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會被同一個浪打翻兩次嗎?
人會被同一把刀殺死兩次嗎?
——在奈河上坐船的一位哲學家(據估計不過看他樣子更像是個賣茶葉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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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下課了我低著頭迅從偏僻的小路離開教學樓。可浮萍卻緊隨著我也不管我的額頭上的黑線在我身邊自說自劃的十分高興。
一個學生會的男生驚訝的看著平時的「鐵娘子」現在卻這麼的小鳥依人。正當他揉了揉眼想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認錯人時浮萍突然轉頭朝著他瞪了一眼。局部氣溫立刻衝著絕對零度衝刺而下那個男生一陣哆嗦馬上知道了那的確是她本人而且他還從那殺人般的眼神裡讀到「這件事不許聲張否則……」。
「七夜浮萍。」一個清脆的聲音叫道。
「嗯!……」我抬頭一看說話的人是細雪。
她怎麼會在這裡而且她還認識浮萍。我神經立馬緊張起來了這兩個麻煩的女人碰到一起不知道會為我製造多麼大的災難。
——我有不詳的預感。
「你認識七夜?」浮萍試探性的問道。
看來她們還沒有結成「團伙」彼此之間並不太清楚對方的事情。
「嗯!」細雪看了看我的表情慢慢的應到。
細雪也很聰明答應為我保守秘密所以盡量的少說具體的事。
「你們認識啊!」我想先確定一下她們的關係再制定下一步計劃便裝做無事般的問道。
「我們是最近才認識是為了學生會籌備『文化節』的事。」浮萍回答到接著又反問「哪你們呢?」
原來是這樣看來浮萍並不知道太多關於細雪的事。不過她們都在學生會可能會在一起談到我。細雪是知道我的全部秘密而浮萍是半真半假的理解。可是萬一細雪以為她知道我的全部事情跟她說起來的話我就麻煩了。對細雪現在我是完全放心了可浮萍我還是無論如何也捉摸不透。
「我們也剛認識細雪是陽炎的表妹。現在我住的房子就是細雪家的。還有就是……」我用餘光掃了一下四周「她也知道我是女的。」
「咦!」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驚異道但她們疑問的原因卻不完全相同。
細雪的驚訝是因為她知道我並不是個女的。
浮萍的驚訝是因為知道我秘密竟然還有一個人。
我又俯在細雪耳邊輕輕的說「其實她不知道真相她以為我是個女人一直在女扮男裝真正知道我秘密的只有你跟你表哥。你明白了吧!」
細雪看了看我又慢慢的點了點頭。
我又看了看浮萍她斜著眼睛盯著我們眼神中有一股我無法捕捉到的意味好像有點生氣的意思。
「浮萍姐大家都是朋友這樣就好辦了。以後我還有很多事需要你跟細雪幫我。」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樣只好討好的說。
「嗯!你是我的好妹妹我當然會全力照顧你的。」浮萍朝我擠出了一個笑容又馬上恢復了外交家的姿態向著細雪說道「既然大家有這種關係相信會很快成為很好的朋友。」
「那時間差不多了浮萍姐我們一起去學生會吧!」細雪向浮萍徵求意見道。
浮萍就是有這種能力一般的人跟她在一起總會自動採取一種下級的姿態。
「你們還有事就先去吧!我也有事要去處理一下。」
「那好我們先走了。」
她們剛走了兩步細雪又轉過身來調皮的向我眨了一下眼說道:「七夜不要忘了今晚早點回來。」
浮萍聽到這句話也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眼中又出現那種難以捉摸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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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躍打診所」嗯我站在一家中型大小的私人診所外看來就是這裡了。
陽炎那傢伙竟然不給錢就算護士喜歡你你也不能看「霸王病」啊!今天先把錢付上再讓他幫我拆了繃帶雖然不到一周但我覺的傷早就好了。
走進診所候診室已經人滿為患了。這裡是怎麼會事?陽炎說當天人也很多難道每天都有這麼多斷骨頭的嗎?難怪那個什麼天力壯骨粉賣的那麼好。
正當我胡思亂想時一位護士小姐站到了我面前。
我抬頭看了看嗯!有點面熟。(汗!怎麼又有點面熟?)可是在那裡見過呢?我站在那裡端詳了她一會兒她也站在我的對面仔細的把我端詳了一番。
想不起來了我認人的記憶向來很差算了不想了。
她看了一會兒什麼也沒說伸手便取下了我的變色鏡。
咦!幹嗎?怎麼一句話不說就……。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又伸手要摘我的帽子我一把按住。
「你好!我是來還診費的。白醫生在嗎?」我盡量放平緩語氣不去刺激她。
她聽到這還是不說話拉著我的左手就向裡走。
咦!這個女孩怎麼這樣?可能上次陽炎碰到的也是她吧難道她是個『花癡』?怪不得陽炎受到那麼好的待遇原來只要帥一點的誰都可以啊……。
不行不行我怎麼把人家想的那麼壞簡直是『人盡可夫』了?怎麼說她上次是幫了我……」
在我還沒胡思亂想完之前我被拖到一位正在幫別人正骨的中年醫生面前這位醫生看上去不到4o歲1米8左右一臉的儒雅體格卻很健壯。
拖著我的那位「花癡」護士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他突然放開了病人一把握住我的手我的手剛從護士的手中解放又落他手裡了而且他握的那個緊啊好像要給我正骨一樣。
我剛想告訴他我左手沒病是右手有問題。可一抬頭卻看到他滿臉的笑容。
「小劉你照顧著這裡。我有點事都樓上去一下。」他對旁邊的一個年青一點的醫生說道。看這架勢他應該是這家診所的所長了。
我腳跟還沒站穩又被他拖著向樓上走去。那個護士緊跟其後。怎麼這診所的人都這樣啊!如果說被一個「女花癡」逮住我還勉強能接受的話被一個大男人給抓住我可真有些欲哭無淚了。
他們不會是知道我的秘密了吧?是不是想把我帶到秘密實驗所把我給解剖了。我頭腦中突然映現出可怕的一幕——在一個冰冷昏暗的全金屬構造的實驗室內一個頭蓬亂的瘋子科學家正拿著手術刀逼向被綁縛住的我。
太可怕了!
二樓房間的門打開了。可映入我眼簾並不是一個陰暗的實驗室而是一個普通的客廳。
那位醫生拉我坐下一臉笑容語無倫次的說著「你終於來了。」「謝謝你啦!」「我等你很久了。」「再不來我就去找你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個醫生大腦果然有問題跟我一個陌生人一個勁的說些莫名奇妙的話。
那位護士小姐給我沏上了茶便站在一邊繼續盯著我看。
看的我心裡直毛這茶裡不會有麻藥吧!我還是別喝了還了錢快走吧。這裡太可怕了簡直就是「非正常人類研究所嗎」!
「你們……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們啊!今天我是來還診費的。」
「不會錯的雖然與我記憶中的有點出入但我確定就是你。」旁邊的護士終於開口說話了剛才我還以為她是個「啞巴」呢。
「你仔細看看我這麼快就忘了嗎?今天早上才見過面的。」她說著摘下了護士帽。
我又仔細端詳了一會這個女孩與我差不多的年紀一個1米6左右臉上很清秀一身白色的護士裝身材纖細看上去很柔弱。
嗯!有點印象了。
「哦對了你是公交車上那個女孩。」我記起來了是今天公交車被色狼騷擾的那個女孩怪不得挺面熟的。
咦!還是不對。今天早晨我見到她的時候就覺的面熟難道以前我們就見過。
「今天早晨的事多謝你了。」她的臉有些微微紅可能是因為想到這件事感到有些尷尬吧。但她馬上又說道「不過看來你是真不記的了。我再提醒一下國慶節前夜……」
嗯!……我一驚。我變身就是從那晚開始的她怎麼會知道?
難道……?
不沒可能。
我的大腦急的旋轉著。說來也怪如果以前遇到如此棘手的事大腦肯定已經成了一團「漿糊」了可現在我不僅不緊張還能冷靜的分析問題。
不要把事情複雜化我在宿舍的事她是不可能知道的而且如果她知道就不會這樣問了。
那麼那天晚上剩下的值的回憶的事只有一件了……
「難道你是那個小女孩的姐姐?」我終於理出了一點頭緒。
「你終於記起來了。」那個護士高興的叫道那情景就好像我是一個失憶多年的植物人突然認出了自己的初戀情人一樣。
「這位是我叔叔就是那個小女孩的爸爸他也一直想當面謝謝你。」護士指著旁邊的那位骨科大夫說。
「哦!你好!叔叔。」我打了個招呼。原來如此害我白白的擔驚受怕。
「真的是你。」剛才沉悶了半天的醫生終於又開口了「剛才我還以為白蘭記錯了人呢?沒想到這年代還有你這樣的人救了人還留下錢沒留名字就走了而且沒過了幾天就把這麼大的善事給忘了。」
哈哈!我有那麼好嗎?救人留錢不留名是真的不過當時我大腦一片混亂身體都不聽我的使喚了。把這事忘了也是真的那是因為這幾天我的麻煩太多了。
正當我覺的受之有愧時。那個白醫生突然起身拿出一沓錢了來放在我面前「這錢你一定要收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但是這些錢你先收下。」
我本來是來還錢沒想到還會往回拿錢這一沓錢沒一萬也有八千吧!
這個診所看來很賺錢啊我拿了對他也沒什麼吧!
——拿吧!
不過我一拿好像對不起剛才我那「活雷鋒」的形象。
——不能拿!
又不過不拿白不拿這是他答謝我的我拿了也是理所當然。
——拿吧!
又又不過人家一直把我當恩人看連診費也沒收而且如果他們不說我都不會知道這事他們是好人啊!我拿了良心有愧。
——不能拿!
又又又不過我受了那麼大的苦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也跟那件事有關係而且當時衣服、眼鏡都破了拿會一點資金補償也算不得什麼。
——嗯!拿吧!
——拿。
做完激烈的思想鬥爭脆弱的「高尚」終於被殘酷的「理性」所壓倒。
可正當我想伸手拿錢時在旁邊看著我沉思良久的小護士終於忍不住話了。
「叔叔你怎麼這樣!愧你還是個救死扶傷的醫生。人家當時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小容難道就是為了這點錢嗎?你這是對人家人格的貶低。你看他已經生氣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啊!」醫生收起錢滿臉的欣慰還朝女孩微微點了點頭。
「葫蘆裡買的是什麼藥啊?」我心裡一個勁的嘀咕,「這叔侄倆是不是故意在玩我啊?」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我拿了以後再後悔。
「我該怎麼謝你啊?」醫生撓了撓頭看來真有點犯難了「『知恩就得圖報』你救了我的女兒卻什麼也不要。叫我這個做父親的很為難啊!」
我也不想讓你犯難只是……。
我抬頭環顧四周廳四壁的書架上都擺滿了醫學書籍。
我突然腦子裡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您是不是骨科名醫啊?」
「咦!……」叔侄倆被我搞糊塗了不知道我想幹什麼。
「我叔叔的接骨術在全市都是數一數二的你看看下面的病人就知道。」白蘭在旁邊說到。
「哦!那我再請教一下這接骨與卸骨是不是一脈相承啊!你能卸骨嗎?」
「嗯!這個……當然。接骨的同時也是一次卸骨從錯位處卸出接入正常處。」白醫生不知道我要幹什麼但還是很認真的回答著我。
「哦!這樣啊……那你可不可以教我啊?」
「咦……」這聲驚歎更長更大。那叔侄倆的下巴都已經脫臼了。
「你想學你還是學生吧?」白醫生把下巴接好之後問我。
「我是綠大的。我只是感興趣也不想深學。只要能拆卸幾個重要的關節就行。」我說出我的打算。
「哦!不是拆是接骨術。」白蘭訂正道。
……嗯!我當然知道它的學名只不過我更相信一句古語——「運用之妙存乎一心」。雖然我的「心」好像有點旁門左道。(汗!簡直就是歪門邪道。)
「好那我就收你為入室弟子。」白醫生答應的很爽快。
「我只是……」我想告訴他我只是想淺淺的學一點能在搏鬥中卸掉對手的手腳關節使其失去戰鬥力就行。
「你好好的學一定會比我還強。」白醫生顯得很興奮。
「我只是……」我接著說。
「等學到我的全部手藝我就把診所交給你們兩個打理。」他一邊興高采烈的自說自劃一邊向白蘭眨了眨眼。
「我只是……」我又插空說。
「叔叔你別亂說……」白蘭的臉變得紅撲撲的了。
「我只是……」
「什麼胡說?這個年青人我很喜歡啊!」
「我只是……」
算了我也不解釋了這爺倆是不是故意不讓我插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