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行船你可千萬不要回頭因為已經沒有回頭的意義了。硬要回頭只好讓你死得更難看。
——奈河上的一位老船工(據估計)
坐在階梯教室裡我依然找最偏僻的角落貓在裡面。
課程像往常一樣的無聊一樣的無用。環視整個教室幹什麼的都有——睡大覺的看小說的聊天的讀報紙的吃早飯的喝果汁的上妝的梳頭的修指甲的。一個個的恣態各異、奇形怪狀的如果不是有幾對談情說愛的我還真以為自己進了五百羅漢堂了。
看看上面的老師老師不愧是老師站在上面很有一副老僧入定蝸牛衝鋒的氣勢。慢條斯理的講著他的聖賢書偶爾轉身在黑板上寫幾個「洛文」。對於下面「凡世」的俗事是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唉!罷了。我還是小憩一會兒吧!剛把帽沿壓低準備再赴今早的周公之約。就聽到前排的幾個男生在高談闊論校園的小道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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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嗎?昨天暴龍被人給揍了。」
——這麼快就傳遍校園了。
「我也聽說了據說那個人一天之內單挑了暴龍的四個手下逼的暴龍親自出手可還是沒用連暴龍都被打的遍體鱗傷。」
——汗!沒那麼嚴重吧!
「是誰啊?卞強嗎?也只有他有這個實力了。」
——嗯!卞強有這麼強嗎?
「這你可錯了當時我也在場雖然離的很遠不過我看到那個人是個女生。」
——(—_—#)「我是男的」。我在心中暗暗的糾正他們。嗯!不過他們這樣誤會也好把賬全記在「輝夜」頭上好了。
「不可能淨瞎扯。女生那來這種本事。」
——你竟敢輕視女性我……。嗯!對了我生什麼氣啊!這不管我的事嗎。
「這你可錯了。我也聽說是個女生好像名字叫『輝夜』。」
——呃!連名字都被傳出去了。
「真是女的那她是不是長的五大三粗絡腮鬍子。像只肉食性恐龍。」
——(—_—!)這個……我……。
「這你又錯了。我可是親眼所見她是個瀟灑漂亮的女生還穿著男裝呢。聽說暴龍跟她不打不相識已經被她迷住了讓他的手下不准再去找她的麻煩。」
——這個……他不找我麻煩了我應該高興。不過竟然被一個男人給看上了想想都覺的噁心。
「不會吧!真有這麼強的女生。她不會是剋剋勃的特工吧?」
——這個也太異想天開了。不過我可以確定的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前蘇聯的剋剋勃已經解散了。
「別胡說了如果她真是間諜的話我倒相信她是摩薩德的『死亡天使』。那女孩不僅功夫不錯而且聰明漂亮灑脫最主要是她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神秘氣質。」
——我有這麼好嗎?這個描述簡直就是在說我的夢中情人嗎!(汗!我不會是有自戀傾向吧?)
「聽你說的這麼好你不會是想追她吧?」
——千萬不要再來男的了。
「難道你不想啊?不過咱們都沒機會了我們隊長早就看上她了。」
——我都說不要了怎麼又多了一個男人太噁心了。他們的隊長誰啊?我微微抬了抬頭從帽沿下看到說話的那位身穿的運動服後背上寫著「自由搏擊協會」。
嗯!這個協會有點印象好像聽誰說過他們的隊長應該是……應該是……。
「卞強隊長是卞強。」
「對我記起來了是卞強他還拉我入隊呢!」經人在旁一提醒我忽然記了起來了「啊!……不對你是誰呀?」
我吃驚的轉頭一看只見剛才身邊的空座上多了一個女生而且她還在朝我笑。
「浮萍你……你是鬼啊!」
「喂!你就這樣跟姐姐打招呼嗎?」浮萍斜了我一眼低聲的說:「你這丫頭真行啊!昨天我聽到這個消息時打死我也不相信那是你幹的。今天一早我找卞強求證才相信。七夜你真的是七夜嗎?」
這句話怎麼聽起來這麼熟習啊!
「你沒有告訴他我的班級吧?」我有點擔心的問如果讓他知道來找我那我的身份可就洩漏了。
「放心姐姐我當然會為你考慮具體情況我一點也沒透露。」浮萍不愧是浮萍做事向來都很有分寸。
「那謝謝了浮萍姐。你真好!」我靠在她耳邊用女聲細語如絲的撒嬌道。先給她二顆糖衣炮彈麻醉一下她「不過浮萍姐我要對你說的是那件事不是我幹的那是『輝夜』做的。我還是我七夜是一個與世無爭的小人物。」
浮萍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你要用『七夜』的名字過平常的生活用『輝夜』的名義來做這些不平常的事。就像『克拉克』或『菲柏絲』那樣。」
「啊!差不多。不過我不是人也不是貓女。我處理自己身邊的事還捉襟見肘呢那有工夫去維護世界和平。你可真會打比方不過我可不想做什麼級英雄現在我過的越平淡越好。」
「哈哈!好一個『虛懷若谷』啊!姐姐最喜歡你這一點了。」說著她竟然想伸手來抱我。
「咳咳!」我一邊躲一邊咳嗽著警告她「我現在可是男的別讓人看見。」
「哈哈!你不讓我抱男生難道想讓我抱女生嗎?難道你還想再讓人懷疑咱們是『gL』嗎?」
……(—_—!!!)
「我不是這個意思。總之這是上課你別亂來。」我真不明白這個女人在想些什麼。
「好好!」她微微一笑口上答應著便慢慢沉默下去了。
我本以為可以消停一會兒了可偷眼一看——她的臉色正在慢慢黯下去。這個女人又要幹什麼?求求老天千萬不要再做讓我困擾的事了。
「七夜你現在跟陽炎住在一起是吧!」聽似平淡的一句話可我感到其中有一股莫名的殺氣。
「啊!是啊。因為宿舍不太方便所以只好搬出來。」我不知她要幹什麼只好實話實說當然我不會說全的。
「你們的關係很好嗎?」
「嗯!相當好。他對我很照顧房子就是他親戚家的所以連房租也不必交不錯吧?」
「嗯!不錯。看來你們很合的來啊。」
「嗯!」
「各方面都很合的來嗎?」
「嗯!」
「那個方面也很合的來嗎?」
「嗯!」
「唉!看來『木已成舟』了。」浮萍的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不過你不要怪我多嘴我還是要警告你陽炎他是個花花公子你可不要以為生了關係就可以拴住他了。」
「嗯!這個我知道。」我不知道她在胡說些什麼只好隨口應付到。不過我馬上覺得不太對勁啊!
「慢著慢著……慢著!我被你繞糊塗了。」我頭腦中漸漸的理出了一點頭緒。「什麼『木已成舟』?什麼『生了關係』?什麼『那方面』?」
「就是……就是那個方面?」
「哪個?你直說。」我有點生氣。
「就那個……星座血型方面。」她見我生氣想轉移話題。
「你別跟我打馬虎眼。我直說好了我們兩個是『同住』不是『同居』。」
「這兩個好像一個意思啊!」
……(—_—!!!)
「我們兩個是好兄弟。不是那種關係。」我真的生氣了「你不要再向那方面想了我聽著都覺的噁心。」
「這麼說你們一直是分開睡的你還是個處……」她的口氣中竟然透著高興。
「停!……」我沒好氣的打斷了她這個女人腦子裡到底裝著什麼啊?
她看到我生氣主動的靠了過來說:「對不起姐姐不該懷疑你。不過我是關心你呀!如果陽炎那傢伙敢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
「他不會更不敢……」我想到陽炎挨細雪打的時候有點想笑。
「也對暴龍都敗倒在你的『石榴裙』之下更何況那只『色狐狸』。」她見到我有些笑容了便也隨著露出了笑容。
「不是『石榴裙』是『拳頭』是實力。」我訂正到「我是男人至少我的心永遠是『男人的心』。」
「哈!!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有男人氣概了?」她的語氣中似乎充滿了「欣賞」的意味。
「一直都是這樣。」我真敗倒了為什麼我是男人的時候她說我像女的現在變成這樣她又說有很有男人氣概?
「你們現在的住址在那裡?」浮萍忽然又正經起來了。
地址這個如果我告訴她她恐怕又不會消停肯定會來突襲拜訪那就麻煩了很可能露餡。可是如果我不告訴她她一定又會亂想不知道她還會做出什麼事。
真麻煩!該怎麼辦啊?
正當我在苦惱時下課的鈴聲響了起來。太好了天助我也!我正在暗自慶幸但浮萍馬上打破了我的美夢。
「你寄人籬下不好說也沒關係。我直接去問陽炎好了。」
我倒!這女人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