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而下 第一卷 陰與陽 第二章 夢之開始
    我被提溜進了一家離學校不遠的小酒店。

    我隨便點了二三個小菜可不是因為我客氣如果別人請我一定痛宰他。不過眼前之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兒我不可不敢隨便去觸逆鱗。她倒是挺大方的又添了幾個菜還要了兩瓶啤酒。這更讓我覺的不妙了。

    「七夜你別只顧低著頭吃來乾兩杯。」浮萍坐在那裡菜還沒吃酒已經喝了兩杯。見我坐在那裡一個勁的埋頭苦吃朝我瞪了瞪眼。

    「我對酒沒特殊的好感你想喝自斟自飲就好了。」

    「你是不是男人?」口氣中沒有怒氣只是在說笑。

    「是不是男人?你不會自己看。」我一邊說一邊把外套脫下搭在椅子上。口中叼著一根牙籤用一種自認為最帥的眼神側臉斜視著她「怎麼樣?不比小馬哥差吧?」

    她仔細的端詳了好一會兒然後極為認真的說。

    「哦!這麼細看你還真像個女生。」

    我……我倒桌子下面了。

    「你這傢伙越來越沒出息了。真懷疑當初得罪學生會主席的那個人是不是你。」

    「什麼?當然不是我。我連學生會主席是誰都還不知道哪!」我被她指責的莫名其妙。「學生會我可跟他們沒交情。」

    「現在有了你是副主席的好朋友是正主席的敵人。」浮萍像是早料到我會迷惑「上周選舉我是第一副主席了以後請多指教。」

    一說到這浮萍馬上換上一幅外交家的面具禮節性的微笑像刻在臉上一樣比川劇的「變臉」絕活還快。

    「嗯!你……不過正主席是怎麼會事?」

    「正主席就是王彤。」浮萍解釋道「你不會把她給忘了吧?」

    「哦!是不是那個1米65左右戴眼鏡紮著一個馬尾總愛穿一身白衣服比較漂亮說話慢條斯理的女生。」

    「對記起來了吧。」

    「從沒見過。」剛才我只是隨口附和因為在我眼中全國的女學生會主席都這模樣。

    「去你的我給你提一下醒上學期那個知識競答活動你也參加了記的吧?」

    「嗯這個我記的我是被你逼的。而且害的我……」

    「停我這不正在擺酒犒賞你嗎?」

    「那你接著說說明白點。」我繼續往嘴裡填菜「吃飯第一生命第二」是我的第二準則。

    「你那次可有夠狠的本來王彤那組是穩拿第一的。可是你半路上狂搶到了大半的搶答題當時的氣勢那可真叫『不可一世君臨天下。』場上的參賽者除了王彤以外都被你給嚇傻了連我也暈了。最後只剩下王彤和咱們的組同分。加賽風險題……」說到這浮萍停下來瞪著我。

    我輕啜了一口茶心想你瞪我幹嗎?「接著說啊!」

    「接著你就把她給戲弄傻了。她可能從小到大都沒被人奪去過風頭這次她也不打算只讓你獨出風頭。所以她私下要求跟你單挑兩人都選3o分的題直到一方輸。前幾道你們全答對了。最後一道她運氣不好碰到一道難的沒答上來倒扣3o分。這時候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我搖搖頭繼續喝茶。

    「你竟然選了一道1o分的題這還不算什麼可氣的是你竟然故意不答還直朝著她冷笑。最後我們組倒扣1o分贏了。你成了全場的焦點她成了傻瓜、笑餅。你小子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想把人家給玩死嗎!」浮萍越說越激動好像有一種衝過來掐死我的衝動。

    「這樣啊是有點過分。不過那個人是我嗎?我怎麼覺的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

    「你是不是男人敢做不敢當。」

    「好好那算是我好了。」

    真倒霉無緣無故的結下了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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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飯剛一踏出店門就被一個老頭給堵住了。這老頭腦袋上頂著一頭「雜草」臉上黑瘦髒枯皺「五毒俱全」。身體瘦的皮包骨頭雖然佝僂著腰仍要有1米7左右估計平放在地上砸直了得接近1米9。一身破衣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還散著能同時刺激人類所有嗅覺細胞的混合氣味。

    浮萍一見到這架勢熊我時的氣勢頓時沒了「茲溜」一聲鑽到我身後去了倒把我給推向前線。我也沒轍只好掏錢消災。剛掏出一枚硬幣。就聽到老頭那如破了的「銅鑼」般沙啞的嗓音。

    「小伙子你不要瞧不起人。我可不是乞丐。」他說話還挺有底氣而且語氣好像有些氣憤。也許真的不是乞丐。

    「那大叔你攔我們幹嗎?」

    「小伙子我看你還算是個善人。所以特來給你消災解難。」

    我有什麼災難看樣子這老頭是嫌乞討的錢少所以要直接用騙的吧。

    「你不信我給你看看面相。我看你印堂暗淡黑中透著粉色看來今天是犯『女禍』對不對?」

    這個今天是碰上幾件關於女生的事不過這也不算什麼「大禍」。看我半天不言語浮萍急了。用力在身後掐我一把「想什麼想?我是『禍害』嗎?」

    「啊!!不是當然不……」掐的這麼痛我只好求饒了。不過我還沒說完腦袋上就重重的挨了一下。不是拳頭這是……我眼四下掃了一下是「皮球」。

    「對不起大哥哥。」一個小女孩蹦蹦跳跳的來到我身邊抱起了皮球。

    「沒關係……」小女孩很可愛我剛想彎下身子叮囑她幾句有關安全的事可我話還沒說就見一個女孩手裡拿著兩隻冰激凌急急忙忙的從馬路對面衝過來。

    「小容你又闖禍了。」人還沒到就在喊小女孩看來是小女孩的姐姐吧。可是就在她快要到我們身邊的時候忽然腳下一拌兩隻冰激凌同時脫手直直的向著我飛來。我剛想躲後背又被浮萍抓住了。兩隻冰激凌沒有一隻落空一隻撞到我的外套上一隻落在我的褲子上。

    「難道真是『女禍』。」我愣了進入了「石化」狀態;浮萍也呆了瞪著大眼注視著還有些不相信眼前的事;老頭樂了在一旁一個勁的奸笑;女孩看我不說話以為闖大禍了張著嘴想道謙但說不出話來。

    最慘的是小女孩看著四個表情各異大人在面前要哭要笑的嚇的兩手一顫球又掉了。

    老頭最先復原馬上露出了一副奸商的嘴臉:「怎麼樣?小兄弟信了吧!我這裡有一道祖傳的張天師所創的靈符你只要求一張回去包你百災皆消。不過這靈符制起來可是很不容易我是看在咱倆有緣才分福給你。這個錢嗎你看著給吧。」

    「給你個頭這老頭本以為是個高人原來還是個騙子。」我心裡暗罵剛想頂老頭幾句。忽然看到小女孩為撿皮球衝到路中而一輛大卡車正急駛而來。

    怎麼辦?是不是該去救她?可心裡還沒想完身體卻「噌」的一聲射了出去。

    浮萍一見大喊「小心啊!」

    老頭一看喃喃的道「完了完了沒錢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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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身體像脫韁的野馬一般而且度和反應都快的驚人很難想像這就是平時我那缺乏鍛煉的身體。

    而精神好像脫離了身體像一名旁觀者一樣看著我的身體在千鈞一的時刻推開了汽車前的嚇傻了的小女孩。而自己卻被捲進了汽車下。

    接著是一片漆黑身體痛的不得了全身骨頭像散架了一樣。難道我死了。

    …………………………真倒霉我的人生也結束的太快了我幾乎還沒做什麼事我還想做很多事呢。

    嗯!有聲音是人的說話聲。

    「這不怨我是這個小丫頭自己衝出來的那個小子也是自己鑽我車下的。」一個大嗓門叫喊道。

    「你鬼叫個什麼。你撞死了人還想賴帳嗎?七夜為救別人連命都不要了。你良心讓狗吃了。」這個聲音好像是浮萍憤怒中夾帶著哭腔對於平時注意儀容儀表的她來說講這種話真是難得。

    「臭娘們你敢罵我你找死。」這位老兄看來也沒什麼經驗一驚一嚇又挨了一頓罵腦子早亂成一團麻了。他竟然真的舉起手來要打浮萍。

    忽然一隻手放到了他肩上。

    「老兄不要生氣冷靜一點想一下該怎麼善後吧!」

    「七夜你……沒死。」浮萍驚訝的瞪著眼仔細的看了看尤其注意腿部看是不是在懸浮著。

    「是我我又活過來了你就那麼盼我死嗎?」

    我慢慢的轉向那個司機他現在冷靜下來臉色變的灰白雙手不斷的抖可能還沉浸在剛才的後怕之中。

    年齡不算太大應該不會太狡猾;面容緊張可見心理素質不是太高;事故後還想打人可見沒有處理同類事故的經驗;被人制止後便低頭不語可見有些欺軟怕硬。

    分析完畢制定作戰計劃開始執行。

    「老兄你可真行剛才了吧。哈哈!不用吃驚你撞我的時候那感覺跟炮彈度似的。你真有膽量夜晚市內駕駛撞死了人——當然是未遂肇事後抵賴還想毆打目擊證人。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想開車了?」有理有據連嚇帶騙。

    「不是啊!!大哥。我不是有意的。」聲音中已沒有剛才的蠻橫倒是有些哀求。

    「好了我也不想難為你你想私了還是公了。」

    「怎麼私了?怎麼公了?」

    「公了你應該知道你犯了這麼多錯2ooo塊錢的罰款幾個月的暫扣執照這是最最低的懲罰吧不過出現的機率恐怕比你開車撞到彗星還小。」說到這裡我看了看這老兄手哆嗦的更厲害了。「不過這樣我們還要去作證也挺煩人的所以我們也不希望這樣。如果要私了的話。那就容易多了。你把人家小女孩嚇成這樣……」

    我用手指點了點那姐妹倆看來她倆真是嚇傻了從開始到現在就一直抱著一句話也不說。

    「看到了吧要你1ooo不算多吧?」

    「不多不多。」

    「還沒完你看看我已經被你撞死了眼鏡也碎了衣服也破了全身都在痛。我可不僅是救了那個小女孩我還間接的救了你你說怎麼辦吧?」話不用說盡但要說到重點上。

    「是啊!那多虧大哥你了我再給你1ooo賠你的衣服眼鏡您再去醫院看看。」

    「嗯!好。那你把手機號留給我吧!浮萍你幫忙記一下車號。」突然之間我覺的我現在做事好周全啊。

    那髒老頭在旁邊一看喃喃的道「好險!我剛才看他傻傻的還想從他身上撈一筆沒想到這小子比我還狠。我還是快溜吧!」

    接過2ooo塊錢我把1ooo元塞進那個緊抱在一起的姐姐的口袋裡。剛起身要走看到那小女孩哆嗦的厲害我又把另1ooo元塞到她的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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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著全身的酸痛提著已破裂的眼鏡(真有趣現在我的眼睛不需要眼鏡了那可是6oo度啊沒聽說過撞車可以治療近視)往回走。

    走著走著我覺的好像少了點什麼「浮萍浮萍那裡去了?」一轉頭才現她正不聲不響的跟在我身後不遠不近的好像有些害怕「你幹什麼呢?看我傷的這麼重也不過來扶我。」

    她慢慢的走過來「七夜你真的是七夜嗎?」

    「你這句話是什麼語法啊!我不是我還能是你?快來扶我。」這次她一句話沒說便過來扶住我從認識她以來她還是第一次這麼乖。

    回到空蕩蕩的宿舍我丟開已破了的外套和眼鏡便一頭栽倒在床上。在車下的時候我本以為自己死了那時全身痛的都動彈不了。但是就在司機想打人的時候腦子卻突然一片空明身體的疼痛也渾無感覺接下來生什麼事就記不清楚了。而現在全身上下由裡到外又開始痛了。不僅痛而且全身滾燙尤其是胸前左右兩排肋骨好像是幾十億年前的亞歐大6在互相的對撞而胸內的岩漿就要噴出形成喜瑪拉亞山脈。費力的扯過毛毯蓋上不知道是要昏睡過去還是要昏死過去只覺的眼前慢慢的黑了下去身體好像跌落進了無底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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