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爽朗的笑道:「別你還是別跟我學了飯店那兒還得靠你給我維持著呢。這個事情我是錯怪你了三弟你不會怪哥哥脾氣不好吧?」
我慚愧的笑道:「是我惹了事兒沒擺平結果還驚動了二哥。怎麼會怨嫌二哥呢。這次要不是咱老爺子出面我現在還出不來呢!」
二哥見我提到老爺子臉色瞬間變的嚴肅了起來道:「三弟你不會這麼小性子吧。那天我也是著急才對你火的。你不知道老爺子從來不願意招惹閒事這次把他氣壞了你說要把他氣個好歹咱這做小的的心裡能好受嗎!」
我有點迷茫二哥這又跟我唱的那一出啊。這個事情怎麼說都是我該罵呀他在給我飯店的時候就跟我交代好了的說這是老爺子的心思弄這個飯店就是為了讓老爺子寬心。我接手之後別說讓他寬心了到讓他堵心不少。
我惶恐的說道:「二哥你千萬別這麼說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怨恨啊。我今天來就是想讓你處治我的都是我不好。」
二哥大手一揮道:「得了別給我扯了。事兒過去就過去了咱哥倆沒誰對誰錯的。飯店還是你的。幹好你的本分工作就可以了別再出這種事兒。」
我為難的說道:「二哥我怕……」
二哥的臉色變變說道:「怎麼想撂套?」
我趕緊的說道:「不是飯店我會接著經營的而且為了咱老爺子我會加倍努力的。只是覺得出了這個事情心裡過意不去。」
二哥把杯子燙了一遍輪流著給兩個杯子裡注滿水笑了笑道:「行了你用心思把飯店經營好這也就算是報答老爺子了別玩這花活兒了行動比話來的實在。」說著把那杯子遞到了我跟前然後自己端起杯子陶醉去了。
我知道二哥對我不是沒有怨言只是現在還用得著我所以也只能好言於我。其實今天他要是罵我兩句我心裡到舒坦了不罵我只是拿好話餵我這說明跟我生分了。但我又沒得奈何也只好敷衍著。因為我知道這個裂縫不是不能彌補的以後能做出點成績來關係自然就又緩和過來了。
雪天很靜尤其在這個閒置著的樓層遇到二哥這個為了前途而拋棄喧嘩的主兒就更加的靜了。簇簇落地的雪花本無聲但坐在這種環境中竟然覺察出了它的聲響。大概是心思釋然吧。
坐在電爐上的玻璃杯子裡點點水氣向上升著騰的絲絲的熱氣向上揮。二哥一口喝掉杯子裡的茶水把杯子又放到了桌子上望著窗子外面的飛舞的雪花說道:「飯店那兒收拾的怎麼樣了?」看那意思真有點對以往生活的回憶。
我搖了搖頭說道:「還不知道呢出來了就奔你這兒來了。」
二哥點了點頭伸手把爐子的電源拽了說道:「走咱一快去看看左右今天沒事兒我也好長時間沒過去了。收拾的時候別讓他們把那些東西都給弄亂了!」
看來他是不放心店裡的情況所以才要跟著去的。
其實我早就該過去了富貴老闆小張被打了從哪個角度來看我都應該先去照顧他們的。可一出局子的大門就被楊春生拉走了再就是又遇到了樓盤那兒的事兒所以也就把這些丟在了腦後。平日裡我總是覺得自己很重情誼可到真正的事兒上我又把這些全然的拋開。我沒有去飯店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不重視那裡只是把他當作了交易中的一個包袱來看待的完全沒有二哥之於那裡的那份感情。
雪漫舞於天地間如調皮的孩童盡情的灑脫著自己的個性但隨著降落的過程也慢慢的長大本分了起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落在人跡罕至的台階上也就罷了還可以安穩的顯示自己的潔白但快車道上的雪就慘了隨著鹽水鏟雪車的經過還沒來得及向世人表述自己的存在就已經被蹂躪成了雪水昏黃的雪水。
二哥站在台階上緊了緊自己的衣領問道:「你沒開車?」
我搖了搖頭。衝進了漫天的風雪中站在馬路簷子上招手攔出租。可這樣的天氣一向悠閒的出租也忙碌了起來。站在那裡楞是沒招來一個肯停下的。
二哥依舊在台階上站著看我無法攔到車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就招呼我回去。大概是聯繫到車了吧。我對著一輛剛過去的出租使勁的罵了一嗓子才轉身向台階那兒走去。
就這一會兒頭已經被雪糊了厚厚的一層即使拍打那凍了的雪粒子也無法拍了去。
二哥伸手拍了拍我背上的雪笑道:「用這兒的車吧估計現在也不好找車。」他正說著呢從大門裡緩緩的駛出了一輛黑色的奧迪只是站在了門口並沒開上來。
一個跟我歲數差不多的小伙子推開車門迎著我們跑過來滿臉堆笑的說道:「霍行長這兒太滑了不好上來。」
二哥點了點頭走了下去。小伙子趕緊的拽開車門把二哥讓了進去。我隨著坐到了副駕駛位置上。
車是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的。在這個天氣裡再好的車也顯示不出它能跑的性能來。到是有不少的好車顯示了它禁裝的優勢。
在飯店門口下了車二哥吩咐司機不用過來接他了。就迫不及待的向了裡面走去。
室內的暖風烘烤的門口那兒水漬一片不知道是誰的想法弄了幾個廢紙箱鋪在那裡這才阻止了溶雪的內侵。
由於還不到上人的時候服務員忙活著擦拭著桌椅板凳。富貴老闆的胳膊依舊吊著坐在大廳裡的一個角落裡默默的抽著煙。面相愈的蒼老了。
二哥站在門口四處的踅摸並不著急進去。大概是在找什麼不妥的地方吧。
富貴老闆見我站在門口怔了一下猛的把煙頭往地下一扔趨步過來伸出沒傷的胳膊顫抖著拉住我的手說道:「兄弟你……」說到這兒說不下去了眼裡的淚珠如門外的雪花似的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
我兩手握住了他那只沒受傷的胳膊微笑著說道:「哥讓你受委屈了。」
富貴老闆抽回胳膊擦了一下臉上的淚珠說道:「你什麼時候出來的?大家都在找你對了你見郝燕了嗎?她已經幾天幾夜不吃不睡了。」
我眉頭皺起問道:「郝燕?郝燕怎麼拉?」
富貴老闆歎道:「你去看看她吧現在被小張和你嫂子拉到我們住的那兒了不知道吃東西了沒有。」
二哥正饒有興趣的四處轉著幾個服務員跟在他屁股後面說著些什麼說的他可勁的點頭臉上還帶著笑容大概是對這裡的裝修還算滿意。
我對著富貴老闆莊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哥你也注意休息別太累了。」說著走到二哥面前告了個假轉身向外走去。
在我告假的時候明顯的看到了二哥眼神裡的不愉但我也沒做解釋。只是說讓他有什麼話直接跟富貴老闆說就可以了。
這次可能是我幸運吧出門就遇到了一輛空著的出租指明了方向就焦急的催促了起來。
車比人跑的還慢就這麼一段路走了將近一個小時還沒到樓盤那兒呢我喊停了車扔給了他車錢跑著向小霞嫂子他們住的地方去了。
風鼓著雪花迷了我的眼睛猛烈的撞擊著我的額頭凍的我頭皮緊腦瓜子生疼。我一邊跑一邊揮手擦上一把因為臉的熱度而融化成水的雪粒子。心也緊緊的迫迫的。
在樓道裡遇到了幾個公司的職員見到我都堆起笑臉恭敬的說道:「丁總。」
我放慢了腳步整治了一下自己的儀容也回笑著慢慢的向樓上走去。等看不到那幾個職員的影子了我又撒開腳丫子向樓上跑去。終於到了我顧不得抹自己臉上的汗水冰水急噪的按著門鈴不鬆手。
門霍然被推開;小張惱著臉一邊推門一邊嘮叨著:「按什麼按死人拉……」當看到是我的時候先是一怔接著歡呼道:「丁哥回來拉。」
小霞嫂子也隨了過來伸一根指頭壓在嘴上做了一個禁聲的姿勢然後把我讓進門裡。
我是第一次進這個房間隨著他們進來影入眼簾的是一些雜碎的物件多是從富貴老闆那個小店裡拉回來的桌椅板凳散著擺在客廳裡。我顧不得去仔細看這些問道:「燕子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