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付省長坐在那擋風玻璃和車窗玻璃全碎的紅旗車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可是第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辱罵想自己大學畢業後在京城遠親表叔幫忙下一路官途平坦如今更是堂堂的一省常務付省長日常裡多少拍馬溜須的官員在耳邊歌功頌德溢著讚美之詞何曾受過如此羞辱。
「謝居安?哎這該不是下午討論到的吧丫的真是流年不利出門撞煞星了這場子以後會找回來的。」王付省長思忖著一咬牙下了車對著圍觀的群眾高聲道:「大家好都是緊急公務惹出車禍來這事是我的司機不對我們來負全部責任。我向大家道歉大家都散了吧。」接著走到那母子身前向他們鞠躬認錯還慈祥地抱起小孩問這問那做出無比關心傷勢一般。
「小翁啦叫那幾位警察同志代我把母子送往醫院交代醫院同志要盡快盡好地安排她們的身體檢查所有的費用都記在我的頭上。」王付省長喚了司機道再次向周圍群眾致謙後攔上一部出租走了。
回到獨家小院王付省長怒火迸先是把為他開門的保姆罵了一頓又是端茶摔杯的鬧得家裡人人噤若寒蟬連平時和他沒大沒小開玩笑的女兒早早地回到自個兒房間不去觸霉頭。
「謝居安啊謝居安別怪我下狠手。」王付省長急奔奔地來到書房撥通專案組組長紀委王付書記的電話「本家啊我是家昌。最近那個王敏德的案子進展怎麼樣呢?今天在常務會上還特地談到這件事你可一定要把它辦成鐵案啊。」
「哎案子有一定的突破。可我們鬧不明白這個王敏德算是哪根蔥犯了事還敢請求文明審訊。接到我們頂頭話了同志們可是怨聲連連。」電話那頭著牢騷。
「就是嘛要羊兒跑又要羊兒不吃草現今同志們辦案不容易啊!話說回來只要把案子辦成了採取一些手段也是正常的嘛難道非得搬本論語在他面前讓他讀到恍然醒悟這不現實嘛。」王付省長佯裝同情地道。
雙方又拉扯了幾句放下電話後王付省長感到一種報復後的快感胃口大好走到樓下大喊吃飯。家裡人看到王付省長烏雲密佈轉眼又雨過天晴了心下不由疑惑。一家子正融洽地吃著晚餐時門鈴不和諧地響起王付省長皺起眉頭不滿地嘟噥一聲「誰地這時候來拜訪呢?」
家庭保姆進來回話說:「說是Fu縣的In國華僑姓林。」
王付省長停住筷子在腦裡一直搜索著這個人彷彿沒什麼映像也罷見見也好吩咐保姆說:「你去叫他進來到客廳裡等。」自己卻匆匆扒幾口飯後擦擦嘴慢文斯理地起身踱了出去。進客廳時看到一個富態十足穿著一套白色襯衫和西褲穿金戴銀的老年人和一位清秀的年青人。
兩個人見王付省長進來連忙起身哈腰聽那年老禮節性地說:「您好冒昧來訪打擾了。我是In國的華僑回國想為家鄉建設做點貢獻對貴省的供銷系統很感興趣當然王省長手上如果有項目我們財團也會感興趣的。」年青那位機靈地插進話介紹說:「這位是In國林氏財團的董事長林興先生準備了第一期五千萬美金來我省投資。」
王付省長一聽是林氏財團那可是全世界華人第一財團總資產近三十億美元幾乎壟斷了In國百分六十的經濟能夠左右In國的政治走向旋即改變態度謙遜地說:「哪裡哪裡談不上打擾。我們可是盼著象林先生這樣的財神爺哦來我省投資建業我們將為您的投資提供最優惠條件和優質的環境。」
林興司空見慣這類官面上的話直爽地說:「只要你們把我這海外的遊子當作是自己人就行。可我們在收購供銷系統遇上了重重的阻力經常有官員出來說三道四的個別還向我們索賄鼓動著供銷職工鬧事我們可是不厭其煩啦。沒想到國內的經濟環境和國外相比竟差得這麼遠。這事我們財團已向貴國提出建議也是希望國家能強大。」
王付省長恭維道:「林先生真是見多識廣還請以後多多指教我們的工作。」
林興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恭維興致大說道:「我看這樣吧。我們林氏財團安排一干政府官員來In國訪問一來看看我們集團展情況百聞不如一見眼見為實嘛;二來大家可以多熟悉熟悉交個朋友;三嘛能多接受些外面的經濟思想開拓眼界為以後工作提供更寬的思路。當然你們能出去的話所有的費用由本財團無償資助。」
王付省長高興地應承著聽著林興的話語不時點點頭迅地做出決定說:「林先生慷慨了。這樣吧我呢剛好主管省裡商貿一事如果林先生確實鍾意於供銷系統的話我可以為您掃清障礙讓您不必分心此事。另外本人將向省裡匯報請林先生務必能賞光抽空能來省裡指導。」
林興微笑地說:「也好我們來投資是該拜訪一下父母官們。」
王付省長連稱不敢當。
林興不愧為國際巨賈識人知時拋出橄欖枝後就告辭了。王付省長卻沉浸在陞官大夢中只要把這個財團能綁定在省內投資的話那自己就是引資的大功臣至於供銷系統已經開始出現虧損甩掉這個包袱也好管他的職工下崗失業反正社會變革總得有人做出犧牲。
嗯王付省長又回到今天令自己難忘的事情這個謝居安媽的敢會為王敏德強出頭是應該借用In國林氏財團的影響力向上頭幾位施加壓力的時候到時讓他知道得罪我王某人的後果。王付省長想到這此不自禁地唱出當地戲曲來「恨不當年你我呀」
*****
謝居安順手處理了車禍事情展開身影飛走了不知道自己是否該回到總隊自己怎麼面對王希雲那傷心和憤怒的神情儘管這事與自己毫無瓜葛依然感同身受。謝居安緩緩走過一條又一條街道看著都市閃爍的霓虹繁華的商場川流不息的人群卻找不到自己的靜心之所。
這時從商場傳來一陣低沉的具有男人味歌聲。
「曾經以為我的家是一張張的票根
撕開後展開旅程投入另外一個陌生
這樣飄蕩多少天這樣孤獨多少年
終於又回到起點到現在我才覺
哦~路過的人我早已忘記
經過的事已隨風而去
驛動的心已漸漸平息
疲憊的我是否有緣
和你相依」
謝居安聽得入迷歌已經唱完仍站在這商場前的榕樹下久久沒有回神。但他不知道因為年青氣盛行事不密已經為自己樹立一個強大的對手不知將給他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該來的還是要來。」謝居安長歎著自語認準總隊的方向展開身法急奔而去。
在總隊的宿舍裡王希雲對謝居安埋怨不停王希瑜吃過晚飯後被老張送回來了彷彿與兄妹八字相沖似的對於哥哥的埋怨直接不理自個兒看著電視不停地更換電視頻道。
晚上十點多房門響起王希瑜急不可待找開房門見到謝居安「小安哥哥」像小樹熊一樣撲掛在謝居安的脖子上。謝居安則像長兄一般抱住王希瑜把她放在木沙上。王希瑜像只溫順的小貓抱著謝居安的臂膀。
「希雲這邊的事你來負總責吧鄭大哥那邊等我回來再說。家裡出了些事明天一早我將趕回去而且將帶著希瑜一起走早點休息吧。」謝居安斷然地說輕輕地按了按王希瑜的肩膀回房去了。留下王希雲兄妹倆大眼瞪小眼的迷惑不解。
(不好意思這兩天女兒生病住院了秋洩啊每天加班趕出一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