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從夢中喚醒最好的工具是什麼?……——
天沒塌下來太陽依然從東方升起。
半米陽光從窗口射到我的臉上。
唉!是該醒了昨天的事真是荒唐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我坐了起來清晨第一件事便是長長的歎息。
陽炎那小子還趴在床下嘴角掛著口水左手抱著酒瓶右手抱著枕頭口裡喃喃的對著枕頭說些讓人面紅耳赤的情話一臉的猥褻相。
嗯!我看了一眼床邊的那堆酒瓶。我昨晚應該也喝了很多酒不過我好像沒什麼反應。唯一對我的影響就是——我現在急著去方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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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推開衛生間的門剛要開始可是突然被眼前的一幕給止住了。
細雪正在裡面梳洗見到我進來那雙大眼睛在散亂的頭後閃著駭人的光芒。
我突然很後悔……後悔沒戴亮色鏡。(汗!現在不是後悔這個吧!)
這個小姑娘梳洗的時候為什麼連門都不關幸好她只是在洗臉如果在那個……那還得了。
對了!差點忘了門昨天被她踢壞了。
我呆呆站在門口腦子裡翻轉著各種可能的情況。但最後的結論都指向一個方向那就是我這次死定了。
倒霉倒霉真倒霉!大清早我又觸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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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又出乎我的預料。
細雪先是一愣然後臉上慢慢的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但這個笑容在我眼中不比死神的獰笑差。
七夜你起來了。早餐我已經準備好了我有事要先走了。你跟我哥慢慢吃吧。在那個僵硬的微笑中她輕輕的說道。
咦!……我沒聽錯吧不僅不打我還為我準備了早餐。
本來我已經把臉準備好給她打了。現在她不打了我倒有點適應不過來了。(汗!我是不是最近有點自虐傾向啊!)
還有你住在這裡好了你的事我也不會告訴別人的。細雪表情淡然的說。
咦!……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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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吃著細雪準備的早餐一邊仔細的轉考著想理一個頭緒出來。
昨天她的確是要趕我和陽炎走而且態度惡劣行為粗暴。不過今天早晨是怎麼了?按昨天的情形推斷今天早晨她應該打死我才對。
可為什麼她不殺了我呢?(汗!沒那麼嚴重吧!)
難道我是在做夢?……
陽炎終於醒了頭頂著一隻雀巢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陽炎我是不是還在做夢啊。你表妹答應讓我住這了。
什麼做夢?我剛醒過來又要做夢啊?陽炎迷迷糊糊的說話都顛三倒四的。不過再怎麼看這也的確是現實。
可如果這是現實那麼昨晚是什麼?昨晚是夢嗎?
陽炎梳洗了一下很莊重的站到我面上。我看了看他那一臉正經的表情覺得更像做夢了。
陽炎昨晚我們挨你表妹的巴掌了吧?我再向陽炎求證一下昨晚的事。
昨晚昨晚我們挨巴掌了嗎?我不記的了昨晚咱們是不是喝了很多酒啊?
難道這傢伙忘了還是昨晚真的是我的夢?
對了我為什麼會在你房裡?昨晚我不會是醉酒後亂性把你……
乓一個響亮的暴粟。
這個真實的響聲和手指上傳來的疼痛終於讓我斷定這是事實。
你少噁心了正經點我正在思考很嚴肅的問題呢?我耷拉下眼皮一臉鄙視的盯著他。
哈哈!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我最受不了你那種目光了。我告訴你答案——這一切都是真的。昨晚細雪打我們今早她讓你住這這都是真的。因為這就是她她就是這樣。
是這樣嗎?好像真的是這樣啊!不過我還覺得什麼地方有點不對勁。
七夜你慢慢吃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這傢伙叼起一塊麵包出門去了。
什麼呀!一個個都這麼古怪真不愧是兄妹。
算了不去想了越想越麻煩。順流而下任意東西。是我的生存法則嗎!好!不去浪費腦細胞抓緊時間把陽炎那份早餐也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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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受傷的手吃飯就是麻煩(不過讓我吃驚的是左手恢復的很快已經可以隨意活動了。)再加上我吃掉了兩份早餐(可我還是餓啊!汗!)耽誤了不少的時間上午有兩節課看來走的是來不及了坐公交車吧。
雖說我沒有醉不過昨天實在是太長了搞的我好累在車上打個盹吧!我坐到最後一排把帽沿壓低迷迷糊糊的正要與周老先生交流一下。
可是突然旁邊的一個小子在我耳邊大叫嗨!小雪。你怎麼也坐這輛車?是我啊!
吵死了!這傢伙不知道在別人耳邊叫喊很不禮貌的嗎!可我還來得及說這小子起身就向前走去又重重的踩了我一下腳。
嗯!(-_-#)……我有點生氣了抬頭剛想作又停住了。
那個小子大搖大擺的走到一個女孩身邊。拍了拍與女孩臨座的一個男青年又嬉皮賴臉的說了幾句。那個男青年很不情願意讓出了自己的座位。起身時還厭惡的瞅了那小子兩眼。
嗯!看來是個『小痞子』幸虧剛才沒跟他扯上關係否則我又麻煩了。突然又想到暴龍一夥他們今天不會找我麻煩吧?
那個女孩看來也是不情願的臉扭向窗外充耳不聞那小子在旁邊死皮賴臉的嘮叨。不過那個女孩的背影看起來有些眼熟啊!
正當我想仔細觀察一下的時候另一個女孩突然擋住了我的視線。
女孩1米6左右的一身淡黃色的套裝身材纖細臉低著看不清楚氣質上看起來很柔弱擋在我的眼前還晃來晃去的。
這個女孩好像也有點面熟。(汗!為什麼女孩都有些面熟?)
不過她為什麼晃來晃去的總擋住我的視線?不對呀!問題好像是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身上。女孩身後站著一個男人總是跟著她晃還有意無意的在女孩的背上蹭來蹭去。看他身材微胖頭頂半禿一臉油光確實是中年色狼的標準形相。看來這就是所謂的巴士色狼吧!
那個女孩在狹小的空間裡不斷的轉動著。一邊躲避著色狼的魔爪一邊用噙著淚的目光向周圍的人求助著。
看到這一幕的不只我一個可沒人願去管一下甚至有幾個男青年露出現場看a片的猥瑣表情。我可不是什麼英雄既然大家都不管那我就繼續裝睡吧!不過這個好像有點卑鄙。(汗!何止是『有一點』。)
正當我在良心有譴責與反譴責之間鬥爭的時候突然前面坐著的那個女孩出一聲大叫:請你放尊重點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不要再騷擾我了。
你男朋友?他是誰?讓我去跟他談談他就知道你是誰的女人了。那個沒禮貌的小子囂張的叫道。
那個女孩的那個聲音好像是……。
我正在大腦中飛的搜索聲音的主人時身體卻突然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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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七夜臉上褪去了所有的表情變色鏡下的眼中脈動著殺氣。嘴角蘊含著一絲邪邪的笑。用一種無所謂的姿態很隨便的走了過去。
在經過那個受騷擾的黃衣女孩時七夜沒有走旁邊的空路而是直接推開了色狼從女孩與色狼之間穿了過去。直到那個不禮貌的小子身邊才停住了腳步然後一句話不說只是用很玩味的眼神盯著女孩與那小子。
那個女孩果然是細雪。而那個小子貼身只穿了一件背心外面直接套了一件黑皮衣頭噴了不少的摩絲一根根像豪豬剌般的直堅著。
細雪一言不直直的看著七夜。那小子起初沒把七夜當會事但被盯了一會很有些不自在。
老兄你有什麼事嗎?豪豬頭有些挑釁的問道。
沒什麼事只不過我見這位小姐好像很不習慣坐這裡所以我想跟她換換座位。七夜撇了撇嘴無所謂的說道。
嗯!……小子你少管閒事。你算那根蔥啊!豪豬頭有些生氣了。
七夜沒理會他的態度繼續慢條斯理的說著自己的話我當然知道我是誰不過你知道你是誰嗎?你不適合細雪細雪也不適合你。你還是早早停手另找她人吧!這樣也給細雪剩了不少麻煩。
你是她男朋友嗎?豪豬頭擄了擄袖了看來想打架了。
不是我只是她的……她的房客……七夜想了一會兒才說這應該是對他與細雪關係最準確的描述。
可是細雪再次出乎七夜的意料在七夜的話還沒說完之前細雪搶先說道對他就是我的男朋友。請你以後再也不要煩我了。
你!……豪豬頭朝著七夜攥了攥拳頭看來是想動手給他一點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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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全車的人都停下了自己的活動目光全都投向這一觸即的大戰上。
可就在七夜旁邊剛才那個中年色狼又重新靠到了那個女孩的身邊。那個女孩完全沒有意識到只是盯著七夜看好像很替七夜擔心。
中年色狼用眼角掃了掃女孩和周圍的乘客見沒有人注意到他便放心大膽的伸出了祿山之爪。看來這傢伙是老手了沒有一絲懼意臉上是一副難以自抑的興奮相下面的手平靜又沉穩的伸向黃衣女孩的套裙。
啪!的一聲就在那只魔爪快接觸到女孩身體的一瞬間突然手腕被人擒住了。
我最討厭『色狼『了剛才已經給你一個悔改的機會了誰知你死性不改。看來……七夜眼睛仍盯著豪豬頭左手卻攥著中年色狼的手腕冷冷的說。
你說誰是色狼?你敢誹謗我。那只色狼惱羞成怒一邊說著一邊抽回被攥的手接著就要拳打回來。
七夜用眼角的餘光早瞄到了這些在他抽手回去的同時左手食指已經向他的右眼插去。中年色狼剛想拳見七夜的手插來只好停拳來架他的手。但當他一架上才覺上當了七夜的那隻手根本就沒用力只是虛招。同時七夜左膝一抬重重的撞在中年色狼的下身要害處這才是七夜的本意——
對付色狼就應該這樣。
在另一方面就在七夜抬膝的同時豪豬頭憑著野獸的本能嗅到了可乘之機。趁七夜攻擊色狼而自身立足不穩時坐在座位上一記上勾拳打向七夜的腹部。
小……細雪和黃衣女孩剛要提醒七夜小心。
可七夜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伸出還纏著繃帶的右手。後先至一把揪住滿是麾絲的豪豬毛同時借助沖膝的趨勢身體向著左側的色狼便躺了下去。
雖然七夜的力量不大但借助全身的重量加上豪豬頭本身的衝力而且抓的又是纖細的要害。一下子便把豪豬頭拉離了座位直甩了出去。豪豬頭看來是經常打架有些經驗在離開座位的時候小跳了一下想站穩再反擊。可七夜好像未卜先知一般躺在中年色狼身上右腿凌空一絆。瞬間騰空的豪豬頭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像只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一頭栽了下去彭的一聲撞在了車門上。鮮血立刻從他的頭頂上湧了出來但他卻沒有衝動的反撲也沒有大聲的叫喊因為——他已經暈過去了。
公交車剛好到站可乘客們卻都目瞪口呆的坐在原位上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一瞬間就一瞬間一個看上去年青瘦弱的男生一下打倒了兩個色狼。許多人根本沒看清他是怎麼做的只看到……
開始的一幕——兩站一坐的三個人;
結束的一幕——三個人都在躺著。
七夜從中年色狼身上爬了起來拍了拍塵土又把暈倒的豪豬頭扶到座位上然後平靜的說:司機師傅開門吧!我還趕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