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蘭的嘴角邊突然浮現出一絲淒美的微笑她閉上眼睛再次低下了絲蓬亂的頭顱。「對不起……」這是余傳波聽清楚的她的最後三個字。「你說什麼?」余傳波呆住了。可是他再也沒有機會跟水蘭繼續對話了因為光圈裡迅吞沒了水蘭的整個身軀無蹤無影地消失在這詭異的空間中。「水蘭?」余傳波的思想已經無法跟上目前情勢的展他突然想起剛才一直被忽略的張笛忙回頭去看卻意外現張笛正呆呆地站在原來的地方一動不動地盯著倒下的桌面眼神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詫異。但是余傳波已經沒有心思問張笛到底在想什麼了他一把揪住張笛的衣領道:「水蘭不見了啊!!她跟我說對不起對不起啊!對不起是什麼意思啊?!」張笛被他一揪才從遐想中回醒過來沒弄清眼前情況的他望著幾近瘋狂的余傳波傻傻地問了一句:「啊?」余傳波一怔眼前不自覺地浮現出當日孤星寒死後張笛也是如這般瘋狂地抱著孤星寒的遺體不肯鬆手一邊哭喊著:「他還沒有死!他還會活過來的!你們等多一下好嗎?」余傳波黯然放開了手似乎自己現在才明白張笛當時的心情道:「如果當天死的人是我那我們估計都要比現在幸福得多。」
張笛似乎絲毫不擔心水蘭的事微微笑道:「她又沒被怎麼樣你怕什麼?我們找到缺陷找到結界就可以救出她了。」余傳波道:「可是她已經被抓走了是誰幹的她會被怎麼樣處置我們都預料不到。我真怕她有什麼不測。」張笛道:「不會的這裡是祈雲飛的結界一切都要遵循他制訂的潛規則玩這場遊戲違反的照樣會被結界殺死。」余傳波精神一振:「真的嗎?那我們快去找
吧。」說完就往門外跑去。張笛忙叫道:「喂等等我啊。」正想轉身離去突然又奇怪地停了下來轉身怔怔地看著桌面上那些細小的劃痕眼神突然被揪緊心中默道:真的是你嗎?遠處傳來余傳波的焦急的呼喚聲張笛無奈地掉頭而去。遠處水蘭倚在欄杆上靜靜地看著兩人的背影臉上失落的表情一覽無遺:對不起貓貓你們兩個是絕對無法衝破這強大的結界的。我不想跟你們一起死我還有沒有完成的心願所以我只能再一次背叛你們。永別了貓貓!
懵懂不知的余傳波和張笛還在急地向前奔跑著迫不及待想要找出缺口。「其實真正的缺口就是……」水蘭輕輕地將左手一揚一個淡淡的光圈顯現:「自己再製造一個鏡子然後再將自己反射出去。張笛你自詡聰明絕頂為什麼連這個簡單的辦法也想不到?我先去了你們就靜靜地等待為這裡多添兩具枯骨吧。」光圈迅將水蘭吞沒暈眩的七彩中只見水蘭疲累地閉上眼睛不知道為
什麼她覺得心有些抽痛一種從未有過的憋悶和淤塞的感覺從心口傳來幾乎逼得她有點喘不過氣。遠處的張笛突然回過頭來凝視著水蘭消失的方向半晌嘴角邊浮起一絲神秘的微笑。「張笛?」余傳波跑回來不解的問他張笛回過頭燦爛的一笑:「水蘭一定會回來的然後四人聯盟再次並肩戰鬥。我們走吧。」
余傳波道:「但是血之棟力映射了整個校園而我們根本不知道缺陷在哪裡怎麼找?」張笛斜睨著他道:「你不是羊的轉世麼?連自己設的結界也破不了?」余傳波歎口氣道:「別提了要是能放他出來我就不至於這麼悲慘了我懷疑羊在這個結界被封印了。」張笛道:「能夠在自己的結界中被封印那就一定是祈雲飛擅自修改了約定的內容。所以我們不妨先找到那個約定放在哪裡再
討論下一步的方向。」余傳波奇怪道:「但是約定是兩人的契約單方可以修改的嗎?」張笛道:「按照常理說是不可以的。但是一連串怪誕的事情已經讓我不相信常理了。我寧願相信祈雲飛是一個不是用常理就能戰勝的對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是在創造甚至是祈求奇跡的出現。」余傳波默然道:「那好吧我們去找約定約定會放在什麼地方呢?」張笛道:「如果我是羊我就會放在棟
力服務器室結界最中心的地帶。」
余傳波道:「好那我們去那裡看看吧。」正說著腦後飄來一陣奇怪的微風。兩人同時快回頭只見一角白衣隱沒在科技大樓的後面。余傳波指著那裡叫道:「那個女人!!」張笛簡短地答了一句:「追!」兩人隨即拔腿追去。待兩人追到科技大樓背後卻不見了那白衣的影子。余傳波道:「果然是個女鬼。可是為什麼這裡只有她一個可以到處飄蕩呢?」張笛道:「不對祈雲飛為這裡
設下了近乎嚴苛的規則就算是鬼也不可能這麼隨意飄動的這個女人有蹊蹺!」余傳波抬頭望向天空道:「或許有其他的魂靈而我們沒有…………啊!!!——」張笛嚇了一跳:「做什麼??」余傳波面部抽筋指著上面近乎狂叫道:「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