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我估計趙紅衛就恨上我了。因為在他心裡覺得我現在是落井下石呢可我不落井下石怎麼著啊隨波逐流?恨就隨他恨吧我也只能這樣。順著他的意思他不會恨我可如果那樣的話我自己就會恨自己了。
不過我現在還真得做一下準備了。瘋狗咬人是不分時候的只要讓他一口得逞那就是致命的傷。從醫院裡走到大街上刺眼的陽光使得我眼睛微微的瞇了回頭望一眼趙紅衛所在的那個房間不再猶豫的攔一輛出租向飯店那兒去了。
飯店裡熱鬧依舊我過來之時曹爽他們也是剛過來。安置好了四人大概是惦記著趙紅衛吧曹爽就著急的想走我跟豬頭他們道了假隨她到了車裡說道:「趙紅衛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嗎?」
曹爽見我隨了過來坐在駕駛位子上並不打火而是點了根煙默默的盯著前方說道:「知道。」
看來她這段時間也是倍受折磨了我記得以前她是不抽煙的現在看這姿勢純熟而自然。在吸煙的時候眼神裡露出了蒼涼一個女人遭遇了這樣的變故也只能自己折磨自己了就此的墮落了也說不清楚。
我點了點頭道:「你打算怎麼辦啊?」
曹爽爬在方向盤上閉著眼睛那眼角里分明滲出了淚水。她吐了口煙慢慢的說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讓你給他幫忙?」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但我拒絕了。我現在想知道你的想法。因為他如果拿回了企業依舊是不能擺脫龔碧茹。而且他現在有點喪心病狂了想拿回來企業有點要不擇手段你看看能不能勸勸他?要是這樣他只會自己把自己往坑裡推。」
曹爽長歎一聲道:「我勸……我算老幾啊我早就跟他說過讓他離開xxx房產可他聽嗎!他把那個破地方看的比任何東西都重要。你知道他為什麼會把那個小區賣給你嗎?」
聽她這話趙紅衛把房子賣給我還是有內幕的。我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曹爽慘淡的笑道:「我告訴你吧你也就是瞎子碰到死老鼠了。當時他只是想借你的手轉嫁一下危機然後再以別人的名義把房子買回來或者是跟你合夥經營。因為他最先知道的是你跟銀行有關係可後來事情的展出了他的意料第一是你的關係網比他的勢力要大的多他打不通的關節你能打通。所以在銷售上沒有難住你。第二就是他早就在集團內部把賣房子的意向給統一了起來當時要是不把房子賣給你其他人都不答應。所以在得到你2o%利潤的許諾後他也就順水推舟了。要知道這個房子按著你現在的銷售趨勢純利潤絕對不會少於一點五億2o%的利潤就是三千萬比他自己銷售他應得到的還要高呢所以在後來你這裡的事情他也是竭力幫你處理的。」
我不明白她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只是笑了笑說道:「我還真沒想這麼多他當時只是告訴我他這房子賣不出去讓我找銀行跟他合夥騙貸款呢。看來我只是他這盤棋裡的一粒小棋子啊!這也不對啊他既然把那裡的財產給轉移出來了那他還在他的公司裡幹什麼啊。」
曹爽依舊是惆悵的說道:「他不在那個公司你能給他你允諾的2o%的股份嗎?他要在公司就能拿住你的小辮子使得你不敢不答應。就算是他前一段時間說讓你給我一個單元就跟你清帳那也只是說說而已要真的較勁你還得一分不少的給他錢。所以他現在急於要奪回自己的位置。當然他要回自己的權利也不僅僅是因為你那兒的事情他還有許多東西沒料理好呢。」
聽曹爽如此的一說我心裡恐慌了起來看來我還真不是這隻老狐狸的對手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要不我落在他的算計中還大聲的跟人念叨著他的好呢。
我搖了搖頭笑道:「沒想到啊看來我還是太嫩了總是要與人為善。好了不說這個了我今天找你就是想跟你說讓你勸勸他做什麼事情都有個潛規則在這個規則之內你怎麼玩都可以但你要是越了這個規則那下場是可想而知的。他現在已經有了越這個規則的想法再往前邁一步那可就是萬丈深淵了我作為一個普通朋友已經盡到了我的努力所以現在只有你了你要引導的好那他以後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引導的不好那你只能給他收屍。我想我說的夠明白的了你應該也有自己的想法吧。」
曹爽把手裡的煙按滅了道:「別跟我說這個我現在很煩。」
我看著她說道:「這能逃避嗎?」
曹爽突然歇斯底里的對我喊道:「你們男人怎麼都是這樣的東西啊勾心鬥角爾愚我詐走運的時候誰記著我們了現在走了背字了才想起我們來。誰真格的把我們女人看成*人了?一個個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事兒到臨頭都自私的要命。」
我笑著聽她的洩等她說完了我才慢慢的說道:「是啊男人就是這種東西你既然已經上了這條船就要學會把舵而且你有把好舵的資本如果你能把好舵那這條船會能溫順恭良的隨你漂泊一生。如果你不去努力學不會把舵把自己年輕漂亮的資本全浪費掉了那這條船會帶著你一起翻在水裡永世不得生你明白嗎?」
曹爽默默的聽著片刻之後說道:「我當然希望他能安穩的呆在我身邊了可他要不在公司了帳面上的虧空終究會被查出來的那我們兩個人就會什麼也沒有了啊!」
我揉了揉太陽穴笑道:「呵呵這話是誰說的?你也不想想趙紅衛要是連這五百萬的帳都做不平那他早就栽了還能混到現在啊。算了不說這個醫院現在的效益怎麼樣啊?」
曹爽微微的歎了口氣說道:「還行這個月的利潤大概有八萬吧。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來了?」
我接著問道:「我得意思是說如果讓你跟趙紅衛兩個人經營醫院你覺得趙紅衛會安心跟你一起幹嗎?」
曹爽瞇著眼睛看我等了半天道:「有話直說吧。」
我笑了笑說道:「趙紅衛是個小人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他。所以我想他如果願意跟你在一起的話為了你對他的那份感情你那五百萬我給你出了另外還有我原先投入的那一百萬也不要了算是我對他原先的承諾吧。如果他不願意跟你在一起那就拉倒。」
曹爽盯著我半天才道:「他是個小人?對他是個小人可你呢?你更不是個東西他在位的時候你跟他稱兄道弟他現在落魄了你說他是個小人你原先幹什麼來著?你給我下去我也不想再見到你。」
女人無論她怎麼罵自己喜歡的人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如果見別人跟著攙和那她一定會跟你反臉的。我笑了笑道:「話兒我給你撂這兒了你回去跟他商量一下如果他願意那我就按著我說的話辦如果他真給我找麻煩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我推開車門向飯店裡走去。
小張也穿了一身軍裝紮了兩條麻花辮子站在櫃檯後面正百無聊賴的胡亂的撥著算盤珠子見我進來趕緊的湊了過來笑道:「丁哥你身體好利落了吧?」
我笑了笑說道:「怎麼還想讓我在床上躺著啊?呵呵。你還沒吃飯吧走跟我們一起去吃點。」
小張四周看了看搖頭說道:「我不去這兒沒人不行對了今天怎麼沒見燕子姐過來啊?你病了的時候她老是給我打電話問你的情況我又不是你的丫鬟哪兒知道的那麼清楚啊。你們是不是鬧彆扭了?」
我搖了搖頭笑了一下說道:「你不去那我先上去我朋友還等著我呢。」說完不再理她向上走去。
我心裡念著郝燕所以這頓飯吃的就沉悶了許多。等把豬頭和奶酪送走看了看時間獨自打車向學校去了。
我半躺在車的後坐上微微的閉了眼睛腦子裡幻出了郝燕的模樣。只見她臉色憔悴亂披了頭一臉的委屈。心裡竟憑空的多出了憐惜。
我該怎麼安慰她呢?按著豬頭所說的自從陳的遺書在網上公開後郝燕就算是學校裡的名人了。認識她的自不必說不認識她的現在也要想辦法認識她一下。因為陳把她說成了一個水性揚花道德敗壞的女人而男人似乎都很喜歡跟這樣的女人有那麼一手。這對一向內向而且保守的郝燕簡直就是個致命的打擊。
這個東西的起由是陳的遺言現在回擊陳的遺言怎麼回擊啊誰會聽你的。人都是同情弱者的更何況是弱的只能用自己的生命去吶喊的人呢。他吶喊出來的聲音不管是正確還是錯誤的;總會被大部分人所相信所以消除陳遺言的影響這是不可能的如果要這樣干沒準還會事與願違越抹越黑。
既然不能消除影響那能不能順水推舟呢?就按著陳說的那樣我們兩個就是好了你別人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唄。
我估計郝燕是無法接受這個的因為她的壓力不僅僅是來自於外在的還有內在呢那就是對陳死的愧疚。能讓她重新振作的恐怕只有把她心理上的這個陰影抹去了。
可怎麼抹呢?郝燕離開他是事實陳的死也是事實。就算陳在他死之前做了多麼不該做的事情那畢竟也是因為他郝燕才做的啊。難啊。如果不消除她這個心理我估計我從此就會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