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原因,我應該馬上離開了,潔月還在等著我
呢。
可腳下雖用勁,身體卻沒能站起來,那雙腿突然失去了知覺,就好像不屬於我的一般。
我抬頭看向謝偉,眼前的東西也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我模模糊糊的看到他在笑。
哼!可惡!」,…我一咬牙,站了起來。將謝偉驚的向後急一撤身。
可站在原地半分鐘,我卻絲毫難移半步。
「撲通」一聲,又躺倒在沙發上了。
因為剛才的用勁,頭腦更模糊了,些穿都被汗褥濕了。
尤其是下腹升起的那股灼熱酥癢之感,使我直想脫光衣服趴到外面的雪地裡涼快一下。
「輝夜小姐,你醉了。」謝偉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語氣中帶著難掩的邪氣。
我醉了?不對,這不是那種感覺。這種感覺是,如…難道?......我側目看
了看旁邊的那只路易十三的酒瓶,眼神有些恍惚,隱約之中琥珀色的液體也不是那麼的清澈
了。
我明白了,難怪他出去那麼長的時間,而且自己還不喝。
唉!可惡,失魂落魄之時的我,竟然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那我喝的酒裡,一定是被謝偉這禽獸下了媚藥了。
媚藥!......可惡!」,…可惡,竟然給我下藥,難道我就這個樣子枷」
可惡!……我的手努力的握了握,卻發現自己沒有絲毫的力量了。
你敢無視,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我狠狠的盯著謝偉,想開口給他一些警告,可嘴唇也不
受控了。
謝偉一臉壞笑,湊近了我。鼻息嗡合,嗅著我身上的氣味,一副陶醉的樣子。
「輝夜小姐,我是真地喜歡你啊!」
混蛋!......竟然還有臉說這種話,可是我的舌頭已然麻木。想罵也不能。
「你的身體,你的面容,你的話語。你地氣質,對男人來說都是一種罪惡的引誘啊!你
放心,我會對今晚的事負責地。」
噁心!」,…這種事不管是對男還是對女,都是最為可恨的事情。
我用盡吃奶的力氣。也就是輕輕的推了推他。
現在地我全身上下一片虛脫,下腹鼓漲難忍,頭腦之中卻一片空虛。
「呵呵!…」」,謝偉忘形的笑了起來,「什麼女人都是騷貨。看你平時冰清玉潔,儀
態萬莊的,現在還不是一副婊子樣。」
這傢伙越來越高興,尾巴已經碰過天花板了。
他輕輕扳著我的肩,戲讀地*向了我。
「現在你很想要吧!說啊!開口說啊!」
迷糊之中,彷彿語言也不受控了,在那腹內那股灼熱氣息催逼之下。我的舌頭不自主的
打著卷兒。
汗水不斷的泛出,臉上已全是細珠。
唇齒開合間,我輕輕的說道一一「我,我。我……我要,酬我要你去死。」
我的憤怒突然暴長到了極限,連下腹中那股灼熱的氣息,也破這股無名業火硬壓了下去。
與身體地溫度相反,內心卻突然冰寒冷冽了起來。
包間中的氣溫,瞬間降低到了冰點。
一股徹底的寒氣,從我的內腑迸射而出,遊走四肢百骸。
心靈深處,一個被遺忘地地方,一個黑影從長長的睡眠中甦醒了過來。
黑色的長風衣在螺旋的寒氣中,冽冽的擺動著。
「憤怒的動力啊!讓我衝破憂鬱和悲傷吧!讓我們合為一體吧!從現在起我只為自己而
存在,為證明自己,為實現而奮鬥。」
一切都是那麼的冰冷,但我依然相信那只是暫時。我會依*自己的努力去尋找自己的路
路。從現在起我要自私一會,我不會再顧忌任何人,我只為自己的對與錯而奮鬥。
我會找到自己的路,並且會保護自己所珍惜的一切。
蛇發開始了湧動,雙眼閃動出了凶狠的瑩芒。
身體還是處在僵硬不受控的狀態,但我的右手卻一把握住了旁邊的酒瓶。
電光火花之間……
就是謝偉的嘴唇快要吻上我的一瞬。
右手突然一揚,琥珀色的圓孤颼然刮起,直貫謝偉的右太陽穴。酒瓶挾干鈞之力,以難
以想像的力速度,結結實實的拍了他的頭上。
兩萬元的半瓶酒炸裂開來。
在四散的玻璃碎片和水花中,謝偉抱著腦袋跳到了一旁,狠狠的看著我,鮮血從他的指
間不斷的湧出。
我借勢猛然站在起來。
謝偉稍一停頓,見我臉色躁紅,意識尚未完全恢復,便如狼似虎的反撲了上來。
可惡!......憤怒的烈焰直接從雙眼中噴射了出來,一定要擊退他,否則前功盡
棄。
一一「禁術體力預支」
(輝夜專有夜女一族的潛在能力,以損壞身體以代價,在短時間極大的提高體術的力量。)踏地提氣,身騰半空,一記迴旋踢,正中謝偉的當胸,在謝偉向後倒地同時,我借反作
用力的趨勢,半空中向後稍移了半步,接著彈膝出腿,一腳踢碎了窗上的玻璃。
雙腳甫一落地,又是一陣麻痺。雖然雙腿難以控制,但是我不能留在這裡了。謝偉這個
禽獸中的獸性可能要爆發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那該死的媚藥,讓我身體發軟,心
裡卻燒灼的厲害。
不行,多留一秒鐘。就是對我的威脅。
沒有的選擇了,我舉起那半隻破了底的酒瓶朝謝偉晃了晃。
邪邪的笑容,又出現在了臉上。
謝偉擦了擦嘴角地血絲,輕輕的舔了舔,一臉變態的笑容。「好厲害!我以為對女人已
經夠瞭解了。沒想到會遇到輝夜小姐這種內外皆是極品的貨色。不過,你可不要小瞧我啊
「」,他又做出的撲殺之勢而這次地動作卻不是那種胡亂的衝擊。而是蘊含格鬥技術
埋身戰術可就在他剛要動手的時刻,突然他看到了血腥地一幕,讓他徹底呆住了。
我微笑著將酒瓶舉過頭頂,直至最高。然後猛然間。
急速的落下,用碎玻璃亂豎的一端,猛的刺在了自己地大腿上。劇烈的刺痛,排山倒海
般向我的大腦襲來。
在玻璃瓶撥離大腿的一瞬間。鮮紅地血流如注般的噴湧了出來。
更讓謝偉感到害怕的是那張迷人的笑臉,正在玩味的看著他。
「謝偉,記住今天,你竟然敢對我下藥。」我說著話,突然感到大腿上一陣陣劇痛傳來。
好了,雙腿終於有知覺了,可以受意識的控制了。心中的那股灼熱之氣。也暫時被痛感
壓了下去。
我將手中染血地酒瓶向著謝偉那張可惡的臉擲了過去,在謝偉低身避過的時候,我轉身
衝向了窗邊。
「謝偉,今天多謝你的好酒了。來而不往非禮也。改日我必設宴相邀,今日之恩,必十
倍奉還之。就此別過了。」
笑著看了他最後一眼,我翻身跳下了二樓。
畢竟大腿地神經還有些麻痺,著地點又是落在一片雪地上,差點讓我失去了平衡,當場
摔倒。而且右腿上的傷口更是傳來一陣陣的鑽心之痛。
我很想坐下抱著腿大哭大叫,但我不可以,我必須笑,開心的笑,傲氣的笑。因為我知
道那一刻,謝偉一定在窗口偷看。
我忍著痛,高傲的抬起頭來,向著剛才的方向嫣然一笑。
果然與偷窺的謝偉對上了眼。
他立刻躲了下去,而我則大笑的離開了。
「厲害!……」謝偉不管血流不止的額頭,反而很冷靜的點上了一隻香煙。「厲害!…
…果然不辱,朱雀,之名。」
可惡!太痛了,而且藥性又返長上來了。
我按著大腿上的傷口,一瘸一拐的走在冰天雪地的道路上。這地方怎麼了?竟然連一輛
車,一個路人都沒有。
我一跤摔倒在雪地上,冰冷堅硬的地面直接撞擊到了頭部,但我已經沒有什麼痛感了。
只感覺生命在緩緩的流逝,大腿傷口處流出的血也漸漸的涼了。
手掌無力的拍在雪地上,冰冷的氣息透過蒼白的皮膚滲透進了血肉之中。青紫的血管暴
突了出來。
要我死在這裡嗎?……我不甘心,剛剛才甦醒,就要再次失去生命。
我雖然失去了很多,但我也得到了很多一一不管是好、是壞。
潔月還在等著我,浮萍的事我還沒弄清楚,石堅到底是敵是友,餘風接近我是要做什麼。
父母,表姐,陽炎,小翔,浮羽,白蘭……一個個的面容在眼前飛快的掠過。
不!……我不要死。
我還有很多事要做,還有很多人要去見。
我不要死在這裡,手掌一合,緊緊的攥住了一把雪。
但更壞的噩夢臨近了……我趴在地上,隱隱約約聽到遠處的腳步聲臨近了,剛想抬頭呼
救。
卻突然看到一幕令我生不如死的畫面,刀疤男帶著二十幾個人走了過來。他們顯然是來
報仇的,而且他們顯然是找對了人,也找對了時候。
可惡!......我狠狠的咬了咬牙,但明顯的感到自己的牙齒根本就沒什麼力氣了。
刀疤男領著他的人,圍著我站了一圈,一個個的一邊獰笑著,一邊叫罵著什麼。
而我卻在努力的維持著自己最後的清醒。
刀,就在我的腰後,可是別說要我用它來砍人了,就是讓我自殺,我也沒有能力了。
難道這就是我的結局嗎?死,就死吧!還要死的這麼難看,要死在屈辱之中嗎?
刀疤男獰笑著舉起了手,示意他的兄弟們準備動手。
但就在他要揮下的一瞬間,突然旁邊的小流氓如同被砍倒的蘆葦一般的飛摔了出去。
我努力的想抬頭看一下是誰來了。是我的朋友,還是更大的敵人。但是雙眼已經完全的
迷糊不清了。
最後一眼看到兩個身影衝了過來。
石堅冷漠的踢出一腿又一腿,每一腿都有千斤的力量,碰到他的小混混們,如同空可樂
罐一般的被踢飛了出去。
而另一側,餘風調合著內息,飛快的揮舞的雙拳,每一拳都是以實打實,小嘍凹們如同
小石粒般的被擊飛了出去。
刀疤男驚慌失措的看著兩個漸漸殺向他的人,全身哆嗦成了一團。他本來是想*人多,
從輝夜身上找回一些面子.可他怎會想到輝夜也並不是單槍匹馬,她的朋友更厲害,更可怕。
轉眼間石堅和餘風已經到了他的身邊,兩個人的身後各躺著十幾個哭爹喊娘的混小子。
刀疤男這次真的嚇破了苦膽,全身顫抖的不知如何做了。
但他面前的兩人,卻沒有要為他的可恰相而放他一馬的意思,顯然兩個人對他都是憤怒
至極了。
兩人冷漠的盯著他,突然同時出招。
餘風一記配合內勁的炮拳打在他的當胸上,而石堅則是一記迅猛的膝撞頂在了他的後腰
眼上。
刀疤男受到前後兩記重擊,斜著身子飛了出去。在雪地裡直翻了幾個滾,才止住了摔式
,接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了。
這時石堅和餘風才開始互相的打量了一眼對方。
一片雪,輕輕的在兩人交視的目光中滑過。
遠處一個大個頭的男子走到了輝夜身邊,輕輕的將她抱了起來。
餘風突然眼神一凜,轉頭衝向那人,想要奪回輝夜。
而那人卻像沒看到他一般,轉身從容不迫的向不遠處的一輛黑色的寶馬車走去。
餘風一縱,探手便要揪住大漢的後衣領了。
可突然他的斜下方,一陣風起,石堅一記撩踢打掉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