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說聯繫好像提醒了郝燕她埋怨的說道:「你的手機怎麼不開啊我給你打了好多次電話都找不到。」
用慣了手機乍然的沒了就好如老年人走路不帶了拐棍一樣彆扭見她說起這股渴望就更濃烈了於是說道:「我原先的卡估計被他們監控了所以就一直沒敢再用對了你帶身份證了嗎?幫我買個手機卡去吧。現在沒手機了也真是彆扭想找你聊個天都難呵呵。」說完用眼角的餘光掃著她臉上的變化。
郝燕並不理會我的打趣收拾了一下就站起來說道:「恩那也是走吧現在就去買要不你老不跟他們聯繫你的生意也受影響的。」
我也趕緊的收拾了一下隨上她說道:「對了買了新卡你千萬別把號告訴別人啊小張也別告訴她還小不知道裡面的厲害這事兒完不了他們知道了我的手機號就能找到我。」
郝燕停下了身子問我道:「你不是要給人家送東西嗎還有什麼事兒啊?」
看著這個傻妹妹我無奈的說道:「老大不是什麼事兒都按著咱的意願走的他們要是不答應呢?我不還得躲著啊。」
郝燕好像是才明白過來點了點頭又向外走了去來到門口就打算推她那破車子我摟了她的肩膀說道:「別騎車子了咱做出租吧這樣快點。」說著也不管她是否願意硬把她摟了向前走去。
她費力的掙脫了去臉色有點慍怒但並沒有作。離開了她的車子向路邊攔車去了。
我趨步追了過去明知顧問的說道:「燕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一輛紅色的出租緩緩的駛了過來郝燕拉開副駕駛的門子才回頭對我說道:「沒什麼。」
我只好悻悻的鑽進了後坐看起了街上的行人心裡又翻騰了起來。郝燕對我到底是什麼態度啊?只是存了以前的感激?
我正胡思亂想呢郝燕回了回頭說道:「你買聯通的還是移動的啊?我有一個同學賣手機呢他那兒只有移動的卡可以給我打折。」
我笑了笑說道:「只要能打電話就行你看著辦吧。」說完就扭頭又看起了窗外避免與她再次的尷尬。
司機倒是沒讓這裡冷場拿出了侃哥的本領與郝燕侃起了無聊的移動和聯通。說的哪個熱鬧宛如這兩家公司就是他開的似的裡面的內情沒他不知道的。
郝燕也是跟著迎合牢騷羨慕都有一副的小婦人形象。我真是納悶了他們怎麼就對這些自己無法改變的事情來那麼多的精神啊。
司機鼓噪的我心煩但見郝燕跟她說的黏糊我也不好去打斷他們只有聽之任之好在路程不遠轉眼間就到了所要到的地方。司機洋溢著笑臉接過車錢對著陽光裡照了照這才放心的找錢在離去的那一瞬間還不忘了說聲再見。
郝燕似乎對談論這些大事兒還餘興未了下得車來見我隨上了保持著迷人的微笑問道:「你說灑達姆會不會被槍斃啊?」
見她這麼有興致我玩笑的說道:「可能會槍斃了吧。」其實我就是說不會被槍斃郝燕還是一樣會跟我辯論半天的。
郝燕在前面帶著路一邊走一邊問道:「為什麼啊我覺得他不會被槍斃……」只說到了她同學的櫃檯前還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好在她的同學眼尖在熙攘的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她驚喜的喊道:「呀燕子你怎麼來了。」
她的同學圓圓的臉上掛一個眼鏡頭盤在腦後形成了一個鬏。穿一身天藍色的緊身工作服凸顯著豐膩的線條雖然胖點但嘴唇卻很薄看來也是一侃姐了。
郝燕見被招呼這才丟下了展示自己的辯才的努力融入到她的友情中去。
女孩子見面總是能製造出誇張而熱烈的氣氛來郝燕似乎已經忘記了來這裡來是幹嘛的跟她訴起了不見面後的想念。我俯下身子開始瀏覽起了擺在櫃檯裡的樣機也算是給自己找個事兒做吧。
好半天那女的才想起問郝燕怎麼來這裡這一句話也把郝燕提醒了過來說道:「買一張卡對了我就帶學生證了能買嗎?」
那女的好心的說道:「你要換號啊現在我手裡沒好號等幾天我給你找一張好了。」
郝燕拿詢問的眼神看我大概是想問我怎麼著。我笑了笑說道:「無所謂什麼號了能用就行我現在是著急用呢。」
那女的見我冷不丁的在一旁插話仔細的看了我兩眼拿著疑問的眼神看郝燕。
郝燕的臉色竟然有點紅勉強的說道:「我的一個朋友聽說再你這裡買卡可以便宜點就讓我帶他來你這裡買了。」
我只是淡淡的笑著誰說老實人不會撒謊啊她這謊話雖然在表達上欠點功力但這個謊話本身並沒什麼毛病。不過她這樣說了反而會給人以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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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進了櫃檯拿出了一疊卡扔在了我的面前說道:「你看吧覺得哪個號好就用哪個號。對了你也是學生嗎?」
我隨手從裡面拽出了一張遞給她說道:「不是我是外地人在這裡給人打工的勉強能混碗飯吃。我跟郝燕是偶然認識的她一直都挺可憐我的只要是能幫我的她都會盡量的幫我前一段時間還想幫我介紹個女朋友呢。呵呵。」
我這一說把郝燕說的臉色馬上青了起來。那女的收起了我遞過去的卡熟練的在裡面操作著一邊操作一邊說道:「是嗎那你是有福氣了我們燕子人可好了。對了你是幹什麼的啊?」
「我也說不清楚我是幹什麼的這干幾天哪兒干幾天的。我沒怎麼上過學總是讓人看不起就是幹的好也不吃香啊。」
那賣卡的女孩子隨聲附和道:「是啊現在沒學歷幹什麼都不好幹人郝燕他們學習好以後就不用看別人的眼色了。」
郝燕的臉色藍了等了好一會兒才漸漸的恢復了過來說道:「好了嗎江欣。」
把卡拿了回來郝燕冷漠的道了聲別就向外走了去。那叫江欣的女孩子不知道是哪兒得罪了這個姑奶奶還在那裡呆呢。
我隨著她出得門來就見她怒著臉說道:「丁念然你怎麼老是損人啊。」
我並不理她哪個茬只是平淡的說道:「謝謝你能幫我買這個卡那邊我現在就不過去了你找到了之後打電話通知我就行了記住啊這個號碼只能你自己知道。」說完就向了背離她的方向走去。
郝燕憋了憋追了我兩步說道:「丁念然你……」
我回頭嫣然的一笑說道:「郝燕是不是不想幫我啊?我就是跟你的同學開個玩笑你看你那樣整個一比竇娥還冤的臉好了好妹妹我錯了改天不開玩笑了好嗎。」說著推她向路旁走了去。
郝燕的身子擰了擰脫開我的力氣依舊是氣著。我攬了輛出租把她塞了進去心裡唏噓著說了聲再見就目送她去了。
回到宿舍我焦急的等待著。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在屋子裡亂轉。豬頭和奶酪並沒說什麼那位臥在上鋪的哥哥可就受不了了見我抽了幾根煙轉了幾個來回就憤怒了起來狠狠的把手裡的書往床上一摔怒視著我說道:「你有完沒完啊這兒不是你家你不看書也別影響別人看書啊。」
我把剛點了煙屁股扔在了地上用腳踩滅對他冷淡的說道:「對不起。」說完又拿出了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八點多可郝燕還沒給我打電話她不會出點什麼問題吧?我心裡翻騰著。
我給她已經打了幾遍了可老是說對方已經關機。開始還覺得無所謂但見天色越來越晚心就再按不住了拽下了外套對著豬頭他們說道:「我出去一下。」沒等他們回答我就跑了出去。
我現在該去哪兒找她呢?郝燕是個執拗的性格我估計她還在Jx花園門口。想到這裡我迎著風快的向了學校外面跑去。
哪個路段的行人已經不多了凸顯的大街寂寥。到了之後我在大門口轉了幾個圈也沒能找到郝燕摸出電話撥她的號碼依舊是關機。我的心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