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戰悍將 第一部 第三百六十一章 抉擇(一)
    劉建業剛剛隨東援碾莊未果的邱李兩兵團回到徐州還沒有來得及進到自己的辦公室徐州剿總副總司令杜光亭就已經把他攔住了。

    「仲良你不要再進去了。」杜光亭對劉建業說道。

    「為什麼不讓我進去?」劉建業顯得有一些搞不清楚狀況。

    「南京國防部有緊急命令給你要你趕快搭乘飛機前往上海。」杜光亭說。

    「到底出了什麼字事情?」劉建業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國防部在電報裡說得也不太清楚只是說要你趕快搭乘飛機走。從南京派來的飛機已經在臨

    時機場等著你了。」杜光亭說。

    「看來肯定是出了緊急的狀況了。那我就不進去了。對了光亭兄你給我派一輛車我好趕時間。」劉建業說。

    「這點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汽車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杜光亭說。

    「那就謝謝你了。」劉建業拉住杜光亭的手說。

    「怎麼說我們也是一起打過仗的。不過我現在很羨慕你可以有機會從徐州脫身了。」杜光亭略帶一些傷感的說。

    「光亭兄你這樣說我就實在過意不去了。多保重吧。」劉建業握住杜光亭的手說。

    「你也一樣兵荒馬亂的多保重吧。」杜光亭此時也放下了心防對劉建業說道。

    與杜光亭道別以後劉建業直接帶著副官和警衛搭乘杜光亭派給自己的吉普車趕到徐州城內的臨時機場。

    飛機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飛行降落在上海虹橋機場。

    劉建業剛剛走下飛機就被幾名前來接機的軍官迎上了一輛小汽車風馳電掣的駛入上海。

    汽車一直開進上海市內的同濟醫院才停了下來。劉建業走下車來現這座醫院現在已經密佈軍警。

    「劉將軍請隨我來。」一名軍官對劉建業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好的請在前面帶路。」劉建業說道。

    跟隨著帶路的軍官劉建業一直走到了醫院後院的一座周圍站著許多警衛軍人的獨立二層小樓前。

    「將軍請進。」軍官打開小樓的門對劉建業說道。

    「謝謝。」劉建業對軍官道謝以後走進了小樓。

    「仲良你可算來了。辭修他一直在等你。」一個外表保養得很好的中年婦人對劉建業說道。

    「夫人學生怎麼敢勞動夫人大駕迎接。」劉建業認出來這個中年婦人就是自己的老大陳辭修的夫人前國民政府譚主席的愛女。

    「不用這樣客套了。你跟我來吧辭修今天下午一直在等著你。」陳夫人對劉建業說。

    「學生自從日本歸來一直沒有機會看望辭公不知此公現在身體如何?手術的效果好嗎?」劉建業一邊跟在陳夫人身後一邊說。

    「辭修的胃病是老毛病了這幾年煩心勞累的事情太多硬是把身體給拖垮了迫不得已今年6月才請了美國醫生動了大手術。手術的效果還算不錯可是醫生交待他必須靜養不能像以前一樣勞累但是你也知道他怎麼可能閒得下來。」陳夫人歎了一口氣說到。

    「現在時局艱難辭公還要不辭辛勞為校長分擔重任實在是太難為了。」劉建業說道。在劉建業的心裡

    不管怎麼樣陳辭修對劉建業自己還是向來頗多照顧的不然恐怕劉建業早就被國軍裡的傾軋給撂倒了。

    「這次他找你來也是實在迫不得已。」陳夫人說著就走到了房間的門口。

    「辭修劉仲良來了。」陳夫人對房間裡說道。

    「讓他進來吧。」屋內傳來的聲音顯得有一些憔悴。

    「仲良你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陳夫人打開門對劉建業說道。

    「那就謝謝夫人了。」劉建業對著陳夫人欠身說道。

    「辭公學生奉命前來請辭公訓示。」劉建業走進房間摘下軍帽拿在手裡向倚靠在病床上的陳辭修說道。

    「不要這麼客套了找個椅子坐下來說話吧。」披著軍服倚靠在病床上的陳辭修抬了抬手對劉建業說道。

    「辭公此次找學生前來不知有何訓示?」劉建業搬過一把椅子坐在病床邊對陳辭修輕聲說道。

    「這次找你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需要你出馬去救火了。」說到這裡陳辭修顯得十分的無奈。

    「學生不知生了什麼事情還望辭公明示。」劉建業對陳辭修恭敬地說道。

    時間距離兩人在桂林城的最後一次見面過了快五年了陳辭修的頭已經白了快一半原本就很清瘦的臉龐現在看起來更加消瘦還帶著一些大病未癒的蠟黃。

    「實話對你說吧黃培我的12兵團現在處境已經很危險了需要你去救火挽救戰局。」陳辭修說完劇烈的咳嗽了好幾聲臉上泛起一陣的潮紅。

    「辭公不要著急請先喝口水靜下來慢慢說。」劉建業連忙端起一杯水遞給陳辭修。

    「我能不著急嗎我的12兵團我的18軍我的11師。」陳辭修控制不住情緒激動地說。

    「現在培我兄的情況怎麼樣了?學生前幾天正在徐東前線督戰對培我兄的情況瞭解不多可是也知道培我兄率部隊自從駐馬店出以後一路之上前進的度很快已經連續突破了對手的多道阻擊線剛剛過了蒙城正在向宿縣前進。」劉建業說道。

    「前幾天確實是這樣的。可是這兩天情勢已經變了。g軍的抵抗強度越來越大培我的前進度也越來越慢三天前他開始向澮河南岸的南坪集進攻一直打了三天才剛剛佔領南坪集。此時大量情報包括空軍的偵察都表明g軍已經在其正面構築了大量工事左翼和後衛也遭到猛烈攻擊。」說著陳辭修把病床上的一張地圖打開指給劉建業看「你看把這些線都連起來再看看。」

    「一個口袋陣?」劉建業把地圖上的一個個點和線都連起來以後再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確實如此就是一個口袋陣。g軍已經在這裡給培我布下了一個口袋陣就等著他一頭鑽進來。」陳辭修說道。

    「那應該趕快提醒培我把部隊帶出來。」劉建業大聲地說道。

    「你再看看後面是什麼?」陳辭修指著地圖說道。

    「河還有黃泛區。」劉建業看了地圖以後不禁出了冷汗。

    「你知道的12兵團是重裝備兵團機械化程度很高如果是在平原地帶行軍度當然很快可是在這樣的地形裡事情恐怕就不會那麼簡單了。」陳辭修說。

    「確實如此。」劉建業小聲地應和。

    十二兵團乃是「國軍精銳」轄5個軍和1個快縱隊其中就有號稱國軍「五大主力」之一的第十八軍總共15萬人馬全部美式裝備。不要說在當時的中國大6就是在整個亞洲也是數一數二的。而當我們展開地圖仔細琢磨一番就會現按照十二兵團的行進路線擺在面前的是縱橫交錯的河田水網地帶自西向東依次有:穎河、西淝河、渦河、北淝河、澮河等大小河流南面是淮河。整個地區也就是人們所熟知的黃泛區地理條件非常不利。

    一年前的中原野戰軍逆著幾乎相同的路線千里躍進大別山雖然達成了戰略目標可是重裝備卻也損失殆盡。更何況當下的12兵團全部重車重炮必定深陷其中無法快機動如果沿途遭遇阻擊進展就更是可想而知。

    「現在如果想要保住兵團恐怕只有一條路了。」劉建業看了好一陣地圖對陳辭修說道。

    「說說看吧。」陳辭修閉上眼睛說道。

    「目前兵團雖然處境不妙但是尚未四面受困還有一線生機。兵團的東南方向還沒有g軍的主力。如果當機立斷迅轉向東南朝固鎮前進4o多公里的路程強行軍一夜即到依然可以與從蚌埠出北上的李延年兵團回會合。那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劉建業說道。

    「你說得不錯。可是有一個問題你想到沒有?」陳辭修問道。

    「學生沒有想的全面還請辭公提點。」劉建業說。

    「你知道為什麼整編十八軍改編為十二兵團的時候老頭子為什麼沒有任命原任整編十八軍軍長的伯玉就地升任兵團司令而是另外委派了培我嗎?」陳辭修說道。

    「我想大概是因為和培我兄相比伯玉的資歷淺了一些吧?」劉建業揣測地說。

    「這只是一個方面而且不是主要的方面。」陳辭修無力地說。

    「那學生就不知道了。」劉建業搖了搖頭說。

    「主要原因是培我他聽話。」陳辭修說。

    黃培我是國軍陳辭修系統的重要將領陳辭修的系統人稱「土木工程系」「土」意思是十一師「木」意思是十八軍「工程」意思是十八軍下屬的工程旅陳的基本幹部多出自這幾個部隊而國軍五大主力中唯一為陳辭修直接掌握的就是十八軍。黃培我一九三八年就擔任十八軍軍長可見其在陳辭修眼裡對其的重視。他作為陳辭修的嫡系性格品格上面也多少有些相像好像陳辭修的影子一樣。

    陳辭修其人少年得志訪日日本人現他是上將問道:「你年紀輕輕怎麼作的了上將?」陳辭修當即反問:「裕仁年紀輕輕怎麼做得了天皇?」險些惹出外交大事。陳辭修優點突出:清廉自守時人評價國民政府中真肯幹不要錢的只有陳辭修。缺點也突出:打仗本領一般內戰中被當年的黃埔學生東野林司令員打得「火車南站通北站」(意思是陳辭修把東北幾乎丟光瀋陽的火車只能在南站北站之間來回跑而出不去城了)。此外就是派系方面氣度狹隘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黃培我也是少年得志早年就被國民政府的元老陳立夫看中青睞到「就差招為女婿了」以後三十歲當軍長可謂平步青雲。黃培我的優點和陳辭修一樣也是為人儒雅、多謀清廉不貪污。陳辭修的政敵何敬之曾經試圖以吃空餉的罪名排擠他好一口吃掉土木系的主力部隊之一54軍結果一軍嘩然。但是他的缺點也很突出:軍事理論水平一流實際打仗本領一般戰術死板指揮僵硬臨機不斷、過於優柔抗戰參加過羅店死戰人稱「血肉磨坊」精神可嘉傷亡太大「書獃子」的名聲就此落下。此後就越來越多的改作軍事教育直到此次出任兵團司令。此外相似的就是派系方面也很注重朋黨思想嚴重。

    當然如果大家細心查一查就可以現出身於土木工程系的將軍們多半如此政治上比較有為而本職工作就比較糟糕打仗的本事不佳。何敬之是國軍元老長期出任國軍的參謀總長兼軍政部長和陳辭修素來不合。陳辭修系的大將黃培我也和他較過兩次勁。

    第一次是1943年黃任五十四軍軍長何的心腹將領關麟征任第九集團軍總司令找到證據說黃培我吃空餉以此為理由罷免黃培我以自己派系的鍾彬代替從而試圖兼併五十四軍。關的證據確鑿但沒想到黃培我吃空餉不是為了自己貪污而是士兵生活太苦他借多列一些人名來給士兵一點補貼。這時罷免他如同火上澆油派人點檢的時候全軍嘩然鬧得鍾彬不敢上任加上與關麟征早有宿怨與黃培我關係又相當不錯的胡壽山在最高統帥面前為他據理力爭何敬之吞併的企圖沒有實現。實際上最高統帥對資深的何敬之防範遠遠過陳辭修他是不會忘記當年在西安事變生以後何敬之在南京的積極表現的自然也不會支持他吞併土木工程系的人馬。

    第二次就輪到杜光亭倒霉杜是何一手培養起來的機械化名將在國軍裡素有善戰之名論打仗老黃比不了但也不是沒吃過敗仗。杜率遠征軍出兵緬甸戰敗回國負責對他的部隊進行點檢的就是黃培我。杜知道這老哥是個書獃子執法如山但希望他能夠開恩給自己少報些損失留點兒面子故此嘬著牙花宴請黃培我。宴會上果然氣氛沉重杜的幕僚有人為活躍氣氛便沒話找話和黃培我搭訕不外乎什麼近來天氣很好風調雨順阿之類的廢話。誰知黃看到何部長的人勾起舊恨立刻作:我老家江西正水災哪裡來的風調雨順?杜部下聽他口氣以為他要索賄便問將軍是否需要些款子給家鄉?黃大怒曰:我家開的醬油鋪米鋪大水正好國難財……杜長歎退席知道這書獃子手裡絕不會對自己留情。

    但是後來最高統帥看到杜的遠征軍損失慘重越愛惜這位自己的愛將又是黃培我始料不及的了。黃培我打仗功夫不如杜光亭和原任的整編十八軍軍長胡連(字伯玉)也是比不了憑著在黃埔軍校6軍大學德國柏林6軍大學學到的一身的軍事理論功夫去搞軍事教育倒是一把好手我們翻一翻國軍的歷史就會現像黃培我、李默庵、顧墨三等人如果一直讓他們停留在軍校領導或者地方長的位置上可能會使他們更加的出色不幸卻都被驅趕到了不屬於他們的戰場上導致誤人誤己。不過他相比前面兩人有一點優勢就是對於南京的蔣總統絕對忠誠只要是上峰的命令他向來是無條件執行到底絕對不打折扣。

    自從1948年開始國軍在各處戰場接連遭遇敗績南京蔣總統為此困坐愁城著手組建新型兵團對抗日益準備與他決戰的解放軍他想起了他的主力王牌十八軍新組建的兵團包括十八軍、十軍、十四軍、八十五軍和從日本回來的新二十軍命名為十二兵團司令官的人選卻讓蔣總統大傷腦筋胡連已經是選。然而十二兵團當時的上司白健生一貫討厭陳辭修、胡連拚命牴觸蔣總統不知是怎樣的考慮竟然放棄了胡連轉而派遣參謀次長林中將去上海看望養病的陳辭修請十八軍的老長官來評選自己的新部下。陳辭修知道蔣的用意所在就此推薦黃培我。黃培我時任新制軍官學校校長兼6軍訓練處處長。蔣總統立即表示同意並且不顧國防部何部長、華中的白總司令對黃培我的「書生不宜典兵」的評價召見黃培我委以重任。黃培我顧慮重重有畏難情緒他和蔣總統約法三章:「等我打過這一仗之後我還要回去辦我的軍校司令官還是胡連同學來做。」蔣總統此時當然應允。

    黃培我口中的胡連同學算得上國軍尤其是土木系為數不多的虎將。他是陳辭修、羅尤青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干將他在國軍中有善於苦戰、鏖戰、硬戰之稱當然也素有驕橫、狹隘之稱。1946年國軍對山東重點進攻過程中胡連在12月13日受到整編69師師長戴之奇的指責心懷不滿此後一戰胡連坐視69師被華野主力圍困而不救最後直接使戴之奇自殺和69師全軍覆沒蔣總統在南京為戴某人哀卻對對此負有重要責任的胡連無絲毫指責。

    次年華野在泰蒙會戰中再度設伏邀擊胡連胡連大意被圍如果不是第五軍救援得力胡連可能就在那時便效忠黨國了。儘管如此胡連在眾多的國軍將領中仍然算是很少吃解放軍的虧的所謂的名將了。

    胡連久任十八軍和整編後的十一師師長以為十二兵團司令官志在必得沒想到讓他眼中的書獃子黃培我憑空摘了桃子大為不滿此前胡連可以攻掉同派系的羅廣文取而代之然則對於黃培我的來路確實奈何不得畢竟是陳老總親自點將所以內中悶氣最重以致於不就兵團副司令一職進而挑動楊伯韜等與自己關係密切的舊部和黃培我大搞摩擦新建兵團一開始就佈滿了不祥之兆。

    在楊伯韜看來黃培我儘管也是土木系的大將而且年輩長於自己然而黃培我並不是戰將大敵當前「老頭子」把個書生派來對十八軍指手畫腳真不合時宜不過鬧歸鬧最後還要表面上尊重司令官的「權威」所以一直到淮海戰役爆之前大家倒也相安無事。

    淮海戰役開始後楊伯韜和解放軍楊勇部接觸雙方互有勝負可是久歷戎行的楊伯韜現了苗頭不對以他過去的經驗解放軍總以運動戰為宗旨輔之以切尾、斷腰、斬等行動很少硬拚、苦打、猛攻一類的消耗戰唯獨此次例外而且楊勇硬是用精銳的老四團拼掉了楊伯濤幾千人渦河以南解放軍對十二兵團視而不見渦河以北則嚴陣以待且充分揚解放軍的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作風狠打狠追楊伯韜預感解放軍一定有巨大的後援或者主力才得以這麼輕易的表示出決戰的決心來。在這點上司令官黃培我和他心有相契黃培我建議兵團採取「核桃」戰術即以蒙城為中心構築工事然而遠遠的把觸角伸出去和解放軍接觸形成一個鐵拳瞄準目標集中主力打下去前進中繼續佔據有力地形接著逐次跳躍、穩紮穩打。他用第十軍向蒙城靠攏用十八軍攻取蒙城。應該說這個方案至少可以保證十二兵團不被華野、中野全部吃掉可是那位被白健生譏為「步槍指揮官」的蔣總統再次幫了人民解放軍的大忙他來電給黃培我指示讓黃培我火增援被圍的第七兵團黃煥然立刻趕往宿縣黃培我不免長歎一聲。最後在部下的一片反對聲中黃培我依舊選擇了堅決服從南京的命令。1948年11月21日在12兵團前往宿縣途中解放軍佔領蒙城徹底切斷了12兵團的後路。

    此後12兵團內部就生了激烈的爭執。書生氣十足的黃培我已經無法有效控制部下對自己的不滿了。

    「培我兄還是太固執了。」對於黃培我劉建業雖然也很清楚他的毛病所在可是無奈這位黃埔的學長對自己一直以來都極為照顧所以劉建業也不方便在這個時候多說什麼只能淺淺的說上一句。

    「現在兵團處境十分微妙急需有人來解決問題。正是考慮到這個所以我才向老頭子建議委任你為兵團副司令官協助培我解救整個12兵團。」陳辭修說道。

    「學生資歷淺薄恐怕難當此任。」劉建業連忙著急的推辭。他一直以來就著意的避免捲入內戰可是事情就是你怕什麼就來什麼。

    「黨國到了這個生死存亡的危急時候你就不要推辭了。」陳辭修見到劉建業有推辭之意一些著急了。

    「學生久不在國內也幾乎未遇對手作過戰對於對手的戰術不甚瞭解恐怕就是去了也頂不了什麼用。」劉建業繼續推辭。

    「仲良你就看在辭修他重病纏身的份上答應他吧。」此時陳夫人突然推開門進來對劉建業說道。

    「你還是出去吧女人還是不要摻和這些軍國大事。」陳辭修見到夫人進來有一些不悅。

    「我知道你不要我插手這些可是還是要說。仲良辭修向來對你不薄你就忍心看到他傷心失望嗎?」陳夫人沒有出去而是繼續對劉建業大聲說道。

    「你出去不要管這些事情。」陳辭修也大聲地對夫人說。說完他又一次咳嗽了起來。

    見到陳辭修如此陳夫人狠狠地蹬了劉建業一眼關上了門。

    「你要是實在不願意接受這個爛攤子我也不難為你。」陳辭修無力地說。

    見到這個場面劉建業實在無法抉擇。一方面是自己不願加入的內戰一方面是長期以來對自己可以說是百般照顧的陳辭修實在讓劉建業無法做出抉擇。

    這個時候陳辭修的副官走了進來對陳辭修說道:「辭公十八軍楊軍長來電兵團黃司令官剛剛下令命令兵團所部在雙堆集宿營目的是為了等待跑散了的後續人馬和暫時的休息。」

    「你說清楚是在哪裡?」劉建業突然跳了起來大聲對副官說道。

    「是雙堆集。」副官被劉建業的舉動嚇了一跳小聲地回答。

    「完了培我兄走錯了。兵團要完了。」劉建業跌坐在椅子上說。他可是記得很清楚歷史上的十二兵團十餘萬人馬就是在雙堆集遭遇解放軍的重重包圍最後全軍覆沒的。

    「書生就是書生。」陳辭修也是無奈的罵道。

    「辭公請你立即去電讓培我兄不要停留立即向固鎮靠攏只有這樣兵團才會有救啊。」劉建業連忙對陳辭修說。

    「恐怕為時已晚。」陳辭修說道。

    「我的新二十軍啊這下子也要完了。」想到自己一手拉起來的新二十軍數萬弟兄劉建業不禁淚下。

    「為今之計只有趕快派人去挽救局面了。仲良你就答應吧。」陳辭修拉著劉建業的手說。

    「看來我也只有走上這一趟了。」劉建業點了點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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