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縣的聞名不僅有她的高原雪峰自然風光,更因為它的的歷史。一部以描述當地軍民抗擊侵略者為素材的電影《紅河谷》,讓這座海拔4000多米的古城聞名遐邇。在歷史上曾經做為西部商貿中轉站,江縣的以她的古城規模來見證。
穆巴拐進一條青石條鋪就的巷道,藏青幫的總堂就在前方不遠的兩層青石屋,不禁加快了步伐。在自己的地盤上,讓一隻綿羊給觸倒了,而且還見紅,越想越窩火,穆巴來到房門前,一腳重踹,沒想到平日嚴守緊閉的外門,竟是虛掩著,冷不防差些摔了一跤,向前跌跌撞撞了幾步,正要大呼人都死哪兒去了?他抬頭望見總堂正中位置。
那位置本是他平時坐的地方,現在已經坐著一個人,那個人正是「他」自己,旁邊站著旺巴手下的一幫弟兄,穆巴一時感到混亂,把呼三喝四的聲音哽在喉頭,他重重地按了下頭頂的傷口,是疼痛加暈厥的感覺,這不是在做夢。
「把這個假冒的人拿下。」那人發話了,旁邊幾個自是毫不客氣地將正在愣神的穆巴,輕易地架住,搜出他身上的凶器。穆巴到現在還糊塗著,已經肯定自己沒有孿生兄弟,那怎麼會有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呢?不免吃驚地問道:「你你你是什麼人?敢冒充我穆巴?」
那人懶得與他廢話,「殺樓!你在黑道上混了這麼多年,總該聽說過吧?」
「殺樓!」穆巴聽了,面色驚變,在前幾年裡,那個已經席捲了許多省市黑幫的殺樓,今天又將手伸到這邊遠的地方,既是黑道上爭地盤,倒讓他安下心來,仍免不了忿忿地說道,「我藏青幫沒有惹上你們吧?何況我們已經扎根在這裡幾代人,已深入當地人的心,就算我穆巴一人今天遭你們毒手,藏青幫也不會這樣輕易散掉。」
「藏青幫會不會散掉,這你就不必掛在心上,因為從現在起,我將代替你行使權利,而且做得比你更深入人心哦。」司徒亮輕描淡寫說道,「這付尊容,你說還有誰,會辯認得出來?」穆巴被說得額頭冒出清汗,頭頂的傷口破裂,還在流著淡淡血水,但他此時已感不到痛,而在急思著對策,暗想反正錢有人出,出了事由F國佬去擔待。想定這些後,口頭服軟道,「我願意將藏青幫歸屬殺樓管轄,而且每年向殺樓交上錢稅,不少於這個數。」努力伸出一邊手掌。
司徒亮卻視而不見,緩緩說道:「說實在話,我們也不想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到處缺氧得連男人正常反應都沒了。」這樣的抱怨話,正讓穆巴感到這事有轉機時,司徒亮爾後切齒揚言道,「可你們,撈到我們的地界,在H市讓我們損失了不少人馬吶。你說,這事該怎麼交代呢?你該知道我們的原則。」
穆巴被這麼一晃一兜,早聽說殺樓是什麼樣的主,那幫是「仗劍走千里,殺人不留行」的伙,心早涼了半截,但對方似乎仍留一線生機,哀求道:「千錯萬錯在於我藏青幫,求求您指給一條活路。」
「我知道你心存幻想,存思來個緩兵之計,求借國外的勢力以圖日後反擊。可是你錯了,我這人最見不得那些外人插手,所以你,只能怪自己成了他們的棄子,到如今還執迷不悟。」司徒亮雙手叉在胸前,溫言和語,神態比紳士還優雅。
若在以往,穆巴打死也不相信這番話,寧願相信殺樓在挑撥離間,但自從來了那個該死的張嘯林,真後悔當初為啥不讓旺巴一槍給砰了,是他讓自己失去了一切,眼見自己的命和藏青幫的命運捏在別人手裡,心裡不禁又怨恨起弗妮珍那幫人,「操,我做鬼也饒不了那,你們給我個痛快的就行了。」竟真地閉上雙眼,等死。
「唉~~~~」司徒亮在高座上自艾自歎了起來,「本來還想給你個機會,現在麼給我先砍了兩隻胳膊,然後綁到雪崖上,或許禿鷹對他有興趣。」
「你這巴一時急了,語無倫次喊道,「那幫人,你可以問呀,我全說了。」
「希望你所說的話,能讓我滿意。」司徒亮施施然離座,逕直朝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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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妮珍在發飆,她和謝居安被堵在204房裡,門口站著三名藏青幫的人,每人手持著微型衝鋒鎗,讓倆人不得不屈就。經過數次交涉無果後,她只能抱著雙臂,在房裡來回地走動,嘴裡不住地咒罵著穆巴。
謝居安卻閒坐在一旁,無聊地看著電視,他一眼就看出那槍支,不是區區黑幫所能搜羅得到。
穆巴姍姍來遲,頭上蓋阿三式的帽子,有些不倫不類,衝著謝居安咧嘴笑,「錢!我是收到了。有了錢,我穆巴什麼都好說,剛才的事情當然可以大事化小,只是得賠償我的損失,是不是啊?弗妮珍小姐。」弗妮珍被穆巴前後截然不同表現,弄得滿頭霧水,疑惑道:「穆巴,你在搞什麼鬼?」
「頭上縫了十針嘛,我只提出一個小小的賠償,一千萬的醫療費,一分不能少。」
「一千萬?你的腦袋在做外科手術麼?上帝啦,你的腦袋在鑲鑽石麼?請告訴我,穆巴先生。」
穆巴回頭望了三名手下,冷冷地說,「是不是鑲鑽,就不勞弗妮珍小姐多慮。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就失陪了。」轉身而走,衝著三名手下喊,「來啊,將這位張先生請到我們藏青幫裡做客。」有兩名手下如虎狼般出擊,一下將謝居安扣住,準備將他押出204房。
「等等,穆巴。哦,我答應了,給你增加見鬼的一千萬。」弗妮珍急忙出聲阻止。她知道,有了錢可以招募更多的人,甚至僱傭兵,但洗錢的工具並不是那麼容易找得到,特別在華夏這個對外匯管制非常嚴格的國家裡。
穆巴打了個響指,示意手下放開謝居安,出人意料地,與謝居安來個熊抱式的熱情擁抱,附在他耳朵悄聲道,「老大,這竹槓可敲得邦邦響。」弗妮珍在一旁不住地搖頭,沒想到穆巴比那些政客們更奸詐多變。
「歡迎弗妮珍小姐常來這個美麗的高原古城,可別忘了多帶些錢來,我們這裡的醫藥很貴滴。」穆巴促黠地大笑。
「張,幫我搬走所有的行李,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一刻也不想逗留。」弗妮珍簡直氣瘋了,催著謝居安在前方走,自己殿在後面,以防穆巴突然發難,在她心裡,穆巴早不是個可信賴的人,像高原的天氣,說變臉就變臉,自然把信任轉移到謝居安身上。
弗妮珍帶著謝居安,逃似離開江縣的城區,驅車沿著糟糕的盤山公路,向拉市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