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戰悍將 第一部 第三百四十二章 正義(二十一)
    1948年4月16日。法庭內旁聽的人很多全都站著。

    法庭執行官說:「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第817次庭審——」他停了一下「現在開庭!」

    法庭執行官說:「下面由檢察團作最後陳述!」

    眾人表情肅穆。

    季南拿著一沓厚厚的文件走向言席。季南站在言席上清了清嗓子表情凝重地說:「女士們先生們尊敬的庭上尊敬的各同盟國法官……」

    戰犯席上眾戰犯的表情有的緊張有的興奮有的頹喪有的木然。

    季南繼續作著陳述:「全體被告與其他人等參與了這一共同計劃或陰謀的擬定或執行。這一共同計劃的目的是為了日本取得對東南亞、太平洋及印度洋以及該地區的國家或島嶼的軍事、政治、經濟的控制地位!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日本單獨或與其他具有同樣目的的國家動侵略戰爭以對付反對此侵略目的的國家!」

    向哲浚及倪征日奧在檢察團席位上凝神聽著。

    季南說:「對於上述目的及陰謀我以及我們檢察團的全體同仁用我們的努力和證據證明了上述目的、陰謀及罪行都確有其事——」

    東條英機臉上保持著微笑。

    「其手段之殘忍、之殘酷、之滅絕人性是人類文明史上所罕見的!無數的生命就這麼消失而且是痛苦地消失在日本侵略野心的槍口和刀口下這是對人類文明的挑戰!是對和平的挑戰!是對世界的挑戰!」季南微微有些激動停了一下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鎂光燈此起彼伏。

    季南繼續說:「為實現侵略戰爭的這個廣泛計劃對這個侵略戰爭之長期的複雜的準備以及實行並不是一個人的工作這是為了達到共同的目的、欲實行共同計劃而從事活動的許多指導者的工作。他們的共同目的是借準備和實行侵略戰爭來確保日本的控制這是一種犯罪的目的!實際上難以想像還有什麼比陰謀動侵略戰爭和實行侵略戰爭更加嚴重的罪行因為這種陰謀是威脅了全世界人民的安全而它的實行是破壞了全世界人民的安全。這類陰謀的可能結果及其付諸實行時的必然結果——就是使無數的人類遭遇死亡和痛苦。」

    所有人都屏息聽著。

    季南環顧了一下法庭表情凝重:「所以我約瑟夫、季南代表同盟國檢察團全體同仁現在鄭重向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庭長及各位法官提請請你們以公正之心以善良之名以人類之願給這些動並實行侵略戰爭的被告們以法律的嚴懲!」

    法庭上的人們在交頭接耳。

    季南再次環顧四周後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最後——謝謝各位!」

    季南走向自己的座位他的腳步聲迴盪在法庭內一聲、兩聲……

    只聽法錘一敲衛勃說:「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全部庭審到此結束!」

    法庭一片喧囂。

    又是一聲法錘。還是衛勃的聲音:「本法庭現在宣佈等候判決。現在休庭直至判決宣佈之日!」他說完站了起來其他法官也都迅站起並馬上退庭。

    鎂光燈追拍不停……

    「我的梅大法官以我的估計這一次東條英機和其他的那些戰犯純粹是在和法庭玩丟卒保車的遊戲想要通過自己承擔責任把他們的天皇徹底撇清從而保住他們心目裡的那個神。」劉建業藉著酒勁說道。

    「這一點我當然清楚。只不過你也知道這一次的法庭審訊受到的場外因素影響實在太多我也是沒有辦法。」梅汝璈說道。

    「我知道光憑你一個人的力晚上在梅汝璈住所內梅汝璈和向哲浚對坐在桌子前桌子上已經有了好幾個喝空了的酒瓶。梅汝璈從未有過的衣著不整頭凌亂神態失常他已經喝了很多的樣子往杯子裡倒滿一口又干了把著酒杯直勾勾地盯著某一點。

    向哲浚看著他:「怎麼了亞軒?是量刑的問題嗎?」梅汝璈沉默著盯著手裡的酒杯。

    向哲浚給自己斟著酒自言自g似的:「昨天英國《泰晤士》報上一個英國記者的預測非常驚人他說在是否使用死刑的問題上十一國法官將分成兩派而且不贊同使用死刑的人居多。」

    梅汝璈還是沉默。

    向哲浚判斷似的看著他:「他還寫到也許這些戰犯最後很有可能會從寬量刑而且不排除有無罪釋放的可能。」

    梅汝璈打斷他:「明思什麼都別問了我也什麼都不能跟你說」

    向哲浚看了他一眼停了一下給梅汝璈的酒杯斟滿。梅汝璈瞇縫著眼睛盯著手裡的酒杯出神地說:「他人即地獄每個人都是一個深淵。」向哲浚抬眼看了一下他端著酒杯沒說話。

    梅汝璈目光有些呆滯:「人難道只有在深受其害後才能夠真正意識到戰爭和罪行的可怕嗎?」

    向哲浚沉默地看著他。「我從來不後悔什麼可是今天……」梅汝璈苦笑著「我真後悔自己選擇了來日本。」

    向哲浚的眉頭皺了起來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梅汝璈繼續說:「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向哲浚猛地站起大喝一聲:「梅汝璈!」

    梅汝璈沒看他只是苦笑著呆視著某一點。向哲浚把手裡的酒一把潑向梅汝璈的臉上梅汝璈臉上的酒往下滴著他愣了看著向哲浚。

    向哲浚激動地說:「你想幹什麼你?你想學項羽是不是?你想死是不是?」

    梅汝璈沉默了。向哲浚說:「你要是死就能讓那些法官站到你這一邊就能讓那些戰犯得到該有的懲罰你現在就從窗口跳下去老子絕對不攔你!你以為你那是以死明志嗎?狗屁!我看你整個就一東條英機!」

    梅汝璈有些羞愧了。

    向哲浚繼續說:「你以為你這些感慨能夠感天動地?你以為你這樣牢騷就能讓那些法官們站到你這一邊嗎?你就能爭取到他們嗎?」他逼近梅汝璈的臉:「行動!拿出你的行動來!」

    梅汝璈慢慢冷靜了。

    向哲浚稍微平靜了下沒有表情地看著梅汝璈:「我們湖南有句老話——只要你打不死老子老子就要站起來!」

    梅汝璈長吸了口氣也端起酒杯:「老子就要站起來!」

    「說得很對只要你打不死老子老子就要站起來!」劉建業拍著手從外面走進來。

    三人一仰頭一亮杯相視一笑。

    「我的梅大法官我知道這一次的事情肯定會很不容易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揮你的影響力盡力讓那些法官們在死刑適用問題上不那麼固執。只有盡力把那些戰犯送上死刑台我們才能對國內的千千萬萬百姓和死難者有一個交待。你也知道我們不是也經常講一句老話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嗎?」劉建業喝了一杯以後對梅汝璈說道。

    「這一點你儘管放心梅兄他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向哲浚說。

    「那我就預祝梅兄能在這個問題上取得勝利。來喝酒喝我帶來的山西杏花村的汾酒。」劉建業從身後拿出一對瓷質酒瓶。

    「難得見到你帶國產的好酒今天總算是抓住機會了。來都滿上同飲。」向哲浚說。

    喝到高興之時也不知是誰起的頭三人一起邊喝酒邊吟唱著曹操的《短歌行》。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概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沈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咽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第二天梅汝璈開始刮鬍、修面打上領帶穿上西裝審視自己的儀容。這一切動作他的神情都十分沉著、冷靜。到了法官會議室法官們圍坐在會議桌前表情都很鄭重衛勃環視著大家:「先生們我想我們爭論的時間似乎已經很長了今天如果沒有人有新的見地我想我們就可以投票表決了。」他停了下看了看大家:「如果沒有人想再言那我們就開始了。」

    蘇聯法官和菲律賓法官有些洩氣了。梅汝璈舉了下手:「衛勃爵士我想最後再說幾句。」

    大家循聲看向梅汝璈。衛勃有些愣。

    梅汝璈看著大家微笑著舉著手:「可以嗎?」他看向衛勃。

    衛勃說:「當然。」

    梅汝璈禮貌地說:「謝謝。」

    他站了起來一個個地看著大家說道:「衛勃爵士剛才已經說過了戰犯們的罪行我們都已經進行了認定這點我們都沒有疑義我們爭論的焦點就在於是否對那些罪行嚴重的需要對戰爭負主要責任的戰犯施行死刑。」他停了下:「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那就是我們決定是否對那幾個犯施行死刑這決定著所有在戰爭中死去的人能不能閉上雙眼。」

    他轉向法國法官柏奈爾說:「柏奈爾先生你反對使用死刑的原因是——你說一個國家的文明程度取決於是否廢除了死刑是嗎?」

    柏奈爾坐直了說道:「很正確。」

    梅汝璈說:「某種角度上我贊同您的觀點但是關於這個問題我還有些疑惑……」

    柏奈爾微笑著說:「梅我很樂意跟你探討。」

    梅汝璈也微笑著說:「我想請教您一個問題按照您的邏輯文明應該被尊重這我非常同意但您認為生命呢?生命應該被尊重嗎?」

    柏奈爾皺了下眉頭:「我想我不用告訴您我的答案您應該非常清楚。」

    梅汝璈說:「我想您應該不會否認生命是最寶貴的因為對每個人來說生命都只有一次。」他拿起一個杯子:「如果說這代表人類水代表了文明。」他手一鬆杯子掉了下去在地上砸碎水四濺大家都愣了。

    「請原諒我的粗魯。」梅汝璈微笑但一直盯著柏奈爾:「文明是人類創造出來的可如果人的生命都被無情地毀滅那文明還從何談起呢?」

    柏奈爾忍不住了他說:「梅你到底想說什麼?請直言。」

    梅汝璈說:「那好我這麼問您日本動的侵略戰爭對所有亞洲各國的侵犯對這些國家的尊嚴和生命的踐踏是在推進人類的文明還是在摧毀人類的文明?」

    柏奈爾停頓了下說:「是摧毀。」

    梅汝璈一直微笑著看著他但目光很銳利:「那您認為我們怎麼才能讓未來的世界不再出現這種對文明的摧毀和對生命的踐踏呢?如果這種罪行不受到法律最嚴厲的懲罰我們怎麼保證未來的世界不會再出現這種罪行呢?」柏奈爾無言了。

    梅汝璈繼續說:「當然即使我們給了這些戰犯們最嚴厲的懲罰我們也不能保證未來的世界就永遠也不再出現這種罪行。」他停了下:「但是起碼我們能夠給那些企圖動戰爭的人以震懾給那些企圖犯罪的人以震懾!這應該才是法律真正的作用吧?您認為呢?」

    柏奈爾陷入了思考。

    「巴爾先生……」梅汝璈的目光再慢慢轉向巴爾。

    巴爾笑了:「梅你想跟我探討佛學嗎?」梅汝璈微笑了下:「巴爾先生坦白地說對於佛學我知之甚少但我非常尊敬佛學……」巴爾微笑著哦了聲。

    梅汝璈說:「家父和家母是信徒所以我從小就知道佛家鼓勵世人向善多做善事少行惡或者不行惡對嗎?」

    巴爾點頭:「這是最基本的。」

    梅汝璈問道:「那我想請教您一個問題佛家的教義裡除了揚善是不是還有懲惡?」

    巴爾微笑著說:「有但是佛家說的是來世報。」

    梅汝璈說:「也就是說人在今世做的惡來世必有報對吧?」

    巴爾回答:「是這樣。」

    梅汝璈繼續問:「可犯罪的人不信佛或者不信來世佛怎麼辦?」

    巴爾微笑著說:「佛會讓他信的佛會愛他會原諒他所做的一切。」他看著梅汝璈:「所以最後每個人都會到達佛的懷抱。這就是佛的力量。」

    梅汝璈看著他點頭道:「巴爾先生我敬佩您的仁慈。」巴爾笑了。

    梅汝璈突然轉問道:「那我想請問您一個其他的問題印度不抵抗運動的領袖甘地在貴國很有影響您怎麼看他?」

    巴爾一下子變得很嚴肅;「他是我非常非常非常尊敬的人。」

    梅汝璈說:「看得出我也很尊敬他。」

    巴爾頷致意一下:「謝謝!」

    梅汝璈說:「對於他在幾個月前被刺殺我也覺得非常遺憾和痛心。」

    巴爾抑制著自己的情緒聲音有點低:「謝謝。」

    梅汝璈說:「他在被刺殺後的最後一句遺言是:『嗨!羅摩!』羅摩是印度教裡最大的神是嗎?如果用我們中國話來說是不是就是『哦天啊!』對嗎?」

    巴爾只得回答:「是。」

    梅汝璈說:「他一生都在為印度和同胞所奮鬥所努力最後卻死在一個他深深愛著的同胞手裡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想告訴我們什麼?」

    巴爾有些黯然:「對不起我不知道。」梅汝璈說:「嗨!天哪怎麼會這樣?他失望了。」

    巴爾沉默了。

    梅汝璈說:「據我所知那個兇手也是信徒他也信來世的。」

    巴爾呆了。

    梅汝璈說:「他信來世卻還在用最殘忍的手段來殺害一個推行善的人那麼從法律的角度來說法律該怎麼處置他?」

    巴爾和梅汝璈對視了一會說到:「愛他原諒他!」

    梅汝璈長吸了口氣:「我提請您注意巴爾先生!愛他原諒他就是縱容了惡的增長和膨脹。」他緊緊盯著巴爾繼續說道:「我們十一個國家的法官來到日本我們是來幹什麼的?」他越來越激動:「巴爾先生我再次提請您注意您是一個法官法官的職責是什麼?是對罪行進行審判、進行認定!然後根據法律給予他們懲罰!這才是一個法官應該干的這才是一個法官最起碼的職責!」他見巴爾想插話做了個手勢打斷他:「請讓我說完巴爾先生!我不知道您為什麼要來做法官您為什麼拒絕履行法律的職責您具有一個佛教徒的偉大情懷卻在縱容犯罪這絕不是一個法官應該有的立場!如果您要堅持這樣那您沒有資格坐在審判席上您應該回到印度的寺廟裡去!這是法庭巴爾先生!」

    大家都沉默了巴爾緊緊抿著嘴唇梅汝璈緊盯著他。

    巴爾卻說:「梅你用不著再說服我了我依然認為我的觀點很正確!」

    梅汝璈直起身子看著巴爾:「巴爾先生我已經不打算再說服您了但是我想最後再告訴您一句話。古希臘有句諺g那就是:命運的看法比我們更準確。」

    衛勃坐不住了他說:「梅我知道下一個該我了請……」

    梅汝璈打斷了他:「老衛我就問您一個問題在座的各位都是世界各國資深的法學專家我也想同時請問各位法律是什麼?法律的作用又是什麼?」

    衛勃一愣大家也都面面相覷。

    梅汝璈很嚴肅地說:「先向各位聲明我這個問題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他舉了舉雙手示意了一下看向各位法官說道:「我認為宗教是告訴世人可以做什麼宗教是告訴世人要行善要寬恕那樣死後可以上天堂。而法律是什麼?法律是規定你——你不能做什麼。否則你就要受到法律的懲罰你就要上斷頭台你就要上絞刑架!你現在就要下地獄!這就是法律這就是法律的力量。這也是我為什麼一直堅持要對這些戰犯們必須使用死刑的原因!」他越來越激動:「死刑是什麼?死刑是法律對犯罪最嚴厲的懲罰我們怎麼可以不給日本不給這些戰犯以法律最嚴厲的懲罰?為了掠奪別國的資源為了擴張自己的領土為了佔領亞洲甚至全世界日本幹了什麼?他們殺中國人、殺朝鮮人、殺菲律賓人、殺新加坡人、殺美國人、殺英國人殺無數無數無辜的平民!他們搶劫、他們**、他們放火、他們殺戮……」

    他眼裡有了淚光:「難道這些不足以讓他們受到法律最嚴厲的懲罰嗎?如果法律不給日本、不給這些戰犯以最嚴厲的懲罰誰敢保證日本有一天不會再次挑起戰爭?誰敢保證日本不會再侵略別的國家?誰敢保證日本軍國主義的幽靈不會再次復活?」他瞪著眼強忍著淚:「在座哪位先生敢做這樣的保證?」

    大家都沉默著。許久衛勃清了清嗓子:「梅你太激動了你聽我說其實把他們流放到荒島上去也是非常嚴厲的懲罰了……」梅汝璈打斷他:「老衛別說了。」衛勃愣著。

    梅汝璈說:「王爾德有個戲劇叫『不可兒戲』你看過嗎?」

    衛勃說:「我很喜歡。」

    梅汝璈說:「裡面有個人物叫巴夫人巴夫人有句台詞她說:『什麼樣的辯論我都不喜歡辯來辯去總令我覺得很俗氣又往往覺得很有道理』。」

    衛勃也愣了。

    梅汝璈笑了:「所以你別再說你的理由了我就告訴你我不同意你的方法我堅持——必須將這些戰犯們處以極刑!」

    衛勃呆了梅汝璈再次環視著大家舉了舉手裡的信封:「想說的、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我們可以投票了。」他停了下:「最後一句話為了那些在戰爭中死難的人為了讓他們瞑目請各位慎重。」他使勁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因為——」他一字一頓地說:「他們在看著我們看著我們手裡的這只筆。」

    梅汝璈在卡片上劃了下裝到信封裡再慢慢走到投票箱前他停住鄭重地看著大家大家也都在看著他他長吸口氣信封向下落去。

    法官中蘇聯法官用力在卡片上寫了點什麼也走過去。接下來菲律賓法官美國法官……

    托腮沉思的衛勃抽出了筆猶豫著筆尖下的卡片上死刑兩個字眼下列著兩個選擇:yesno一滴墨汁掉了下去正好滴在兩個選擇之間……

    投票箱被使勁搖晃了幾下後底朝天一倒信封都被倒了出來。衛勃站在黑板前拿起一個信封拆開:「贊同死刑!」他把卡片示意給大家看。蘇聯法官的翻譯應聲在黑板上做了個記號。

    三比四……

    三比五……

    五比五……

    梅汝璈身體微微有些抖了衛勃也長吸了口氣舉了舉最後一個信封「先生們大家都看到了這是最後一票了。」他停了下「這一票將決定所有的一切。」信封慢慢被拆開口很慢很慢卡片慢慢露出來慢慢露出來我們先看到的是一滴墨汁。衛勃微微一停有點愣翻譯舉筆等著衛勃拿著那張卡片看著長時間沉默著慢慢地他抬起頭意味深長他慢慢舉起了手裡的那張卡片衝向各法官所有法官的表情都很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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