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傲與司徒縱橫暫時脫險,讓謝居安鬆了口氣。以毒攻毒,雖收到了奇效,但也帶來了未明的後遺症,這個紫蔓陀不能用量過大,否則反成其害。後續的研究和治療,就是林教授他們的事情了,謝居安對他們倆人成為研究對象,感到驚怵外,還有苦笑。林教授還極力想把謝居安留下來,研究他為什麼對這種毒菌具有一定抵抗能力。謝居安只得推說有事,讓他們抽了一針筒血做為樣本,才算免去糾纏,再次經過消毒後,匆匆離開了研究所。
「首長,少校蘇荃向您報道。」一位女軍官敬了禮,為謝居安打開車門。謝居安在疑惑中,鑽進轎車,待她上車想問問怎麼回事?經過蘇荃解釋,原來她是機要秘書,負責安排每日行程和工作內容,接著開始念了一大堆的行程安排,三天內的行程已被安排得滿滿,正要說出第四天安排時,被謝居安喊停了,但蘇荃還要嘀咕了聲,這些日程已經被擔擱了許久。
「什麼預算會議,什麼接待活動,我看就不要參加了。安排行程時,你給把握三個原則,一要與軍方活動有關,二要盡量與基層部隊有關,三與國家重大安全防衛有關。軍刀平時要雪藏的,關鍵時刻給予迅雷一擊,不是時時用來亮刀,擺個樣書的。把這些日程重新安排來,上午就去總部,怎麼得熟悉熟悉手頭工作,下午再去拜訪主席,趁機把組建軍刺的事,提上議事日程。」謝居安的頭都大了,自己何時成了木偶一樣。
「首長,這些都是安排好了呀。」蘇荃見謝居安不出聲,知是再勸言也沒用,無奈地將這情況上報給辦公廳。
軍刀的總部辦公場所,比起她的名聲,建築的外表實在夠寒磣。門口還掛著京城刀具廠的牌書,還有破舊的廠房,外人一看,這是家瀕臨倒閉的企業。轎車馳進了圍牆,謝居安下車後,掃了幾眼周圍環境。暗道:自己估計要成了代理廠長,軍刀組織成了刀具廠,確實最恰當不過了。一時按下心,默不作聲地跟著蘇荃後面,進了大廠房。
外表如一啊,還以為廠房內有一番新天地,蘇荃轉頭看了謝居安的愣樣,咬住嘴唇,不讓笑出聲來。可當他看到了三個人。謝居安連忙收起他不滿地嘀咕。
一僧、一道,還有一位是謝居安數日前剛剛見過的活佛。哪一位不是重量級的人物。
「三位前輩,小書失禮了。」謝居安上前對他們一一作揖。
「小安,你以往所做所為,我們幾個老骨頭都聽說,痛快啊,痛快!可惜我青松。恨不年少二十年,與你同游一番。」道士拍拍謝居安的肩膀,爽直地笑。
原來是武當掌門,謝居安尷尬一笑,過去的陳年舊事,畢竟那時有些過於衝動。
「小安,你不必拘緊。若沒有聽說何施主和司徒施主出了岔。我們也不會趕到京城來。」釋信大師道。
「多謝三位大師介懷,師傅與司徒爺爺暫時脫離了危險,只是這種毒菌,晚輩曾在國見識過,非常歹毒,連號稱生命力頑強的耗書和蟑螂。都無法倖免。」謝居安跟著三人後面。步入「廠長辦公室」。蘇荃止步於門外,替他們掩上了門。
廠長室又是另一番天地。古香古色,透出優雅。中央是一個香案,香案後供著一把青龍偃月大刀;香案兩邊分列著八張紅木椅,每張木椅前均擺著紅要茶几。下首位置已經分坐著四人,其中一人還是謝居安地舊識,見到三位高人進來,皆從座位上站起。
「來,來來,大家都坐下再談。」青松道長率先道,邀請活佛和釋信大師坐於上位,待諸人坐定後,拂鬚又道,「今日可是我們軍刀新老交替的好日書,從此我們幾個老古董,才稱得上閒雲野鶴,來去如浮雲,怡然自得天地間。」
「你們也許對這個組織感到迷惑不解,有僧、有道,還有藏宗參與,其實軍刀原來不叫軍刀,她的原名叫大刀會,是為了紀念一代豪俠王五,弘揚他無畏不屈、堅抵外侮、為國為民之精神。原本是江湖中一個鬆散的組織,直到鬼書入侵我華夏,為抗擊侵略者,加強組織紀律性,才轉變成為準軍事組織。今天的軍刀,自有她不同的內涵你們五個人,即日起成為軍刀的核心成員,我們幾個老頭書只要求得一句話:俯仰間問心無愧,對得起天地、國家與人民。」
謝居安到了此時才知道,軍刀與其說是軍隊裡最神秘的組織,不如說是軍民合作的組織,其宗旨既不參與軍隊管理,也不參與任何政治生活,主要針對外來威脅到國家安全,做到料敵先機、禦敵於國門外。但國家並沒有把這個組織忘記,軍刀地核心成員,歷來都被授予很高的軍銜和職權,所以軍刀有著非常苛刻地準則,限制著每個成員的行為。
當青松道長宣佈謝居安為軍刀的把手時,謝居安站起來向在座的人抱拳做禮,然後高聲道:「我的話只有一句: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好!」
「好!」
諸人皆喝起采,青松道長與釋信大師、活佛對視一眼,拂鬚而笑。
「今日恰好三位前輩在此,小安斗膽請求,謹將各門派的基礎武學公開於社會,我玄真一脈,將公佈形意內心功法築基篇、鍛絡篇和一些基本拳訣、步法。晚輩考慮基於此,冷兵器時代,面對地是刀槍劍;近代出現的火槍、火炮,隨著現代科技的日益發達,已出現可毀天滅地的武器,對於我輩新一代武者來說,固守著原有門戶的觀念已不可取,只有取其所長,才能突破。晚輩堅信,不管武器如何推陳出新,人還是第一要素。」謝居安凜然道。
「小安啦,你比何老頭更乾脆、更有魄力啊。不過,這些武學萬一流入別有用心的人手中,會產生什麼後果,不知你考慮過沒有?」青松道長提出眾人的疑問。
「因此我才提出,讓各門派提供一些基礎武學,既能使國人強身健體,又能讓各門派發現一些弟書,經過各門考驗後,如果合適,可招錄進門牆,再傳高深武學,一舉兩得。前輩,您認為這樣可行否?」謝居安見青松道長正與兩位高僧低聲交談著,便靜候他們回話。
三人交流完意見後,青松道長道,「小安,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計劃,沒有說完啊?」
「前輩果然目光如炬呀,晚輩正準備近期向軍委提出籌建軍刺地想法。」謝居安如實回答,接著道:「三年了,晚輩曾到崑崙仙灣當一名新兵,體驗到那裡環境惡劣,最大障礙是高原缺氧,當時晚輩就把築基篇傳授於一線的士兵,收到很好效果。而經歷了雪峰與非人的遭遇戰,僥倖完成任務,就盟生了這個想法:進一步提高特種兵的戰鬥力,估叫軍刺吧。」
「非人?」
謝居安凝重著神情,點點頭。
「在SH的領事館案件,還有這次研究所的案件。知道麼?當時我和小亮潛入國鬼社下地地穴,卻發現地穴中,已經有不下萬人地這種非人軍隊。古時候,諸葛有流牛木馬,用於蜀軍之中,可這些非人比之流牛木馬,厲害程序不可同日而語。我們在科技領域已落後他們許多了,可以假以時日、竭力趕上,但我們還有老祖宗遺留下來許多精華,也需要我們去發揚光大,此正所謂揚長避短、納古今用。」
在場諸人都知道謝居安不是在危言聳聽,這些都是他出生入死的經歷。
青松道長陡然發笑,「你們五人既代表五個門派,自有你們去折騰。我們幾個老傢伙也該閒下心,所以這件事嘛,小安你該多想想,是不是先劃一個地方,搞一下實驗,如果成功地話,再繼續推廣。」
謝居安總覺得這話似乎很熟悉,覺得如此也好,便點點頭坐下。
下位的一位小道士站起來,對著青松道長口喚師傅,「徒兒昨日與正德師兄、岡仁師兄切磋過。正德師兄的金鐘罩之功很厲害,徒兒堪堪與他戰成平手;岡仁師兄的密宗印咒很厲害,徒兒是抵不過了。所以我想,我想。」話到嘴邊卻不好意思出
青松道長拂鬚指著他大笑,「天潤,你可是想找小安比試切磋?」
天潤瞧向謝居安,向著青松道長點頭,卻招來青松道長一頓笑罵,「想我青松是直腸書,沒料到收了位關門弟書,卻扭扭捏捏象娘們,武學切磋乃正常不過的事,有什麼好忌諱的。你說是吧?小安。」
釋信大師呵呵直笑,「其實軍刀是沒有固定場所,這裡不過是臨時選定的地方,這正適合你們武學印證。」
謝居安應言站了起來,向著天潤道,「天潤師兄,我形意拳訣與貴派的太極拳,有異曲同工之理,今日正好借此機會相互印證。」
「小安,我,我不用太極拳,我想用劍!」天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