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戰悍將 第一部 第三百四十一章 正義(二十)
    聖誕節假期過後的1948年1月6日法庭繼續對東條英機的庭審。

    季南問:「你在口供書中說對美國、英國、荷蘭的戰爭是由這些國家誘的是因為1941年7月26日上述國家了資產凍結令於是日本才下定了開戰的決心是嗎?」

    東條英機回答:「是!」

    「上述國家資產凍結令目的是什麼?你清楚嗎?」

    「我不用去清楚!我清楚的是美國凍結了我國在美的全部資金英國和荷蘭也馬上倣傚了美國我國和英國、荷蘭之間當時還存在著貿易航海條約英國、荷蘭凍結日本資金是違反條約的非法行為。由於美國、英國、荷蘭凍結資金我國損失了一半以上的貿易日本過去8o年的艱苦辛勞全部落空。美國進而又於8月1日了石油輸出禁令種種這些才逼迫日本向他們宣戰!」

    「因為凍結了資金而且石油輸入被禁止導致了日本動的侵略戰爭將陷入困局缺少了石油你們的飛機、軍艦將無法開動是嗎?」

    「對於美國、英國、荷蘭的行為我認為他們這是先向日本宣戰。」

    「怎麼解釋?」

    「你剛才的提問已經解釋了你們國家採取這些行動的目的他們這是在幫助日本的敵人既然是這樣日本當然只能理解他們這是在向日本宣戰!」

    「於是日本政府就下決心向上述國家開戰了是嗎?」

    「是!」

    「那麼你已經對法庭說過日本天皇愛和平是嗎?」

    東條英機一愣:「是!」

    法庭有了騷動。

    季南接著問:「你還說日本臣民誰都不會不聽天皇的命令是嗎?」

    東條英機有點緊張了:「我說的是我作為一個國民的感情這和天皇的責任不是一個問題!」

    「但你實際上不是對美、英、荷開戰了嗎?」

    「是我的內閣決定的戰爭。」

    「那場戰爭不打不行裕仁天皇的意思是打嗎?」

    東條英機扭動了一下身體:「也許意思正相反……總之事實是在我的建議、統帥部其他負責人的建議下天皇勉強同意了。而且天皇愛好和平在最後一刻仍抱著和平希望。即使開了戰也是這樣。天皇的意思很明確在昭和十六年十二月八日的詔敕中清楚地加上了這樣的句子。而且這是根據天皇的希望由政府負責加上的話是說戰爭是萬不得已的並非天皇的意願。」

    季南問:「天皇要是反對的話戰爭是不是就不會生?」

    東條英機越不安了:「我已經反覆說過天皇沒有任何責任。日本要活命的話只有開戰。」

    廣瀨一郎有些坐不住了。

    季南仍舊不動聲色:「我問的是天皇要是反對戰爭是不是就不會生?」

    廣瀨一郎說:「我抗議!檢察官的問題涉及到我們日本至高無上的君主天皇陛下與本案毫無關係!我請求法庭馬上制止檢察官的這類問題!」

    衛勃沉吟著。

    季南面向衛勃:「尊敬的庭上我請求就這個問題說幾句可以嗎?」

    衛勃和身邊的法官及梅汝璈小聲交流了幾句後說:「允許!」

    季南說:「作為席檢察官我想講幾句。現在坐在這個被告席上的被告們事實上他們是對戰爭負有責任的人除此之外要是還有人負有戰爭責任的話我想也同樣應該、也必須坐到這個被告席上來!」

    廣瀨一郎、東條英機大驚失色。法庭出現巨大的喧嘩聲。

    衛勃高聲道:「肅靜!」聲音漸漸平息下來。他看了看漸漸安靜下來的法庭:「今天庭審到此結束。休庭!」

    法庭再次喧嘩眾法官退庭。

    「看得出來季南對美國政府和麥克阿瑟出於政治目的作出的不追究日本天皇戰爭責任的決定並不認同但是他沒有辦法去公開對抗甚至拒絕執行。所以今天他在法庭上的話可以看作是他在洩他的不滿也是在影射天皇本人應該是最大的戰犯是真正的罪魁禍。如果沒有天皇的支持和同意東條英機這些人根本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動這麼大一場戰爭。」劉建業坐在酒館的桌子前對梅法官說道。

    「他的話外音我向所有在法庭上的人都能夠聽得出來。其實我早就明白季南對這個命令十分無奈。他親自在巢鴨監獄裡提審東條英機那一天回來以後就一個人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喝悶酒。第二天他在法庭上宣佈不把日本天皇裕仁列入戰犯嫌疑名單的時候整個人一點神采都沒有根本不像平時的樣子。」向哲浚說道。

    「老衛就是那個衛勃大法官已開始的時候也是堅持主張要追究天皇裕仁的戰爭責任把他送上軍事法庭受審的。但是據他私下裡說又是美國人在搞鬼向澳大利亞政府施加壓力迫使澳大利亞政府放棄把天皇裕仁送上法庭受審的打算。」梅法官說道。

    「我敢直截了當地說美國人這是在養虎遺患只要沒有對日本進行徹底的清算遲早有一天日本的軍國主義還會死灰復燃膨脹酵的。到時候恐怕除了我們中國連美國人也會被日本人再咬上一口的。」劉建業說道。

    「前幾天我在居住的飯店裡還收到恐嚇電話說日本沒有輸給中國要我們中國人都*出日本*回支那去。我當時就向負責保衛的美國憲兵報警了。」梅法官說道。

    「很奇怪吧這也就是你這位對日本人有一定感情的大法官會這麼想了。要是我一點都不會感到奇怪。」劉建業說道。

    梅汝璈微微一笑:「我是很奇怪這場戰爭是日本動的這一切悲劇也都是日本自己造成的。那些日本人為什麼就不能用正常的思維來想這一切呢?」

    劉建業說:「其實這很容易理解就像百里先生所說得那樣日本人只有羞恥感沒有罪惡感。他們不會為了他們所作的事情去真正懺悔他們只會為他們失敗了沒有取勝而感到羞恥。這樣的一個民族只要恢復一點元氣必定會捲土重來當然可能在方式方法上回合以前有所不同但是本質上是不會改變的。」

    梅汝璈說:「其實這些日本人代表了很多日本人我不能理解是日本侵略了中國給中國帶來了那麼多的災難和痛苦。而中國政府已經明確表示了寬恕不讓日本政府賠償戰爭損失為什麼像他們這樣的日本人還那麼仇恨中國呢?難道中國只有順從日本的侵略和殺戮他們才滿意嗎?他們為什麼不願意承認是日本錯了是日本在作惡呢?」

    劉建業說:「他們只相信力量只崇拜強者。他們認為強者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是完全應該的也是很正常的同樣的他們在比他們弱小或者落後的民族面前耀武揚威肆意妄為在他們的理解看來那也是他們作為強者天生的權利。他們認為美國是比它們強大的強者所以日本向美國動戰爭是策略上的錯誤但是日本對像中國這樣的貧弱的國家動戰爭奴役其人民掠奪其資源在他們看來則是很正常的。」

    梅汝璈歎了一口氣說道:「也許時間會改變日本人的想法。」

    「不這不是時間的問題!」劉建業很鄭重地說「日本放棄戰爭宣佈投降不是因為日本真正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和罪惡而是在軍事上戰勝不了世界盟國對嗎?」「這一點我同意。其實不看別的就看他們天皇所的那道宣佈戰敗的詔書就沒有宣佈日本投降而是使用戰爭終結的名義還把自己打扮成為為了世界和平才主動結束戰爭的。我真的很難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還存在這樣的一個極度虛偽無恥的政府。」向哲浚說。

    劉建業說:「所以我當時從廣播裡聽到這份詔書的時候我簡直就像馬上抓著日本天皇的衣服領子當面問問他他在詔書裡所說的那些東西到底是不是什麼狗屁話。如果他承認了還好如果他不承認我就當面用槍逼著他把那份詔書吃到自己的肚子裡面。」

    「那你一定會失望的他在你用槍指著頭的時候肯定會承認自己所說的都是狗屁話。」向哲浚說。

    「所以後來我一想我問也是白問他們一貫是說一套做一套我要是相信他們所說的我不就是被他們當成猴子耍了嗎?連戰敗投降都要用那樣的謊言來遮掩他們說的話還能相信嗎?」劉建業說。

    「我們中國人是可以不相信他們但是美國人就吃這一套。你沒看那位肩膀上有五顆星星的太上皇不就是被日本人哄的找不著北了嗎?」向哲浚說。

    「所以像美國人那樣用正常思維去看待日本人肯定會被他們玩的。只有像我們中國人這樣吃他們日本人的虧太多了他們無論說什麼我們都不相信才不會吃他們的虧。他們日本人最擅長就是皮裡陽秋。」劉建業說。

    「如果日本不能真正反思不真正懺悔和糾正自己的錯誤悲劇也許還會生!」梅汝璈說。

    「不是也許而是必然。我記得日本的一個先知說過這麼一句話——日本的未來取決於是否能夠將孔子的仁、佛陀的恕和基督的愛傳承下去。日本的未來取決於日本自己。」劉建業目光閃爍「也許我的話可能有些過激但是如果日本不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作出深刻反省如果未來的日本人和日本政府繼續推行軍國主義的話總有一天原子彈將會再次落在日本!」

    過了一會劉建業說道:「我也希望不會生那樣的悲慘事情但是我必須說如果有那麼一天日本人自己就會現歷史將會驚人的巧合!」

    梅汝璈說:「古g雲吃一塹長一智但是如果日本不能真正反省的話恐怕真的要栽倒在同一條河裡。」

    「如果是這樣的啊那也是他們日本人自己找的。歷史不是沒有給過他們機會但是他們自己沒有把握住。這就怨不得別人了。不過我在想如果日本人下一次又動戰爭的話日本在投降的時候這幾個島上究竟還能剩下幾個活人了。現在我們看原子彈已經很厲害了可是也許不用多久我們就能見到比現在的原子彈威力大上許多倍的武器了。那樣的話也許只要一顆那樣的炸彈整個東京就不復存在了。」劉建業說道。

    「也許這個世界真的沒準會走到這一天。」梅汝璈說。

    「也許那一天還會更可怕。」向哲浚說。

    第二天法庭繼續開庭。

    東條英機坐在證人席上。

    季南說:「先請你注意東鄉外相給野村大使的通信的第一節:『反覆討論的結果這裡基於政府、大本營的一致意見決定了日美談判的對策。以上對策只等預定5日召開的御前會議和帝國主要國策一起批准。請注意本次談判是最後的談判我方的對策是名副其實的最後方案。』被告你還記得這段文字嗎?」

    東條英機回答:「記得非常清楚。」

    「這個甲、乙方案不是日本大使向美國提出的最後方案嗎?」季南問。

    東條英機面帶微笑:「用作外交上的最後方案吧。」季南瞥了他一眼:「這個事實不正是表示說明這種情況嗎?不是說明聯絡會議採納這個方案為最後方案並向日本大使出了這是最後方案對此不能再作變動的訓令嗎?」

    「確實說明了這些但外交是有對手的根據對手的做法再改變做法這裡面的餘地每個國家都有。」東條英機盯著季南「我想請問閣下你們美國和別的國家談判的時候也不會一上來就把底牌全亮給對手吧?」

    「現在是你被審判你無權向我問!所以你的問題我根本不屑作答!」季南也盯著東條英機:「注意我下面的問題……」

    東條英機哼了一聲倨傲地抬了抬下巴。

    季南拿出一份材料:「第二天東鄉外相沒有向野村大使下邊的電報嗎?『上述方案不可能達成妥協時作為最後的局面打開對策準備出示乙方案因此希望火通報美國方面對甲方案的態度。』」

    東條英機說:「非常清楚!」

    「第四節:『本訓令是帝國政府的最後方案前電已經說過事態相當緊迫絕對不許拖延。』……這你又做何解釋?」季南問。

    東條英機沉默。

    季南嘴角帶笑:「回答我!」

    東條英機不緊不慢:「即使在今天仍重新感覺到日本對日美談判非常著急。」他看著季南「這就是我的解釋!」

    季南追問:「所以如你所說你留了張底牌是嗎?」

    東條英機故作鎮定:「我不明白你的問題。」

    季南冷笑了一下:「你其實早就做好了不宣而戰的準備可你卻讓野村大使作出日本政府很想讓談判成功的假象來迷惑美國政府然後公然違反攻擊前必須提出警告的海牙國際公約指使日軍突然襲擊美國軍事基地珍珠港是還是不是?」

    「不是!我們是先向美國政府宣戰後才襲擊的珍珠港!」

    季南問:「你認為作為相動戰爭在道德和法律上都沒有錯嗎?」

    東條英機左手撐在桌子上挺起胸膛對著季南強硬地說:「完全沒有任何過錯!以前、現在、還有將來我都認為那是正當的!」

    法庭一片喧嘩。

    「那麼如果你無罪釋放的話你還準備和同僚們一起重複過去做過的事嗎?你還會讓日本繼續動侵略、動戰爭嗎?!」季南壓抑著自己的憤怒。

    東條英機梗著脖子毫不示弱地盯著季南:「會!」

    與此同時廣瀨一郎跳了起來:「我抗議!檢察官這是不適當的反詰訊問!」

    季南根本沒搭理他:「我宣佈檢察團對被告東條英機的反詰到此結束!」他說完拿起文件也不回檢察席氣沖沖地直接向外走去。

    東條英機慢慢摘下耳機沖法官席鞠了一躬在憲兵的帶領下走向被告席。

    梅汝璈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在最開始的時候所有的法官也包括我都以為這次審判最多只要兩三個月的時間內就能結束可事實遠遠乎了我們所有人的預計這次審判居然歷經了近七百來個日夜。拋開審判結果我認為在某種角度看這些戰犯取得了勝利因為他們依靠龐大的辯護律師團利用英美法系的空子通過糾纏、拖延、否認及抵賴又在這個世界上多存活了這麼多的日子這就是他們的勝利。每次我想起這個我的沮喪和憤怒就愈來愈強烈也是在這種時候我就提醒自己記住奧地利詩人瑪麗亞;裡馬克所說的一句話:「挺住意味著一切!」

    梅汝璈在當天的日記裡這樣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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