衛,侍候他起居的內侍。
好幾日,朱祁鈺都將所有的精力放在了柴美嬌的身上,彷彿不搞大皇后的肚予就絕不罷休一樣。柴美嬌也是盡力迎合,變著花樣讓皇帝高興。這兩個好幾年都沒有能夠親熱一番的年輕夫婦,幾乎就如同在度蜜月一樣。當然,案朱祁鈺在這幾日內是不會管其他任何事情的。只要一有空,就帶著柴美嬌去城內領略異國風情,甚至還帶著柴美嬌去了北面蘇拉特,讓柴美嬌參觀了當年紅夷在這裡建立的堡壘。
等到兩人都玩夠了,返回孟買的時候,柴匯也前來請辭了。柴匯這次到西洋來,除了向皇帝匯報後方的情況之外,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為帝國的商人在這邊建立貿易站,並且與當地的商人取得聯繫,建立起新的貿易網來。而他已經完成了這些事情,就要趕著退回帝國了。朱祁鈺沒有挽留,這是在柴匯走的前一個晚土擺了一桌飯菜,以家宴的形式為柴匯送行。當然,他也讓柴匯把幾封信帶了回去。
柴美嬌並沒有急著離開西洋,當然,她留下來的原因並不是要向皇上表現她做菜的手藝,以及她在這幾年裡學會的那幾樣新式菜餚。柴美嬌是以帝國皇后的身份留下來的。當她知道帝國正在籠絡西洋地區的那些小國家之後,就主動提出來在西洋呆一段時間,幫助朱祁鈺來處理這些國際問題。當然,在這個時候,她是以明帝國皇后的身份與這些西洋國家交住的。而柴美嬌的美麗,雍容,華貴立即成為了西詳各國貴族所追捧的對象。本來西洋地區的風俗就比較開放,前幾年又受到了歐羅巴國家的影響。當柴美嬌以帝國皇后的身份在西洋地區展開外交活動的時候,立即就受到了非常熱情的款待,甚至連朱祁鈺都沒有預料到柴美嬌的活動能夠引起這麼大的反響。
當然,有柴美嬌的幫助,朱祁鈺也就輕鬆多了。除了一些非常正式的杜交活動需要朱祁鈺出席之外,柴美嬌幾乎就成為了帝國的代表與象徵。而且,她所帶來的一些帝國國內流行的服飾也成了西洋地區貴族婦女所追捧的對象。無意之中,柴美嬌已經在高級杜交活動中為帝國的服裝產業在打廣告了。後來,有很多西洋貴族婦女到帝國訂購高級服裝,就是受到了柴美嬌的影響的!
忙了兩個多月,柴美嬌這才結束了她在西洋地區的活動,然後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朱祁鈺,離開了孟買,乘上了回國的船隻。袁晨酷的艦隊則一路護送皇后到了科蘭巴,然後才由專門負責護航的艦隊護送她返回帝國。當然,朱祁鈺這時候也鬆了口氣,至少他又能把精力集中到這場還沒有結束的戰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