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風致懷裡揣著五十萬兩的銀票回到少君府這只是一部分的彩金這一部份都是由官府所開設的投注攤所贏來的要兌換彩金比較容易剩下的就是那些由金甲城黑道所開設投注攤的彩金了。
原本是想順道前往那些注攤收錢只不過去的途中現有幾個人跟在自己身後而且功夫不差。烈風致不清楚對方的底細和來意決定先將跟縱的人甩掉再回少君府。
烈風致將一整疊厚厚的銀票丟在桌子上人就坐在椅子上頭雙手支著下巴看著眼前的這一堆銀票。
老實說一口氣贏了這麼多銀子是很令人開心不過卻不知道該怎麼去使用它除了買樓購屋置產等一些平凡無奇的想法之外好像自己就不知道要這一筆銀子作什麼才好。
「致哥你回來啦!昭昭已經準備好慶祝的酒菜了……咦?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銀票?」昭昭推開房門而入現桌子上的一大堆銀票感到十分訝異。
「這算是我的獎金吧。」烈風致便告訴這是自己一時心血來潮跑去下注時所得來的彩金道:「其實原先我的目地只是想額外多賺一點銀子讓以後我們的日子可以不用太辛苦畢竟我除了打獵之外並沒有其他的長處。只是沒想到竟然會賺來這麼多銀子。」
昭昭坐在烈風致身旁道:「致哥其實就光是那原先的一萬兩銀子就可以讓我們衣食無缺過上一輩子了。」
「我只不過是想讓你們過一些好日子嘛。」烈風致說著將桌子上的銀票整理起來後全部都推在昭昭的面前道:「昭昭這些銀票就交給你處理了不然放在我身上也沒有用。」
昭昭微點頭輕輕道:「那……這些銀票昭昭便為致哥處理了。還有致哥趕快換件衣裳夫子和夫人都在外頭等著為你慶祝呢。」
「好我馬上就去。」
翌日。烈風致再次離開少君府這次的目地僅只是去尋找那些注攤收錢。不過才剛離開少君府不久擠進街道上的人流後就感覺到有幾個人正暗中跟蹤自己。
烈風致覺得十分莫名其妙怎麼自己獲得比武大會的勝利之後就突然紅了起來變得炙手可熱無緣無故地冒出了一批人要跟蹤自己?愛跟就讓你們繼續跟吧。心裡決定不再搭理這些人還是辦自己的事情要緊。
來到了一處位於小巷口的賭場投注攤門口散坐著七、八名彪形大漢一看便知皆是一些橫行慣了的人。大漢見到烈風致走向大門紛紛投以審量的眼光。
烈風致走至其中一名大漢身前欠身行禮道:「這位兄台請了在下想要兌換彩金不知兄台能否告訴小弟是否也是一樣在裡頭兌現呢?」說著便拿出兩張各是一千兩的彩票。
那名大漢眼裡閃過一絲貪婪的神彩朝著其他的幾名大漢使了一個眼色。接著道:「哦~你要兌獎啊這個容易彩票給我我去幫你兌換很快就行了。」說話的同時手就伸了出手要拿彩票。
烈風致又不是剛出江湖打滾的雛兒怎麼會看不出來眼前這大漢打的是什麼心眼。手一轉將彩票收回懷裡道:「多謝兄台好意但在下不願勞煩諸位只要告訴在下便成。」
大漢臉色一橫怒罵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小子大爺要幫你是給你面子別人大爺還不願幫忙哩!」其他六名大漢也都站起身子圍了過來。
烈風致外表年齡絕不會過二十歲雖然身材粗獷有幾分習武之人的味道但比起這些人彪形大漢來說就是顯得瘦小了些而且星魂劍習慣性地掛在後腰由披風蓋住這些人當然沒看見。含笑和善的面孔看起來就是一副正直老實的人加上又是生面孔這些個大漢莫不生出貪念。
畢竟二千兩的彩票可兌換成三十萬白花花的銀子啊!只是這些大漢似乎忘了一件事敢拿著這一筆為數不小的銀子在外頭走動的人大概都不是普通的人。
烈風致一時忘了財不露白的道理無意間便惹禍上身雖然不怕這些人又或是他們身後的靠山但無端惹事並不是自己的一貫作風。心忖:幸虧二哥不在這裡不然這些人就要倒大楣了。
「唉……」烈風致歎了一口氣道:「諸位這樣作法不怕惹禍上身嗎?」
身後的一名大漢罵道:「你帶著這筆錢才會惹禍上身!大爺們是為你著想才會要幫你的忙!你懂是不懂!」
烈風致聞言不禁失笑道:「這番話可不失為一種歪理啊。哈哈……」
大漢見眼前的年輕小子竟然還笑得出來怒氣沖沖道:「笑什麼!小子你是沒聽過我們甲城幫的名號不成?」
「失敬失敬。」烈風致連忙拱手歉道:「但在下孤陋寡聞還真得沒有聽過甲城幫的大名。」
眾大漢更是怒不可遏紛紛一湧而上大罵道:「找死的傢伙!」
「我說錯了什麼?」見眾大漢如此憤怒烈風致不禁懷疑著自己剛才是不是說錯了什麼。
不過一個個如狼似虎的大漢撲來也沒有多餘的時間細想雙掌一揮將兩名最先撲來的大漢掃飛。羅圈掌旋動飛舞一干大漢無人能夠接得下一掌只眨眼功夫七名大漢就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不住地。
烈風致看著躺成一片的大漢心想:「怎麼辦?還要再進去賭場拿錢嗎?贏了賭場的錢還打了看門的手下。會不會太過份了些?不過轉頭就走這筆錢不拿又過太可惜了。」
遲疑之間賭場內便湧出十多名大漢帶頭的是一名錦衣華服胖漢面闊細眼皮膚光滑眼裡閃爍著烔烔精光。在華服胖漢的身後還站了二名高瘦的中年人都是三十許人手足特長神情冷漠陰狠看起來皆不是易與之輩。
烈風致正思索著該如何處理時華服胖漢便已開口道:「這位小兄請了敝人卓九蘭乃是這家賭場的負責人不知敝這人些看門的手下是何處惹惱小兄要出此重手教訓他們?」
「卓大爺請了。」烈風致拱手抱拳道:「在下不過是想來貴賭場兌換彩金而已只是不小心財給露白了讓得這些兄弟們眼紅最後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了。在下所言具實請卓大爺見諒。」
卓九蘭細眼怒張朝著躺在地上的大漢們喝道:「真有此事!你們這些傢伙找死啊!」
「沒有啊九爺!」一名大漢掙扎著爬起哀求道:「我們可沒有見錢眼開啊是因為這小子瞧不起我們甲城幫說根本沒聽過我們甲城幫的名號所以我們才忍不住出手要教訓他然後就……」
卓九蘭再次看向烈風致沉聲道:「這位小兄你聽我的這些手下們所說的是否為真……」
烈風致從容一笑道:「他們見錢眼開是事實在下沒必要說謊。說瞧不起貴幫嘛……他們問我有沒有聽過甲城幫?老實說在下還真的沒有聽過……」
話還沒說完一大堆放肆大膽找死之類的話就已經滿天亂飛。
烈風致微一聳肩無奈地道:「我又沒說謊在下出道江湖時日甚短對武林裡的門派所知極少說句丟臉的話在下叫得出名字的門派不十根手指頭。」
卓九蘭看著烈風致由始至終都是一副從容自若的模樣並不是那種沒看過大場面的人但他說的話透露著誠懇正直也不像是在說謊。沉吟片刻轉個話題道:「小兄說是來兌換彩金的那麼可以把彩票拿出來讓卓某看看嗎?」
「當然可以。」烈風致很快地由懷裡取出那兩張彩票讓卓九蘭觀看。
卓九蘭身後的二名高瘦中年人走出一人接過烈風致手裡的彩票中年人在握著彩票的時雙眼露出一抹寒光同時一股陰寒的內力借由彩票侵向烈風致。
烈風致臉上仍是保持著微笑但早就提高戒心運攻送出一道金星真氣。二人真氣稍觸即退。高瘦中年面色忽而刷白身形不自然地往後一退烈風致放開彩票讓外人看來是高瘦中年人拿著往後退去沒讓他當眾丟臉。
高瘦中年眼神閃過一抹驚訝後退數步將彩票呈給卓九蘭觀看。
卓九蘭一看彩票的確是由自己賭場所開出的彩注無誤只是金額之大讓卓九蘭臉色不禁微微一變不覺低呼道:「二千兩的彩注就扣除我賭場的手續費也能兌換成二十七萬兩銀子這可是一筆龐大的金額呀!」
烈風致則是訝道:「還要扣除手續費呀?哇~三萬兩耶……手續費嚇死人的高看起來賭場也很好撈錢。」
卓九蘭收起微變的表情呵呵笑道:「小兄說笑了這一成的手續費是大家公定的價格敝賭場賺點微薄的車馬費也不為過。只是……小兄怎麼敢下如此重注在他身上?小兄是從那裡得來的消息肯定『刀劍行屍』錢一命定會敗在這個名不經傳的烈風致手上。」
「這也沒什麼啊。」烈風致手一攤漫不經意地道:「只是我對自己還有一點信心罷了。」
「什麼!!」在場的所有人聞言立即色變抽氣的聲音如同打雷一般的響亮!
卓九蘭顫聲道:「原來少俠您就是烈風致!」錢一命的名聲只能用恐怖二字形容而能打敗他的人更加讓人不敢招惹。甲城幫在金甲城地區算得上是有名號的幫派但遇上這種名震天下的人物仍是不敢隨意招惹。
「對呀!」烈風致開懷地道:「這樣你就知道我為什麼下注囉。」
「來人!」卓九蘭立即吩咐手下進去賭場帳房拿錢。只一會功夫一名大漢雙手抱著一個小包袱奔出賭大門。
卓九蘭親自取來包袱直接交給烈風致道:「烈少俠這裡是三十萬的銀票全都是『長勝』所開出的鐵票只要是皇朝裡的任何一家銀莊都可以兌換。而三萬的手續費敝幫分文不取算是敝幫對烈少俠不敬的賠禮。」
「這樣啊……」烈風致接過包袱稍翻了一下裡頭的東西想了想從裡頭拿出約一萬兩的銀票遞給卓九蘭道:「那這些銀子請你給這些兄弟喝茶當作是打傷他們的醫藥費。」
卓九蘭接過銀票答謝道:「那卓某便為手下們謝過烈少俠。」
烈風致拱拱手道:「那這樣在下便告辭了。」
「恭送烈少俠。」卓九蘭打躬作揖送走烈風致。
待烈風致離去之後卓九蘭臉色變沉了下來轉頭問著方纔那名與烈風致接觸的高瘦中年人道:「龍城方纔你試了他一下你覺得這人是不是烈風致?」
龍城行禮躬身道:「九爺小人不敢肯定。但可以感覺出這人的功力十分深厚先不論是他是否就是烈風致以他的功力確實可以與錢一命一較高下。」
卓九蘭沉吟片刻道:「將此事稟明幫主然後派人探探這傢伙的底。」
「是。」
烈風致離開賭場後又去了另外兩處賭場兌換彩金所生的情形都很類似總是得小露幾下身手才拿得到銀票。心忖道:「若是一般的人在那種地方下注縱使是贏得巨額的錢財恐怕也是很難拿到銀子。只剩下最後一處了拿到銀子後就回去少君府吧。
反正比武大會也結束了該是去找大哥和二哥的時候了還有楓兒……不知到她現在過得好不好。「
烈風致穿過大街拐進一條小巷來到最後一處賭場。這座賭場是在一棟宅子的裡頭上一次來的時候門口站了兩名大漢把守但這次卻見不著半個人大門也是關著的。
「奇怪?怎麼會沒有半個人?門也關了起來。總不會是倒了吧?」烈風致走上前去伸手敲門不料手才輕輕敲了一下門就應手分開。仔細一看現門竟然沒有上門閂。
烈風致乾脆直接把門推開大門裡頭靜悄悄絲毫沒有聲息。通往宅子的石板道上散落著幾許枯黃的落葉。
微風吹來捲起落葉繽紛更添幾分寂寥有種人去樓空的感覺。
烈風致感覺不對勁宅子裡死氣沉沉而且空氣中帶著些許血腥味。走過石板道來到大宅門前幾步遠之處停下。左掌一揮緊閉的大門應掌而開現出了大廳裡頭的景象。
「嗯!怎會如此?」烈風致微感訝異宅子大廳十分寬敞橫七豎八地翻倒著好幾張供應賭博用的桌子。原先這裡應是鬧聲喧天呦喝聲不斷的賭場此刻卻是屍橫遍地到處躺滿了失去生命的屍體。
烈風致走進裡頭觀察賭場裡一片凌亂所有的桌椅全都被翻了過來顯然是生過一場激烈的打鬥。細數了一下裡頭共有四十七具屍體只有十來個是賭場方面的人其他的人不是商人打扮就是富家兒郎猜想應是來此賭博的賭客只是卻遭了無妄之災。
賭場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被洗劫一空就連那些來賭博的客人也不例外看來殺人的動機是為錢財而來。
所有人的死法都相同不是骨斷筋折死於棍棒一類的兵器之下便是開膛剖腹死於刀下。
烈風致仔細觀察著死者的傷痕被棍棒擊斃者皆是一擊斃命而且由淤青的傷痕可以看出是三種不同的兵器一者傷痕呈直線一者彎曲似圓一者卻若蛇身曲行。自語道:「領頭的人應該是持棍棒之人才是而且是二個人以上。」
輕按著死者身上的黑青淤痕烈風致閉目細察夢囈般道:「勁力陰寒透體中者折骨碎筋連內臟也被粉碎行兇之人手法極狠根本不留活口。但……」烈風致雙目一睜微訝道:「這種氣勁感覺為什麼像極了陰山派?難道行兇之人與陰山派有關?」烈風致不久之前才與陰山派的弟子交換過武學心得自然是對其門派的武功十分熟稔才能分辨出這是源自於陰山派。
烈風致一一檢查過屍體上的傷痕確定領頭的人一定是三個人。三種不同兵器的傷痕持有著的功力深淺也不一持蛇棍者功力最深圓環者次之直棍者居未而且都與陰山派有關。
烈風致長身而起忽然在大廳的牆上現一隻血手掌印走上前去伸出手比較一番血手掌印碩大無朋足足大了三倍有餘最奇特的是這只血手掌印竟然擁有八根手指頭且其中有一根手指顯得比其他七指來得粗。
「八指血掌……」烈風致自語道:「這可能是某個組織的標誌……這得問問大哥才知道這血掌是屬於那個門派。」
「殺人兇手!」忽然一聲大喝一條人影先是撲了過來跟著後面又有三條人影接連由門外躍入。
烈風致還來不及說話來人便是一劍狠狠刺了過來!
來者劍法高明劍鋒來勢似緩實快劍尖未至劍氣已逼身而來撲面生疼的劍氣便已刮得烈風致頭飛揚。
「喝──」烈風致提氣灌注披風這一件是昭昭後來準備的尋常披風因為最早駱雨田所贈送的蟒袍被西門達所傷後一直找不到人修復只得先行收起而百虎山所贈的披風則被錢一命斬成數片不能再用所以昭昭才會再找來另一件給烈風致暫時湊合使用。
披風如蛇般纏上來者劍身羅圈氣罩應勢疾!三重的氣罩震散劍氣迫退來人。
但來者功力不弱稍退即進且劍法造詣更是高深莫測一劍東來竟予人一種高居雲山之巔峰的錯覺劍鋒不動但風吹怒號之劍氣如驚濤駭浪般直襲而來!
烈風致驚覺來者的功力絕對在一級高手的境界若不搶回主動讓對手盡展劍法自己必是難逃敗亡的下場。
「呀!」烈風致長嘯一聲星魂劍電閃出鞘一式反璞歸真的斬劍訣化成一道亮眼的金芒由腰間橫斬而出簡單的一劍橫劈竟生出一種一往無回的慘烈氣勢狂風吼號般的劍風被這一劍從中剖開星魂劍尋上來者劍鋒硬拚一劍!
「噹!」的一聲火星四濺!來者驚濤劍式被烈風致一劍悉數瓦解魁梧高大的身形更是被生生劈退數步。
「斬劍訣!烈風致你果然是異劍流的弟子!」被震退的人影是一名高大魁梧的老者。正是五嶽四異之一「雲峰獨鷲」杜上品。
烈風致反手握劍抱拳行禮道:「前輩認識在下?敢問前輩高姓大名為何一見到在下便要劍刃相向?莫非晚輩犯了什麼大罪?」
杜上品原本就顯得兇惡的濃眉環眼怒時更是惡形惡狀:「反正你是異劍流的弟子就得死!」
「不會吧?異劍流的弟子就得死?」烈風致有些傻了眼原先還以為是被誤認為殺人兇手想要辯解一番。不過這老者卻是來殺異劍流之人的這下可好了自己不但是異劍流弟子而且那六環銀劍還一直放在懷裡收藏想賴還賴不掉。
接著由牆外躍人的三條人影也來到大廳之中其中一人還是見過面的人。
烈風致欠身行禮道:「原來是『馭風飛鵬』尚前輩晚輩烈風致向前輩問好。請問這幾位前輩是……」
尚明堂介紹一遍眾人的身份烈風致一一行禮問好只是除了尚明堂之外其他三人皆是一面冷漠地回望著。
慈眉善目的尚明堂雖面帶微笑但眉宇間凝著一股沉重問道:「烈小兄弟我問你幾件事希望你誠實回答。」
烈風致還劍入鞘恭敬地答道:「前輩請問晚輩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是異劍流弟子?這些人是不是你殺的?還有你是不是南龍的人?」尚明堂一口氣連珠炮似的問了好幾個問題。
烈風致點頭答道:「晚輩確實曾在異劍流拜師學藝……」
「既然是就不用多說了!看劍!」話還沒話完杜上品又是一劍準備劈過來。
尚明堂橫移一步舉手擋住了杜上品的攻擊道:「師弟先讓他把說完。」
烈風致仍是抱拳續道:「晚輩是皇朝百姓長年居於斗南山中一年前才離開斗南山出外行走江湖……」大略地把如何去南龍的經過說了一遍也解釋了為何會學習異劍流劍法的經過說了一次。
尚明堂稍稍舒緩眉際問道:「小兄弟我相信你的話但是有什麼人可以證明你說的話真假?」
「有的!」烈風致很快地便答道:「晚輩現在正居住在少君府裡東夫子可以為晚輩作證。至於這些人並不是晚輩所殺動手的人另有其他而且行兇之人還有留下記號。」眾人隨著烈風致的手指看向牆上。
四人一看齊聲訝道:「八指血手印是赤掌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