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謝居安把正想出去早訓的鎖腿堵在門口要他跟著回謝家村一趟。車子在柏油路上飛馳著謝居安坐在付駕駛的位置主要怕王希瑜太粘人了。王希瑜倔著嘴從座椅後面不時擺弄著謝居安的頭還好是短要是長的話肯定被紮成多少條的辮子。謝居安沒有出聲任她糊弄怎麼忍心去教訓將承受家庭慘變的小女孩呢在寵溺著王希瑜。
「鎖腿你和鐵手他們是第一批的接受築基功法的人現在練得怎麼樣呢?」謝居安感到沉悶隨意地問。
「我們感覺耐力比以前好得多教官。出腿時我覺得比以往更快更有勁道。」鎖腿一本正經地回答。
「去你的鎖腿以後就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要叫教官還是叫我小安舒坦些。」謝居安笑罵道「對了昨天臨時有事情出去不知道三百多人有多少個通過測驗?」
「一百一十二人通過測驗。起先大夥兒以為這是很容易的事平常都是這樣拉練的負重還三十公斤呢沒想到在孤江游水這一關刷下了一半的人剩下一些人由於逆流過江時體力過支達不到終點。」鎖腿如實匯報沒來由說了一句「鐵手這次連報名都沒報。」
謝居安明白他們幾個感情很深厚平常沒有任務時總在一起訓練追問道:「鐵手以他對武學的熱衷不應該放棄這次機會啊?鎖腿有沒聽說怎麼回事嗎?」
鎖腿在測驗那天四處找不到鐵手寒的人影當時覺得奇怪俗話說「唱戲能少個打鑼的」?在測驗結束後就到鐵手寒的同鄉那兒打聽情況才知道具體情況。「聽他的同鄉說家裡來了加急電報說他父親被人打成重傷住院了。」
「哦?」謝居安從座位裡挺直身體右手抓住把手看向鎖腿正等著下文。
鎖腿看著前面的路況頭也不轉地說:「我們也在急啊不知道生什麼事了?」
「哎如果不是這邊有急事我倒想去瞧瞧。」謝居安幽然地說心情不是很好盯著前面一會兒又靠回座位閉目冥想中「如果不是出了王敏德這檔子的事自己肯定會去的鐵手跟在自己身邊料理了不少的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自不覺睡著了。
在這個時代裡鄉村的資訊極不達路狀更是槽糕從山鎮到謝家村的黃土路因為前二天下了場大雨變得泥濘不堪本來可以在中午到家謝居安三人直到下午三點才回到謝家村。整輛的吉普車外面濺滿了黃泥巴。
「阿媽小安回來啦。」尚凝香從賣場裡飛奔出來一邊對著後門在呼著她佔據了謝居安另一邊的胳膊扯著進供銷社後院。
鎖腿停穩車後看到謝居安被左扯右拉的有些好笑。
在家裡謝居安像月亮其他人像星星一般一會兒功夫身邊圍轉著至親的人。
吃過飯後謝居安對著謝小敏說道:「二姐去拿三疊美金來我有急用得馬上去趟縣城。」
王希瑜一聽去縣城馬上說:「小安哥哥我跟著一起回家。」
「不行!」謝居安想都不想地說見到王希瑜楚楚可憐的樣子緩了下語氣說:「希瑜乖我有重要的事要辦有小敏、凝香姐姐陪著你乖乖地呆在謝家村這裡有好多好玩的地方你還沒去過。等我辦完了事再接你回縣城。」
尚凝香見到一向如木頭一般突然對著王希瑜軟聲細語沒來由地一陣心酸。旁邊的林香畢竟人老經驗到早把尚凝香的表情瞧在眼裡忙說著:「這是希雲的妹妹小安不在家的時候凝香你要當好姐姐不要讓希瑜受了委曲。」尚凝香一聽是王希雲的妹妹那股莫名的情緒隨之煙消雲散拉著王希瑜去了前面的賣場。
謝居安接過了三疊錢把其中兩疊用牛皮紙包了起來放到背包中另一疊塞到褲袋裡急忙地趕往縣城。
傍晚的海邊三個女孩正在沙灘上漫步。
尚凝香越來越喜歡這片沙灘沒事的時候總到這片沙灘轉轉。
「小敏小安這麼趕的剛回來就走了有沒說什麼事?」尚凝香問道。
「小安做事歷來神神秘秘的很少和家裡商量的。香姐是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又把你的魂帶走了?」謝小敏哪不知這位和自己無話不談閨中姐妹的心意呢仍像日常一樣開玩笑地說。
尚凝香毫無羞意地說:「是啊我就是想小安我恨不得天天和他呆在一起。」
旁邊的王希瑜也插進話來天真地說:「我也想天天和小安哥哥呆在一起。」
二女有些錯愕對視了一眼咯咯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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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手寒原名叫韓強國h省h城人在測驗前一天接到家裡來的加急電報當即向總隊領導報告請了探親徦只能遺憾地錯過了這次學習武學的機會當晚乘著火車趕回家鄉。
h城是h省的第二大城市是全國有名的魚米之鄉。在沿海城市正如火如荼地進行改革開放試點的時候這裡依然一片寧靜工人們還在偷懶地應付一天的工作。鐵手寒的家在h城的城郊有大片的農田因為屬於軍人家屬政府給予許多優惠的待遇所以家裡的境況相對來說還算不錯。家裡有二位哥哥已經結婚一位姐姐已經出嫁一位妹妹因為軍人家屬的關係照顧到h城一家國企上班剩下雙親和兩位哥哥守著這一大片田地一年收成足夠對付溫飽。
鐵手寒坐了兩天兩夜的火車才到h城一下火車就往家裡趕。在家門口時恰好碰上他二嫂鐵手寒喚道:「二嫂爹怎麼呢?」
二嫂連忙上前幫鐵手寒卸下背包看到鐵手寒風塵僕僕的樣子說:「小叔子回來了。坐了很長時間的車吧?先進去歇歇填填肚子再進城看爹吧。爹住在h城第二人民醫院。」
「沒事不累。我現就進城去。」鐵手寒從背後捎出一包東西帶著包往城裡去了。
鐵手寒趕到病房時看到除了大哥韓興國不在其他人都圍在父親的床邊母親正坐在床邊擦著眼淚急切地喚道:「我回來了爹怎麼呢?家裡出什麼事了?」看著父親正躺在病床上沉沉入睡。
二哥韓盛國正準備說時口護士站在病房門口告誡說:「這裡是病房不能在裡頭喧嘩影響了其他病人的休息。」
鐵手寒看了父親一會兒便拽著二哥往病房外走。兩人來到住院樓外鐵手寒虎虎地說:「二哥怎麼回事兒?」
韓盛國將事情來龍去脈娓娓說來。
「上個月鄉里突然通知村民們又要交稅費通知單到各家各戶。按往年一年只要交一次稅費都是在秋後收成之後除了上交國糧外直接在糧食裡抵扣的。今年鄉里卻反常在夏季來收村民們對此很不滿只是敢怒不敢言沒人去強出頭的只是拖著。
前一個禮拜鄉里把我們村列為釘子村聯合了派出所大約有二十來人進到我們村裡挨家挨戶地強收。聽說沒錢的戶就從家裡拿走認為值錢的東西用來抵等交完錢自個兒去鄉里把東西贖回來;實在沒東西抵的就把人銬在大隊部裡過完當天就把人押到派出所。這樣弄得各家各戶雞飛狗跳的急著四處湊錢。
一班人來到我們家時本來我們有些餘錢交這些稅費倒是足夠。事情就出在你二嫂會識不少字見到他們開的單據根本不是正式稅費而是秧苖稅、管理費、辦公費、下鄉費、道路使用費有十多項。父親和大哥雖然不識字但也聽過國家減免了許多的稅負知道這班是徦借國家的名義來到村裡亂來就拿著那張單子糾集了一干村民找上他們理論叫他們把所收的稅費項目解釋給村民們聽。
誰知帶隊的粱鄉長惱怒成羞下令對質詢的村民們冷不防地大打出手。爹被打暈倒在地你大哥見爹已被打倒在地抄起旁邊板凳與他們拼了聽說打傷了五個人後被他們圍困起來抓往派出所了。
當趕往村部時我們只見到爹昏迷在地趕緊送到這城裡第二醫院來才知道被打斷了三根肋骨腦部中度的震盪。而鄉里那班人怕村民們越集越多急匆匆地撤走並抓走了包括你大哥在內的三個村民聽說要被他們判刑的所以才打電報給你。
你在外見多識廣只有你才能救出大哥的。」
鐵手寒憤怒地罵道:「媽個巴子這到底是什麼世界和土匪沒什麼兩樣。二哥你照顧好爹給他上最好的藥不要去省這些錢我這就上派出所瞧瞧。」從包裡拿出證件後把包交給了韓盛國自己往鄉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