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到上課的時間樓道裡喧鬧著有跟豬頭和奶酪相熟的走過來幫我扶了去還說道:「**丫倆又喝呲了你是他們同學吧?」
我哪顧的了再回答趕緊的拿出手機接了過來說道:「燕子啊對不起我剛才有點事兒不方便接電話有事兒嗎?」
郝燕語氣裡沒有氣惱只是平淡的說道:「嫂子讓你給她回電話呢。」
她要是罵我一句我還不把沒接電話這茬放心上但見她無所謂我心裡反而內疚了起來我接著解釋道:「剛才……」
郝燕打斷我的話道:「你趕緊給她回話吧我聽她的語氣挺著急的。」
我只好哦了一聲把電話給掛了接著用手機撥了小霞嫂子的電話:「喂嫂子我是丁三啊什麼事兒啊?」
小霞嫂子竊竊的道:「齊記者說他下午三點多有時間讓咱們在xxx大廈的大廳裡等他。」
我接著說道:「你沒說去他單位跟他談嗎?」
小霞嫂子回道:「說了啊他說他現在正在那邊採訪讓我們過去跟他見面等他跟咱們把事情都談清楚了他帶咱們去見他們主任。具體能不能上這稿子還是他們主任說了算了他只負責瞭解情況和寫稿子的。」
聽小霞嫂子這麼一說我本來的擔心馬上消失了緊著說道:「那好我馬上趕到那裡。」說完把電話給掛了向外面跑了去。
xxx大廈也算是北京有名的飯店了大廳裡佈置的宛如大家閨秀大氣而幽雅在服務台的對面擺放著一圈布藝沙以供旅客休息之用說是供旅客休息其實坐那兒的多是一些初次見面又沒辦公室可坐而又不願意落了自己架子的人。
我剛一坐下來就打起了沙的感慨大飯店就是大飯店這配套設施也不是一般地方可比的。小霞嫂子璇即而來。她今天的裝扮已經很像城裡人了嫣紅的羽絨服配了一條洗的白的牛仔褲就這樣走到飯店門前還是帶了一點自卑但那也只是一瞬間的猶豫接著就隨服務生推開的門進了其中。
小霞嫂子進門後站在門口四周的張望了一下。我站起身來衝她點頭示意。把小霞嫂子引到了座位上來。微笑道:「嫂子今天打扮的挺漂亮的啊。」
小霞嫂子也是嫣然的一笑道:「三兒你也學會損嫂子拉你富貴哥整天嫌我穿的土。」
我輕聲的呵呵一樂把小霞嫂子讓到了沙上。問道:「嫂子你覺得那記者可信嗎?」
小霞嫂子臉色一怔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道:「怎麼不可信啊他人可實在了今天上午見面的時候飲料錢都是他給出的。你不知道這裡一瓶礦泉水都要十塊錢的貴死拉。」看來她還是拿農村人衡量人情的觀點來衡量都市人的心思了。我訕訕的點了點頭。
小霞嫂子接著說道:「人齊記者可和善了跟我們說話的時候一點架子都沒有而且還很同情咱們的遭遇呢他說他家也是農村的知道咱們出來不容易所以這個事情他管定了。他還給我出主意呢說讓我告的時候最好再加點那個官員的貪污資料這樣他們媒體把這個事情一暴光上面的人一定會重視這個事情那個時候查這個官員的時候就有查的理由了不會是無的放矢膚皮潦草了。」
小霞嫂子說到這裡我有點不放心了他一個小記者敢去跟市裡的一個官員鬥?他不要命拉。就是他不要命了他上面還有卡他的人卡他的人能不要命了?這不是開玩笑嗎?
我無聊的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那記者說是三點過來可現在已經三點半了還沒見到記者的影子。他又搞什麼鬼了?
小霞嫂子看我的動作也有點著急了但還是為他解脫道:「他們很忙的咱再耐心等等吧。」
我現在也只有點頭。畢竟我還沒見過這人呢再說了他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他把報道單純的弄成一民工受委屈的報道那也有可能引起上面人的注意到時候他們一查再查出別的問題那也難說的很。反正現在我還是要賭一把因為我沒有別的路可走。
我順手拿起了旁邊報紙架上的一張報紙粗略的瀏覽了起來以此來打時間。突然聽到小霞嫂子喊道:「齊記者我們在這兒。」
這裡本是安靜的被她這一嗓子喊的突兀的惹來了很多人不解的目光。
我把報紙撂在茶几上也站起了起來向著小霞嫂子目光所向的地方望去見一個二十多歲的精瘦男子斜挎著一個大包臉上帶著一副寬邊眼鏡正微笑著向這裡走來。
他的穿著並不像郝燕說的那麼寒酸只是衣服沒經過燙熨顯得有點囉嗦鞋子上的塵土還帶了厚厚的一層看來是比較忙的了。
他來到我們的跟前摘下了背包扔在茶几上伸手跟小霞嫂子握了握說道:「又讓你久等了那邊的事情本定的是兩點多就完可沒想到拖到了現在。」他見我也客氣的對他站著問小霞嫂子道:「這位是……」
小霞嫂子趕緊的把我向前拽了拽說道:「這是我弟弟他聽說您要幫我們特高興非要見識一下您得風采說您是我們的救星。」
我只是讓小霞嫂子別說我的姓名免得麻煩沒想到她還整出這麼一堆象模像樣的詞來還挺能編的。
那記者灑了我兩眼大概是聞到了我身上的酒味眉頭微皺了一下就對嫂子說道:「呵呵挺帥的一個小伙子嗎。好了咱們現在開始吧你把你的情況詳細的跟我說一下我簡單的做下記錄然後我帶你們去見我們主任看他什麼意見如果他那裡能通過了咱們這個事情就算成了你看怎麼樣?」
小霞嫂子點了點頭坐正身子就開始說起了自己的血淚史。她用那帶著濃重山東腔調的普通話對人講述這個真實的事情更增加了這個事情的可信程度說著說著帶上了鼻涕眼淚左一下右一下的用手腕子抹了起來。這一抹只把小霞嫂子臉上的淡狀抹的不成了樣更加的惹人憐惜。
那記者看了趕緊的停了手裡的筆拽來了包從裡面翻出了幾張紙巾遞到了小霞嫂子手上做了個擦眼淚的動作示意她用這個擦。然後就又執筆寫了起來。
我斜著身子一隻手搭在沙背上緊依了沙盯著正在書寫的記者。看他的模樣到也正規沒什麼不妥之處。
我思起了郝燕所說:他可能是個騙子。為什麼郝燕會有這樣的認為呢?她的社會經驗不足應該很容易相信人才對的。再說她應該不會在這個事情上騙我啊。難不成是因為被人騙來賣到我那裡後待人總是以惡念之?想了半天得不出結論也只好罷了。
他們兩個在我胡思亂想間結束了工作。其實這個事情本不用這麼麻煩的關靈寫的舉報材料比小霞嫂子口述的還要煽情呢大概是這記者為了謹慎吧。
那記者利落的收起紙筆略呆片刻看小霞嫂子情緒恢復不少才說道:「別傷心了事情已經出了咱再傷心也沒什麼用現在應該考慮的是怎麼找這個公道。你說是不是?我帶你們去見一下我們主任吧因為裡面有很多細節我是無法自做主張的最後的決定權還是在他那裡你看怎麼樣啊?」
小霞嫂子用手揉了揉眼睛使勁的吸了兩下鼻子又擺出了一副與王俊傑沒完沒了的姿態輕聲的道:「謝謝你遇到你真是遇到好人了。」
那記者呵呵一笑道:「走吧。」說完抓起他的包站起身子向前面帶路了。筆直的馬路西向著直通那記者所說的報社。片刻間也就到了。那是混在一群高樓之間的普通樓房從外表看不出他有任何的高貴之處。但我還是懷了朝聖的心理去看他當然不是因為這裡的樓而是處在期間的人所代表的力量。
報社的大門是那種一邊兩個柱子中間是電動門的那種。在右柱子後面有一個圓形台;上面筆直的站著一保安無形中增加了這裡的威嚴。
隨那記者下車先影入眼的是西側門柱上掛的豎牌xxx報社白底兒黑字書的銀鉤鐵畫蒼勁有力。好像下邊還有個什麼什麼人題的字似的沒看清楚。另幾個柱子上還帶了幾個牌子大概是什麼協會什麼站點之類吧總之於我是沒什麼意義了。
那記者對著保安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就帶我們向後面的樓上走了去。七樓一個很尷尬的樓層這個樓層裡好像沒什麼人而且也沒幾個門媚上是帶著標誌牌的。我們隨了齊記者向縱深著走終於算是看到一個帶標誌牌的辦公室了上面用仿細明體寫的幾個字「彩報編輯主任室」我不知道這個彩報是個什麼報但既然在這個xxx報社裡了那一定是屬於這個報社領導的了。
這齊記者小心的敲著門稍等了片刻才聽到一聲:「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