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笛馬上抬頭望去果然一副恐懼的景像在樓上展開。一個毫無血色的女人往下俯著頭頭垂了下來遮住了大半邊臉瞳孔裡是兩個大大的綠色的眸子詭異地盯著地面上的兩人。張笛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筋一樣全身一陣痙攣呆呆地凝視著那個女人不動。余傳波拚命扯他:「快跑張笛!她要殺我們了!」張笛甩開他的手反而向前迎了一步眼神裡流露出一種久逢的悲哀喃喃道:「原來真的是你………………tina……」
「tina??」余傳波也呆了:「你說那個人是tina?!怎麼會?她不是……」那個女人突然又有了動靜轉過身似乎要離去。「站住tina我是張笛!」張笛大吼一聲不顧一切往上衝去。「等等我啊張笛。」余傳波也忙不迭地跟了上去。似乎絲毫沒有聽到張笛的呼喚那懷疑是tina的女子依舊以很快地度飄動著。張笛一咬牙使出跑1ooo米的度抄陽台「唰」的一聲跳在了那女子的前面擋住了她前進的方向。那女子也終於不得不停了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張笛……」余傳波氣喘吁吁地跟了上來驚異地看著這奇怪對望的兩人。
「tina」張笛眼裡沒有太多的驚喜反而充滿了悲痛:「孤星寒死了……他以為你先死的沒想到最先死的人卻是他。」余傳波怔怔地看著難道眼前這如白玉雕塑般的女子真的就是那個第一個揭穿血之禁忌秘密的tina??那女子沒有絲毫的動作只是冷漠地望著悲痛的張笛似乎孤星寒的死對於她來說並不算得什麼。難道她也是如dodo一樣被什麼紅線纏住了手腳動彈不得?張笛不動聲
色地從背後悄悄掏出一面磨得亮的銅鏡轉到適合的角度配合眼角餘光一瞧裡面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沒有人控制?是她自己無意識化?張笛有點摸不著頭腦了照理說再低級的鬼魂都是有自己意識的。難道真的如同貓貓所說tina已經變成了一個世人都沒有見過的變種的靈體?
張笛的臉上沁出薄薄一層汗珠回想起日本臭名昭著的變種異靈鬼娃娃花子儘管有法術傍身可是張笛還是覺得有點不寒而慄。余傳波也看出有點不對勁用眼神詢問張笛該怎麼辦。張笛使勁吞下一口口水潤了潤乾枯的喉嚨道:「tina還記得嗎?我和你還有孤星寒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在中大那塊大大的草地上你說過人世間不可能沒有鬼的存在你的使命就是告訴人們真實的鬼界
讓人界和鬼界可以互相尊重化解仇恨。你還說過……」「張笛你瘋了?」余傳波顧不得避諱不可思議道:「她已經完全不認得我們了你還有心情跟她講這些?再留在這裡我們會沒命的。」張笛已經汗濕衣襟道:「不tina既然沒有意識那麼她就不會攻擊任何人。我現在在幫她回憶往事只要能讓她記起生前最美麗的時刻她就有可能恢復過來的。」余傳波幾乎要哭了出來:「但是就你跟孤星寒和她見面的事你認為tina會把它當作生前最美麗的時刻嗎??」張笛吼道:「我也是在賭博!我不是她保姆我就知道她的這麼一點事情但是無論如何總要試一試她一定知道出去的辦法!」
這時tina卻突然有了動靜。她稍稍動了一下身子隨後又開始挪動步伐竟不躲不避徑直朝張笛所在的正前方繼續飄了過來。余傳波緊張地大喊:「讓開張笛!她來真的了!」張笛驀地從背後掏出一道金符咬牙道:「她不會攻擊人的!tina對不起了你給我先留下來!道宗成氣破!」余傳波一怔那道金符已經化為一道金光激射而出直奔tina的心臟而去。張笛一上來便是殺著他到底想要幹什麼?余傳波的腦筋已經不夠用了。可是沒想到不夠他腦筋用的事接下來還生了一件。
眼見金光已經射到了tina的胸口張笛明顯開始松氣這時余傳波只覺眼前一陣強光掠過不由自主地偏過頭去閃避一道金光從他的臉頰邊擦身而過半邊臉頓時火辣辣地痛。回頭看時張笛整個人像個木樁一樣愣在地上那道強烈的金光居然從tina的胸口出安然無恙地透射而過就好像只是擊中空氣一樣。「張笛閃開!」余傳波震驚之中仍然不忘喊上這麼一句。張笛終於清醒過來忙不
迭向旁邊跌開然後眼睜睜地看著tina飄動著翩翩的白色的衣裙安詳地從他眼前經過。「怎麼會這樣?」張笛喃喃地重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